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坏的时代,我在心里默默的补充。这是一个混乱的时代,死亡对司马尚来说确实是一种解脱,而我仍要坚强的走下去,面对那些未知的将来。
不同于司马臧的悄无声息,司马尚是风光大葬,我看着那些面露哀切的人群,心里不免怀疑,有几个人,是真心为了司马尚伤心呢?司马衷最后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没有了,又有多少人心里会升起希望和兴奋呢?
皇宫就这样混乱忙碌,除了司马尚的葬礼,还有忙着清理司马伦留下的痕迹,司马衷更是忙的不见人影。离开冷宫时还是一片萧条寂寥,现在已是满院繁花似锦绣,我独自坐在院中,看着夜色中兀自开得热闹非凡的花朵,不自觉的叹息一声。
“容容。”是司马衷的声音,司马衷一把将我抱起,然后一路前行,等我睁眼时,已是含章殿的门口。
含章殿是司马衷的寝宫,我却从不曾进来,推开大红的宫门,是层层叠叠的红色轻纱,将含章殿笼罩的朦胧而又喜气。
司马衷抱着我穿过红纱,一直来到内室,将我放下。
我疑惑的看看含章殿,再看司马衷,就像当日新婚一样,也是一身大红的宽袖长衫,更显得身形挺拔飘逸,面容白皙如玉,他眉梢眼角全是喜悦,平添了许多的风情。
司马衷伸手拉住我,低声地问道:“喜欢吗?”
我没有回答,说道:“干嘛打扮的像个新郎官?”当时我们大婚的时候,似乎也没有这样铺天盖地的红色。
司马衷一笑,说道:“今天就是新郎官呀。”
“哼!”我扭头不理他,前几日听酸菜说因为皇上复位,所以许多大臣都劝皇上广选美色,充实后宫,当然肯定也考虑了继承人的因素。虽然最后不了了之,可是仍让我很不高兴了一阵,那样的话,司马衷倒真是夜夜新郎了。
“容容。”司马衷将下巴靠着我的肩上,撒娇似的说道:“你看漂亮吗?这是我专门设计的呢。”
我嫌恶的推他,拜托,你这么大一个人,干嘛靠着我的肩上。还专门设计的,你就这样的审美观啊。
“刚刚一路抱着容容,人家手好酸啊。”司马衷竟然撒起娇来。
恶寒,我的鸡皮疙瘩几乎掉了一地,粗声说道:“皇上,快找你的新娘子们去吧,她们很愿意给你按摩的。”
“那你说这儿漂亮吗?”司马衷的继续在我身上磨蹭。
“一个字,俗。”我毫不客气的说道:“两个字,巨俗。”
司马衷低低笑着,说道:“不错,不错,这个地方适合当我们两个俗人的新房,这可是我命人重新布置的呢。”
“什么?”我急忙扳起司马衷的头,看他一脸的认真,不是开玩笑,“你是说……”我伸手指着他,迟疑着说不出话来。
司马衷微微一笑,张嘴咬住我的手指,说道:“我想吃了小呆羊。”一阵酥麻自指尖传开,渐渐的向外蔓延。司马衷细长的凤目闪闪发亮,仿佛有一团黑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我忍不住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他的目光中,有着明显的志在必得,这样充满霸气的司马衷是我不熟悉的,但是不可否认,却分外的令我心动。
司马衷沿着我的手指,一路吻来,最后停在我的耳边,低低的轻唤:“容容,容容……”声音低沉,说不出的魅惑,我的耳朵一阵酥麻,然后酥麻的感觉迅速蔓延全身,我脚下一软,跌入司马衷的怀抱。
司马衷紧紧揽住我,他的双手滚烫,却仍嫌不够似的用力的收紧,几乎将我的纤腰勒断,“好痛……”我的话还未说完,司马衷的唇已经覆上,热烈强势,堵住了所有的话语。
我无措的伸手,碰到他滚烫赤裸的肌肤。
意乱情迷的时候哦,身上一凉,我张开眼睛,司马衷冲我魅惑一笑,扯掉了我身上的最后一件贴身小衣,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的阻碍。
“司马衷……”我喘息着,声音暗哑,不知自己要说些什么。司马衷停下动作,低声笑道:“叫我夫君,我是你夫君。”
“夫……”司马衷一轮新的热吻,再次堵住了我的话语,大手在我的身上肆意游走,温柔而又用力,我只觉浑身燥热酸软,只能紧紧的抱住司马衷。
第七十三章 … 扶容的秘密
黑暗掩不住满室的春色无边。
醒来时已是正午,酸菜冲我暧昧的笑个没完,说道:“娘娘今日可真是好睡。”
我面上一红,问道:“皇上呢?”
