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点点头,说:
“由于这是一个不健康的家庭,所以,容易使人产生很多可怕的幻想,事实上,这里并没有任何超自然的虚幻东西。你的预感和二次命案的发生,这两件事只是一个偶然的巧合罢了。我想你大概已经知道警方的说法了,他们认为那是闯进门的歹徒干的。”
艾菲沉默着没有回答,华生温和的微笑着向前走了一步,慰问她说;
“从现在起,会有人留在这里监视。那个歹徒应该没有机会再溜进来了。”
“懂了吧!艾菲。”麦切医生插嘴道,“现在你什么都不必担心,最重要的是,你要赶快恢复健康。”
艾菲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华生的脸。
“你怎么知道呢?”她紧张而不安的问:“那么,歹徒是不是从外面进来的呢?”
“两次事件,歹徒都在前面的通路上留下了脚印。”
“脚印?是真的吗?”
“是的!毫无疑问。”
“脚印非常清楚,那是由走进这里向你开枪的人留下来的。”
雷斯垂德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牛皮纸信封,抽出模型脚印,递给艾菲。艾菲把它放在手上仔细的看过之后,似乎稍微放心了一点,轻轻地发出了叹息声。
“正如你所看到的,”夏洛克微笑道,“那并不是一双可爱的脚。”
艾菲将模型脚印交还探长,她的恐惧已消失了,眼睛里也不再浮现梦魇般的神色。
“不过,艾菲,”夏洛克说话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我有两三件事必须请教你。你昨晚是几点入睡的?”
“九点钟就开始睡了。不过一直睡不着,母亲在隔壁不断的埋怨护士,我听的很清楚,我真正睡着时,应该是几小时以后的事了。”
“令兄房里的枪声,你大概没听到吧?”
“是的,那时我一定已睡着了。”
“在这之前,你什么都没听见吗?”
“是的!那时家里所有的人都上床了,等拉尔夫关上了门,就什么都没听见了。”
“托尼被枪杀的时间是11点30分——但你却没听到任何声音——大厅那边有没有什么声音?”
“没有。”她的脸上又出现了恐怖的神色,“为什么问这种事?”
“因为卢克说他在过了11点钟的时候,听到有人走路的脚步声及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夏洛克如此说明。
艾菲的视线看着地上,拿着杂志的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握得紧紧的。
“门关上的声音……”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反复着这句话,“是卢克听到的吗?”
然后,她突然张大嘴巴,眼睛直直的瞪着前方。她那个模样,好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只一会儿,她又喘着气说:
“我想起来了,我也听见了门关上的声音……”
“是哪一个门?”夏洛克抑制着内心的兴奋问道,“你能不能正确的说出那个声音是从那一扇门传来的呢?”
艾菲摇摇头。
“不!——那是一种极轻微的声音,我到现在才想起这件事,就是因为声音实在太轻了,几乎很难听得清楚——不过,我听到了——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概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夏洛克用若无其事的话气说,想安抚艾菲再度呈现的恐惧心理,“一定是风!”
在离开房间时,华生看到艾菲脸上仍留着一份很深的不安之情。
夏洛克回到起居室,异于平常的沉思着。
“她究竟知道什么?又在怀疑什么呢?若能知道就好了。”他喃喃自语道。
“她只是曾经有过一次可怕的经历,如此而已。”华生说,“她太恐惧了,所以,不论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她都怕得不得了,只是这样。事实上,她什么也不知道,若她知道什么的话,她一定会马上告诉我们的。”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夏洛克喃喃地说。“接下来,我们可以听听厨娘怎么说。”
保镖拉夫尔应声走出去叫厨娘来。他去了好几分钟也没有回来。华生一直观察着夏洛克沉思地样子。那个家伙看起来被什么问题困扰住了。
“夏洛克……我想问一个问题?”华生别别扭扭地开口。
夏洛克沉思地望着地面:“你也发现了问题?”
“不,我不是说案子。我想问的是……你和我那样子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感觉?”
夏洛克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华生:“你在问……那件事?”
“对。你明白的,就是那种事。”
“你问我是什么感觉……关于哪一部分呢?”
