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麦格罗夫特优雅的笑容似乎永远不会有丝毫变化,华生却不知为何想到了‘阴险’这个词。“我首先要带天才侦探去见几个著名的司法界名人。让你听听他们的看法,这对你了解这个案子会有帮助。”
华生张大嘴巴。不等做出反应,已被麦格罗夫特的助手推进了门内。
“各位,向你们介绍世界上最天才的咨询侦探——约翰?华生!”
房间里的几个人的表情同时变化。“世界上最出色的咨询侦探,不该是夏洛克?福尔摩斯吗?”
“约翰?华生?他是夏洛克的博客作家?还是他的助手!”其中一个人非常肯定地说。
麦格罗夫特不慌不忙地说:“实际上夏洛克的荣誉,是华生的功劳。华生并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宁愿把荣誉都留给鄙弟。我今天带来的才是真正的天才!”
麦格罗夫特夸张的赞美,让华生无地自容,但他也只能努力让自己镇静。仿佛夏洛克那些案子确实是他搞定的似的。
大家虽然看起来并不太相信,但是碍于麦格罗夫特,又觉得不能不信,便唏唏拉拉地向华生鼓起掌来,表示对他的欢迎。
有人给华生送上一杯咖啡,他接在手里喝了一口却险些吐出去。原来司法部的咖啡味这么怪。
麦格罗夫特让华生坐在会议桌的中间去。“把这个案子的情况向侦探先生讲一讲吧。”
随后的一个小时对华生简直是折磨。这些习惯了政府工作的人,讲述案子都会长篇大论。讲到半个小时的时候,华生依然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些官员们华丽而严谨的修辞方式,以及大篇的引用历史上的类似案例,最后又不停地讲案发时的天气。
华生从中只搞懂了一件事,案子发生在今年冬天刚刚下过第二场雪之后。之后几个人开始争论,为什么今年的雪下的这么早,是五十年来第一次在十一月开头就下雪的冬天。
华生焦头烂额时,夏洛克打来了电话。
“华生,你在医务所的地位简单太糟了!在你的前任离职后,你的老板甚至不给你买一件新的工作服,却要你继续穿上一任小人国似的制服,而我高大的身材压根穿不上,那个女巫婆却偏偏让我穿上才可以工作,我想说你是不是也想结束这个实验呢?!”
华生他心情大好,看来夏洛克的第一天比他还要狼狈。
后面的半小时,或者是由于心情变得轻松,华生终于从冗长的公文修辞中听清了案子的经过。果然是个让人惊讶的案子。
首先这个案子之所有会被司法部的几位官员重视,倒不是因为这个案子危及到了政府,而是因为案子发生在前司法部长尼尔?戴维森的豪宅里。
这个案子涉及到政府前高官,所以侦破工作首先要在保密状态下进行。不想在真相大白前就被公众了解。
案子其实完全可以用一句话就讲清楚:有人夜闯前司法部长尼尔?戴维森的家,并枪杀了他的两个女儿。
案发后,警察逮捕了两名凶嫌。但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证明他们有罪。官员们之后详细描述了两个嫌疑人可疑的外貌特征。最后说明这就是他们请咨询侦探的目的,让他来判断一下他们是不是抓错了。
华生在听完所有讲述之后,呆愣地看着前方。他的对面正坐着麦格罗夫特。
“你对此怎么看呢?侦探先生。”所有人最后都在等待他的看法。
麦格罗夫特也和大家一样看着他,丝毫没有提示他的意思。
“侦探?”大家等了一会儿之后,继续追问。“不要吝啬地说出你的看法吧。”
华生心慌不已,他连案子的基本情况都没弄明白,更别说给意见了。他除了继续装做高傲之外,再没有能模仿夏洛克的地方了。
麦格罗夫特终于开口提示他。“就说出你心中最想说的意见。”
华生呆愣了片刻,从会议桌后站起来,手中还端着他的咖啡杯。他挺起胸膛说:“我最说的意见就是——你们的咖啡机应该换掉了!”
……
从司法部回到贝克街后,华生发现夏洛克坐在家里的沙发上。
他并不感到意外,一路上他都在接听萨拉的抱怨电话。夏洛克被萨拉安排接待来访病人。结果夏洛克几句话就把一个病人打发走了。他不用听诊器,却在那病人进门没多久,便指出病人最近去过哪里、做了什么、身边发生过什么事,并指出该病人的失眠症是装出来的,是为了骗取安眠药留待以后自杀之用。
“我不能容忍一个恐怖分子留在我的诊所里!”