酸菜又是撇撇嘴,估计心里又在抱怨我转移话题了。
“回娘娘,皇上上朝去了。”一边侍立的扶容说道。
“娘娘也不看看天色,皇上能睡到日过中天吗?”酸菜不客气的说道,又自言自语道:“怪道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皇上和娘娘也没见怎么分开,就这样如胶似漆。”
“酸菜。”我忍不住开口打断她,酸菜的口真是越来越没有遮拦了。
“对了,娘娘,以前您过后总是一副神清气爽英姿焕发的样子,怎么今天这么委靡,难道?”酸菜将我上上下下的打量,突然双手一拍,说道:“娘娘,您莫非有了?”
一旁的扶容面色一变。
“酸菜,胡说什么。”我忍不住嗔道,昨晚不过才一次,今天就能有了,这也太神速了吧。
扶容为我端过一杯茶,又是那种熟悉的有些奇怪的味道,我轻轻抿了一口,对着酸菜说道:“酸菜,替我准备些热水,一会我要沐浴。”
房内只剩下我和扶容两人,我眼睛看着窗外,说道:“扶容,你到底是为谁呢?”
扶容没有说话。
“扶容,我知道你不想害我,可你也不是为了我,你到底是为谁卖命呢?”我幽幽问道,这样的味道接二连三的出现在我的清晨。从大婚翌日的那碗茶汤,一直延续到今日,每次司马衷和我共处一室。。。第二日早晨就会准时地出现这样的味道。
扶容低着头,说道:“是奴婢的错。奴婢认杀认剐。”
我细细看着扶容,这样地她和稽绍真有几分的相似,同样地一身傲骨,隐在恭谨的外表之下,即使此刻。扶容面色惨白,却还冷静自持,身子挺得更直,没有吓得惊慌失措,跪地求饶,更别说泪流满面的说什么有苦衷被逼之类的话了。
我轻轻的将手放在她地肩上,她的身形笔挺僵硬,已经达到了极限,仿佛轻轻一碰就能碎裂。
“扶容。”我淡淡的开口,说道:“我只问你一句,你会害我吗?”
扶容抬起头。很惊讶的看着我,道:“娘娘。我已经在害您了。”我轻轻一笑。说道:“在这点上,我们是一致的。”我现在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一方面是年纪尚小,另一方面,现在司马衷刚刚复位,我再传出有孕,可以想象朝堂上下又会有多大的震动,而且,有司马尚和司马臧的前车之鉴,我不想重蹈覆辙。
扶容不敢置信的看着我,为了增加我地说服力,我端起那杯茶,一饮而尽,然后说道:“茶中加了红花,柴胡,枳实,味道有些酸辛,为了掩饰,你每次总要多加茶叶,以至于茶水有些苦涩,我说的对吗?”
扶容一脸震惊的看着我,我地目光扫过她,投向窗下的青釉香薰炉,分为上下两部,上部又分为三层,每层刻有十一朵莲花,十分地美丽清雅。
轻轻抚摸着盖定地小鸟,袅袅的香气自鸟嘴中飘出,香气飘渺悠长,令人如同置身在艳阳高照下地花香田野,身心放松。
“这是零陵香的味道。”我深呼吸,然后说道:“红花,柴胡,枳实,零陵香,都是活血的,但是合起来还有一个用处,就是打胎。”
“娘娘真是渊博。”扶容竟然也微微笑了,说道:“难怪酸菜总称您为博士呢。“其实我要谢谢你。”我认真的对着扶容说。
“为什么?!”扶容有些失控的大叫,“我犯得可是死罪,是杀害皇子的大罪,将我千刀万剐也……”
我伸手止住了她的话语,“扶容,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谢你,因为你只是阻止我受孕,没有孕育皇子又怎会存在谋杀皇子的事情呢?”
我对扶容隐忍,是因为我不确定她背后的势力,但是留下她总比再来一个新的强。更何况,如果扶容要害我的话,负责饮食的她有许多机会,但她没有,至于下药事件,她也是防患于未然,而不是等到既成事实之后打胎,那样对我的伤害才是真正的大,无论身心。
扶容扑通一声跪下,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恭敬的对我行礼。娘娘,奴婢死罪。”扶容不断叩首,额头结结实实的碰在地上,咚咚作响。
我没有一时的心软扶她,毕竟现在我对她不可能完全信任,也许对她恩威并施会比较好。
淑妃曾经说过,司马衷百忙之中还要抽出时间来照顾我,现在我应该自己学会处理一些事情,毕竟我在晋朝,我是皇后,而我的丈夫,是一国的皇帝,有着崇高的地位,也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扶容,我要你答应,”我将扶容搀起,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不要再对我用药,我会自己控制,你,也不要再做任何不利于我的事情。”
扶容看着我,认真地问道:“娘娘,奴婢害得您一无所出,您真的不在乎吗?”
