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当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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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当自强-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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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样含蓄,弄得我也很是别扭,“那个两位司马姐弟,在下是个病人,还受伤了,需要多休息。二位就换个地方聊天去吧。”

等他们走后,我慢慢的理清情绪,很明显,那个司马容月知道我的名字,不认识我本人,而且看样子是很早之前就和司马衷说过我,她为什么能够做到?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七十五章 … 谁当皇帝?

当然我不会相信她是个神仙,一般书上遇到这种先知型的女人,答案往往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是穿来的,可是再看司马容月,也不像啊,她要真是穿来的,还能够预测到我,干嘛还到隐居的无人知晓,现在才冒出头来?这样低调的穿越女可真是不多见。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有机会还是要试探一下的好。

唤来酸菜,恶补了一下景皇帝的生平,原来景皇帝就是司马师,司马懿的大儿子,司马昭的哥哥,估计若不是他英年早逝,司马昭不至于弄得路人皆知,到底是成全了他还是害了他,还真是不好判断。

不知司马昭和司马师一起端坐在太庙,安享后世香火时偶然相遇,又会是什么样的一番情景?

司马师的皇后倒还和我这具身体有些关系,她就是景献皇后羊徽瑜。话说当初慨叹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的羊祜老先生,破掉了自家祖坟的帝王之气,阻止了成龙,却仍然挡不住女人成凤,一下子出了两位皇后,一个就是他姐姐羊徽瑜,另一个就是我了。

不过古人的风水真是那么灵吗?羊祜是如何预测到家里会出两位皇后的呢?这是个问题,另一个问题是据说当时的司马师无后,又怎么冒出了个容月呢?难道是孀居的羊徽瑜红杏出墙了?

我赶紧摇头甩掉这个想法,这也太邪恶了一些。

回去的路上很顺利,还未回到汤阴,就听到刘渊自称汉王,建立了汉国,明白的与晋室正是分庭抗礼。追尊刘禅为孝怀皇帝,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哈哈大笑,追尊谁不好竟然找了那个扶不起的阿斗。真是搞笑,难道就因为他的知名度高呀?那可是以乐不思蜀而闻名地大傻呢?真不知刘渊怎么想的。

不过他肯定不会出兵相助司马颖了。一方面自己当了皇帝,另一方面真正的司马腾已经出兵去讨伐他了,自顾不暇,哪里还有时间管别人地事情呢。1 6K小说网…

只是容月和司马衷听到这个消息,面色凝重。这也难怪,他们可是土生土长的皇家人,天下理所当然地就是他们的,现在竟然称帝,那就是偷走了他家一块天呀。

有一次我们三个闲谈,司马衷突然说道:“如果刘曜做了皇帝,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司马衷一直不是很想做皇帝,只是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为什么?”容月不服:“就因为他姓刘?后人觉得曹魏抢了刘家的天下,刘姓还不是一样抢地天下?”

司马衷微微摇头。

“难道是因为他有一把命定的宝剑?”容月忍不住问道。

传说中的宝剑?难道就是那一把集合了我、司马衷和刘曜三人的智慧换来的容明吗?

“也不是因为那把剑。”司马衷还是摇头。“因为这些人里,就刘曜人品端方。”

我和容月一起看他,司马衷解释道:“我刚到左国城的时候。刘曜就认出了我,还专门到客栈留书示警。”

司马衷拿出一片丝帛。上面龙飞凤舞的草书。正是当日在客栈司马衷手中拿得那块。

“腾使将至,君请速归。”容月小声的念出来。“看他的字却是心怀坦荡。”

“我当时不甘心无功而返,就又拖了两日,一心想见了刘渊再走,结果差点害了容容。”司马衷紧握我地手,手指冰凉,微微有些颤抖。

“我倒是一点不怕,只是觉得有些遗憾,那时候太黑了,看不清你。”我反手握住他的,“也担心也看不到我,要知道一个美女在空中飞翔,也是很美的画面。”我说这话时想到地是东方不败一身大红衣衫在空中旋转坠落的画面,当然是林青霞版地。

“你当然不担心了,这个时候总是先去地人幸福,所有的思念都留给了活着地人。”司马衷一叹,也跟着打趣起来:“不过我倒希望先去的是你,那样省得你难过了。”

“可是没有你,做鬼我也会难过的。司马衷一愣,说道:“那干脆一起去吧。”

容月在一边受不了了:“两位,肉麻请等到晚上熄灯后,现在大白天的注意下影响好吧?”然后又揪着司马衷的耳朵:“小度,你怎么回事?难道那些文治武功只是给你摆设的吗?不想好好活着,光想着一起死了,真是不争气。要死也是别人死,我们一定会活的最好!”容月怒骂,但也能看出她是真正关心司马衷:“到时候江山和美人让你选一个,不用说你一定是选美人了?”

