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炒饭的恐怖情人(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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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炒饭的恐怖情人(耽美)-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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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料他只是道:“电线杆是不长眼睛的。”
  “。。。。。。”
  柏言钦的松开握着方向盘的手:“去××医院。”
  
  车子安静地拐上去医院的路。
  等到医院,柏言钦背着杨辗上去,程仓石并未跟着。医院本就是沈柯的产业,他们一到医院,就有特别医护人员将人接去,杨辗自然得到最好的照顾。柏言钦并未逗留,匆匆下楼,程仓石的车还在原地等着。他打开车门坐回副驾驶室,程仓石问道:“去哪?”
  
  柏言钦看看他,这个刑警的脸总算完全消肿,侧脸的线条坚硬笔挺,一如他的性格,只是单眼皮的眼睛有些小。
  程仓石见柏言钦久久不答,不由偏过头来看他。
  柏言钦顿了顿,才道:“你不想抓我?”
  程仓石眼里明亮得惊人:“柏言钦,我不是为了抓人而生的。”
  柏言钦将滑到手边的薄刃收了回去,低低地笑:“我却是为了。。。。。。”接下去的话,低得让人听不到。
  “什么?”
  柏言钦没再解释,只一步跨上车子,笑盈盈道:“走吧。”
  吉普车开出医院大门,程仓石默默辨认了下方向,就往前开去。
  
  “让你们的人撤了吧,谢行恒肯定把什么安排好了,再守在那里也没用。”
  “为什么这次斩夜会突然出现?”
  柏言钦苦笑:“大概是中了圈套,其实光是杀掉几个毒狼的人有什么用,白烈死了,自然有人接手白家的产业。”
  “把谢行恒找出来,让他接受制裁。”
  “阿石,最根本的是要瓦解毒狼,如果能切断他们的路线,自然就可以拔除。”
  程仓石想了片刻:“恐怕需要时间。”
  他最缺的也是时间,他道:“那些失踪的儿童就是突破口!”
  “那个案子已经移送起诉了,这么多孩子依然没下落。”
  “挖也要挖出来。”柏言钦最后道。
  
  已经是深夜了,但是这个城市里依然有不少灯光,市中心的一些商店更是彻夜不息。街上的车较少,有两排的路灯还亮着,温暖淡黄色的灯光在寂静的夜愈行愈远。
  这是公安局的方向,柏言钦静静看着,并不惊慌。
  车子一拐,拐上一条小道,安静的感觉扑面而来,吉普突突的声音在这里听来还有点刺耳。
  “你最近住哪?”
  在那一次爆炸之后,柏言钦还处于无家可归的状态:“流放中,到处换地方。”
  程仓石将车开进一个院子:“要不去我那凑合一夜?”
  “好。”
  
  柏言钦不住打量周围的环境,程仓石看起来是个普通的刑警,想必月薪不是很高,但不至于穷到这个地步。
  破旧的不知什么年代的楼,外墙连瓷砖都没有,逼仄而漆黑的楼道,更遑论歪歪扭扭的扶梯。
  “这里还有一个阶梯,小心。”
  柏言钦跟在他的身后,还未做出反应,手就被牵住了,小心的带他绕过那个突起残破的小阶梯。黑对柏言钦来说并不能造成什么影响,只是看着那只粗糙的大手和宽厚的背影,没有挣脱。
  他倒不知道这个男人也有仔细的一面。
  
  程仓石拿钥匙开门,一边让他小心地面的东西。
  房间很小,只有一把椅子和吃饭的小茶几。小厨房设在阳台上,幸而卫生间还独立。虽然小不过很整齐,床上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一如军人作风。
  
  程仓石熟练得将被子铺开,边说道:“那边还有副新的牙刷和毛巾你可以用。”
  柏言钦走过去从后面将他抱住:“我不介意。”
  对方像触了电一般往床上一滚,然后贴墙正面对着他:“你做什么?”
  柏言钦微笑,明明是凉爽的春夜,他看到对方紧张得连冷汗都冒出。他边向他贴近,边将自己的风衣脱去:“一张床,程警官还邀请一起睡,我都没想到,但是我不介意。”
  灯光下那人笑得如烟花般梦魅,程仓石却是头大如牛:“你误会了。”
  
  脱去风衣的柏言钦只剩一件T恤,他朝程仓石逼近:“如果我情愿误会呢?”柏言钦伸手去揽他的腰,一腿压进对方两腿之间,对方的身上有淡淡的汗味,还算清爽。
  接着柏言钦惊讶地发现程仓石的脸在他的逼视之下慢慢红起来。虽然对方的皮肤挺黑,却也看的出。
  豁然挺直,将近在眼前的人的推开,头也不回地抱了床被子铺到小沙发上:“今晚你睡床,我睡沙发。”
  