我坦然的点头,古代孩子对女人非常重要,就算是贵为皇后也需要有个儿子倚仗,但我现在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我也不能放任扶容为我偷偷的下药,万一剂量不准,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是不好。
“娘娘,奴婢对天上所有的神佛起誓,绝不再做任何危害娘娘的事情,如有违背,”扶容咬咬牙,说道:“如有违背,就让我的全家不得善……”
我阻止扶容说下去,她的誓言是应在自己的家人身上,这可比什么天打五雷轰来的实际可信。
“我相信你。”我对着扶容说道。
“娘娘,都是奴婢害得您。”扶容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听说……”
“娘娘,可以沐浴了。”酸菜大大咧咧的冲了进来,“咦,扶容姐姐怎么了?”
扶容勉强一下,说道:“想起父母来了,一时伤
“姐姐的家人找到了?”酸菜高兴的说道,“当初老爷还派人查访,结果一点线索也没有。”
扶容看我一眼,说道:“半年前找到的。”
我略一思量,半年前,差不多就是羊献容即将入宫的时候,也就是说,不仅羊玄之在拉拢扶容,还有别人在拉拢她,都是以她的父母家人作为筹码,不过是这人捷足先登,羊玄之落空了。
第七十四章 … 我是皇后
“放心。”我拍拍扶容的手。
午睡起来已是掌灯时分,司马衷正坐在床边,双眼专注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吗?”我大声嚷嚷,面上有些发烫,有些不敢相信,昨晚我们那样亲密。
“是没见过美女啊。”司马衷竟然真的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以前看到的是一只小羊,现在变成了一头小猪,除了吃,就是睡,还越来越胖。”
我的小宇宙熊熊燃烧:“我这样是谁害得?还不是你昨晚……”正准备说下去,发现后面的酸菜伸长了耳朵,一脸急切。
司马衷低声笑着,凑到我的耳边问道:“昨晚怎样?对为夫还满意吗?”
我低下头不理他,司马衷怎么像变了个人一样,难道从皇上到太上皇又到皇上,这样的大起大落使他性情大变,所以变成了现在这样?
我心虚的看着酸菜,没有回答,这都是什么人啊,一个没有羞耻感的司马衷,一个为了八卦顾不上羞涩的酸菜,只能由我这个现代人来证明人的天性中是有害羞的。
“小呆羊脸红的样子,好可爱,让人想一口吞下去。”司马衷继续蹭在我身边,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朵,腮边,颈上,我半边身子一阵酥麻。
酸菜毕竟是个女孩,终于忍不住退了出去。
“喂,就算我是羊,你也一口吞不下去吧。”我大声嚷嚷,我杨容容不应该羞涩,我可是思想开放的现代人。哪能被个古人比下去,这不是丢我们现代人的面子?
“嘘,小点声。。1#6#K#小说网。你想让人都听到吗?”司马衷贼贼一笑:“然后宫里再传遍你的雄姿英发?”
我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这样的英雄事件还是低调一些好。上一次宫里传得沸沸扬扬,已经够了。
“小羊心虚地时候就会声音变大。”司马衷偷笑。
我的气势一下子弱了,被他看穿了呀。
“容容很热吗?怎么淌汗了?”司马衷几乎贴在我的身上,很关心地样子,如果不是手利索的解开我地衣衫的话。
“我是很好。但是我觉得你很累,所以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我挡住他的手,非常关切的说道。
“容容真是关心我。”司马衷做出感动状,又低声笑道,“为夫好感动……”埋首在我胸前,低声闷笑不止又是一通缠绵。
我试探着摸摸司马衷的胸膛,“怎么,还很精神哪。”司马衷地声音危险的响起。
“不是,我在找找感觉。”我急忙干笑着解释。这是我一直比较疑惑的问题,终于可以实践一下了。
“什么感觉?”司马衷眯着眼睛问道。
“就是男人的胸膛啊,书上有很多的描述。说是什么像红的烙铁一样滚烫,还像什么裹着丝绒的钢铁。为什么你的一点都不像呢?”我疑惑的问道。
“哈哈……”司马衷放声大笑。“红地烙铁,你真的想变烤全羊是吗?”不服的说道:“明明是你自己不够结实。没有发达地胸肌,还在这儿找借口。”“是吗?”司马衷危险的眯起眼睛,“那谁有发达地胸肌?刘曜吗?告诉你,你就别想了。”顿了一顿,“有我一天,他是没有希望了,永远没有机会了。”司马衷地声音低了下去。
“司马衷,这又关刘曜什么事了?”我不满的说道,貌似司马衷心里总把刘曜当成了假想敌,而我和刘曜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真是莫名其妙。
“我不想要孩子。”沉默许久,我说道。
“好。”司马衷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你不在乎吗?”回答地太干脆了,我惊讶疑惑的反而是我。据酸菜的消息,这几天朝堂上上下下都很不平静,焦点就是皇位的继承人,现在的司马衷没有了皇子皇孙,只有一大把的兄弟子侄,手握兵权虎视眈眈,谁知道会演变成什么呢?
“在乎什么!”司马衷一言总结,然后又补充:“争来争去,不过是个虚名,有什么好在乎的。”又亲亲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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