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高门之倾世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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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高门之倾世女皇-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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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苏点点头,顺着人流,安静地端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平稳放在膝盖上的袖子轻轻被拉扯了几下,刘苏低下头,看到一双白嫩的小手快速而又小心翼翼地缩了回去。她顺着那个方向,瞧见许久不同自己讲话的杨欢,此刻正有些讨好地望着她,小白兔般白皙的小脸布满朝霞般的红晕。刘苏有些讶异,乌黑的瞳孔疑惑地望着杨欢。
  在那种干净纯粹的目光下,杨欢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她承认,那天在教室里见识到刘苏冷漠甚至有些残酷的样子之后,她害怕,说不出地畏惧,平日里更是不自觉地躲着她。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杨欢又有些难以言喻的难受,难受于刘苏那双漂亮的眼睛不再注视自己,难受于刘苏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温柔的同她说话。
  “苏苏,我……”明明鼓起勇气开口了,却结结巴巴的。
  刘苏见她有些紧张,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别紧张,慢慢说!”
  杨欢鼻子一酸,一双大眼睛变得红彤彤的,她有些激动,“苏苏,我以为你不会理我了!苏苏,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吗?”
  刘苏轻拍杨欢肩膀的手顿了顿,微微垂下眼睑,浓密而又卷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思绪,她摸摸杨欢的头发,轻笑道:“好了好了!你瞧你,眼泪都快出来了,从前也不知道谁说的,要当我的姐姐!”
  杨欢破涕为笑,小手紧紧地抓住刘苏的双手。说话间,礼堂中央的舞台上,校长已经做好了开幕式的致辞,晚会正式开始了。
  准备妥当的选手们按照号码一个个上台弹琴表演。
  刘苏有些意兴阑珊地听着,从开始到现在的十四个孩子,他们都非常完美,指尖弹奏出的高超技巧,就像一个个严格执行程序,没有一丝差错的机器人,冰冷,没有感情。刘苏将目光望向赫特,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往日柔和的面庞木然地绷着,昭示着主人的坏心情。
  刘苏暗自叹了口气,自己都看不上眼的音乐,在那人耳里大概就是一堆令人唾弃的音乐垃圾吧!他追求的从来都是是灵魂的碰撞,燃烧,感情的渲泄,升华,而不是华丽技巧的堆砌。这群孩子,一个都没有入他的眼吧!
  “苏苏,你快看,是童子宁,轮到她上台表演了!”杨欢压着嗓音,兴奋地说道。此刻,童子宁一身简洁的白色连衣裙,柔软的长发被挽成一个花骨朵垂在脑后,露出光洁精致的小脸,脸上泛着紧张的红晕。只见她像一个高贵的公主,有礼地问好,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端坐在钢琴前。
  注视着她一举一动的刘苏慢慢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原本半阖着的双眸发出丝丝亮光。是错觉吗?从童子宁双手放在钢琴上,弹奏出第一个音符开始,她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了,满身的浮躁,烦杂都收敛了起来,气质变得更加玲珑剔透。
  她弹奏的是赫特的成名曲,《幻想》。她手指指弹奏的力度,果断干脆,整个人似乎都沉浸在了指尖的旋律之下,快要飞扬起来。
  刘苏眯了眯眼睛,真是不可思议,那个有些浮躁,虚荣,不可一世的少女,在面对钢琴的时候,居然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纯粹的一面。即使,她指尖的《幻想》曲不及当年赫特的十分之二。
  赫特也有些惊讶,原本他对这些孩子渐渐失望了。他微微舒展开紧皱的眉头,绷着的俊脸上露出一丝暖人的笑意。
  “嘿,老师,你觉得这个孩子怎么样?”朱莉娅在一旁轻声问道。
  “勉强!”赫特想也不想地回到。
  朱莉娅听闻,也不在多话,安静地坐回位子。她和双生子哥哥十二岁的时候就和赫特相遇,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来的尊敬崇拜,二十几年形影不离的生活,三个人的骨血都几乎黏连在了一块。没有人能够超越他们之间的感情,包括生下他们的父母!
  容纳几千人的礼堂很是安静,或激情,或温馨,或舒缓,或悲伤的钢琴曲不停的在空中流转。每个人只有两分钟的表演时间,五十六个孩子用尽全部心思的完美演绎在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完美落幕。现在,他们在舞台上依次排开,微笑着弯腰行礼,优雅的像一个个公主王子。
  直到最后一个孩子走下台,童国华捏了捏拳头收起心中的失望。即使赫特没有选择任何一个孩子作为第三个徒弟,他能来兰亭坐上哪怕一分钟,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谈资。
  赫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越过韦伯的时候被他牵着了衣角。伸手拂开却被他得寸进尺地勾住手指。赫特俊脸一绷,低下头恶狠狠地瞪去,却见韦伯怂搭着着脑袋,可怜兮兮的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巨型犬。赫特心中一软,任他勾着手指。
  韦伯低下头掩住眸子里的笑意。只要适当的放软姿态,表现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的老师总是会妥协,无论之前生了多大的气。这个方法,从小到大屡试不爽啊!