华生本就有些尴尬,夏洛克却显出一副少有的迟钝模样,便有些激动地说:“难道你听不懂吗?!夏洛克,所有的部分!我们亲热的所有部分!让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此文章
从评论中看出某乡亲对爱情与JQ给了明确的区分,将JQ和爱情划分成完全不同的两种事物。可谓是此方面的专家,研究的非常透彻。
而明显JQ是被人所期待的,而爱情则是碍眼的烂苹果。哦呵呵呵,~~OK,继续JQ的剖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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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0
夏洛克呆望着华生,好像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怪物。
他没有直接回答华生的问题,反而答非所问的说:“我以为这是你需要的……”在华生咆哮之前又说,“你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是我在问你!”
“你的答案就是我的答案了。”
“难道你和我的感觉会是一样的吗?”
“每一个人不都是一样的吗?”
这时厨娘走了进来。两个人便暂时停止讨论这件事,开始讯问她。
厨娘似乎是天生的沉默寡言,华生很快发现,只要一提到命案,她就紧闭着嘴巴。她那种倔强的表情,好像是对于如此被询问感到非常愤怒而极力的抑制着。
华生设法使她开口。她反而更加地做出防守的状态,拒绝合作。夏洛克注意到她这种态度,利用谈话停顿时,面对着她说:
“太太,你曾说过,你是由于尼尔?戴维森认识你的丈夫这层关系,才被雇用的,是这样吗?”
“这样有什么不可以吗?”她倔强的反问,“我遇到了困境,当时我也没有其他的朋友。”
“哦!是朋友!”夏洛克说,“你既然与尼尔曾是朋友,那么,你一定知道一些他的往事吧!这几天发生的两件命案,有可能与多年前的事情有关系……”
当夏洛克谈话时,厨娘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两手紧握着放在腿上,嘴巴紧紧的闭着。
“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她唯一的回答。
“尼尔曾说过,你愿意在戴维森家待多久,就让你待多久,这件事实在令人惊讶,你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呢?”
厨娘一本正经的以挑战性的口吻回答:“尼尔是一位仁慈的好人,对我及我的家人而言,他还是最好的朋友。”
“尼尔与你的丈夫,是什么程度的朋友关系?”
厨娘停顿了好一会儿,眼睛朦胧地看着空中。“我丈夫遭遇困难时,他曾经帮过一次忙。”再度停顿下来,然后,她皱着眉头不安的说:“他们过去是在一起工作……在另外一个国家。”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记不得了,那是在我结婚之前的事。”
夏洛克继续追问道:“刚才,你曾说过‘我及我的家人’这句话,太太,你有没有孩子?”
说到这里,厨娘的表情完全变了,眼里散发出愤怒的光芒。“没有!”她几乎尖叫的喊出来。
“你的丈夫去世应该是13年前的事了吧!——自你第一次看见尼尔到你先生去世,隔了几年了呢?”
“大约一年。”
“那也就是说,你们在14年前就已经认识了。”
厨娘拉长的脸浮现出恐怖、不安的神色。夏洛克接着又问:“所以,你千里迢迢的到纽约找尼尔,请他帮忙,是不是?”他沉思了一会儿,又说:“你怎么会那么自信,知道尼尔一定会雇用你呢?”
“因为,尼尔是个大好人。”厨娘用这句话来回答夏洛克一连串的问题。
“你之所以那么坚信他是个可以依靠的人,是不是由于尼尔过去曾经在其他方面照顾过你?”
“不!没有这种事。”说完,她又紧紧的闭上嘴巴。从她那不安的声音中,听得出她是在说谎。
“我想,你应该会对凶案有一点意见要说的,太太,因为,你在戴维森家已经很多年了。”夏洛克锐利的眼神一直没离开厨娘的脸。“你认为准可能会有理由去杀害他们呢?”
一听到这句话,她的自制心似乎完全崩溃了。“耶酥基督呀!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痛苦的喊叫出来。
“阿普里尔和托尼的遇害——还能被人理解一些,他们没有一点人情味,从来不会去爱别人。可是,可爱的艾菲——她就像是善良的天使,他们为什么要害她呢?”
厨娘的脸上出现一种可怕的表情,过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恢复她那副倔强而固执的样子。真的,那到底是为什么?”
