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恩特别问起过价钱,我告诉他两万欧元足够了。他还问了在网上订购的方法。但他又说他手头不宽裕。”
“谢谢你,乔斯琳。请相信,我会为你竭尽全力。”
夏洛克在乔斯琳面前表现的过份热络,不像平常那样我行我素。别人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但华生却深知这很古怪。
当他们从乔斯琳那儿离开的时候,华生忍不住问。“这位漂亮的有魅力的女人,让你有什么感觉么?”
夏洛克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华生有些苦闷地说:“我感觉你……也许是我最近脑子坏掉了。我……怎么觉得每一个稍有些魅力的人,都让你……”
“显然是你多心了。”
“也许。”华生说,可是内心还不能打消这个想法,尤其是想到乔斯琳和夏洛克窃窃私语般的状态。“你说过你对女人没兴趣的,是吧。”他想再次听到夏洛克明确地回答。
但夏洛克却沉默了,然后模糊地说:“我说过我想做出改变。”
“什么意思?”华生疑惑地问。“是说,你也可能喜欢女人?”
“这让你很紧张么?”
“不,但我要了解我的朋友。哦,夏洛克。如果你真的对女人有兴趣,就不可能不关注这位出众的小姐了。”
“或者说是你比较关注这位小姐。”夏洛克直截了当地指出。“她是不是很合你的胃口,看着她的时候你有没有幻想上她?”
“夏洛克!你怎么说出这样下流的话!”
夏洛克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很抱歉。我最近总是有莫名其妙的想法……”说罢仿佛惭愧地转身就走。
华生追上去:“夏洛克你该有性生活了。这是你性压抑的表现。哦,天呐,我现在似乎也是这样,看到谁都觉得对你有意思,而且还总觉得你也愿意,哦,天呐,我想我找到了自己的原因,这也是因为我……要知道从战场回来,不,是从战场开始,这么久的时间我都没有交到女朋友……”
他们一起走进酒店的电梯里。“那么,你今晚去找个女人吧。华生。”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去随便找个女人?!不过,要知道以你得天独厚的条件,想找到一个人倒是轻而易举。”华生反击。
夏洛克竟然露出恼火的表情。
“我错了。”华生立即说。“如果你能轻而易举地和什么人,就不会二十七年都还是一片空白。可是,夏洛克,我不得不提醒你,如果你想找一个和你相当的人,是没什么可能性的。女人的智慧尤其难以和你相比。只要那个人真心爱你就好了。当然我知道我说这些话也是白费。你会说那并不能让你觉得感兴趣什么的,也或者和智商平平的人在一起,只会让你感觉更孤独。”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酒店的房间。
夏洛克有些愠怒地转过身来:“你是不是在委婉地拒绝,不想再继续帮助我了解那些事。不如直接这样说。”
“夏洛克,你要明白,并不是精通怎么和别人亲热就能获得爱,爱是一种内心的能力!”
夏洛克退到床边坐下来。华生惊讶地发现一丝沮丧的表情从他脸上一闪而过,然后又仿佛被拼命地掩饰掉了,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地说:“原来你一直认为我是情感残疾。”
华生检讨自己的话是否伤害到了夏洛克,他上前一步面对夏洛克说:“不,你不是没有爱的能力。我想你一定是把它从你那古怪的大脑里删除了。我会帮助你恢复的。然后以你天生拥有的非凡魅力,你必定会成为大众情人一样的人物。”
夏洛克轻轻摇头,表情仿佛是在说‘情圣什么的这简直无聊之极,那不在我的兴趣范围内。’
他喃喃地说:“我只想要一次,只要一个人就可以了。如果这次尝试失败,我就再不需要。”
华生惊讶地看着他:“爱情是很难一次成功的东西!如果你是这样的想法,那就说明你连一个正确认识它的态度都没有。”
“对我来讲。一次足够。”夏洛克却态度坚决。“现在讲一讲吧,你认为什么才是爱的能力。”
华生为夏洛克只肯一次的念头而不安,在他看来,夏洛克的这种想法,只会让他孤独终老。“爱的能力……”他缓缓地说。“在我看来,就是,能够无条件的付出。”
“具体应该怎么做。”
“跟在他身边。无论他多么古怪……也要留在他身边。关注他。了解他。关心他……保护他……
“呵,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全身心地为了一个人?难道我不要做自己的事了吗?”
