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令人吃惊的是雷斯垂德奔上了楼梯,他看来非常紧张,举起手挥舞着。
“夏洛克。”他的语气中隐藏着一种不祥的气氛。“我们要立即赶过去。”
艾菲凝望着雷斯垂德,她脸色发青,恐怖的神色扩散在整个脸上。
夏洛克仿佛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我并没有说错不是吗?”。
华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马上站了起来。
雷斯垂德注视着艾菲,极尽温柔地对她说:“你必须坚强。艾菲。”他用平静而又同情的口吻说话。“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悲剧。我想你迟早都会知道的……”
“是不是卢克?”艾菲虚脱地坐在椅子里。
“是的。”雷斯垂德轻轻地说。“是卢克,刚刚打来了电话……”
“被枪杀的吗?和阿普里尔、托尼相同的手法?”她悲伤地问道。
“在和你通完电话不到5分钟内,有人潜入房子将他射杀了。”
她呜咽地哭泣着,身子不断抽动,脸埋进两手中。
华生绕过桌子,把手按在她的肩上。“已经发生的事无法挽回了。”他说道。“你必须面对现实。和我们一起回去看看情形。”
“我不要回去。”她呻吟着,“好可怕——我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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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0
华生好不容易说服了艾菲和他们一同回去。艾菲正处在一种恐慌的状态下,她认为卢克的死,她有间接的责任。一番劝说后终于答应要上车。
雷斯垂德已经打了通电话到凶杀组,部署好搜查工作。20分钟后,他们到达戴维森古宅。
穿着便服的监视警察正靠在正门前数码的栏杆上。雷斯垂德做了一个手势要他过来。
“今天这里有些什么人出入?”雷斯垂德询问他。
“保镖拉尔夫在9点时出门,30分钟后抱了一个纸袋回来,他说那是第3街买回来的狗食。中午时家庭医生来了,开车带两位小姐去兜风,两个小时后回来——他的车子现在还停在那里。”他指着麦切医生的车子。“还有,之后,她——”他指着艾菲,“从里面出来,坐上计程车。今早八点我接班之后,从这个门出入的只有这些人。”
雷斯垂德随及又找来看守后门的警察问道:“今早有没有人从后门出入?”
“没有,探长。厨娘10点出去买菜,还有邮递员放了东西在这里。从昨天到现在,只有这些人而已。”
“艾菲,你还是进屋子好。”华生善意地拉着艾菲的手,对她说:“去躺下休息一会儿。在我们走之前,我会再去看看你。”
艾菲很顺从的听了话。
随后他们去了会客厅,找来保镖拉尔夫了解情况。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当我听到枪声……”
“请从稍前开始讲。”雷斯垂德。“你在今早9点时到第3街去。”
“喔,嘉雅昨天抱回一条小狗,早饭后,她要我去买一些狗食回来。”
“今早有没有什么客人来?”
“除了麦切医生外,没有其他人来。”
“那么你把接下来发生的事全部说明一下。”
“情形和平常都一样,直到卢克被射杀。麦切医生和两位小姐开车出去,后来一起回来。之后艾菲又自己出去。再后来是你们打电话要找卢克。再过一会儿、你们又打来电话找他。接着,两三分钟后,我听到枪声……”
“当时你正在做什么。”
“我正在厨房里想喝杯咖啡,听到枪声时,我可以确定是来自这屋子里。我赶快上楼,看到卢克的房门开着,房内的情形,吓了我一大跳,他倒在床上,满脸都是血。我立刻就去找麦切医生……”
“医生当时在哪里?”
拉尔夫没有马上回答,他考虑了一下说道:“他正在二楼……”
“二楼?他在二楼干什么呢?徘徊吗?”夏洛克瞪着他看。“你还是说实话吧,拉尔夫,麦切医生究竟在那里?”
“我想他是在嘉雅的房间里。”
“你仔细想清楚,麦切医生究竟从哪里出现?”
“没错,他是从嘉雅的门口出现。”
“嗯,那倒很有趣。我们可以下结论医生是在嘉雅的房里,对吧?”
“我想是这样。”
“你又为什么知道他在那房间里呢?拉尔夫。”
“我刚刚说过了,因为我看见他从那里面出来。”
“那么他并没有听见枪声是吗?”
“好像是这样。当我请他去看卢克时,他似乎非常震惊。嘉雅跟在他身后出来,也吓住了。”
“他们两人当时说了些什么?”
