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同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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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同船渡-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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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坦白:“不缺。但不惯他这毛病。”
  房子可以退出来,他不能没地方住。她爸妈提到家里在另一区的房子,可他硬是不答应,宁愿住饭店那种冷冰冰没人气的环境。
  事儿急,她的车老妈要用,他的车他公司有急用借走了,两人打车出来,她问他想住哪儿,他不假思索地说了刚才饭店的地址,说离公司近。
  结果一过来进了大厅就看见霍童背对着门坐在茶座的沙发里,跟对面的一男的相谈甚欢的样子。
  赵千帆也看见了,她看着他侧脸紧了紧,脚步倒还是向靠着茶座的前台去的。
  可没等他们走到前台,就听那男的大喊了句“你又不是没相过亲”,她知道,完了。
  赵千帆步子停了,手插在口袋里,像跟人有仇似的盯着饭店前台墙壁上显示各国时差的那十几个钟,半晌,转身往外走。
  她跟出去,有些不敢相信——霍童不是那种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跟赵千帆分了手,转头就找人相亲这种事,不像是她的行事风格。
  再多想一想,她心虚。
  她们参加的那个户外的俱乐部,十五一过就组织活动,嫌会员们上一年年底很多都不够积极,专门召集他们去开了次会。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两人分了手。
  她问霍童:
  ——“人动员成这样,这次你去不去?”
  霍童摇头。
  ——她去看她的手:“还没好利索?”
  ——霍童又摇头:“我现在到门诊那边了,事儿多,走不开。”
  ——哦。她忍不住开玩笑:“年里,我批评赵千帆了,你也别惯着他,等他从北京回来,该让他给你帮忙的地儿,你就别省着。”
  霍童光笑不说话。
  她当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这傻子心也太大了,为她好的话也听不出来。再看着俱乐部会议室落地窗外头对着的酒吧一条街,她点她:
  ——“那条街你去玩过没有?”
  ——“没。”
  ——“中间红色大门那家,看见没?背后靠山大,咱省里都管不住。”
  霍童睁着双大眼瞪她,明显不懂她说这些干嘛。给她气的:
  ——“你问问赵千帆,他对那儿熟不熟!”
  后来赵千帆在她家被她爸妈问到和霍童的事儿,她才知道这俩人年里已经分了。
  所以她心虚。也之所以,再看见赵千帆要找房子的要死不活样儿,她一方面想帮忙,一方面还想劝。
  但现在碰上霍童这档子事儿,肯定更劝不了了。
  没想到她伍晶晶作了这样的角色讨了这样的嫌,她都想给自己一巴掌拍死。
  “师傅,就这儿停。”
  伍晶晶还在心里埋怨自己,耳边听见赵千帆的一声交待。她抬眼看,还没到地方呢。
  赵千帆却已经付了钱推开门要下车,她赶忙跟上,问:“你干嘛?”
  赵千帆不说话,看见人行道对过的绿灯亮了,抬脚就走。
  伍晶晶追上去:“你发什么疯?”眼看着他拐进条小巷。
  等她赶到跟前,只看到赵千帆立在一个早点摊前头,人都要收摊了,他在那儿跟人不知磨什么。
  “老板,这个,叫啥名?给我来两个。”赵千帆指着一个食客手里拿的东西问。
  “哎呦,”中年摊主皱着眉头叫:“那是最后一个。您家明天早点来,今天我们都炸完了,要收摊了。”
  “我就要两个,您费点事儿给我再弄两个。”赵千帆倔得像牛。
  伍晶晶看不下去:“你没吃早饭?咱到其它——”
  赵千帆只盯着摊主:“我多给您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摊主有点烦他,可看他眼巴巴的样儿,只得回头冲后头小棚里在打扫收拾的老婆扯着嗓子问:“面还有冇得?我再炸两个油灯!”
  赵千帆听得眼睛一亮,回头问伍晶晶:“这玩意叫‘油灯’?”
  伍晶晶带着纳闷点头,这种甜齁齁油腻腻的东西,他喜欢?
  还好,摊主老婆捧出坨和好的面,不耐烦地看了他们两眼,把面交到老公手里:“快点,伢还在屋里等到在!”
  摊主诺诺地答应了,围了大围裙,就着还热着的油锅,几分钟给炸好了递到赵千帆手上。
  赵千帆一手拿了吃的,一手摸出张10块的递过去,跟人说不用找,被摊主骂着塞了7块钱回来:“我们做老实生意,不搞这些。”
  他也不恼,接了油乎乎的钱塞进兜里,张口咬了一大口,烫得西里呼噜地还招呼伍晶晶:“赶紧的,叫车!”