“萨拉,你听我说,如果夏洛克说那个人是要自杀,那一定不会错,相信我……”
“我这里不是通灵事务所!我要能接待更多的病人,让他们花钱治病,而不是让他们免费谈心!”
“好的。萨拉,我会告诉他应该怎么做一名医生。”
……
华生和夏洛克面对面地坐在各自的沙发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他们都意识到实验开始的第一天,就让他们困难重重。
“你现在应该去诊所。”华生首先开口。“就算不顺利,也要把工作坚持做完,你现在是我,就应该像我那样……”
夏洛克不以为然地说:“现在是午休时间,放心吧,下午我会继续去做一名好医生的。”
华生瞪了他一眼,“还有你的工作方式,不像是医生。你没有必要去推理病人的私人情况。”
夏洛克推开膝盖上的电脑:“那个女人是在故意报复我。不过,相信我,亲爱的,这点困难还难不住我,倒是你,第一天的侦探工作顺利吗?”
华生沉默不语。过了片刻,犹豫着说:“夏洛克,你在上午的电话里说希望我们结束实验,我想过了,也许是个好的提议……”
夏洛克摆了摆手,“那是我一瞬间的想法。我已经改正了。我会坚持下去。不过对你上午在司法部的遭遇,我深表同情。相信对你来说一定是个很简单的案子了。”
华生顾不上夏洛克对他的讥讽,苦恼地抱怨。“当你面对那些不知所云的人时,你会怎么办?”
“当然是运用细致的观察以及演绎法推理。其实有时候人们说的多,是件好事。那些有用的线索,也许就隐藏在某个在你听来没有意义的词语的背后。”
华生不由地叹了口气,他想到如果上午去司法部的是夏洛克,他一定能讲出惊人的意见。而现在,那些官员一定要背后议论,约翰?华生侦探是如何的名不副实。华生忍不住将上午的经历对夏洛克倾述出来,他下意识地想听听夏洛克对案子的看法。
听完华生的讲述后,夏洛克懒洋洋地说:“你尽可以告诉他们,警察抓错了人。”他站了起来,拿起那件宽松大衣,把手伸进大衣的袖子里,说道:“我该去诊所了,不过我想起我们的报纸,今天早上在第一版以很大的篇幅报道前司法部长家发生命案的事,如果他们是要保密,这究竟怎么回事?”
华生看了一眼时间,皱着眉头说:“这也许只是入室抢劫这样简单的案子,这也是那些人的想法。”
“闯进家里的强盗……”夏洛克停下来吸了一口气。“有两个女人被开枪打死,这还算是强劫案吗?”
“噢!也许他们是第一次抢劫,根本就是外行嘛,因为惊惶失措才乱开枪的。”华生想坚持自己的看法。
“很奇怪的手法呀!侦探先生。”夏洛克说,“那么,有什么东西被偷走了呢?”
“什么都没被偷走,那个强盗一定是在偷东西的当儿,突然被什么东西吓了一跳而惊慌逃走的。”
“这种说法不是很奇怪吗?一个外行的强盗悄悄地潜入一栋豪宅,想偷东西,结果不知看到什么而被吓了一跳,于是就跑到二楼向两个在房间里的女子各开了一枪之后逃走……听起来满像一回事的。”夏洛克充满讥讽地说。
华生看起来很不高兴,他对这个案子的第一个想法轻易就被夏洛克否定了。不过,他抑制着自己,尽量用柔和的语气回答:
“这也是警察的结论——抢劫。”
夏洛克露出不屑于在和他讨论的神情。穿好大衣出门去了。
……
麦格罗夫特的电话这时打了进来。“哈~侦探先生,下午托尼?戴维森要和你详谈。”
“这是什么人?”
“前司法部长的儿子。遭到袭击的两位女士分别是是他的姐姐和妹妹。”
华生深吸了一口气:“我恐怕无法再继续这个实验了!上午我出的丑还不够么。那些人总是在最后想听我的意见!”
麦格罗夫特语气轻松地说:“夏洛克也并不是在听到案子的第一时间就能找到真相,不是吗?你回忆一下,当人们想听夏洛克的意见时,他会怎么说?”