“这我就不大清楚。因为我只顾着打电话给你们。”
正当拉尔夫在讲话时,艾菲走了进来。她的眼睛睁得很大。
“请你们到我的房间来。”声音里有些许恐惧。“我刚刚上楼一看,发现门开着,地板上还有足迹……我好害怕,你们快帮我想想办法……”
华生立刻陪她上楼。
“你出去时门是关着吗?”
“是的。”她答道。“我很少在冬天里开着门。”
“门上锁了吗?”
“这我不大确定。应该是锁上了。不管有没有锁,他又是如何进来的呢?”
雷斯垂德站了起来,注意地听着艾菲的话。
“艾菲,你先到其他的房间去待着,我们要仔细检查你的房间,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痕迹。”
“我还是去厨房和厨娘在一起。我不想一个人独处。”她挺起胸走了出去。
“麦切医生现在人呢?”雷斯垂德问道。
“在太太那里。”
“请你去找他来这里,我们要和他谈谈。”
拉尔夫点个头走出去。
夏洛克几乎是闭着眼睛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很好很好。”他说,“凶手一定是个变态的人,在这幢房子里进行着可怕的阴谋。有没有什么适当的措施可以来对付他的妖术?”
麦切医生这时走进来。他平日的圆滑洒脱似乎已消失殆尽,只是沉默地低着头,用他颤抖的手神经质地抚弄着下巴。
“听拉尔夫说案发时你没有听见卢克房里的枪声?”华生问道。
“没听见!”碰到这种事,令麦切医生既惊讶又不安。“卢克的房间面向大厅,门也开着。”
“你当时是在嘉雅的房里?”夏洛克站起来,双眼盯着医师。
麦切扬起了眉毛。“是的,因为嘉雅……”
“喉咙痛?你是不是要这么说?”夏洛克抢先替他接下去。“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嘉雅两人都没听见枪声吗?”
医生侧着头答道:“在拉尔夫敲门之前,我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接着你和嘉雅都进去卢克房里?”
“我先到屋后看一看,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于是我又回到房间里。出了大厅,就听到拉尔夫打电话给警察,我想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我也通知了戴维森老太太。接着拉尔夫告诉我你们来了要见我。我所知道的就是这样。”
“你在二楼有没有发现其他人?或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都没有。这个家庭里平静如往常。”
“你注意到艾菲的门是开着吗?”
医生想了一下,说道:“没注意,应该是关着的,否则我会注意到。”
“戴维森老太太今早的情形如何?”夏洛克自然的质问,很巧妙地转变了场面的气氛。
麦切吃了一惊。
“我刚到时她比平常精神好些,但听到卢克的死讯时,她情绪很不稳定。刚刚又说背脊痛死了。”
雷斯垂德站起来,快步走向窗口。
“法医快来了。”他说道。“我们先去仔细检查卢克的房间。”
几个人静静地走上二楼。每个人都觉得还是别让戴维森太太知道他们在这里较好。卢克的房间和戴维森家的其他房间一样,相当宽敞。正面有大窗子,侧面还有小窗子。若没有拉上窗帘,阳光不会受到阻断。所以在大白天里,斜射的阳光充满整个屋子。
因为房子整体都是旧时的建筑,卢克房间左面的墙上有个都德式的壁炉——和艾菲房里的一模一样。卢克就横卧在那前面。左手伸直,右手弯曲着,手指头紧握,似乎握住了什么东西。头偏向一边,右眼上的一个小孔流着血,散布在脸上。
雷斯垂德很快地查看尸体。
“他是站着时被射杀的,倒下来后又伸直身体。”
夏洛克的表情似乎有所怀疑,他说:“有个矛盾的地方,华生。事情发生时是大白天,而且是从正面射杀,这点我们可以根据他脸上的子弹来判断。然而他脸上的表情极为自然,没有恐惧或吃惊。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他一定没有看到犯人以及枪支。”
雷斯垂德缓缓地点头表示同意。“我也注意到这点,很奇怪的一点。”探长走近尸体,仔细端详着。“伤口好像是三二口径的枪支?”他把头转向华生,询问他的意见。
“是的。”华生检查之后回答。“使用的是和其他人相同的手枪。”
“相同的手枪?”夏洛克皱着眉头思考着。“也就是说凶手是同一个人?”他看着卢克的视线相当困惑。“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间杀人呢?大白天里,门开着,隔壁还有人。他何不等到晚上再进行?他为什么冒这个险。”
“别忘了,”华生提醒他,“卢克当时正要到贝克街去。”
“谁又能知道他要去说明情况?离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便被杀害……”夏洛克打住话,转过头问麦切医生,“戴维森家有分机吗?”
