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绮红的离去,却让李向东找不到任何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他们承受了出租屋的打击,走出了偷偷摸摸的禁锢,再往前走,等着他们的将是欢乐,是幸福,是爱的肆意施放,是无边无际的美好。
第二十三章 强奸(3)
然而,绮红却悄无声息地走了,且走得不留一丝儿痕迹,那么坚定,又那么从容。
小姨子停了车,说:“到了。”
李向东似乎没听见,又说了一遍,他才看了看窗外。
他说:“天都黑了。”
可他一直眼光光望着这天黑下来的,竟没一丝儿察觉。
小姨子没理他,一个人往家里走,脚步紊乱。她很恼怒,恼怒李向东那种灵魂出窍的迷茫,恼怒李向东竟不像男人。男人就要像个男人样,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男人要顶天立地!
但是,她又不得不为李向东那份痴情所感动。她心情很复杂,既羡慕又妒嫉。她想,自己怎么就得不到这个男人的那份痴情?
黄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开门出来问:“你们上哪去了?怎么一天不见影?”
李向东说:“去了趟省城。”
黄笑,说:“你们可真会忙里偷闲。还没吃饭吧?”
李向东说:“累了。再说吧。”
他进了门,回到自己的主人屋。
黄问小姨子:“出什么事了?”
小姨子说:“你问他吧。”
她拉上门,黄呆了一下,莫明其妙地站在门外。
屋里的小姨子休息了一会,气消了一半,便感到周身不自在,头发脏得很不像样,脸也粘了一层灰。她冲了个凉,边冲边想,应该和李向东好好谈一谈,不跟他谈,他就走不出那死胡同,摆脱不掉绮红离去的阴影,无法挣脱濒于精神崩溃的边缘。
她知道,她在李向东面前,总不能理直气壮。
从小时候到长大,到她从国外回来,她在李向东面前,总有一种心虚,一种小孩子和大人在一起的心虚,她心里有什么不满,有什么难受,了不起只对他耍耍小性子,发发小脾气,从没敢想要和他坐下来平等地谈一谈。
这次,她更加不能理直气壮。
小姨子看看主人屋那边的门,还紧紧关着,就试着扭了一下门把手,里面没锁。李向东还躺在床上,双手垫着头,呆望着天花板发痴。她小心翼翼走过去,坐在床沿边,淋浴后的幽香在屋里飘荡。
李向东吐了一口浑气。他已经意识到小姨子进来的目的,等着她说话。
小姨子问:“你肚子不饿吗?”
李向东摇摇头。
小姨子说:“我肚子饿了。”
李向东说:“你去吃吧。”
小姨子坐着没动。她觉得自己很没用,要说的话都已经想好了,又在心里复述了好几遍,真要说的时候,竟是这味儿。
李向东笑了笑,说:“有什么话,你说吧。”
小姨子说:“我们今天跑了一天省城,有很多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应该想到了。”
她说,她作出离开的决定,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她不想让你找到她。她没有把她去哪里告诉任何人,张老板不知道,她妈妈不知道。她甚至于,连你会去省城找她妈妈也考虑到了。
她说,她这么做,当然有她的理由。她选择离开,当然是认为她应该离开,她认为她的离开比不离开好,可能她认为,和你在一起你不会幸福,又可能她认为和你在一起她不会幸福,所以,不管她离开的理由是什么,你都应该尊重她的选择。
她说,她是为你着想,为你好,才选择离开的。她绝对不想看到你现在这种精神状态。如果,你就这么沉沦,把一切都看得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你就对不起她,就辜负了她的期望。
李向东看看小姨子,问:“哪我应该怎么办?”
小姨子说:“你应该忘记她,只有忘记她,你才能从新开始,才能像她希望的那样生活得更好。”
第二十三章 强奸(4)
李向东问:“你认为可以吗?”
