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同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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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一个认真的消遣同船渡-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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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吧。”霍童往桌上指。
  赵千帆眼皮抬一抬,在桌边坐了喝粥。
  “好喝不?”霍童问。
  “嗯。”他点头。
  “跟刚才那面比?”
  “强完了。”
  “嗯——”霍童眉开眼笑。
  赵千帆灌了个半饱,放下筷子:“说吧,什么意思?”
  “我爸让我跟你断了。”
  赵千帆靠到椅背上。那现在这顿算什么,散伙饭?!他又不跟她爸谈恋爱,老爷子说得着吗。
  霍童显然也明白这个理,说:“我觉得就这么断对你不厚道。”
  谁跟她讲厚不厚道了——她要诚心跟他处,怎么对他不厚道都行,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不至于受不了一点女流之辈的磋磨——现在他就要她一个明确态度。
  赵千帆于是开口:“这回回去,我家那边在咱这事儿上的确拦着了。到现在我爸妈也没完全松口。可霍童,恋爱结婚这种事儿,当间的俩人要都诚心,谁也拦不住,你懂吧?”
  霍童盯他一会儿没说话,突然伸出个巴掌到他面前:“你知道咱国家有五大名面不?”
  赵千帆冷不丁被打了岔,呃的一声卡在嗓子眼里。
  霍童原本也不为教导他面点知识,自己收了两根指头:“我们的热干面和你那炸酱面,都在里头。”
  “哦。”赵千帆点头。所以?
  “刚才带你吃的那家,蔡林记,热干面的祖宗。你觉得不好吃。”
  “是没你做的有味。”
  “嗯。”霍童也点头:“可我只能做出我自己家这味儿。”
  赵千帆有点摸到她的意思了。摸到了,心里头反而更有气了:她这是点他那天电话里说的事儿呢。可没人像她这么装傻充愣——他那天说的是单纯让她学做面吗?
  霍童还在说:“你讲诚心,是不是得把咱俩先搁到一条线上?”
  接着说。赵千帆给个鼓励的眼神。她这么两句两句的全不挨着,不听完整了他指定得钻她套儿里去。
  霍童从善如流,接茬儿说:“我要愿意,给你做什么都行。但你别指望我能让你吃到‘家乡味儿’。”停一停:“我这边的确有家累走不开,也想咱俩能安安顺顺地走到一块儿,那天你说要跟着我过,我高兴得不行。可赵千帆,你想清楚了,心里别有一点儿委屈,我就一小老百姓,扛不住你一大男人将来跟我翻脸说我耽误了你在皇城根儿下的大好前程。”
  赵千帆直勾勾看她,不吱声。
  不都说女的一恋爱就零智商甚至负智商,可谁对着他跟前这虎妞敢这么说?
  三言两语的,她一针戳破他嘴上没说可身上不脱的那股子纡尊降贵。
  奶奶疼惜他让人拿住了,他何尝不想翻盘,可霍童坦率得都近乎无知无畏了,他拿什么跟她较劲?
  揽过霍童还支塄着的头,赵千帆舌吻:“我要后悔,你拿鞋底抽我,甭留情面。”
  当他的家
  还在北京没回来的时候,赵千帆就知道大刘被收拾了,只不过没想到他那样家大业大嚣张跋扈的人能被收拾得这么惨。
  “老高,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在家谈完了公事,赵千帆一看面前的副总要走,拦下来。
  副总啊一声,不知他还要问什么。
  “刘振纲。”赵千帆挑明了。
  “哦,”副总憨厚一笑:“他自己背时。”
  赵千帆盯住不放,他都当面问了,这人还跟他装低调。半晌才又开口:“没让你为难吧?”
  他这位副总学历不高,但在社会上闯荡了多年,练就了一身的好本事,能力是够的。可这世上,什么时候都不缺牛人,自己说到底是个商人,当初找人接胡正彦的班,老高并不是唯一人选——能力之外,这人身上有更让他看重的东西。
  高家早年穷,俩儿子读书只能供出一个来,老高二话没说把机会让给了小自己一岁的弟弟。弟弟也争气,一路读书上进,一个农家小子硬是折腾成了现在省委书记身边的红人。尤其难得的是,人发达了也没当白眼狼,虽然不方便明目张胆地干出太出格的事儿,能力范围内却也没少给哥哥帮扶。
  但常在河边走,湿鞋就是个注定的事儿,到底让人找了个把柄阴了一把——这把柄不是别人,就出在老高身上,说的也无非就是些任人唯亲以权谋私的老磕儿,在他赵千帆眼里根本不算是事儿,但对于这农家出身的兄弟俩而言,那是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的。
  当弟弟的怕哥哥多心把事情瞒得滴水不漏,可亲兄弟之间很多事无须明言,老高很快觉察出情形不对,散尽了几乎全部积蓄不说,还寻了个由头彻底退了出来,正赶上赵千帆这边要用人,经朋友一介绍,当下里一拍即合。
  “没什么为难的。”老高还是笑:“我这也是为着公司为着自己。”
  赵千帆知道这句不算是假话。
  当初收老高进来,他倒没打算立即就用上这层关系,图的不过是个有备无患。至于后来有了大刘的事儿,他也没觉得这一对出身一般的本地土著兄弟能有多大助益,是老高自己记着先前他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给帮忙解决了他老丈人一家的后顾之忧这点恩情,借着早年积下的关系私下里打听了,没成想打听出来这里头恰好牵扯着之前祸害他兄弟俩的关系人,那还不玩命整!
