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同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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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同船渡-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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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童恍了恍神才明白他说的是刘亚敏的事儿,嘁,这里头的关节他根本就不清楚。
  赵千帆双手往起拽她:“走吧,这地方哪能住人。”
  霍童抬头看他:“……我送元元过来,这我姐夫单位的招待所。”
  赵千帆一时没明白,还拉着她的手,隔两秒放开,转脸,坐好。
  她这惊喜送的,失败。霍童盯着他绷着牙帮的侧脸,定定看。
  看完了起身跨坐到他身上,人悬在床边坐得不稳,赵千帆不得不伸手托住她的腰。
  霍童顺势赖在他手臂上,捧了他的脸,面无表情地低头含住他的嘴唇,舌头伸进去勾住他的往自己喉咙里吞。
  赵千帆不动,冷眼瞅着她一双手从他脸上滑下来往下扒拉他的大衣。
  大衣被扒到他手肘上,卡住。霍童抬头,她现在想要,他给不给?
  赵千帆盯着她的眼睛,看她木着脸也盯着他,终于抿了抿嘴,捧着她向床里边坐了坐,看她两条腿在他身侧放平坐稳了,这才松手让她把两只袖子从他身上褪下来。
  霍童一分钟都没多耽误,摸进他毛衣下摆去解他的皮带。
  赵千帆弓着背让她解,直等到她一层层地把他从裤子里头掏出来,这才掀了她的裙子如法炮制。
  霍童弯腿把自己撑起来再慢慢坐下。
  赵千帆在眼镜片后头眯了眯眼,手在裙子里捧住她往自己身上按,看着她咬着下唇嘶嘶吸气。
  这房间里是老式的木板床,床板上随便铺了床席梦思,跟破风箱没什么分别,嘎吱吱,嘎吱吱,沉重,缓慢,一下又一下。
  两人都不吭声,闷头较劲,玩命似的把自己朝对方送过去,再送过去。
  庙小佛大
  窗户外头都黑透了,招待所临着条小街,偶尔有呼啸的车声传来,更衬得这院里万籁俱寂。
  赵千帆低头看看枕在自己肩膀上的霍童,动动身体。
  霍童被子里的手跟着他的动作往前伸,把从手心里滑出去的东西又抓回来,握住了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搓慢揉,毫不理会它精气尽泄之后的强硬不能。
  赵千帆又等了等,见她还是回不过神,二话不说,搁在她胸口上的手指一捻,狠掐了下,掐得霍童“哎呀”就是一声,总算是抬头看向他。
  这才注意到他脸色不对,于是她仰脸冲他笑:“要不我给你买包烟去?”火气那么大,抽根事后烟没准能去去他的火。
  赵千帆不觉得好笑,立着眉毛又掐一下。
  这下给霍童掐毛了。至于吗,他之前和她冷战得不够,现在她来了还不行么,非得计较是为什么来的吗?越想越不爽,她把手里的东西一撇,伸腿就踹:“我这儿庙小,容不下您这大肚方丈。”招待所这床,单人的,刚才折腾的时候不觉着,现在他搂着她不撒手,愣是逼得他俩手□缠。
  赵千帆听不惯她的冷嘲热讽,她以为他是为了她的“顺便”生气呢,他没那么无聊。
  是为着刚才她跟他起的这场腻不对劲。
  这家伙在床上一向挺实诚的,放得开,怎么舒服怎么来,不会被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东西拘着,爽了不爽从脸上声音里就一清二楚,绝对不委屈自己。他就喜欢她这样,上床还要您好请进谢谢慢走那样的,他敬谢不敏。
  可刚刚这次明显不一样:她埋头跟他拼命,一点声儿没有。
  当中换了几次姿势,他盯着她的眼,她那眼神,全是飘的。
  这么说也不对,应该说,她的眼神没放在他这儿,盯他背后,直勾勾的,专注,但专注得让他不是滋味——就像有人想事儿愿意啃指甲,啃得那叫一个专心仔细,可事儿本身跟指甲没多大关系。
  这家伙有心事。
  不过——赵千帆再低头看看直挺挺挺他怀里的霍童——行了,人在他怀里,被子里的汗腥味都没散尽,既然一张床上睡就别说两家话。
  他开口:“什么事儿能大得过不去?过年,你都出来了,兹当是散心。听我的,明儿咱再另寻个地儿,我带你好好乐一乐。”
  霍童听出他话音里的关心,牛脾气也服了软,可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而且事关元元,她不能离得太远,于是张嘴拒绝:“不——”
  话没说完她听见门外头有动静,忙把后半截话吞了回去,撑着赵千帆的肚子半坐起来。
  赵千帆被她弄得挺诧异:“怎么了?”
  霍童在嘴前边竖起一根指头嘘他:“别说话!”
  神叨叨的表情让赵千帆背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正要再问,霍童在他肚子上狠按了一下弹坐起来,大声叫着“元元”,一边已经回头吩咐他:“赶紧穿衣服!”
