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我吗?
我慢慢的放下茶碗,这是我特意准备的道具,有事没事的端碗茶,塑造一种莫测高深的形象,没话可说的时候也可以借喝茶掩饰一下。当然如果有茶杯形象会更美一些。
然后叫道:“小张子,”语气是模仿的电视剧中慈禧太后常用的尖声,就差翘着一根小指了,“小张子,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怎么这么不上心呢?大冷天的,看把襄阳王冻得。”
一旁的司马尚怯怯的看着我,眼中满是疑惑,估计没明白我怎么一下子仿佛变了个人一样。
“回娘娘,今天奴婢疏忽了,望皇后娘娘饶恕奴婢。”张二郎语言上还算老实,只是态度不够真诚,说话的时候一双小眼睛乱瞄,他的错误按现在的话说就是他就是玩忽职守,这样的罪名在古代可是可大可小,全在于上级的一句话,可是张二郎,你面对的不是普通的职场上级,而是大权在握的皇后,你怎能挑战我的权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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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我是皇后
第十八章 … 皇后的权利
“不是娘娘跟你过不去,”我缓缓说道,目光紧紧盯着张二郎,给他压力,“是祖宗的规矩不可废,不以规矩不成方圆,明儿你也疏忽了,后儿她也疏忽了,这天下不都乱了?”
(汗,貌似我又盗用了王熙凤的台词,曹雪芹,真的别跟我计较,我不是有意要盗版的。)
说完,我面色一整,说道:“扶容,帮我看看如何处置小张子?”
张二郎一怔,很是意外的样子,这也用得着意外,我动用一下自己的权利你也怀疑?
“回娘娘,按例应该杖责二十。”扶容面无表情的说道。
“念你初犯,就先杖责十下,以后再犯,加倍。”我说道。
“娘娘,奴婢是孙大人调来的。”张二郎还不死心的喊道。
什么孙大人李大人的,我摆摆手示意带他下去。看着司马尚敬佩的目光,心内涌起了自豪感,当皇后就是好啊,位高权重责任轻。
“这起子奴才,最会看人下菜碟,娘娘早就该治治他们了。”酸菜也愤愤的说道。
“对了,他说的那个孙大人又是谁啊?”我问道,看张二郎很有依仗的样子,应该也是个大官吧。
“娘娘,您不知道啊?”酸菜双眼放光的凑了过来,一脸的兴奋,“这个孙大人,可有‘名’了。”酸菜撇撇嘴,带着不屑和传播八卦的兴奋:“他本来是五斗米教的教徒。”
五斗米教?什么东东?我眨眨眼睛,怎么起了这样一个没有创意没有美感的名字?明显的像个没水准的小帮派的名字。
“当初连他妻子蒯氏都瞧不起他,骂他貉子。所以当初提他的名字没人知道,一提貉子大家就都知道了。”酸菜继续往下说,“后来不知怎样成了赵王的谋士,混得越来越好。”
貉子?一丘之貉的貉?我再一次眨眨眼睛,这个孙大人,看样子很招人厌呀,连他的妻子骂他都如此的不留情面,而且骂的人尽皆知,水平还真高,莫非当初蒯氏开骂之前,专门找了些人来旁听,顺便宣传出去?
“娘娘,您在宫里是不知道,赵王全听他的,现在整个朝廷被他搞得乌烟瘴气的,不仅如此,就他那个贼眉鼠目的样子,还看上了绿珠,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呸。”酸菜恨恨的啐了一口。
看来这个孙大人还很好色呢?只是这个绿珠,莫非就是那个有名的擅吹笛的美女,石崇的宠妾?
“绿珠,就是石崇的绿珠吗?”我问道。
“娘娘,还有哪个绿珠呢?不就是她吗?天下第一美人。”酸菜眉飞色舞的说道。
我双眼放光,绿珠啊,找机会得去看看,许是我的表情太过惊人,引起了酸菜的误会,她补充说道:“娘娘,您雍容华贵,气质过人,绿珠虽然美,还是没法跟您比。”
这不是间接地说我貌不如人吗?只有对无法夸外貌的人才会夸有气质的,不过我倒是更好奇了,镜中的羊献容也是一个少见的美人了,而据酸菜的说法,离绿珠还有差距,天下第一美人到底什么样呢?只是这样的美人只是石崇的宠妾而已,石崇之富也不免令人咋舌。
只是我记得后来绿珠是跳楼自尽的,会和这个孙大人有关吗?