  所以动机纯不纯啥的他赵千帆不管,客观结果上老高的确帮他解决了个不大不小的麻烦,感谢还是要有的。赵千帆点点头:“改天找高秘出来一起吃顿饭。”
  老高摸摸脑袋:“等这阵儿过了吧,他上德国考察去了。”
  “嗯。”赵千帆从沙发里站起来:“那我就不送你了。这两天我也有些事儿,公司那边你多盯着点儿,有什么事儿直接联系我。”
  “知道。”老高拿好了包,走人。
  赵千帆关了门,回身到茶几上拿了手机拨号,听到那头接起来,说:“童童,你——”
  霍童声音压着,挺着急的样子,打断他:“我今天不能过去你那边,医院——妈妈,你在那边瞎问个么事撒——我医院有事,再说吧。”
  赵千帆没来得及多反应,那头已经变成了忙音。
  他从北京回来那天俩人把话谈开以后,这家伙就一副他赵家当家主母样儿,从来只有他等她召见的份儿。
  当家主母?郁闷之余,赵千帆又想起刚才电话里霍童窜高的那句方言——她老娘在她医院干什么?她老娘在身边她说话怎么就非得压低声音了,这时候了都,他在她家里人跟前还那么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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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童完全没有一丝要给谁当家的想法,挂赵千帆的电话实在是形势所迫。
  今天上班上到一半她接到家里电话,王兰珍说元元早上起来以后不肯吃饭,好容易给喂进去一勺,没成想孩子哇一声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大哭。眼看情形不对,老爷子拨开孩子的嘴使劲往里瞧,孩子小手扶着腮帮子往后撤,死活不让看。这下老俩口明白了,孩子牙坏了,抄起来就往医院送。
  到了医院,霍童领着一查,吓了一小跳:孩子新长的后槽牙不知什么时候碎了将近一半,还没碎干净,扎破了周围的嫩牙肉,发炎肿得厉害,难怪他疼。
  看诊、拿药,费了半天劲总算是弄妥当了,正准备给老小送回去,孩子开始嚷着口渴,霍童没办法,只能转个弯给带回办公室。
  这下不得了,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全都赶过来严肃围观。元元倒没什么,人多是有点紧张,可被人拿根圆珠笔一逗,瘪着的嘴立马就向上翘了。王兰珍却是个爱热闹的,只怕围观的人不够多,到处张罗着跟人瞎聊。
  谭宝娜从B超室回来正碰上这一锅粥的场面,没上前凑热闹,悄悄摸到被公事老娘外甥弄得一头包的霍童身边,问:“么回事啊,你屋里这老老小小的都过来了?”
  霍童捏着眉头叹气:“伢病了,来看牙齿。”
  “哦。”谭宝娜点头,完了问:“那中午他们回不回去?不回去的话一起吃个饭咧。上回你爸爸妈妈那个打腰鼓的录像我不是拿回去给我爸爸妈妈看了吗,他们喜欢得不得了,我们那边社区都冇得这种活动,他们要我帮忙问下子能不能去你们那边玩,反正挨得近。”
  霍童手上的笔一歪指指还在口若悬河的老娘:“你去问我妈。”听见手机响,边接起来边还和谭宝娜说话:“饭就算了,我爸爸已经回去做去了。”
  谭宝娜听她用普通话跟电话那头的人说着,笑:“我看你是冇得心思陪到吃。(我看你是没有心思陪着吃)”捅她一下:“‘那一位’只怕又等到你在吧?(那一位只怕又在等你吧)”
  “哪一位?”王兰珍说得口干舌燥,过来给外孙子和自己续水,刚好抓到这一句,探头问。
  谭宝娜听霍童提过她家里对赵千帆的态度,知道闯了祸,哈哈两句赶紧闪人。
  王兰珍还往前追:“嗳,个鬼伢(个孩子),话也不说完就走!”
  “妈妈,你在那边瞎问个么事撒!”这头霍童挂了电话,过来把老娘牵到元元坐着的凳子跟前:“喝你们的水,莫瞎打岔。”
  王兰珍气不打一处来,这是跟自己老娘说话的语气?!心里一气,嘴上就问得狠:“是不是那个姓赵的回来了?你还在跟他见面?”