“都不选。”司马衷笑嘻嘻的抱住我,故意示威似的看着容月,将容月气的柳眉倒竖:“我只要容容。”

“真是个傻子……”容月摇头,不知是叹是赞,“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就算不在意,也该为天下百姓着想啊。”

“所以我想着让刘曜当皇帝呀。”司马衷冲着容月挤挤眼睛:“他人又比较合适,帮他一把好了。”

“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不然陷万民于水火之中,我们两个就是罪魁祸首。”容月的一番话,让我很是佩服,她也是一个真正关心天下苍生的女子,这点和司马衷还是很像的,难怪和司马衷相处的那么融洽。相比较那些为了一己之私而挑起战端的王爷们真是让人鄙视。

“那天是他大婚,他明明已经认出我了,却故作不识,还装作站立不稳蹭我一下,借机告诉我使者马上到了让我尽快脱身。我就是那时候决定赶紧离开的。”

“刘曜帮你是为了容容,你还说他的好话。”容月皱眉:“难道真傻了?不知道他对容容的心思。”

“他对容容纵然是一片痴心,可是他并没有借机害我,而是助容容和我一起离开,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坦荡无伪,是真正的君子。”司马衷说得很认真。

“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中间他也是想将你的皇后留下呢,还是弟妹的一句话,让他改了主意。”容月冷声说到。

真是厉害,我和刘曜之间危机关头那么小的互动,都没有瞒过容月的眼睛。

“瑕不掩瑜嘛。”司马衷仍是懒懒的。

“他要真是那么好,就更不适合做皇帝了,多情善良,这不是一个标准的昏君吗?”容月挑眉:“相比之下石勒更好一些,够心狠手辣。”

司马衷聪明的转过话题:“你对刘曜说的什么?”他的意思很明显,不想和容月纠缠下去,借我转开话题。,我得意一笑,正要准备卖个关子。

司马衷目光一闪,“我知道了,肯定是那个塞上秋菊遍野金。”

我目瞪口呆,这些都是什么人呀?天之骄子,总算见识到了。

“你真是太神了!”我真心赞道。

“他不是神,而是聪明。”容月有些意兴阑珊:“他要是算计起来,没人能超过他,要不然你以为一个傻子真能当皇帝,可惜他志不在此啊。”

“姐姐有荡平天下之志,你做皇帝也不错。”司马衷笑道。

容月瞪他一眼。

卷二 五废五立

第七十六章 … 世上最美的花

“姐姐修炼些什么呢?”我试探着问道。

“哪是什么修炼,说得就像蛇妖一样,不过是琢磨本书罢了。”容月淡淡说道。

“她在看天书。”司马衷嘻嘻笑着,“平时老跟着你炫耀,你要问她,她又会说天机不可泄露。”

“那是以前的事啊,你怎么还记得?”容月有些扭捏。

现在已经入秋,暑期的溽热已经消退,秋高气爽,气候宜人,陡然间觉得天高了一些,也蓝了些,再加上最大的危机,司马颖和刘渊联合,让我们腹背受敌,已经被我们化解,虽然一路仍然尽快赶路,可是心情已经迥然不同。

酸菜本来就是没上没下的性子,又和容月渐渐熟悉,很快就打成一片,一路行来,真是欢声笑语不断。

汤阴已经在望,突然隐警觉起来,说道:“前方好像不对。”

我们也发现了异样,驱马赶了过去,大军驻扎的地方,十分凌乱,似乎发生过战争,却没有太多的鲜血尸体,倒像是不战而退。

司马衷的眉头渐渐皱紧。隐和酸菜领着几个人率先过去。

等我们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隐和几个侍卫站在一边,中间停着一辆车,那是天子的车舆,而车上俯卧着一个人,一动不动,头发散乱看不出容貌,身上布满伤痕,不知到底伤的怎样,只是衣衫已经被鲜血浸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一只手无力的低垂。颜色莹白如玉,映着周身的鲜血更是触目惊

酸菜摔倒在地,表情迷茫。

隐抢前一步扶起来。竟然是稽绍。他双目紧闭,面如死灰。嘴唇也是毫无颜色,脸上几滴血迹,鲜艳妖艳,仿佛那是世间最为灿烂地花朵,美的不似凡品。让人触目惊心,带着一股邪恶的气息,仿佛是吸取了稽绍地生命,恣意的绽放地邪恶之花。

稽绍的眉头微微皱着,司马衷抢身上前,抱起稽绍:“稽绍,是我来了。”

鲜血迅速浸湿了司马衷的白色长衫,朵朵桃花盛开在雪白的衣衫上,司马衷面容煞白。凤目中闪过愤怒,却只是柔声的叫着:“稽绍,稽绍!”