  赵千帆这时候才听见门外头楼道里由远及近的小孩哭声,多少猜到是怎么回事,从床上坐起来捞衣服穿。
  霍童的动作比他利落,刷刷几下穿好了内衣底裤,耳听着外头的人差不多到门口了,手一伸从小沙发上抽了羽绒服套好拉上拉链,回头看见赵千帆还在那儿慢条斯理,肃着脸吼:“动作快点儿!”
  赵千帆心里压得慌。人都到门口了,他现跑肯定跑不出去,不管外头带元元来的是谁,横竖她霍童是摘不清这关系的,急什么。再者说,他们这儿俩未婚男女的男欢女爱,撞上了又怎么的,谁管得着谁啊,她一副你别毁我名声的模样摆给谁看。
  霍童真没他那么大方,尤其是听到元元的大哭声中门上被人轻轻敲了两下,完了是 “童童你睡了吗”的柔声呼唤,她双眼喷火地瞪着还在磨蹭的赵千帆,硬是又拖了几秒,等到他套好了毛衣外裤,这才把门拉开:“姐夫,怎么了?”
  “童童——”门外,陈双庆紧皱着眉,还没来得及开口已经被怀里孩子的动作带得往前栽了栽。
  “小姨——抱抱、抱抱!”元元哭得满脸的鼻涕眼泪,一见了霍童,松开圈在陈双庆脖子上的手,张着就往她怀里扑。
  “元元乖。”霍童边手忙脚乱地把孩子接过来拍着安抚,边侧开身体往里让,问后头愁眉不展的陈双庆:“怎么了这是?”
  陈双庆叹着气往里走:“在家待不——”话说一半看见床旁边立着人,闭了嘴。
  赵千帆脸上倒是淡淡地,手上还翻着衬衫的衣领,冲陈双庆点了个头就去看霍童,赶紧的吧,作介绍。
  可她居然脸红:“我朋友,赵千帆。这我姐夫。”
  陈双庆是过来人,虽然诧异小姨子刚到北京就有朋友上门拜访,可也觉出屋里气氛微妙,忙指着元元对赵千帆抱歉地笑笑:“孩子哭闹,不好意思。”
  赵千帆根本不在意这个,只盯着霍童红通通带点尴尬还带点怒意的脸。这老房子暖气烧得不好,她身上羽绒服的拉链没拉到顶,里面就只有件低胸小衫和底裤,也不嫌冻得慌,下地想都不想就给这男的开门还弯身到人怀里接孩子。轮到介绍他,朋友俩字就打发了。
  童童。姐夫。
  我朋友赵千帆。
  他刚把视线移到陈双庆身上,那边霍童又紧赶着沉着声儿吩咐他:“你先走吧,我再找你。”
  他身上她的味儿还没散尽呢。呵呵,行啊。
  赵千帆把床尾扔着的大衣拎起来抖抖,挂在胳膊上往门边走。
  他等着她再找他,多会儿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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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着赵千帆的脚步声渐渐远了,霍童这才抱着孩子在床边坐下:“姐夫?”到底怎么回事。
  陈双庆走到小沙发旁边,一眼瞟见上头搭着的裙子,随手拎起来放到一边,眼角瞥到霍童羽绒服下摆光裸的小腿,别过视线说:“你抱元元到床上吧,地下冷。”
  霍童浑没注意,还在问:“这么晚了,你们?”
  陈双庆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怀里的元元,叹口气:“你走了以后他一直在哭,吵着要你,我们谁都哄不住。”
  趴在霍童肩上的元元本来已经差不多止住了哭,听了爸爸的话,悲从中来,嘴一扁眼一闭,啪嗒啪嗒又是一串泪。
  霍童心疼得不得了,抬手去摸孩子的额头,这么冷的天,她家元元哭了一头的汗,嗓子都哭倒了,唉。可是,她不会一直留在北京,今天一晚上这样行,以后元元要还这样又怎么办?心里想着嘴上不由也就轻声哄孩子:“元元,你要听爸爸的话啊。下午在家里是不是看见爸爸给元元买了好多好多玩具啊?爸爸不是说明天还要带元元上动物园玩儿吗?这儿的动物园可大了,元元,喜不喜欢?”
  小小子头靠在小姨肩头,静静地听,微微点头,点完了偷眼瞅瞅沙发里的爸爸,鼻子一耸又要哭。
  陈双庆一筹莫展,苦笑着说:“这小子,全能听懂,你这些话,下午在家,我们几个大人没少说,不管用,好说歹说都不管用。”看看表再看看儿子打算一赖到底的样子,他站起来:“时间也不早了,今晚上让他先在你这儿睡吧,明儿一早我来接他,咱们一块儿带他去玩。”
  霍童听得一愣。下午在陈家,二位老人生怕她不知趣,“明儿让双庆他俩带元元去玩”的话说了不下八遍。她忍不住问:“我也去?”