  伍晶晶看得目瞪口呆,在北京她买盒冰激凌边走边吃都被他埋汰过,现在他吃这个吃得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疯了,这家伙疯了。
  一边晾着
  酒店有酒店的好,干净舒服还不用自己打扫。就一点,吃的不对味,连碗粥都熬不好,与其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拼命去补,不如老老实实把米香熬出来——原来他住的楼下那家小店就做得不错,就算往里加东西也加得简单,鸭胗啊醋肉啊,挺好。
  在公司待到半夜,赵千帆饿得前胸贴后背,搜肠刮肚地寻思附近的美食,能想到的却只有那一次晚上,也差不多是这个点,霍童给他带的粥。一想之下挺闹心;他站起来出了办公室,随便溜达溜达却意外看到副总办公室也亮着灯。
  敲门进去,里面果然有人,于是招呼一句:“还没走?”
  那人忙得聚精会神,抬头看见是他,这才笑笑:“啊,手头这点儿事做完了就走。”
  赵千帆走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嗯,看来找你过来是没错,省心。”
  那人却不觉得是夸奖,还是笑。
  赵千帆只当他在谦虚:“我说真的。之前你这位置上的那人,小胡胡正彦,他的事儿我也都告诉你了,我是有比较才说你行的。”
  听了这话,那人乐出声儿来,他可不是谦虚,眼前这赵总要真对他放心,能天天在办公室这么督着?当然了,再年轻的领导也是领导,自己心里的这点腹诽肯定不能往外说。
  “其实——”赵千帆还要说话,听见那人手机响,收了话头,抬一下手让他接电话,自己靠在沙发上养神。
  那人把电话接起来,话机里立马喷薄出尖利的女声,询问他的行踪。赵千帆隔得老远都听见了,W市的方言,铿锵有力,有力到他的新副总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然后被质疑,然后解释,再质疑,再解释,直到那头下最后通牒,这头点头如捣蒜。
  听得津津有味,等那人挂了电话,赵千帆实在忍不住,问:“老婆?”
  那人苦笑摇头:“女儿。”
  赵千帆啧啧啧:“你们这儿的女的,甭管老少,都太凶。”
  那人想想,望着他笑得诡异:“……也招人疼。”
  赵千帆停了一下才记起来这人见过霍童,知道她是本地人——那次在山上,他们聊公事,她在一旁盹着,谈话中间他看顾了她几次,这人当时就打趣过。
  新副总也是有经历的人,看见话说到这儿沙发那头就不言语了,多少猜到是怎么回事,并不点破:“女人嘛,你别看她外头再怎么刚强,想要你哄的时候少了一句都不行。”
  赵千帆拍拍腿站起来:“行了,你差不多也回吧,别让你家人说我是资本家要钱不要命。”
  回到自己办公室,他立在窗前向外看,这城市的位置好,九省通衢,虽比不得北京上海,也是个不夜城,这时候了,外头还到处灯火烁烁。
  不知道那家伙今晚上值不值班,搞不好正在happy,她是从来不缺人疼的。
  ——“你又不是没相过亲。”能说出这话的男的,只怕对霍童这个相亲对象不是一般的有好感。
  也是,霍童的魅力他赵千帆最清楚,张牙舞爪的那种美。他曾经当她面夸过,但霍童自己不觉得,骄傲中又带点鄙视地对他说:
  ——“我们这儿天热,人都张扬,有脾气,不能忍,忍着了有内毒,再赶上三伏天,那就不用活了。你自己在这儿少见多怪,丢不丢人!”
  一点儿脾气都不忍,所以她特别潇洒,他不过对她和她姐夫的关系多问了两句,她用一条短信就把他飞掉:
  ——我回W市了。我姐夫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至于咱俩之间,我这儿能停。
  一个脏字都没有;戳在他眼里却像一把尖锥,戳得他脑瓜仁嗡嗡疼。
  难怪她美得随便相个亲就能让人一眼看上,就这个性,她待在多热的环境里也起不了内毒,不美才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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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无事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霍童没想到早八百年就被自己支开了的事儿绕了半圈又回到面前。
  “过年的时候我问你,你为么事不说清楚咧?”午间休息的时候,刘亚敏心急火燎地从住院部赶到门诊这边,拖了她到外面劈头就问。
  霍童觉得莫名其妙:“么事?”
  刘亚敏并不直接说事儿,一味撒气:“霍童,我晓得你蛮烦我,但我们毕竟是同事吧,你不能这样害人撒!”
  霍童有些怒:“我么样害你了?”
  “你明晓得那个女的有问题,连提醒都不提醒我一下,这说得过去?!”刘亚敏机关枪似地喷她:“你跟她、跟她老公之间的事,是你们之间的私事,我也不好说得;不过一码归一码,我跟你们的事情又冇得关系,你要么样报复他们我不管,总不能连我也算进去吧?!”