  霍童脸上不带表情:“嗯。”
  王兰珍眉毛立起来:“你爸爸的话你都忘光了吧?”
  霍童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喂元元:“我爸爸心里随么事都清楚,你放心。(我爸爸心里什么都清楚,你放心)”
  王兰珍恨得咬牙:“这么大的事情你们父女两个在那里商量,你老娘我还冇死!”
  “ang么事撒,(喊什么呀)”霍童连忙安抚:“不是那个意思。你跟我老头从来都同声同气,我答应他么事不就等于答应你么事?(我答应他什么不就等于答应你什么)”
  王兰珍觉得女儿在打马虎眼,不依不饶:“你莫在这里骗我。只告诉我,你爸爸晓不晓得他回来了?晓不晓得你们还在见面?”
  “不晓得。”霍童答得坦然:“爸爸让我自己拿主意。就这两天,到底是个么结果,我肯定告诉你们。”
  王兰珍不防她连时间表都给出来了,把心里的惊讶压下去:“你说的啊,到时候莫跟我闹省晃。(到时候别是个空头支票)”
  霍童把杯子收了,再帮元元擦擦嘴:“晓得。你家聊完冇撒?聊完了就回去,我爸爸还在屋里等到你们吃饭在。(您聊完没?聊完了就回去,我爸还在家等着你们吃饭)”
  换了衣服把老小送到医院门口再送上出租车,等人走远了,霍童掏出手机,眼望着街对面的小区大门,对着接通的电话那头说:“你在家吧?等着,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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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你还要问我?跟你说了,就二三十人,该包多大的地方你不清楚?赶紧去办就完了,办好了你给我电话,就这样。”挂了秘书的电话,赵千帆立在房门口,听见电梯间有了响动,知道人上来了,把门再推开点,正碰上霍童从电梯里走出来,看见他,也没什么话,擦着他进门换鞋。
  赵千帆看她脸上连个笑都没有,心里多少有数,也不问,只跟在后头说:“还没吃吧?我订了吃的,一会儿送来。”
  “嗯。”霍童在沙发上坐了,拍旁边的位置:“坐。”
  赵千帆挨过去坐好了:“说吧,怎么了?”
  “什么时候,跟我去趟我家里。”霍童说完,转头看他。
  赵千帆也看看她,抿了抿嘴,没接这话茬儿:“回去问问你那些同事,最近哪个周末有时间,那次出去玩没玩好,我说了要补请她们的。”
  霍童静静盯他,盯完了把脸转回去:“这个季节生孩子的多,不一定能排出空来。”
  他又不是让她给排床位等生孩子!赵千帆啼笑皆非,手一伸把人搂过来:“你家里又说你了?”
  “没说我,说你。”
  她脸色这样,那头对他指定没好话。赵千帆笑笑地问:“那这时候你领我过去,能有好结果?”
  她也拿不准,但拖着总不是个事儿。霍童头靠在他肩膀上,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赵千帆拍拍她:“把心放肚子里吧。只要你跟我这儿交了底,就没什么可愁的了。”在他看,两边父母那儿,无非就是花些工夫的事儿。
  霍童听出他有打算,扭脸问:“你要干嘛?”
  赵千帆捏她腮帮子,侧着头上去亲,手也摸进她衣服里,含糊地说:“不是让你去问你同事有没有空吗,先让我把这份人情还上,别的都再说。”
  霍童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被他的舌头在嘴里翻搅得喘不过气,一只手推在他胸上:“你不是订了吃的吗?”一会儿人来了,他中途不一定能停下。
  赵千帆已经解了她内衣的搭扣,两片嘴唇滑到她脖子上啃:“嗯,我挺饿。”
  说到做到
  霍童望着前面的大巴车,再回头看看解了车锁示意她上车的赵千帆,有些理解不过来,站着没动。
  “干嘛?”赵千帆也纳闷,拍拍车子:“走了。”
  霍童再瞅瞅已经发动的大巴,扭头盯着他不吱声。
  赵千帆“哦”一声:“都一个路线,咱自己走。”见霍童还一脸不赞同,笑起来:“你那些同事刚才什么模样你没看见?坐那上头咱俩能舒服、她们能舒服?”
  霍童恍然大悟,原来他能看出来啊,倒不傻。抬脚上车。
  赵千帆说的这个,她也感觉到了。
  同样是出来玩,主任她们这次的态度和老早之前那次,差太多了。
  那一次——把最后赵千帆犯浑打架的事儿刨了——从前到后都挺和乐的,主任她们没把赵千帆当外人,赵千帆自己更谈不上认生,一路说说笑笑蜜里调油。
  这回,路线地点全是赵千帆定的,下了班让大巴车直接开到她们医院门口等人,主任带着同事们出来,一见赵千帆就客气上了:“哎呦,让你破费了啊这次。”脸上那夸张的笑让霍童看着特别难受。
  赵千帆倒还圆滑:“哪里哪里,上次玩儿挺好的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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