晓。县上的供电公司徒有虚名,一般人认为我们就是电霸王,只要一停电,就会有人说:是电影票、戏票送少了;请客送礼未到位。县上的婆婆多,也认为我们是在搞电霸王,动辙就批评我们,这才叫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如果能改成国家大电网的直属供电机构,我们就不再会再受窩囊气了!”
司机接话说:“什么电霸王!我看各行各业都有一个王。当官的、管钱的、管物的,都握着各自的权力。以权力作交换的事多着呢!就拿我们车夫这一行来说吧!如果我的个人要求未滿足,你们急用车时,我就扯谎说车有故障要去修,你们总不会硬下命令吧!还得给我说点调动积极性的话,给一点实惠安抚情绪。毛主席曾说:大师付不好惹。其中也包括了掌握车盘的大师付呀……”
大家都开心地笑起来,哈哈声总算驱除了胸中的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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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擅长谋划易当政
回到县上,仰、荣二人向县计经委主任滕戈品作了汇报。在三种解决方案中,滕戈品倾向将体城供电公司人、财、物划归大网管理的方案,当即安排供电公司领导向县政府写一个报告,由县一级的主事者敲定。
不久,县长召集几位副县长开会,对供电公司划归大网一事进行讨论研究,由于各执一词,最终也未形成一致意见。县长只好安排几位副县长去到各自分管的部门收集意见后再定。
某天,分管农业、林业、水利的副县黎洪均召集了水电局长石本川,供电公司书记匡成仁征求意见。
石本川年纪五十开外,在他那张黧黑又布滿皱文的臉上,反映出他在水电战线工作的艰辛历程。他于高等专业学校毕业后就被分配到体城农林水利局工作。他可算新中国第一代水利工作者。在他那含辛茹苦的岁月里,他走遍了体城的山山水水,哪一条河洠в刑氏滤暮顾荒且惶跛⑺禌'有留下他的足跡。新中国的几十年中,就包含了水利与电力共同发展的几十年。他由一个技术干部,逐步成长为了一位成熟的领导干部。在他的领导下,乡村的几十座小型水电站相继建成了。县电网的形成又莫不是他辛勤奔波的结果;县的骨干电站正在建设中。他与水与电结下了深厚的情谊。如果他亲手建树起来的事业,要远离他而去时,他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他开初紧闭双唇,一直沉浸在思考中,不知如何回答为好。在黎副县长的一再催问下,最终他还是发表了意见:“县上几十年辛辛苦苦创办的产业是很不容易的。划归国家大电网管理,这并非是中央、省、市的规定,为什么要我们自行贡上?为了解缓供电局面,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反正我是想不通!就看政府、县委怎么决定了!”
黎副县长深有感触地说:“当然,要将县电网划归国家大电网直管,我也认为不合时宜。中央一直强调要发摚Я礁龌浴>菸抑溃峡镌谌喂┑绻揪硎逼冢缌σ埠芙魪垼看稳ゴ蟮缤肭笾г保既〉昧寺獾慕峁>菟翟诖蟮缤抢铮峡锟墒浅缘每5獯挝辞鬃猿雎恚赡芏苑讲懦隽艘坏滥烟狻?蠢磋匙不对头是打不开锁的。我的意见是请老匡再亲自出马一趟,如果少拉开关增供电的问题确实解决不了,我们再议其它的措施。”
匡成仁急忙推辞:“我哪有那么大的能奈?只不过通过乡里乡亲的关系,采取请客送礼等不正常手段,解缓了短期之急而已!按照中央不准请客送礼的规定衡量,是违规的。再干下去遭查处我这一生就算完了!”
黎副县长振振有词地说:“如果你为谋私送礼,我们都不赞成;如果为了全县的经济发展奉命行事则是有功无过的行为,县上不查你,谁又敢自作主张查你呢?还是发挥你的人际关系的作用再立新功吧!”
匡成仁两手一摊,嘿嘿苦笑两声,显示出无可奈何之状………………
当然,匡成仁还是去了金口供电局,找到了老乡老亲的冮力平,也不知通过一些什么方式什么手段,还真的把大电网给走通了,使体城的供电紧张局面又一次得到了解缓。县长、黎副县长、计经委主任都对他的才能和胆识为之欣尝。同财,对仰宝丁、荣际平的工作能力倒是打了折扣。由于供电紧张局面的解缓,使得欲将体城供电公司划归国家大电网直管的方案自然而然地被搁置了起来。
几个月后,匡成仁升任体城县水电局副局长,同时兼任体成供电公司的书记。成了供电公司的实际掌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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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獭捕魚时魚跃出
漫漫而去的陈年旧迹;姗姗而来的四季轮回;时光不断地向前流去;北雁南飞;冷雨霏霏;天气逐渐转凉;蟋蟀的唧唧声取代了啾鸣的蝉声。
在体城石化乡的一幢农舍里,仰宝丁、荣际平、欧阳津三人正在小酌慢饮。这是仰宝丁的家,妻子是农民,正在灶上炒菜。
仰宝丁、荣际平二人的情绪都较低沉,他们边喝酒边发泄内心的积怨。
仰宝丁倾述道:“唉!阳津,你现在倒好,仍然保住了副经理的位置。可我,又被历史的误会抛回了家中。我才51岁,身强体壮,难道我就这样在农村里慢慢地消磨生命吗?这岁月对我来说是多么漫长呵!”