“如果你足够喜欢就会不由自主这样做。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说明的……动力。”华生说着渐渐陷入沉思里去。“也许……我说的并不对。也许你只是一直没遇到让你不由自主非要去这么做的人。也许……你确实需要先尝试……”
两个安静了一会儿。华生缓缓地在夏洛克身边坐下来。
“你这样做过吗?华生。无条件的付出。”
华生点了下头。“我想是的。”
“对谁呢?”夏洛克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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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嫌疑人
华生忽然意识到自己并没有什么光荣的值得炫耀的恋爱史。
雷斯垂德的来电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雷斯垂德他向夏洛克告之,伦敦警方调查到了三月三十日托送到伦敦的货箱。那个箱子在机场被一位男子领走。男子中等个头,金发。自称叫吉恩?杰瑞德。他在签收单签了字后将箱子领走了。此后他的行踪就无法掌握了。吉恩的照片被拿去指认过,大家只说很像,却无人敢肯定。
有关吉恩的情况他也调查过了。他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平面设计师,担任绘画工作。单身一人。值得一提的是,他在三月二十五日到这个月的八号之间在公司请了假。
雷斯垂德带来的消息,丝毫没能让华生思路更清晰。“下一步该怎么做?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找到杰尼尔的保镖欧文。还要调查乔斯琳买雕像的事。还得调查一个晚宴那天乔斯琳的行踪是否是她说的那样。”
夏洛克脱下外套从口袋中一边取出手机一边说:“有些事情我们现在就可以搞清楚。”他照着雕像公司经理留给他们名片上的号码拔出去。
“再次麻烦你了。”夏洛克在手机里说。简明扼要地将查出另一个箱子的事告诉他,“有两个箱被送了出去。现在我想问关于第二只箱子的事。”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经理极度惊讶地在电话另一边叫喊,“我敢保证,我们只送出一只箱子。”华生把耳朵贴向夏洛克,他急于听到通话内容。
“你们是否将吉恩的订单混淆了,结果出了两次货?”
“这样的假设令人难以接受。这个我可以保证,绝对只寄过一个箱子。”
“即便如此。贵店这月的四号又有一个箱子运送出去了。能否给我浏览一下那天由贵店送出的同样型号的箱子的明细表?”
“可以。”
夏洛克接着说:“有关威尔逊总统大道的乔斯琳?兰迪斯同贵店的交易——尤其想请你谈谈最近卖给她的那件商品。”
“乔斯琳?她是雕刻品的行家,也是我们的老客户。这店自从我负责以来,三年里她大约买了四、五十万欧元的美术品了。她经常来选购。我们有了新品,也一定通知她。至于最近的交易,”经理仿佛是在那边查阅纪录,“最近,很巧合她订的是吉恩订购的作品的姊妹篇。那是三个男人的大理石群雕,一位坐着,两位站着。是三月二十五日订购的,我们二十七日送走的。”
“要如何才能区分送给吉恩的和送给乔斯琳的雕像有什么样不同呢?”
“简单。虽然都是三人群雕,但吉恩的是两人坐着,一人站着;乔斯琳的是两人站着,一人坐着。”
“好极了!”夏洛克兴奋地说。
华生却无法像夏洛克那样兴奋,他反而感到他的思路再一次被扰乱了,雕像公司经理的话推翻了他前面的推理——在乔斯琳的书房里发现了箱子印,他曾推断是吉恩与乔斯琳就是凶手之一。现在,对于那个货箱印,从乔斯琳本人、保镖乔治以雕像公司经理一路指认下来,它就是乔斯琳买的那个,而根本不是装尸体的那个。如此,华生知道自己的推测就无法成立了。更让人沮丧的是,他完全没有新的推测来替代它。
突然,他想,要是知道吉恩在那个要命的晚上回饭店的时间和神色的话,或许对前面的推断有所证明。他将这个想法对夏洛克说了,夏洛克欣然同意和他再去一次饭店。
他们立即出发打车到蒙特卡罗饭店见到那个经理,经理还记得他们。华生就直截了当地问:“两周前,也就是三月二十七日晚,吉恩几时回的饭店?还能想得起他当时的样子吗?”
