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魏王愣是尴尬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着范雎哈哈大笑的走出去,魏王也不得不惆怅的挥退信陵君和鲁仲连。
“王兄,结盟一事。。。。。。”
魏王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好了,寡人会考虑的,退下吧。”
“诺。”信陵君心沉到了谷底,今天好像事儿没办成,还给魏王心里面留下了一个大疙瘩。
信陵君和鲁仲连离开后不久,侍者又来禀报,“启禀大王,丞相魏齐求见。”
魏王现在兴致低落到了极点,“让他进来吧。”
“大王,祸事了,祸事了!”魏齐人还没到,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魏王瞪了他一眼,“何事如此惊慌?”
魏齐走进来正准备要说,却发现狐姬正瞪着一双美目盯着他,立刻闭上了嘴。
魏王回头看了狐姬一眼,“你也退下吧。”
“诺。”
“说吧,何事?”
魏齐神神秘秘的四周看了看,“大王,祸事了。市井有传言:说是为了抵挡秦军东出,三晋必须要合并为一国,重现当年晋国的辉煌,才能与秦国争锋。”
魏王一听,勃然大怒,“这些刁民,平时吃饱了饭,闲得。妄议国政,其罪当诛!立刻派人将这些人抓起来,斩首示众!”
“大王,不可,此留言短短数日之内,就传遍了三晋。这么多人,杀是杀不过来的。”
魏王一瞪眼,“那该如何?难道任由他们传言下面吗?”
“大王,难道不觉得此事颇有蹊跷?”
“有何蹊跷?”
“大王,此留言,说的似模像样,非等闲人能够琢磨出来的。况且短短时日就影响如此之大,难道没有有心人推动此事吗?”
“恩?你是说。。。。。?”
“大王,留言可畏,老臣怕只怕,这是有心人在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铺路啊。”
“何人?”
魏齐再次小心的看了看四周,“大王难道没发现:信陵君和赵国的平原君似乎走的太近了一点吗?”
“恩?”魏王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此事记在心头,切莫宣扬出去。”
“诺,老臣明白。”(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战前的连场戏(三)
范雎离开大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短期内魏国是不可能出兵了,合纵也无从谈起了。就算他现在回到咸阳,孤立赵国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但他年纪轻轻,纵拔高位,担当重任,心中难免心高气傲。况且临行之前,秦王毫不犹豫的赐予重金,托以大事,他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回去呢。
想明白了这些,范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邯郸。
邯郸城虽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却是风涌云动。李兑独揽大权,不管是赵王室还是世族大臣,都心有不满。奈何李兑针对这一现象实行了分化瓦解之策,再加上他的手段并不暴烈,矛盾一时倒是没有爆发出来。
如今秦军压境,赵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关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造成连锁反应。
李兑现在也是万分为难,按他的心里,着实不愿意用廉颇为将。
廉颇乃赵国陵县人,从十余岁开始参军。数十年征战生涯,硬生生的从一个小兵集功升为赵国的前军主将。
赵武灵王时期,赵武灵王一向都是自己亲自统兵,因此赵国一直没有设上将军一职,致使军中廉颇这个前军主将的军职最高,威望最著。
赵武灵王死后,廉颇就成了赵军名义上的统帅。
李兑当上丞相之后,为了安抚军方,也为了拉拢廉颇这个威望卓著的赵国柱石,任命他为大将军,统领全军。
然而廉颇却是只顾在军中操练士卒。从来不去攀附谁,也从不表态支持谁。弄得大家都云里雾里的。更弄得李兑拿不定主意究竟该不该用他。
奈何这些年来赵武灵王亲自统兵,军队一事轻易不让别人插手。李兑虽说在军中有些威望。但比起廉颇来却是差远了。现在除了用廉颇去领兵之外,还真就没有别人可用了。
“丞相,秦国特使求见。”
李兑一愣,这时候两国虽然还没有正式开战,但剑拔弩张,跟已经开战差不多了。
“请他进来吧。”李兑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连忙转过头去叮嘱道,“带他从侧门进,切忌不要被人发现了。”
“诺。”
“秦国特使范雎。见过丞相大人。”
李兑一愣,“哦,你就是秦国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右丞相范雎?看你乳臭未干,秦王居然任命你为丞相,看来秦王的确是昏了头了。”
范雎呵呵一笑,“我王没有昏头,不过李丞相却是快要没头了。”
“大胆!”李兑的幕僚眼见范雎出言不逊,立刻喝骂。
李兑却是不在意,这段时间来。游说他的人也不少了,早已经领教了说客的口舌,个个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之辈。
“无妨,特使远道而来。倘若就是为了告诉本相这件事,那你恐怕是来错了地方。”
范雎装着无奈的摇摇头,“李丞相难道不知。廉颇可是赵主父提拔于微末之中的大将,对赵王室的忠诚是毋庸置疑的。你以他为将。待他回军之日,就是你断头之时。”
对于这一点李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不过是先让廉颇上去顶住,待战局取得决定性优势的时候,立刻就把他给换掉。
正因为如此,他才对范雎这一套说辞一点都不感冒,立刻厉声斥道,“胡言乱语,来人,送客!”