  刷牙洗脸后,程仓石窝在沙发上,今晚守了大半夜,虽然沙发很小连脚都伸不直,但慢慢地困倦袭来,他陷入了深眠。
  
  柏言钦刚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张毫无防备的睡颜,一米八几的高大身材缩在一张小小的沙发中,显得有些憋屈而不相衬。
  柏言钦的手轻轻抚过程仓石的脸颊处,跟他这么危险的人同处一室还敢这么放心睡,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柏言钦的睡意并不是那么浓,早就习惯了昼伏夜出的他开始无所事事。
  阳台的铁栏杆上爬满了藤蔓植物,墙角甚至有些苔藓。柏言钦吹了半夜风后终于记起要窝到床上去,回室内一看,程仓石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上滚了下来,仍然抱着被子,被子在底人在上,呼呼大睡。
  他蹲在程仓石的头顶观察半天,阳台的月光透进来照在他的脸上,倒有几分静妤。柏言钦无奈一笑,伸手将他抱到了床上,接着自己也脱去衣服钻到被子里。
  床总比沙发好,虽然两个人是挤了点。
  
  一夜平安过去,清晨柏言钦还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身边人醒了,接着似乎坐着愣怔了许久才轻轻下床,卫生间里传来轻微的洗涮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柏言钦听到有声音唤他几声,接着自己的脸被拍了拍,他迷迷瞪瞪地努力睁着一双眼睛:“嗯?”
  “我去上班了。”
  “哦,去吧。。。。。。”
  程仓石犹豫片刻才道:“早饭买了在桌上。”
  再看,柏言钦兀自睡着了。
  
  一睡就睡到中午,门再次被开进来的时候,柏言钦终于醒了,他翻了个身,就盖了半幅被子,露出小半个背部,抬眼朝程仓石看了一眼:“回来了?”
  程仓石见此稍愣:“下去吃饭。”
  “好。”柏言钦直接从被子里钻出来,抬头看程仓石,后者已经站到了阳台上。他嘴角不由扯了扯,去刷牙洗脸。
  白衬衫显得他齐整干净,他朝程仓石喊了声:“走了。”
  
  两人一同下楼,刚下楼道,忽听一个老婆婆喊道:“小程!”
  程仓石笑了笑,小小的眼睛眯成一道缝,露出洁白的牙齿:“阿婆。”接着转身朝柏言钦道:“楼下阿婆,平时很照顾我。”
  从没见他笑过这样子,柏言钦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老婆婆几乎凑到柏言钦的眼前盯着他看然后道:“小程,他是谁?”
  这一声问出,程仓石却憋住了,过了好半晌才扔出两个字:“大哥。”
  老婆婆眯缝着眼睛,握着柏言钦的手不断道:“你好看,这孩子长得也好看,但是跟你不像啊。”
  柏言钦双手给老太婆握着,但冲着那一声大哥,心里受用至极,大方且笑眯眯任对方摸了个遍。
  “不是亲的。”
  “哦,原来不是一个娘生的,小程你命也苦,你爸妈感情不好吧,不过兄弟俩要好好照应不要打架。。。。。。”老婆婆自动代入两人同父异母,叨叨絮絮讲着自己的话。
  “阿婆,我们要先去吃饭。”程仓石赶紧道。
  
  饭店就在楼边不远,一路上无数大姑大婆或躲避或光明正大地看着他们,还有不少上前打招呼,然后盛赞一番柏言钦,顺便问问他的生辰八字家庭状况和婚姻状况。
  
  好不容易逃脱终于安静坐了下来,两人额上都一层汗。
  
  “真热情。”柏言钦吸着豆浆,啧啧有声。
  程仓石直直盯着他看了半天不语。
  “干嘛。”柏言钦不悦。
  “没什么。”程仓石尴尬地别头去看墙上的图画。
  一顿饭吃的很快,两人回了屋,柏言钦看着他将被子又叠成一个“豆腐块”。
  习惯的力量真可怕。
  “我去上班。”本想说继续留下住也可以,但是想了想没有说出口,有些事情,并不想勉强,还是顺其自然。
  “你昨晚。。。。。。”
  程仓石听到昨晚顿时作声不得,又杵在那。他明明记得自己睡在沙发上,却不知何故醒来躺在了床上。但不可否认看着身边人迷迷瞪瞪的样子,心中却充实。
  
  “要是你愿意,我。。。。。。”
  话未说完,却见柏言钦指指他松落的警服徽章,继续道:“你昨晚的反应真是出乎我意料,我愿意什么?”
  好像拼起的勇气被刮得干干净净,程仓石只是道:“可以继续留下。”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基本上周末都更
周一到周五,因为上班加家庭琐事,尽量更,原则上不超过两天不更




09 嗜血之夜

  程仓石每天清早上班,晚上回来,经常晚上还要出任务,很累却还没多少工资。看看这家徒四壁,柏言钦只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同情归同情,他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东西搬到这个小小的房间内,美其名曰,有困难找警察。
  