  陈双庆明白她的意思:“……元元他不喜欢雪静。”
  张雪静,那女的的名字。霍童一时也不敢往深了说,把还在紧张的元元放到被子里窝好:“元元别乱动啊。小姨去送爸爸。”站起来把人送到门口:“姐夫,那我先带元元在这儿睡,你路上小心。”
  陈双庆再看儿子两眼,点点头:“你也赶紧去睡吧,门锁好。”
  下了楼,他抬眼看看那房里还亮着的灯,眉头又紧了紧,一咬牙转身出了院门,沿着街边往宿舍小区的方向走。
  呼地一声,一辆小车贴着他身边冲过去,陈双庆惊得站住,瞪眼看看那两盏嚣张的尾灯,伸手把领口抓拢,抬脚又往前走。
  招待所的环境并不好,要不是爸妈说他和童童需要避嫌,他真不愿意把他们一大一小扔这儿——避什么嫌,虽然他和真真离了婚,元元还是他儿子,童童还是元元的小姨,张雪静能有什么看不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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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她担心千帆还是脑子犯浑跟那种乱七八糟的女人搅在一块儿,打电话给晶晶,晶晶告诉她:
  ——“张姨,您担心他还不如担心人女孩呢。我赵哥那人您又不是不知道,特潇洒,能被谁绑住啊。我骗您干嘛!那女孩是我朋友,这一段生病呢,我赵哥还不是照样玩自己的。我说真的,前两天还看见他跟人一块儿喝酒,玩得可疯!”
  虽说深更半夜的跟人喝酒疯玩也不算啥好事,可总比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强。张忆梅听了这话,心放下去一大半。
  可今天这心又被她儿子提起来了。
  “你能待多久?我这儿都没事,就等你。没,我没生气。行,你完事儿给我电话。”
  张忆梅看着儿子挂了电话还立那儿对着窗子发愣,皱了皱眉,喊人:“饺子都搁桌上了,趁热吃。”
  “来了。”赵千帆答应着慢慢走到桌边坐下,夹了饺子有一口没一口地吃。
  “谁呀,电话里那是?”张忆梅问。
  赵千帆从碗里抬头瞅她一眼,半句话没有,又夹一个饺子。
  张忆梅是真生气。她恨他那手机。昨天接一个,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地拎了衣服就跑出去;三更半夜的飙车回来,变了,脸拉得比马长;今儿一大早通知勤务员小王说帮他退票,可没容她笑起来,他刚才电话里又皮笑肉不笑地不知在刺儿谁。
  这脾气两天里变了三四回,让她不能不多想。以千帆的性子,能这么着五不着六,恐怕还是感情上的事儿——晶晶电话里说他潇洒,可把他前后这些表现对一对,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跟谁耍性子赌气。
  张忆梅想得心惊肉跳,语气自然就严厉起来:“问你话呢!”
  “他这么大个人你问那么些干什么。”无奈话头被爱人拦下,赵正博问儿子:“听说你在W市的时候和老刘家的大小子混在一起?”
  赵千帆眉头一拧:“您听谁说的?”
  “你就说是不是吧。”
  “不是。他那人,不对我的味。”
  赵正博闻言点点头:“那孩子做事没谱,你远着点儿是对的。”
  “哼,你儿子有谱,山高皇帝远谁也管不着地胡混。”张忆梅从鼻子里往外冷哼。
  赵正博不明白:“怎么?”
  “你问他。”张忆梅筷子指指赵千帆。
  赵千帆把手里的碗筷全放下,今儿要不让这老俩口问明白了,他这饺子没法吃:“妈你直说吧。”
  她本来还打算给他留个脸,现在他自己要挑明,那就别怪她:“好,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又魔怔上了?还是之前你伍叔说的那女的?到底什么样个人,把你迷瞪成这样?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您知道她啥样啊就这么说?!”
  “千帆!”赵正博很是惊讶。自己的儿子自己是了解的,千帆打小肚子里就有主意,可不管跟他们当父母的有多大分歧,从来不在言语上顶撞,今儿这是怎么了。
  赵千帆知道自己语气过了,可也只是收了收怒气:“没人迷瞪我。就不稀得迷瞪我!”
  心尖尖上
  差不多的行程安排,差不多的人员搭配,唯一不同的,就是出游的心情。
  霍童坐在陈双庆的车上,看着靠在自己怀里昏昏欲睡的元元,不禁想到和赵千帆一起去动物园的那次。
  其实他绝对算个脾气好的人,除了对着她偶尔犯点贫耍点流氓,陪玩陪吃还兼职保镖和车夫,都挺称职。以她家阴盛阳衰的人口比例,元元在年轻男性面前一向比较畏缩,那次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和他打成一片,赵千帆功不可没。
  那这回从年前开始闹的这场意气,主要责任在她?
  要说她不厚道,是有点,他大老远赶到她住的地方,她冲他撒邪火。昨晚上他生气了,她知道。好吧,等晚点回到招待所,她立马给他打电话。
  眼看前面路口转过去就是姐夫他们局的大院了,霍童想起来给元元做心理建设:“元元,今天咱们去爸爸家好不好?”
  本来被车子晃得快睡着的小伙子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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