华生努力回忆:“他会说……不管他说什么,人们都会觉得高深莫测。”
麦格罗夫特轻轻地笑了,“是的,你只要说一些高深莫测的话就好了,例如‘我已经看到了真相,但现在还不能泄露。等到最恰当的时机,我就会告诉你们。’”
华生惊呼:“这样可解决我的大麻烦了!”
房东太太这时推门进来,“哦,华生,我刚刚做了草莓蛋糕,你要不要来一块?”
华生缓缓地抬起头高深莫测地看着她说:“现在还不能泄露我的想法,恰当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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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案中JQ的安排正中我的萌点
原本以为我对写文的热情已经变麻木,但这个案子又让我热情似火,更新如飞,咳咳。。这么多字竟一气呵成地打了出来。
……咳,虽然说这一集中关于案子的描写还不够多,但各位经验丰富的推理高手们,是不是已经开始了一些初步的想法?
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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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华生在医务所的工作并不繁忙,做为一个有执照的医生,他拥有独立的办公室,并且只需要每天去出诊几个小时即可。
夏洛克‘接替’他的工作后,因为工作时间并不受限制,他看起来还不算十分难受。下午去诊所工作不到两个小时便回来了。同时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萨拉将华生的办公室换成了妇科及产科的标识,让夏洛克专门接待女病人——对他的故意刁难愈发的明显。
虽然夏洛克有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对付一些小病还过得去。但对于女人及与女人有关的病,却应该是毫无经验的。
华生深为萨拉这个做法感到不安。
“我去和萨拉说,让她给你换成别的科。”
“没关系。”夏洛克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然后他说了一句高深莫测地说,“是时候展示做为男人的魅力了。”
华生正疑惑夏洛克是不是故意装出的轻松的表情时,夏洛克却忽然话峰一转,又开始问起案子的事。华生知道他的兴趣已经被这个案子勾起来了。反而不慌不忙地说:“以前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你的助手……”
夏洛克心领神会:“现在我是你的助手。”
华生满意地点头,慎重地说。“在这个案子里,我只是表演一名出色的侦探。所以……如果你对案子有什么看法,请暗地里告诉我,然后由我去告诉大家……”
“明白。”夏洛克戏揄地看着他。“那位来访者什么时间才到呢?”
这是夏洛克从诊所回来后第三次问这个问题。可见这个案子已让他骚痒难耐。
“麦格罗夫特说那个家伙下午一定会到贝克街来,估计很快就到了。”华生再次整理身上的西装。故意到镜子跟前去转了一圈。
“他叫托尼?戴维森,是被害者的兄弟,他坚持要和你详谈是为了什么?”夏洛克问道。
华生紧咬嘴唇,故意显得对夏洛克这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奇心感到很不耐烦的表情。就像夏洛克平时对他那样:
“等托尼来,看他到底会说些什么吧!”
夏洛克微微一笑。“做为助手——如果按照你以前的作法的话,我就不应该是一个主动的人,不过,你这么诚心的拜托我,我会好好地为你服务的。”
这句话说的有些暧昧不清,华生疑惑地看着夏洛克。“你在暗示我不是主动的人?这一点对我们的相处有什么影响么?”
“这你总不会不明白吧。呃……”夏洛克又把话题转回案子。“……托尼这个人在戴维森家是什么身分呢?他和已死的两名女子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把上午的会谈仔细地回忆的几遍,终于明白被杀的只有一个人!”华生用训诫的口吻更正他。“他的姐姐当场死亡。他妹妹中了枪,不过没死,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而托尼是在听到两次枪声之后,第一个到达现场的人。”
“那么,其他还有哪些家人呢?我知道尼尔?戴维森部长已经去世了。”
“是的,戴维森部长在2年前就去世了。不过,他的夫人还在,现在患了中风。他们总共有五个孩子。老大是阿普里尔,遭枪击死亡的正是她,托尼排行第二,老三嘉雅是个漂亮姑娘,比嘉雅年轻两岁的卢克是老四。他是部长小儿子,也是个可怜的人,经年累月忍受着疾病的折磨。艾菲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是个养女,20岁。”
“被杀的是阿普里尔,那么,另一个是谁呢?”
“是最年幼的艾菲。她的房间正好隔着大厅与阿普里尔的房间对门而立,歹徒想找出路逃走,误闯进她的房间。依我看,歹徒是在对阿普里尔开枪之后,跑到艾菲房间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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