  霍童总算是明白她在说什么。MD,又是赵文生和他那个妖精老婆,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安生!
  压了压心里的火气,她问:“他们么样你了,你先讲给我听。”
  刘亚敏见面前的人板了脸,知道自己的火儿得收收了,说到底,还有事要找霍童帮忙。
  她把大致状况一说,果然看见霍童的脸色变了,满以为这下找到了帮手,谁知听到霍童开口却是说:“你刚才也说了晓得我跟这两个人是么关系,那这个忙要是我出面帮,只怕是越帮越忙。”
  刘亚敏急了:“我不要你去找他们,我自己现在都不愿意再跟这两口子打交道了。我是想,你不是跟那个伍晶晶蛮熟?现在上头主要在查这个事的就是她爸爸,你晓得吧,伍德全?”
  霍童骇然,她跟晶晶小老师无非就是酒肉朋友的关系,哪能用在这种事情上,想也不想就摇头:“我冇得那大的本事。”
  刘亚敏气得没法,只能把自己的老底端出来,特憋屈地说:“跟你说句实话吧,我自己已经找其他人递过话了,别个一直等听到你的名头才有个松动。”
  霍童想不通自己这种平头老百姓能撼动谁;但怕再问会招来刘亚敏更多的话;只把自己的立场讲清楚:“你莫高抬我。老刘,我也是说真的,同事一场,能帮的我肯定会帮。但这个事,你的能量比我大得多都搞不定,我真的冇得办法。”现在得罪她总比答应下来再办不成事让她更闹心来得厚道。
  刘亚敏闻言松开拉着她的手,这个霍石头,真的油盐不进到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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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大门口,赵千帆闪过几辆要进出的车,听见身边医院技术部的人抱怨:“我们这医院真该搬了,这路口挤死人!”
  他从伍叔那儿听的消息可没这么乐观,医院新址的门诊大楼据说在施工上有点问题,很麻烦。
  “千帆?”
  他正要调眼去看这边的门诊大楼,听见旁边有人招呼,转头,巧了。
  他身边一辆车的车窗摇下来,露出伍德全笑眯眯的脸。
  赵千帆忙走过去:“伍叔。”
  伍德全从车上下来,告诉司机自己走走,回头看看赵千帆再看看他身后的人,问:“还在忙你那些项目?”
  “嗯。”赵千帆顺手把医院的人支走,返头对上伍德全:“这边的在收尾了,过来看看。”
  伍德全笑笑,又问:“那次吃饭跟你一块儿的那个女的,你们真分了?”
  赵千帆想了想才明白问的是霍童,不禁有些诧异:“她怎么了?”
  伍德全呵呵呵:“她没怎么。是她们科里的人,说事的时候提起来,我记得好像是认识的。”
  那次吃饭伍叔跟霍童根本就没说上几句话,谈得上什么认识。能让伍叔这时候提起来,恐怕事情不像刚才说的那么简单。赵千帆等下文。
  伍德全也不瞒他,把事情简单一说,完后摆出开玩笑的姿态:“我今天过来就是来查这事。你要是还和人有交情呢,我这个当叔叔的就真要考虑一下了。”
  “伍叔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赵千帆说得毫不犹豫。
  伍德全纳闷,千帆从来不是小心眼的孩子,怎么这次——
  赵千帆心里是一清二楚的,就霍童那个暴脾气,遇到这种灰色地带的事儿,不给人往外捅就算不错了,绝不可能还搀和在里面。看看伍德全还在等他的话,他笑起来:“伍叔我说真的,您不用顾忌。”
  伍德全打量他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嗯,我知道了。你还在酒店里住着?”
  “嗯。不过也找着房了,就在附近,再两天吧,能搬。”
  “实在不行你就买下来,省得总跑来跑去。”
  “嗯。”赵千帆正有此意。这回看的房子布置得都挺好的,不用他再张罗什么了,就是他要买房的意思透得有点急,让那房东攥住了把柄,得得瑟瑟地把七八十万的房子喊到百万开外,找死呢,他得先冷冷。
  “那行,你先去忙,有什么要帮忙的,跟晶晶跟你潘姨说。”
  “好。”
  目送伍德全走远,赵千帆再看看人来人往的门诊大楼。他要买的那房子,主卧的窗户就能看见这楼外壁上的红十字,鲜红血亮。
  ——“我们现在的门诊楼也是前两年刚翻修过的,当时给我们折腾的。这才用了几天啊,又要搬,都钱烧的!”
  那家伙的嫉恶如仇有时候幼稚得厉害。
  赵千帆掏出手机:“嗯,是我。你在不在医院?下来,我就在门诊楼下头。有事。行,我等你。”
  比邻而居
  霍童挂了电话人还有些糊涂,那天在酒店,赵千帆摆明了是要和她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现在叫她下去这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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