“慢!李丞相还以为你随时都可以掌控住廉颇,所以一点都不着急,是吗?可惜你想错了。”
李兑随手挥退进来的护卫,“特使有话直说,不必兜圈子。”
范雎悠然的跪坐了下来,端起茶盏,问了一下,“李丞相,这茶?”
李兑看到他风轻云淡的样子,心里面暗暗生气,不过没办法,听他的意思,好像是知道有什么关于自己的一些内幕消息,不得不慎重。并且打定主意,倘若他说的不对的话,立刻就把他交出去,如今秦赵关系微妙,他是死是活恐怕就难以预料了。
“来人!为特使奉上美酒美食。”
“多谢李丞相款待。”
“特使还有话没说完呢。”
范雎淡淡一笑,“李丞相难道不知,廉颇早已经奉了赵王密旨,一旦时机成熟,就拿下你的人头吗?”
李兑心中一震,“此言当真?你是从何处得到此消息的?”
“消息确凿无疑,怎么得来的你就不用问了。赵王何为了对付你,一同准备了两个方案,一个是当然是用廉颇率军扣押你,只不过这仅仅是个备选方案罢了,毕竟远水难解近渴。赵王何另一个方案就是:一旦前线战局不利,或者战事久拖不决,立刻召你进宫,以禁卫拿你,罪名都跟你想好了,‘丞相失德,致使前线失利’。”
李兑紧紧的皱着眉头,心里面隐隐觉得这是真的,但现在要他承认,那是办不到的,“你胡说,我为大赵兢兢业业数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王怎会如此待我。”
“李相爷,别忘了你是个权臣,权臣乃是君王大忌。况且你现在权位还没有稳固,国中还有大批的人反对你,此时不剪除你,难道要等你羽翼丰满了才来收拾你不成?你觉得赵王何应该如何对待你,功劳?权臣两个字就会抵消你所有的功劳。”
李兑刚才略有些心慌,现在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特使别告诉本相,你是专门来告诉本相这件事的吧。”
“在下是奉我王之命,来和赵国议和的。我王的意思:两国罢兵结盟,共分上党。”
“哦?”李兑换了一个怀疑的眼神盯着他,“特使说笑了吧,如今二十万秦军在上党虎视眈眈,你居然跟本相说要罢兵议和。你当本相是傻子吗?”
“李丞相,在下跟你说实话,上党位置很重要,你赵国不会放弃这块飞地,我秦国何尝又不是如此。不过如今天下强国,唯有秦赵,秦赵血战,必然两败俱伤,到时候岂不便宜了别人。这一点,我王是不想看到,因此,才有在下入赵议和一事。”
李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而且现在是两个强国相争,最后的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无疑了,“秦王想要如何分上党?”
“以壶关为界,壶关归我大秦,壶关以北归赵。”
这下李兑立刻就不答应了,壶关有多重要,是个人都知道,“不行,壶关不能给你秦国。”
范雎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那就没得谈了,既然如此,那就打过再说。在下现行告辞。不过李丞相可要祈求上天保佑,赵军能够节节胜利,否则赵军稍有失利,你李丞相可就完了。只是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廉颇并没有出战的意思,他和赵王何可是配合的相得益彰啊,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要为赵王创造出这个机会来。”范雎说完就急匆匆的往外走。
“秦使且慢!”