“有3支。”麦切医生不在意的答道,“戴维森老太太的房里,嘉雅房里都有分机,还有一支好像是在厨房。主机当然是在大厅。”
“和一般的配线没两样。”雷斯垂德苦笑着。“谁都可以偷听到谈话内容。”他走近尸体,把卢克的手指拨开。“找不到那张纸条。”他说。“凶手为了灭口而杀害卢克。他一定知道卢克带着纸条要出门,所以杀了卢克,拿走纸条。”探长把手伸到尸体下,每个口袋都摸索过。仍然找不到艾菲所说的蓝色信封。最后他站起来说。“果然不见了。”
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秘密邮箱!艾菲在电话里对卢克说过纸条在秘密邮箱里。”急忙到楼梯口叫来楼下的拉尔夫,问他:“秘密邮箱在哪?”
“什么秘密邮箱?我不知道。”拉尔夫的声音相当平静。“邮箱就在门外,你是不是指那一个?”
“我不是说那个,你明知道还装糊涂。我问你秘密邮箱到底在那里?”
“你所说的大概是指楼下大厅里桌上的那个银制的圣体容器。那是用来放寄出的邮件。”
“圣体容器?很好,你把那里面的东西全部拿来给我看……不,我和你一起去拿好了。”他和拉尔夫走出房间。
两三分钟后,他垂头丧气的走回来了。
“白跑了一趟。”他所能说的只有这些。
“别那么没精打采的,还不到世界末日。”夏洛克安慰他。“就算找到了,有没有用处还不知道呢!这件案子好比一个复杂的数学公式。如果卢克不是英年早逝的话,可能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夏洛克的眼光在室内游移着,“我可以这么下断言。”
他们走出大厅。通过艾菲的房间时,雷斯垂德打开门,看看里面。通往阳台的门开着,窗帘被风吹得不断飘动着。浅灰色的地毯一直铺到床脚,可看得出脚印,延至他们所站的位置。雷斯垂德观察了脚印后,把门关上。
“这一定是凶手通过了雪地而后从阳台进来,忘了关上门。”他说道。
搜索警察很快证实了雷斯垂德的推测。在房子两侧的楼梯上发现有脚印一直延伸到阳台,路面上也发现相同的足迹。
“足迹是来自哪个方向?”雷斯垂德详细寻问搜索的警察。
“正门外的路面清扫得很干净,看得出足迹,但看不出是从那里来。”
“足迹是单向的吗?”
“是的,从门前几步开始,绕过房子,上了楼梯到达阳台。找不出反方向的足迹。”
“这么说他是爬上了楼梯到达阳台,开了门进去艾菲的房内,再到大厅,接着作案再逃走,听起来似乎很有理。”
“也许凶手是从正门出去。”华生表示意见。
探长不予理睬,又叫来拉尔夫。
“你听到枪声时,是从哪个楼梯上二楼?”
“我走的侧面楼梯。”
“那么说不定有人从主楼梯下来,而你没看到?”
“有可能是这样。”
雷斯垂德转身夏洛克说;“凶手如何能这么神出鬼没呢?”
夏洛克在窗前注视着河面。
“雪中所留下的足迹令人费解。这位凶手对于他的脚十分的粗心大意,手却是非常细心。除了足迹以外,指纹或是其他线索都没有留下。足迹清晰可见,显然是故意摆在我们面前。这似乎不大合理。”
雷斯垂德颓丧的看着地面。他完全同意夏洛克的看法。但他体内那种不服输的个性,使他再次抬起头,眼里闪烁着光芒。“我要调查地毯上的足迹,还要弄出阳台上足迹的尺寸。”
雷斯垂德离开会客厅后,房间里安静了一阵子。夏洛克有点焦急似地看表,华生几乎能看穿他的想法——夏洛克急于回家!
这个一向沉迷罪案的家伙,有罪案的地方就是他最爱的地方。
而现在他竟然想离开犯罪现场。
华生沉思,他知道夏洛克想回家的原因,就是自己。是他让这个家伙开始尝食人间烟火。可能会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磨灭了他的天份。
现在华生只能祈祷,希望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希望这不会影响夏洛克在罪案方面的能力。不过在这个案子中,夏洛克并没有表现出像往常那样明显的超人智慧。他不过是平常的应对着,这么多天之后,依旧没有见他提出什么思路。
在这种想法的驱动下,华生走到夏洛克身边。将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轻声说:“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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