欧阳津答道:“你怨谁呢?是你主动提出病休的。自愿放弃了经理的位置………”
仰宝丁十分委曲地回应道:“难道你现今还不知道,我是上了匡成仁的当了!自他当上水电局的副局长之后的一天,主动把我请到他的家中,热情招待,问长问短,要我今后放开膀子干,把供电公司管好,以便他把精力放在电力开发上。”他品了一口酒,但未拈菜又继续说道:“我当时很感激他,把他当成了我最相信的人了!我们无所不谈,他主动提出,按政策规定:退休职工的子女,不论家在城镇或农村,都可以顶班的形式参加工作。我说,可惜我的年岺距退休还有九年。九年后不知政策又会如何变化?就算不变,大儿、次子年岑也达三十上下,均不符合顶班的条件了。他说,那好办,只要你现在就写一張病退申请书,我去人事劳动局亲自给你办手续,于是,你大儿现在就可顶班了。我说,我本心不想这么早就退下来,我还可干十多年啊!我要以我剩余的时光,去弥补我错失工作的欠账。他说,这仅仅是兜圈子,钻政策的空子。办了病退手续才能拿到你儿子顶班的手续。待你儿子参加了工作以后,我们再聘你当经理。这岂不是一举两得吗?经过几天的思考之后,我终于选择了两全其美的路子。”
欧阳津意味深长地说:“你既然经过深思熟虑选准了路子,你就洠в惺Щ诘谋匾耍
仰宝丁苦笑道:“可是,最后的结果并未达到一举两得的目的。待一切手续办妥,匡成仁在大会上宣布,我因病退休,经理一职,由他暂兼。我认为要不了多久,他就会返聘我的。所以,同志们问我时,我称主要是让儿子顶班,以了却今生之愿。那知,几个月过去了,一直到今天,他根本不提返聘之事。装睡的人很难叫醒,他玩的是太公钓魚,相机待时的那一套,我才知道是上了他的瓜当。”
欧阳津揶揄道:“你是饱经世故的人,怎么会轻意上当?主要的问题在于:追两兔者,终有会两兔不得。你还算好,总算得了一兔。上一回瓜当还是值得的!”
处在一旁的荣际平,一直喝着闷酒,很少插话,他见欧阳津那样态度,也不能缄默其口了:“阳津!你不该在这种时候戳我们老哥的痛处,你应该谴责言而无信的小人才对!”
“谁言而无信?言而无信的人,只是用打电话代替写书信而已,何错之有?”欧阳津对视两人笑笑又接着说:“你们别认真噢!我只是说句笑话缓和一下气氛而已。我知道你们说的是匡局长言而无信?你们错了。据我所知,他本意完全是为了老哥的儿子接班。他也确实在老哥病退以后作了一些返聘的工作。要知道,聘用经理须得通过县委组织部,县政府主管领导。不是他说聘谁就聘谁。在这件事情上他是低估了难度,从而出现了力不从心的问题。从另一方面看,老哥也有考虑不周之处。”欧阳津一口气说完了想说的话语。
荣际平立即反驳:“就算他有那么好,为什么又那样软收拾我呢?”
“你怎么了?你现在升任了水电局电力科的科长,还可以对我们发号施令,难道也受到了不公平的对待?”欧阳津不解地问。
“请你从实质上看问题,不要被表面的东西蒙住了眼睛。獭捕魚时魚跃出,此非魚乐是魚惊。我是否受到了公平地对待,我心里最清楚。电力股有多大权力?兵头将尾。而且副科长比我这个科长关火。不要紧的事让我去干;要紧的事别人安排副科长就干了。干完我才知道。你说,我这是当的什么官?表面上看来,破绿、吃红、吐苡衅疲导噬鲜悄酶鑫鞴先媚愠远眩 薄〉缱邮椤》窒硗
第八章 东逝流水无回头
仰宝丁也附合说:“阳津,际平说的都是真的。你只知响鼓一面敲,不知铜锣两面响。要得公道,打个颠倒。你能否换位思考一下?”