“酸菜,孙大人叫什么?”我忍不住的问道。
“娘娘,您忘了,就是孙秀啊,和您的外祖是同族。”酸菜有些惊讶的说道。
孙秀,怎么这么熟悉呢?我歪头思索,不经意看到一旁沉默的司马尚微微瑟缩了一下,看样子,这个孙秀在他面前的形象更差,再发展下去,有取代狼外婆成为最具威慑力人物的潜质。
我抱起司马尚,轻轻安抚他,突然灵光一现,我知道了,当初司马衷说过,孙秀是个小人,但是我能入宫为后,他功不可没。
而我现在竟然打了他的人?这也没什么,看看司马尚对孙秀名字的反应,好好的孩子给吓成什么样,重要的是,孙秀这么不受欢迎,而我却是因为他的关系才当的皇后?
那就是说,我也连带招人讨厌了?不过没关系,假以时日,大家就会折服在我的人格魅力之下,司马尚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我是谁,我是穿越女主,是为了改变而来。
酸菜看我许久没有说话,又一次误会了我的意思,说道:“娘娘,您别怕,现在老爷也迁了尚书右仆射,新晋了公,外祖又是平南将军,比权势,可不比孙秀小。”
怕他?我堂堂皇后会怕他?笑话,更何况,司马衷说过,孙秀是个小人,我一个穿越女就算不能扫平小人,可也绝不会输给一个小人的。我自信的抬头,更何况,听酸菜的意思,我的父亲我外祖的官还不小,嘿嘿,我的靠山很硬啊。
不过我父亲羊玄之是否升迁太快了?前几天还是新封的侯爷呢。
正当我准备发表几句豪言壮语来表达我的英勇无畏,建立自己的高大形象,“弟弟。”皇太孙司马臧冲了进来,一把抱过司马尚。
很好,真是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只是为什么看我的目光这么戒备?我不过是将司马尚带回寝宫,然后等你一起用晚饭,又不是用司马尚做了晚饭,你就不能对我少一点敌意啊?我也有一颗脆弱的少女心啊,司马臧,你这样会非常的伤害我的。
“谢谢皇祖母的厚爱,孙儿和弟弟告退了。”说完,司马臧抱起了司马尚就要离开。
“哥哥……”司马尚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出于对司马臧的信任,在接触到司马臧的目光是,自动的停住了。
唉,我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还有,他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抱着三四岁的司马尚,我也不能就这样让他累着吧?
意兴阑珊的送走司马臧兄弟,看着满桌子的饭菜,心内微微有些失落,被小孩子讨厌的感觉可不好啊。
正准备再一次用饭菜打败我的不快,司马衷来了,还是一脸喜滋滋的表情,我不禁羡慕的感慨,没有思想的人就是快乐啊,哪像我,吃亏就吃亏在太聪明,太有头脑了,所以才会有了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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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我是皇后
第十九章 … 波澜起伏的一顿饭
“喂,小呆,”司马衷一脸神秘的叫道,一个小纸包一晃就消失了。
在我的面前,司马衷特别喜欢强调我的呆,好像这样就更能彰显他的英明一样。
我忍不住翻个白眼,傻子,难道你不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吗?
“哈哈……”司马衷又开始大笑,拜托,我有这么好笑吗?
司马衷笑了一阵,拍手说道:“好玩好玩,再来个青眼看看。”
什么跟什么?我一头雾水,疑惑的看向司马衷,一转头就看到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几乎碰到了我的鼻尖,黑亮幽深的眸子正专注的看着我,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司马衷身上有一种非常清爽的问道,再加上近距离看他的面孔,仍然没有一丝的瑕疵,太有杀伤力,我不禁有些心跳加速,面上发烫,赶紧低下头去,怕司马衷发现异样取笑我。
我的鼻子天生对气味非常的敏感(当然和某种动物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低头的时候,我闻到一种久违的气味,茶,确切的说是现代茶叶的味道。
晋朝的茶,还是主要是蒸的茶饼,不像炒过的茶有种特殊的香味,而现在司马衷手上就有这种味道。
我一路嗅着,终于找到了,就是那儿,司马衷的袖中,那一个小纸包,不用打开看,灵敏的嗅觉就告诉我了,那是炒过的茶叶,而不是现在宫里常用的那种药汤一样的茶。
“你还是白眼更好看,小呆羊翻白眼,小呆羊翻白眼。”司马衷兴高采烈,像个傻子一样又蹦又跳,难道这就是他傻名的由来,他是一个间歇性精神病患者?不过我的失落倒是一扫而光,连一个傻子都能自强不息的寻找快乐,我这样一个聪明的身负不明任务的穿越女岂能自寻烦恼?
“你是在学阮籍吗?”许是我太沉默了,司马衷终于停止了自娱自乐。
我终于明白了,阮籍,那个发明青白眼的人,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的好朋友,对于喜欢的人用青眼,不喜欢的人用白眼,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按照阮籍的标准天下估计没几个人能让他动用青眼,那岂不是他天天得翻着白眼?