“我去查查。请稍等。”经理回来后,摇着头,“不清楚。”他说,“认识他的人我都问过了,没人知道。一位十二点换班的侍者说,吉恩十二以前没有回来。后来也没人看到他回来。”
两人失望而归。
刚刚回到酒店的房间,雷斯垂德又一次打来电话说:“又得到了一个消息!夏洛克,我们调查到又出现了一个同样的货箱。四月一号被送去巴黎了。它是从伦敦机场出发。寄件人是阿瑟?史派克,收件人是杰瑞?丹顿。你去查查好吗?”
“到底有几个箱子呢!?”华生感到一头雾水。得到的资料越多,他反而觉得事情更加复杂。在英国的时候,他相信吉恩是无辜的,但现在,他早已不那么肯定了。
夏洛克立即向机场托运处打电话,他冒充货主焦急地要查讯四月一号从伦敦到达巴黎的箱子。那边的人员在电脑上查讯一番回答说,“你说的装雕像的货箱,是在四月一号下午六点到的。由伦敦托运来的。收件人亲自来取了货。先生,已经取走了。”
“取走货箱的是什么样子的人?”
“这个我还有点印象,恰好是我办理的提货手续。他是中等身材。别的……我没留意。”
夏洛克把吉恩的照片从手机中传过去让对方辩认
工作人员看后回答:“不敢肯定。”他犹豫着说道,“有点像,但不能肯定。”
“箱子有无特别的地方。”
“箱子特别的沉。”
“除了标签之外,箱子还有别的文字说明吗?”
“有。”他说,“加了‘地址有误,请退回’的字样标注。还注有巴黎公司的名称。”
“记得那家公司吗?”
“想不起来了。”
“听到名称是否能想起来?是不是雕像公司?”
“好像是,但不敢肯定。”
“没关系。你记得箱里装的是什么吧?”
“货单上注的是雕像。”
夏洛克放下手机时,华生激动地跳起来:“他妈的!出现了三个箱子么!这一个是从伦敦到巴黎?!”他抓了一把他的头发。
新的线索丝毫不能减轻华生的困惑。特别是对出现了三只箱子!他竭力地想要找出它们之间的整体关联性。这些同一型号的的货箱显然有很多,都是雕像公司的。关于这三个箱子的奇特的托运路线,他顺了顺思路,却找不出头绪。
夏洛克也陷进了沉思:“按箱子的出现顺序,由寄送时间来看。最先寄送的是三月三十日由巴黎到伦敦的箱子。第二个箱子是第二天从伦敦到巴黎。第三个箱子又是由巴黎到伦敦。所以看来路线就是:由巴黎到伦敦,伦敦到巴黎,再从巴黎到伦敦。”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华生几乎再次跳起来,忽然他眼前灵光一闪,明白了夏洛克的暗示:“我懂了!根本不是三个箱子!就是一个!只不过箱子在不断地运来运去,将人搅晕乎了!
只有一个箱子,它既符合雕像公司经理说的只送出一只箱子的说法,箱子装尸体的问题也能得到解释了。
是的,肯定就是这样的。打开箱子,偷梁换柱的事将是在这三段旅程的某一处进行。由雕像公司出发时,箱里装的确实是雕像,一直到机场都肯定没被动过手脚。运抵伦敦时,箱内虽然装的是死尸,但有证据能证明不可能是在飞机上更换。所以,手脚必定是在巴黎——伦敦——巴黎——伦敦之间的某一处做下的。他们一定是在路途上的某一点下手的!”华生为自己的推论感到兴奋。
“很精彩。”夏洛克给予由衷的赞美,“需要肯定你在演绎法推理的进步。”
“难道我不再总是说出恰恰相反的结论了吗?”华生感到沾沾自喜。
“接着往下推衍,华生,你会发现,三次转运,都能出现一位中等身材、金色头发的男子。”
“第三次在伦敦提取箱子的是吉恩不假,前两次的男子虽然身份不明,但都很像吉恩。如果这三人都是吉恩的话,那就更能证明箱子只有一只。也许正是吉恩为了什么特别的目的,将箱子运来运去。”华生觉得自己的思路更加明晰了,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继续分析下去:“如果这些都是吉恩所为,就有两种情形:一,他就是凶手。为了处理尸体而将箱子运回家里;二,他是无辜的,凶手把箱子寄送给他是想加害于他。
我一直倾向于认为,吉恩是无辜的。但有一点很重要,就是吉恩从伦敦机场领回箱子,是否真的不知道箱子里面是死尸。在伦敦警察局打开箱子那一刹那,吉恩极其惊讶与恐惧的神情是那么真实。难道他是天才演员?难道他真的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