  韦伯和赫特双双走上了舞台,巨大的礼堂鸦雀无声。一束柔和洁白的光打在他们的身上。
  韦伯先弹响第一个音符,紧接着,赫特默契地更上。四只手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追逐飞舞,指尖流淌出欢快动人的旋律。
  旋律翩跹起舞飞往不远处郁郁葱葱的山谷。青翠欲滴的小草长满了整片土地,红的,黄的,紫的,各种各样的花朵点缀在其中,微风轻轻吹来,空气里都是甜腻的清香。蝴蝶还在往前飞,前面出现了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从山涧里流淌下来,叮咚作响,金灿灿的阳光撒下来,落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异常耀眼。
  随着钢琴声的消散,蝴蝶远去,花朵,泉水和阳光统统隐去。众人回过神来,才惊觉这只是一场音乐梦境罢了。
  神乎其神,不外如此。
  

☆、76

  夜幕降临,灯光闪耀。钢琴会过后是一场晚宴。
  兰亭师生众多,却不是人人都能参与此次宴会。那五十六个表演钢琴的孩子加上背景深厚的几个师生,还有受到邀请的名流雅士,几百个人三三两两散在宴会厅里倒也不觉得拥挤。
  刘苏手里捧着一杯果汁时不时地啜上一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半眯着,像只昏昏欲睡的小猫。她把自己团成一圈缩在沙发的角落里,面前又有一株茂盛的小树遮挡,将她娇小的身躯完全掩去。
  她本不用参加宴会,钢琴会结束的时候顺着队伍从礼堂离开。刚走到一半,韦伯将她叫住,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硬生生将她拉到这里。慢悠悠地换了一个姿势,瞧见宴会中央的情景忍不住一乐。
  韦伯和赫特肯定闹别扭了,没瞧见赫特都不想搭理他了吗?韦伯急着想凑上去讨好,赫特却拿背对着他。宴会上万众瞩目的焦点,韦伯也不好做失宜的事,面色愈加冷峻,周身气势一开,冷气不要钱似得往外冒。身边往来寒暄的人却没多想,众所周知韦伯冷傲的很,出名的艺术家都有这个毛病。
  刘苏有些猜到韦伯拉住她的原因了。两个人闹别扭,总的有个和事老,像个润滑剂一样在中间调和才行。结果没等和事老发挥作用,他们就被宴会上的人绊住脱不开身。
  缩在沙发上大半个钟头,果汁喝了足足两大杯,肚子涨得难受。刘苏解决完个人问题,也不打算回宴会厅了。厅里众人来来往往,她一个小透明瞎掺和什么,还不如去楼上的天台吹吹风,透透气。
  天台的大铁门露着一指见宽的缝隙,暧昧的喘息声间夹着衣服的摩擦,让立在门口的刘苏尴尬的满脸通红。她动了动手指收回搭在门把上的手,刚想转身离开,无意间扫到的画面令她如遭雷击,目瞪口呆。
  天台一角相拥着两个颀长的身子,褐色头发的青年伸出手臂,高大的躯体牢牢拥住怀里矮上小半个脑袋的情人。那情人明显是不愿意的,双手不停地推搡挣扎,却也不愿青年受伤。
  青年垂下脑袋,搭在情人肩膀上,暧昧地凑近他粉红色的耳垂,轻声呢喃道:“老师,再动,我就要吻你了哦!”
  那情人闻言,立马恼红了俊脸,却也不再乱动,碧蓝色的眼睛闪过几丝慌乱,水漉漉的,蓝的透彻。“韦伯,我是你的老师,你不可以!”
  青年见状低低地笑出声来,“老师吗?我更想做你的男人!”大手固定住怀中人的金色碎发,薄唇含住他的唇瓣,碾压,吮吸。
  几天前在英国的时候,赫特无意间知道韦伯对他的情感,第一次居然冷下脸,甚至甩开他们的跟随孤身来到中国。韦伯那时候就发誓,看中的猎物就要牢牢抱在怀里,怎么可以随意让他逃脱呢?好在,他又将他抓住了。
  刘苏抑住喉咙间的低呼。由于从小练习功法的缘故,她的五感异常灵敏。即使灯光昏暗,却也将天台上二人的面貌看的清楚。
  居然是赫特和韦伯。
  此刻赫特软软地趴在韦伯怀里,俊脸有羞恼,无措和慌乱,却唯独没恶心和厌恶。对此韦伯心情相当愉悦,像只餍足的老虎,牢牢圈住怀里的猎物,用宠溺,疼惜的眸光使猎物软化。
  刘苏悄悄从门口退了出来,双手拍拍泛红的脸颊。天台上的所见所闻对她的冲击虽大,但却没有丝毫厌恶。两个男人在一起虽然违背了阴阳调和的自然规律,但只要有情有爱,谁也没有权利置喙什么。
  但身处俗世,没有几人像她这样想的通透。赫特和韦伯是名人,若是被人误打误撞闯上天台瞧见了什么,对他们肯定会造成一些困扰。
  刘苏神识强大,倒也不用专程堵在楼梯口,她打算找个教室坐坐,要是有人闯上来,再出去拦住就好。索性在楼梯的转角处寻了一间推门而入,一架钢琴静静立在中央,周围圆圆的围了一圈座椅。这是一间平日里用来上钢琴课的教室。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刘苏随手弹起钢琴,微眯着双眼享受着音乐的起起伏伏,脑中却始终绷着一个弦,直到听到天台的开门声,有力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最后停下。刘苏微微一笑,双手快速的跳跃弹奏,最后完美地停下。
  “拍拍拍!”