  每天早上他一醒来,程仓石就已经不见身影,晚上,他则经常出门。于是两人占据这个房间的时间段大部分都错开,只中午和晚饭一起吃,其余时候各做各的事。晚上往往程仓石会事先给他留好位子,于是凌晨到早晨的时间,两人可以“同床共枕”。
  对程仓石来说,多个人同住没什么不好,而后者完全是脸皮比墙厚,毫无廉耻地蹭吃蹭喝噌住噌床。
  每天柏言钦出门总有大妈大姨大婆大姑与他打招呼,送吃送喝送零食特别殷勤,连带他们福利改进不少,连带程仓石都笑说不必再出去买饭了。
  奇异,却又和谐。
  
  这样的日子柏言钦相当满足,做了好几日的乖宝宝。这日晚上,他躺在床上睡觉,却做了一个梦:梦中他杀了很多人,最后孤独走在炎炎沙漠,烈日当空,他口干唇裂,却只能无助地走,周围没有人,也没有水,没有树,只有灼灼烈日。等到他从梦里被渴醒,这才发现身体处于极度糟糕的境地。
  他嗜血,但是一直以来都控制得很好。血对他来说,是必需品,也是毒品,不喝不行,喝了却愈发上瘾。
  一般来说,他隔几日需要吸取新鲜血液,但是这几日生活太过安逸,就像回到从前,竟然有些浑然忘记。
  好像喉咙被扼制,他呼吸不过来,体内却有万千蚂蚁在爬一般,他死死抓住了床头的铁杆子,想把这阵难受给挨过去。
  
  快要溺死的人总会特别挣扎的,程仓石在睡梦中被身边人的抖索惊醒,抬眼看去,见柏言钦全身蜷成一团,右手抓着栏杆,那铁管被他紧紧握着,竟生生扭曲开来。
  “你怎么了?”程仓石第一反应伸手去摸对方的额头,不热,还稍微偏冰冷,额头全是汗水,已经浸湿前面额发。
  “肚子疼?”
  对方毫无反应,程仓石抓住他的手臂喊道:“柏言钦。。。。。。言钦!醒醒,醒醒啊!”
  
  “你。。。。。。让开。”艰难得像从牙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到底哪里不舒服?”
  蓦地,一阵大力袭来,柏言钦一挥手就将他推开,程仓石差点滚下床去。那一瞬,他看到柏言钦的眼睛,幽蓝带绿,好像受伤的狼带着嗜血的疯狂。
  “滚!”
  程仓石看到他手握成拳狠狠地砸了一下墙壁,墙壁有些破旧,簌簌得掉下一片石灰来,等到手离开,那墙上赫然一个小坑。
  血有些渗出,柏言钦的眼忽然盯着他的手,然后程仓石就看到令人惊恐的一幕:柏言钦张口向自己的手臂咬去,狠狠地,像不是对待自己的手臂般,血涌出来,然而只是少量,那感觉就像手臂是干枯的,血管里面没有多少血。
  
  柏言钦渐渐冷静下来,吸自己的血不啻于饮鸩止渴,虽然一时缓解全身的饥渴状态,但是待会需要更多的血才足够满足。
  他迅速起身,找到衣服套在身上,刚要跨出门,就被一只手拦住,抬头,程仓石目光灼灼:“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他不耐烦道:“我没空解释。”
  程仓石忽然一把将他按倒在墙:“是兄弟的,就说!”
  黑夜里柏言钦的眼睛却剔透幽亮,他缓缓绽开一个笑,像至毒的罂粟花:“再拦着我,后果自负。”
  程仓石不答,他向来不多话只行动。
  “我是喜好吸人鲜血,也就是传说中的吸血鬼。”
  
  室内的气氛像是凝滞了,只有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黑暗中两双眼睛互瞪彼此,院外倒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狗叫。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吧。”柏言钦的声音近在耳畔,热热潮潮,嘲讽戏谑。
  程仓石自然记得,那天他带着这样的眼神忽然朝自己脖子里咬下来,贪婪地舔舐渗出的血,那温软濡湿使自己的皮肤上起了一层栗子。
  
  程仓石放开压着柏言钦的手缓缓后退,眼里已有七分相信。
  
  “现在,太迟了。”
  
  柏言钦猛地扑过去,伸手将他拉进怀里,双手牢牢禁锢住对方,然后一偏头朝他的脖子里咬去。
  锋利的牙齿划开皮肤刺进血管,不感觉多少疼痛,但能感觉血液汩汩朝外涌。鼻子轻触,潮热的呼吸喷在脖子里,脸颊与脖子紧贴相合,细细的头发刺得他有些麻麻痒痒,像情人间的呢喃。
  
  两人贴合得几乎没有缝隙,程仓石若想要将他打开并不是不可以,但是柏言钦并不粗暴,越到后来反而愈发温柔。禁锢的手已经松开,右手只轻轻按住程仓石的后脑,不让他继续后仰,呼吸行止间,连吸取也带着温柔辗转。
  
  程仓石紧握拳的双手松开,感觉对方胸腔的跳动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带着隐忍许久的心绪,他伸手轻轻地拥抱柏言钦。
  
  被柏言钦推开的时候,尚有点怔忡。灯啪地一下被打开,柏言钦挨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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