稽绍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到司马衷眼神亮了一下,就像一支即将熄灭地蜡烛。最后爆了一下灯花。

回光返照。这个词无声的在现场传递,“皇上……他们抓走了李振……。我没有……护好……”稽绍气息微弱。

“没关系。”司马衷眼中含着泪水,李振是我们临走之前安排的司马衷的替身,稽绍竟然忠诚如斯,看他满身的伤痕,竟然是为了护卫李振。

“六颗帝玺……丢了……”稽绍微微喘着,面上泛起了桃红,而那几滴血迹如同桃花的花蕊,鲜艳娇媚;眼中波光流转,明艳不可方物。

“丢就丢了,那不重要。”司马衷语气温柔,斜斜看我一眼,眼光冰冷,我忍不住心头一惊。

酸菜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稽绍紧皱的眉头终于展开,“臣负了陛下所托,可是臣已经尽力了……”他的语气轻松淡然,仿佛刚刚卸下千斤重担,就要开始一段悠闲地生活,“能再见到皇上一面……”

“稽绍,是我的错,不该留你在这儿……”司马衷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泪水落到稽绍脸上,晕出一片朝霞。

陛下,臣跟您多少年了?”稽绍似乎陷入了沉思,“我们第一次见面地时候,那时候我爹……”稽绍微微顿了一下,声音哽咽,但面上含笑,接着说下去:“您那时候也就十来岁吧,一见我就笑个不停……”

“那时候我很傻吧?”司马衷拥着稽绍,也微笑起来,如果不是两人身上的鲜血,那该是多么美丽地画面,两位极品地美男子,稽绍如同林间最为修挺的翠竹,平素地淡然温和掩饰不了他的风骨不凡;而司马衷则像夜空中的一轮明月,柔和从容,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

“有点吧。”稽绍点头微笑,“一身衣服全是泥,憨头憨脑的,一笑起来就更傻了……”

稽绍眼中光华更胜,神情迷离,仿佛是一人独行,行走在过去的时光里,那如水的时光中,有哀伤的他,还有一个风神如玉傻笑的孩子。

“我看着你笑个没完,突然觉得很高兴,就跟着你一起笑了……”稽绍嘴角勾起笑纹,那道血痕显得更是显眼,皮肤白的几乎透明。

“是啊,我记得还有个小宫女说跟我玩人就会犯傻。”司马衷也微笑。

“当时我想只要高兴,傻又有什么?故意笑得更响,比你还傻呢。”稽绍目光变得迷离:“就因为这,我成了您的侍读,皇后说我们二人脾气秉性合得来,哈哈……”

鲜血顺着稽绍的嘴角淌了出来。

“别先说了……”司马衷替他擦拭那根本无法擦净的鲜血。

“没几句了。”稽绍喘息一阵,缓缓将目光停在酸菜身上:“酸菜姑娘成亲的时候,别忘了告诉我一声,那样我就安心了。”

“稽绍大哥……”酸菜痛哭失声。

稽绍的气息越发微弱,人却越发美丽,如同渲染开来的水墨画,逐渐变淡,渐渐羽化成一只蝴蝶,颤颤的闪动翅膀,即将离去。

“我父亲最喜欢青色的衣服。”稽绍坐直了身子,他的衣衫残破不堪,满是鲜血,可是稽绍视而不见,认真的整理衣衫,又正正头上的帽子,司马衷用锦帕为他擦脸,稽绍对他灿烂一笑:“谢谢,陛下,我要去见父亲了。”

从容而逝。

这是世间最美的男子,这是真正的风华绝代,这是世间最美的花,刹那凋零,美的惊心动魄,凋零的令人绝望心伤。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司马衷静静地抱着稽绍的身体,沉声命令:“召集士兵,攻打邺城。违令者,斩!”

“皇上,”那些溃散的将领陆续赶来,“既然皇上安然无恙,不如我们从长计议。”

司马衷眸光如刀,带着噬血的光芒,喝道:“隐!”

隐快步上前,手起刀落,那个将领的头颅咕噜噜滚到地上,一片鸦雀无声。

“现在谁还有意见?”司马衷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众人,带着无穷的压迫,“刘敢任阵前元帅,这些人,听你调遣,不服调遣者,杀敌不力者,斩!”

容月悄悄上前一步:“容月为监军,协助刘敢,违令者,斩立决!”“臣刘敢遵命!”刘敢上前叩首,也不多言,领着一众人等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司马衷的铁血一面,然而这是必须的。

现场只有几具尸体,说明来敌不多,可是我方竟然溃败,稽绍被杀,帝玺被抢,这本身就透着蹊跷。非常形势之下,只能用重刑!

一阵萧瑟的秋风吹过,淅淅沥沥的落下雨来,更增了秋的凉意。

司马衷仍然抱着稽绍,一动不动,周围是一片红色的雨水。

这一会酸菜呜呜咽咽的说了事情经过,她和隐赶来的时候,有两个人正和稽绍拉扯在一起,酸菜和隐冲了过去,本来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不知为什么,那个胸口中剑以为必死的人突然站起,攻向离他最近的酸菜,酸菜背对着他正和隐说话,稽绍将她推开,那致命的一剑就刺在他的胸口,而稽绍手中的匣子飞了出去,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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