莫非难道有可能阮籍是一个先天性的斜视?我为自己的发现激动不已,为了掩饰自身的先天残疾,所以才故意的提出了青白眼这种说法,不仅可以掩饰残缺,还强调了自己的个性,阮籍,你真强!
我心内对阮籍敬佩不已,在这样一个美色当道的年代,阮籍自身条件差,身处劣势,仍自强不息,总结琢磨出一条适合自己的新路子,最终名满天下,就冲他这种生命不息奋斗不止的精神也值得我们学习。
不过司马衷也够无聊的,我不过是稍微鄙视了他一下,竟然都能激动成这样。
“说,”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既然他犯病了,面对一个正处在发病期的皇帝,我也没必要含蓄了,带着一种山大王的气势问道:“你为什么会有它?!”说完我还潇洒的一甩手,指着那包茶叶。
司马衷有些楞,眨眨眼睛,好看的红唇微微张着,带着点天真还带着诱惑,我又开始心跳加速了,我这热血沸腾的青春啊,还有我的视线,受了蛊惑一般,牢牢的盯在他玉一样的面颊上,再也无法移开,我的双腿发软,不知不觉中我的姿势已经由抓住他的衣襟,改为靠在他的身上。
而司马衷微微垂下眼睑,遮住了所有的心思。
“娘娘,皇上,”扶容的声音恭敬的响起,“该用膳了。”
哎呀,我怎么会如此的忘形?这是哪儿,这可是天下最神秘阴险黑暗的皇宫啊,时时处处有无数双眼睛注视的皇宫啊。我赶忙站起身,恰好司马衷低头,我的唇贴上了他的面颊。
我脑中哄的一声,我亲了司马衷?他的面颊很柔软,有些冰凉,感觉很好,可是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啊。思及此,我赶紧将手放下,又掩饰性的为司马衷理理衣服。
酸菜含笑的过来,问道:“娘娘饿坏了吧?”酸菜将饿字咬得很重,扶容的目光闪了一下,微微侧脸。
我心虚地点点头,解释道:“那个皇上衣服上的绣花很漂亮,我正准备研究一下。”
“娘娘,快吃吧。”酸菜为我布菜的时候,低声说道:“脱下来研究不更好?”
什么意思?我抬头正撞进酸菜暧昧的视线里,联想到刚才加重她的发音,她不会以为我在非礼司马衷吧,那是个意外而已。
“酸菜,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决定打消酸菜心中的那些肮脏念头,小小年纪,整天想些什么,真是人心不古啊。
“奴婢觉得娘娘母仪天下,是该好好研究花样,提醒天下女子注重女红,难道奴婢想错了?”酸菜一脸纯洁无辜的看着我。
我无语,酸菜,这也太是个人精了吧。
“不过,奴婢觉得娘娘如果亲自动手刺绣,更能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酸菜的表情更显郑重,一脸的忧国忧民。这也太能扯了吧?我是从来不做女红的,我穿越来可不是为了绣几朵小花打发时间的,不过难道羊献容本来也不刺绣,才有酸菜这样的打趣?
一旁的司马衷笑了出来。
这一顿饭就在我的郁闷,司马衷的傻笑,酸菜的天下为公和扶容的目光闪动中度过,因为要顶着这些外来的无形的压力,我只好多吃饭来增加自身的抵抗力,以求能有一个好身体。
饭后,司马衷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套盒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套茶具,我之所以这样强调是因为茶具无论样式还是质地,都和现代的非常像,茶壶,茶杯,我试探的摸摸,很细腻,“是瓷的吗?”我疑惑的问道,难道晋朝就已经有瓷器了吗?
“越州青瓷。”司马衷言简意赅的回答。
越州青瓷,没听说过,我只对宋朝的那几大名窑模糊有些印象,没办法,谁让咱不是学历史的呢,我心安理得的做一个历史白痴。
“现在的豪门都用它。”司马衷解释道,“你也是出身名门,怎么土头土脑,我真怀疑你不是羊献容。”
我悚然心惊,如果司马衷能够发现,没理由酸菜发现不了,可是酸菜却对我没有任何的异样。
于是我掩饰地说道:“我当然不是羊献容了,不是早就说过了嘛,我是神仙,当然你可以选择叫我大神或者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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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我是皇后
第二十章 … 司马衷变先知
“羊大仙。”司马衷叫得有些迟疑,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别扭,好像一下子将我降到了动物的行列,即使修炼成仙仍然摆脱不了动物的本质,就好像狐仙之类似的,于是我也迟疑的说道:“还是不要了,我在人间还是应该低调的。”
不知道司马衷信了没有,我只是看着司马衷的表情好像很是得意。
“什么是五斗米教?”我端起一杯茶,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