范雎不情愿的转过头来,“哦?李丞相是要留下范某不成?就是不知道李丞相将范某交给赵王,赵王会不会因此而放过你?”
李兑尴尬的笑了笑,“特使说笑了,李某虽不才,但也不会做出这等不义之事。议和一事,我们可以商量嘛。”
范雎冷冷一哼,“有什么可商量的,壶关太过重要,我秦国定然要将其掌握在手里才能放心。”
“可是。。。。壶关对我赵国,何尝又不是如此呢?”
“李丞相是要壶关还是要头颅,可以掂量一下嘛。”
“你——!你威胁本相。”
“不是威胁,而是提醒。”
李兑无奈的挥挥手,“好吧,让本相好好的思量一下。”
范雎行了行礼,“那在下就静待李丞相的好消息。不过有一点,李丞相请赶早,开春后,一旦两军打起来,想要再停下来可就不容易了。”
范雎离开李兑府邸之后,立刻就发现后面后面有跟踪的人。后面的随从连忙上前问道,“大人,怎么办?”
范雎随意的摆摆手,“不用去管他们。如今邯郸城风声鹤唳,要说我们进城没人知道,那也太看不起赵人了。他们要跟就让他们跟着吧。”
“可是,岂不是耽误了我们的大事。”
范雎呵呵一笑,“无妨,这一次本相是要光明正大的去拜访平原君。”
平原君这时也正在愁闷不堪,信陵君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不太妙,魏国看来指望不上了,合纵也无从谈起了。关键是合纵不成,那就要赵国来独自承受秦国的压力。
要说对赵国的实力,平原君还是挺信任的,只不过唯一令他压力山大的就是要面对秦国那个杀人王——白起。
白起自河内大战以来,未逢一败,并且每战必斩首十万以上,每战必夺十城以上,低于这个数,在他面前都拿不出手。
如今没有任何一员大将在面对他的时候,能说打赢的,能保持不败就是胜利了。连老将军虽然老臣持重,威望甚高,但机变方面差白起太多,这一战胜负之数,堪忧啊。
“启禀君上,秦国使臣范雎求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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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战前的连场戏(四)
‘秦国使臣范雎,参见君上。‘
平原君连连谦逊,“不敢,范先生贵为秦国右丞相,胜怎敢当如此大礼。”
“君上客气了。”
两人又是一番行礼、回礼,好不繁琐。
“不知范使臣此来,所谓何事?”
“我王派在下来,是要问问:赵国难道想和我大秦开战不成,为何频频在上党向我军挑屑?”
平原立刻就目瞪口呆,这是你们先出兵野王的好不好。野王一失,上党不保;上党一失,赵国就要痛不欲生,欲仙欲死了。
“使臣何意?你秦国不出兵野王,我赵国怎会出兵上党?”
范雎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样子,“哦?韩国何时将野王割让给了赵国的,何时将上党割让给赵国的?我秦国怎么不知道?”
“这。。。。”平原君立刻就楞着说不出话来,这时候才想起来,不管是上党,还是野王,那都是韩国的土地。秦国出兵,人家韩王都没说什么,咱急哄哄的跑过去,名不正言不顺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秦国惯用突然袭击的方式吞地夺城,何曾讲究过什么名正言顺呢。只是平原君毕竟是在周礼的淳淳教导中长大的谦谦君子,脸皮还不够厚,比不上范雎这种在法家诈术中长大的孩子。
范雎眼见他满脸的为难,心里立刻就乐开了花,原来又是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傻冒。
你为难,那我就给你加一把火,“不瞒君上,此次我王震怒,说你赵国欺人太甚,廉颇在上党修筑要塞,已经顶到我军的眼皮子底下了。这是要干嘛?要和我秦国血拼一场?秦赵姻亲之盟,合约墨迹未干。你等就要擅起争端,道义何在?以后赵国何以取信于天下?还请君上教我。”
这时候平原君也算是反应过来了,虽然他机变不足,但大道理还是懂的,“使臣恐怕虚言欺诈吧?你秦国出兵野王不是为了夺取上党?夺取上党,不是为了伐赵吗?”
范雎一愣,“哦?范雎不才,不知此间可有联系?还请君上教我。”
平原君憋得脸红筋涨,也没憋出一句话来,奈何他不咋懂军事。硬是说不出一个道理来。
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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