小姨子说:“为什么不可以?你自己想想,你有没有想过要自己这么去做呢?没有。你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人。其实,你只要静下心来看看,你身边不是没有比她更爱你的人,不是没有比她更适合你的人。”
这么说着,她的脸红了起来,不知因为激动,还是别的原因。
李向东坐了起来,看着小姨子问:“你跟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见过她?”
小姨子好一阵慌张。她说:“没有。我又不认识她。”
李向东说:“你怎么知道,她的离开是为我着想呢?你怎么知道,她的离开是让我过得更好呢?
他说,你不会骗人,你骗不了我。我一直都在想,绮红即使要离开我,不会在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她没想要离开,也不愿意离开。
他说,她突然离去,不会是她的原因。你不要以为我没怀疑你,我只是想不明白,你根本不认识她,也不可能找到她。她又怎么会听你的话,下这个狠心!
他说,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她的?
小姨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说:“我就是见过她了。”
她说,从他的手机上找到绮红的手机号码,约她见面的。
她说,她并没要她离开他,她只是跟她说了他这一段经受的风风雨雨。
她说,她只是要她为小军着想,好好考虑考虑小军会不会接受她这个陌生人进入他们这个家。
小姨子哭了。她说:“我就是说了,我就是说了要她离开!”
她站了起来抹着脸上的泪说:“我就是说了,我就是要拆散你们!”
她呛了一口气,眼泪还“哗哗”地流。她说:“我就是说了,就是不让她进入这个家!”
李向东咆哮起来,他失去了理智。
他大声叫喊:“我要杀了你!”
他的咆哮不仅仅是渲泄因绮红离去而聚集的痛苦。他的咆哮还包含了在官场上跌宕的郁恨。这两股蹩屈的怒火汇集,同时喷发。
小姨子完全惊呆了,像一只任由宰割的羔羊。
李向东一把撕破了她的睡衫。
他没想要撕扯她的睡衫,扑向她的一刻,他只想掐断她的脖子,仅一刻间,他就意识到他要干什么了。他就意识到他不能那么做!他收回了触及到她脖子的手,收敛了迸发极致的力,那手,那余力便撕破了她的睡衫,黑的胸罩包裹不装的乳房便很白嫩、很弹性地跳动。
他瞪住了她的跳动。
她又意识到了另一种威胁。她想逃跑。她还没逃跑,他便抱住了她,把她甩到了床上。
他要惩罚这个女人,要她知道破坏别人的幸福应该得到报应!
他要这个女人给予补偿,她赶走了他的女人,她就要承担本不是她的义务。
她完全没有了思想,很笨拙地说:“你要干什么?”
他用行动回答她,撕扯她的胸罩,撕扯她的本已破碎的睡衫,撕扯她原就不很牢固的睡裤,她反抗,只能躺在床上双腿蹬踏。她踢中了他的小腹,他忍住痛不管不顾。
小姨子雪白的身子只剩一条窄小的黑色内裤,他便野兽般狂笑,双眼充满血丝。她想坐起来,身子才移动了一半,他又再一次把她推倒在床上,另一只手一用劲,那可怜的黑色内裤便成了一块破布。
李向东扑到她身上。
小姨子捶打他,他竟感觉不到痛。
她说:“你走开,你走开。”
李向东压着小姨子,喘着粗气,解开自己的皮带,解开裤子上的拉链,手脚并用蹬掉了自己的裤子。
小姨子感觉到他的坚硬。她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哭了起来,不停地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声音越来越孱弱,几近于梦呤,于是,越发显得他强悍。
李向东拨开她并拢的腿,寻找他的目标。他是身经百战的勇士,曾经历过无数次出生入死。
猛然间,他感觉到了异样,开始有点不懂身下这个女人。他感觉到小姨子不再挣扎,变得乖顺起来。她抱着他,让她脸上的泪涂抹他的脸,身子却惧怕般颤抖。
她更紧地抱着他,贴着他耳朵说:“你对我好点。”
她说:“我是第一次。”
李向东整个人就这么木木地趴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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