夏洛克他站起来走到窗口。“你可以回去了,太太。”他头也不回的说,“我会尽全力保护艾菲的安全,不让她再发生任何意外。”
厨娘慢慢的站起来,不安的看了一下夏洛克,立刻离开了。
当她的脚步声消失时,华生马上生气的对夏洛克说:
“你挖那些陈年旧事有什么用呢?我们是在调查最近几天内发生的事,你却在追究13年前尼尔为何雇用厨娘的原因,浪费宝贵时间。”
“所有事都有因果关系,”夏洛克心平气和地说,“而在前因与后果之间,常会有一段很长的时间。”
“这我知道,德国厨娘和命案会有什么关系?”
“也许没关系。”夏洛克眼睛看着地板,在房间踱来踱去。“可是,华生,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任何事都与此案有关系,又好像没有任何关系。戴维森宅第好似笼罩在一种模糊的诅咒中,似乎有好几百只看不见的手,指着凶手,而每当我想搞清楚时,它就马上消失不见了,就好像是鬼魅一般。”
“夏洛克,我看你的脑筋是有点问题了。”华生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轻斥着夏洛克。“你的想法,甚至要比女巫们不着边际的废话还要离谱,即使尼尔?戴维森从前真的和厨娘丈夫作过生意,又怎么样呢?你如果想从过去的事情中找出可以解释这两件命案的理由,那可以说多得不得了。”
“华生,你不要以为我这种作法,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而已。”夏洛克站在尼尔?戴维森先生挂在墙上的肖像画前面注视着,一边停下来回答:“我并没有要调查戴维森家历史的意思……尼尔长的还不错。”夏洛克仔细地看着墙壁上的肖像画,继续批评道:“他真是个有趣的人,饱满的额头,必定是个饱学之土。挺直的鼻子——他一定常常作冒险性的长征。嘴巴看起来很残忍的样子——真是可怕,他的下巴一定有着圆圆的深凹下去的刻痕——就像托尼的一样。”
华生嘲讽地说;
“你的见解很卓越,不过,今晚我对面相学毫无兴趣。夏洛克,你是不是认为尼尔曾对厨娘的丈夫作了什么坏事,他现在复活了,企图在尼尔子孙的身上报复,是吗?你是不是如此戏剧化的想这件事呢?看你刚才询问厨娘的情形,我似乎只能这么想。不过,你可别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她丈夫已死的事实。”
“是啊!可惜我没去参加葬礼。”夏洛克懒洋洋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的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华生说。
夏洛克轻瞟了一眼华生:“不要把别的事情的情绪带到案子中来,华生。我们更适合晚上来讨论那些。
雷斯垂德一直默默的在旁边,无意参加他们的讨论。现在,他开口道:
“依我的看法,我们不能在厨娘丈夫这条线上浪费时间。那个人已经死了太久了。”
“晚上仔细讨论?算了,我今天已经和你说了够多的话了!晚上我只希望我们都能互不打扰地好好睡上一觉。”华生显得很不耐烦的看一下表。“一上午的时间就要过去了。我们还需要去询问卢克。”
雷斯垂德默默的站了起来,面对华生说:“现在只要找出手枪。只要手枪能找出来……”
“看你如此兴致勃勃,我实在不想泼你冷水,探长。”夏洛克懒洋洋地说:“不过,你是否觉得那把枪正在和你玩捉迷藏。”
雷斯垂德表情沮丧,“这真是一件棘手的案件!”他走到客厅门口,看来是打算亲自叫卢克下来,但拉尔夫又预想般地出现了,代替雷斯垂德去叫卢克来。
卢克嘴上叼了一支吸了一半的香烟很神经质的走进来,他两眼深陷,神情憔悴,手指摩挲着宽大上衣的衣角。他以一种痛恨而又恐惧的眼神看着华生他们,然后,在一张椅子里坐下来,挑战似的用尖锐的声音问道:
“杀了阿普里尔和托尼的凶手还没有抓到吗?”
“是的!”华生承认。“不过,警察已在你家四周作了万全措施,以免再发生不幸的事。”
“你所说的万全措施,是怎么一回事?”
“就是加派人员监视……
一阵大笑的声音打断了华生的话。
“那大概会很有用吧!可现在看来那个凶手似乎是有我家钥匙!他如果想进来,随时都可以,谁也阻止不了!”
“你想的太悲观了。”华生温和地说,“我们正是为了抓到凶手,才赶来这里——我们认为你也许可以帮助我们。”
“我能知道什么!”卢克粗鲁的喊出来。
“昨天晚上发生命案时,你在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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