  “苏,你的音乐相当美妙啊!只是……”赫特笑着赞赏,紧接着又欲言又止。
  刘苏当然明白赫特在担心什么,却毫不在意地接口:“我们两年没有切磋琴技了,所以你不清楚我的水准一直在原地踏步,音色再饱满圆润又如何,我已经到达瓶颈,再要提升怕是难。”
  但刘苏却不说,只要让她静下心来,突破瓶颈也是轻松的。但她没有为钢琴奉献一切的心,豪言壮语只会白白勾着赫特期待她成长的心思,倒不如把根源斩断,让他彻底断了这个念想。
  赫特有些遗憾,却也不好说些什么。
  赫特和韦伯是宴会的主角,也不好长时间消失不见。随意地聊了几句,两人相携着离去。刘苏望着远去的背影,嘴边的话纠结了一番又乖顺地吞了回去。她总不能大咧咧地凑上前去说道:“喂,两位在天台接吻时有些激烈哟,瞧瞧,这唇都肿了一大圈了。”
  不过两人的别扭总算不闹了。
  关好教室的门,刘苏一顿,那个童子宁刚刚躲在门口半天,现在又一声不响地跑到天台。她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神识清晰地“看见”那个家伙攀上栏杆,双脚悬空地坐在上面。那里可是六楼,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刘苏低低咒骂一声,今天是怎么滴,大家有事没事怎么都喜欢往那里凑。
  刘苏快速朝天台奔去,栏杆上的人听到声响回过头来。只听栏杆嘎吱一声,居然扭曲地倾斜而下,上面的人惯性地往外面甩去。
  刘苏瞬间消失在门口,在出现时双手一捞,将倒在栏杆上的人牢牢拽到身上,巨大的冲击使怀里的人一声闷哼。刘苏推开身上的人,冷声道:“怎么,死都不怕,这点痛就让你哼哼唧唧半天?”
  刚刚的意外本就吓坏了童子宁,现在又被人冷嘲热讽,终于忍不住哆嗦着直掉眼泪。“谁说我要死了,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在上面看风景!”
  “看风景?”刘苏冷笑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语气冷淡地说道:“打扰你的雅兴真是万分抱歉,我马上离开,绝不打扰你看风景。”
  “等一下!”童子宁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边哭边愤愤不平地道:“就是这样,高高在上,冷漠高傲的面孔真的很想让人狠狠地撕裂!”童子宁快步走到刘苏面前,高高的个子让她毫不费力地捏住刘苏的肩膀,“第一面见到你,我就很不喜欢你!你清高,冷漠,唯一的优点就是长得漂亮,凭什么大家的目光总是围着你转?难道我就不比你更吸引人吗?为什么苏学长就不能多看我一眼?呵,你知道吗?当初黄珊珊对你的污蔑让我很高兴!瞧,你装不了清高了!你愤怒地打人,像个粗鄙的泼妇!”
  刘苏面无表情,被紧紧揪住的肩膀有些刺痛,抬手稍稍用力拂开童子宁的手。她的好心情彻底告吹,语气更加冷漠,“无聊,幼稚!”刘苏心里和明镜似的,童子宁暗地里的挤兑她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也就嘴上骂上几句,又不会少快肉,只要不碰到底线,她是不会同犯了公主病的孩子过多计较的,嫌累得慌!
  也许刘苏的冷漠让童子宁的癫狂无处发泄,她的眼泪掉的更凶了,捂着小脸可怜兮兮的样子瞧不见半点平日里的骄傲。
  刘苏决定不再浪费时间,她绕过童子宁往外走去。
  直到看不见刘苏的背影,童子宁才脚一软趴在地上。想到刚刚刘苏的最后一个眼神,冰冷,刺得她脊背发凉。她嗤笑一声,又觉得有些委屈,惹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大哭起来。天杀的,当初自己是那只眼睛被浆糊糊住了眼,居然觉得刘苏是个可以任人揉捏的,还几次三番挑衅她!
  可是从小到大作为公主的自己,第一次遇见比自己更加夺目的人,不但夺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光芒,就连平日里崇拜倾慕的学长都被吸引,就在刚刚,她明白自己最爱的钢琴也比不过人家。
  她只是不甘心而已。
  发泄了许久,童子宁擦干眼泪,看见变了型的栏杆,心中又是一阵后怕。她低下头,嘴唇抖了抖,然后像个高傲的公主一步一步离开,“谢谢”二字悄无声息地吹散在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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