“如果真是如你们所说的那样,在今天这个场合,我们不妨也作个另种分析。你们意识到洠в校磕忝乔肭蠼宄窍氐缤娜恕⒉啤⑽锶炕楣蟮缤苯庸芾淼男卸鞴凵鲜俏私饣禾宄怯玫缃粽诺木置妗⒖凸凵鲜且牙胂厣系牧斓迹窃诟钕亓斓嫉男耐啡庋剑≡谡獾闵希忝强赡艿米锪讼厣系牧斓肌R蚕月读四忝峭犊看笸男睦镉飧岜蝗衔且恢致糁髑笕俚男形侨魏蜗亓斓级冀傻摹D忝撬嫡舛际俏私饣禾宄怯玫缃魪埖木置妫盟瞥酥猓鹞匏ā6锸榧且怀雒妫缌魪埖木置嫒肥档玫搅嘶航猓椅榷ㄖ两瘛O啾戎拢韵亓斓贾倚墓⒐ⅲ陨嗡本殖ぃ伤鞒止┑绻镜娜婀ぷ鳌6阅忝窃蛉衔瞧鹦牟涣迹獬忝堑闹拔瘢硇邪才殴ぷ鳌?悸堑侥忝嵌嘉褐*,不宜由上级出面予以免职,所以才由匡局长出面,给予了一个体面转换职位的台阶。不过,这些都是我综合各方面情况,主观分析判断的,不一定符合事实。仅供你们参考,说得不对就当洠担乃的亩G屑牵∏屑牵
仰宝丁沉思片刻后终于说:“在我们去金口供电局返回县上后,当即向计经委主任滕戈品作了汇报,三个方案都谈了。是滕主任首选划归大网直管的方案,叫我们打报告给县政府的,我们压根儿就洠Э悸堑交褂心敲锤丛拥谋尘啊=写虮ǜ婢痛蛄耍∠衷诳蠢矗颐强赡芊噶说图洞砦螅
(我的感悟:天高地远,宇宙是那样深奥难测;兴尽悲来,命运该由谁作决定?)
荣际平若有所思地说: “滕弋品是我的初中同学,我们的关系还算可以,他决不会对我设置陷井,落井下石。我到是怀疑副县长黎洪均在背后使怪。这些人真的会做官。我听人说:现今,我们社会当官的可分为四类:第一类,是做出来的官,他们成天在争权夺利上动脑筋,很会在开会做报告,支配人、财、物上做文章;第二类是太平官,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不求攀升,也避免降职,只要能保住位置就万事大吉,因此,采取随波逐流的处世态度;第三类,是戴了官帽的实干家。他们成天把心思放在实业上,以实业的发展作为自己的愿望。权力大小不予计较;第四类官,是手足官。他们是第一类官的手足,一类官叫做什么他们就作什么,毫不走样去执行。我们都是三、四类官。我们都是搞技术出身的,习惯于就事论事。认事不认人,认人不思情与况,隐藏在事件之后的复杂背景更无心分析和辨别了。真是官难当,事难做啊!”
仰宝丁忿忿地说:“算我误把铁饼当月饼,自讨硬吃!”。
(我的感悟:东逝流水无回头,西下夕阳难挽留。运如春梦几时多,去似朝云无觅处。莫向西湖歌悲曲,水光山色不胜愁。生话是一条路,怎么会洠в锌涌油萃荩簧钍且槐揖疲ズ湃思渌崽鹂嗬薄U馐羌际跬ㄊ醯囊淮尾┺模谡獬〔┺闹校芟抡罄吹淖匀皇巧贸ぜ际醵欢ㄊ踔肆耍。
第九章 对无功的误解
住山未必知山好,却是游人好细看,望云云气深,入云云气浅,人欲入云去,不知山近远。雨过山洗容,云来山入梦,云雨自往来,青山原不动。雨后佳境多,日出青山灿。
一九八三年夏,体城的骨干电站——岩子岗水电站竣工投产了,一下子就给体城注入了电力一万二千千瓦,体城的电力终于由供需紧张的局面,过渡到电力供应充足並有剩余的局面。但发电与供电之间,出现了许多不协调的矛盾。相互扯皮,相互指责。发电方面指责供电的拿着廉价的电力不充分利用,而还要购进比价较高的大网电力,使电站发电能力只能发挥一半,甚至深夜还命令电站全部停机。供电方面指责发电的不听调度指摚В倚形宜亍S玫绲凸仁倍吻啃蟹⑺陀泄Φ缌Γ话幢壤钆湮薰Φ缌Γ训缤背刹挚猓懵伊讼氐缤氪蟮缤牧己霉叵怠7ⅰ⒐┧阶甘危凭雒嫘魇啻味嘉椿竦媒饩觥4耸钡目锍扇剩渫ㄈù锉涞哪芰Γ谝淮蠖巡焕硪猜遥碇业募际跻滴衩媲埃缘梦弈芪α恕:迷谒氲搅巳嗣┞墓适拢戮鲂钠粲眯氯恕
鉴于体城电力管理技术干部的严重缺乏,匡成仁去到了主管上级,苗阴地区水电局求助。他三番五次去到工程师秦力彻家中,表达诚意。几次向地区水电局领导叫苦求助。经过几番周折,终于达到了聘请秦力彻工程师到体城担任供电公司经理的目的。为了表示他的惜才、爱才之情,他坐着小车,亲自到地区水电局迎请。秦力彻到任后,他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