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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
曾有一些错觉,
华生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了青少年时期。
他即紧张又羞赧。
但转念一想,在眼前的状况之中,他应是主导者。夏洛克不是连经验都没有的吗?虽然凭借满腔热情和超常的智慧,他看起来毫不生疏似的。
两个人有意精心准备一番,淋浴后各穿浴服一本正经坐在床边。
夏洛克看似悠然地接近过来时,华生先开口,用很严肃的语气说道:
“夏洛克,我们接下来所面临的问题……我是说,关于罪案的事,你说凶手就在这幢房子中,会是谁呢?即使将每个人都好好考虑一番,我还是想不出谁会那么狠心杀了这么多人。”
在这种时刻,似乎不该再讨论案子了。不过华生却还是要这样说。也许是因为要掩饰紧张。案子的事总是能有效地分散夏洛克的注意力。
果然夏洛克立即就回答了。而且思路显得依然清晰。“这都是由于你直觉的上偏见,”他的语调中带着嘲笑的语气。他扳过华生的身体让其面对着自己。“除了厨娘之外,每个人都有嫌疑。厨娘连计划杀人的想像力都没有。你如果以为杀人犯脸上都是杀气很重,那可是大错特错了。华生,杀人犯,脸上绝不会写着他就是杀人犯这三个字。真正的凶手看起来都是些好人。”
说到这里,夏洛克已拉开了华生的浴服带子。华生的语气上有股沉重感。“你,应该有个办法走出这一团迷雾。知道到底是谁在大白天里到卢克?戴维森房里去杀人。”
“这我也不知道。”夏洛克说,他的手轻轻地在华生的肩膀上打转,直到华生的浴服从肩膀上滑下来。“我只能说是个令他们绝对想不到的人所做的。”他说道,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华生。
华生努力平静地注视着夏洛克:“从阿普里尔和托尼吃惊的表情看来,正如你所说的,他们绝没有想到那个进房里的人会射杀他们。当他们知道他的意图时已经太迟了。对吧?至此你的理论是正确的。”
“但还有一个不合理的地方,”夏洛克双眼注视着华生脖子以下部位。“卢克死时的表情显示出他并没有发现凶手。他的脸上没有恐怖的神色。无论如何,他当时是站立着面对着进来的人。”夏洛克紧锁眉头思索案子,手指神经质似地在华生的胸膛上捅了又捅。“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说不通的。他的门开着,但在二楼上的任何人都没有听到枪声。而在楼下餐厅里的拉尔夫却清楚地听到枪声。”
“若说这只是偶然呢?”华生很自动地接着说道。
夏洛克摇摇头,将华生扳过来 ‘咚’地昂面按在床上。这个动作由于过于用力,而显得像是滑稽表演。“这绝非偶然。整件事都在周密的计划中,只要能找出一个关键,我们才能进入这恐怖的内情中。”
他们关于案子的对话,到此为止。华生说不出话来了。他昂面躺在床上,夏洛克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对视了一秒钟,夏洛克低下头来吻他。不得不说夏洛克的吻技精进的很快,比起第一次时的吻,那个木然的状态已不复存在。吻过之后两人都像通了电似地热情起来了,夏洛克的手在华生的身上滑动着,同时拉过华生的手放到自己的浴服里面。华生便索性主动起来,他扯开夏洛克的浴服,两个人一时冲动的很,仿佛要抵死缠绵一般。但这种感觉却非常好。
抚弄了一阵子,欲/火贲张,抚摸的手,都已最终停留。
“用哪一个牌子……”夏洛克的目光向床头桌上瞥了一下,“你要转过去,当然也可以用你喜欢的……还是转过去会更方便……”他语无伦次般地说一些莫名其妙话,可见他的脑子已因兴奋的刺激而受到影响。
华生瞥了一眼床头桌,惊讶万分,那上面竟几乎包括了所有牌子的润滑剂,简直成了一个展览的柜台。“这些……是怎么回事?夏洛克?”
“总要通过实验才知道哪一种最……”
“不要谈什么实验了,这又不是罪案。……在我的医疗包里有我配置好的药剂。最适合……你这样的新手。”
夏洛克的眼光因兴奋而闪亮:“你是我最好的搭档!”华生自嘲地苦笑。
几分钟的准备之后,华生面朝下将头抵在枕头上,做好了迎接不适状况的准备。夏洛克极有可能弄痛他。不过他自配的药剂会在这其中起到很大的作用,能让他减少痛疼并能性致勃发。
夏洛克为他涂抹了药剂之后,并没有心急立即就开始,他的手指不停地打转,仿佛要感受药剂的作用似的。“触觉有些温热……”他喃喃地说。
华生转回头幽幽地说道:“它的效果只有20分钟,你已经浪费了至少5分钟。”
夏洛克愣了一下。“那20分钟之后呢?”
华生不满地瞪着他:“20分钟之后……难道那时你还没有进去吗?”
夏洛克这才恍然大悟似地立即行动。他显得很激动,过于激动,华生担忧地望着他,索性闭上眼睛,等待着预想中的生疏的痛疼。夏洛克却比他想像的老道。几乎压根没有让他痛。两只手不停地揉捏挤压着华生两侧的臀,让华生的感觉分散开来。这种方式同时提升了华生的兴奋,在感受到胀满他身体的侵入的时候,他竟然兴奋地哼哧起来。心中的那块大石也同时落下,看来他能在这件事中得到享受与乐趣,而并不只是对夏洛克的牺牲。
顺利进行到一半时,华生的电话却响了起来。两个人同时不满地叫了一声。
华生呼哧着说不出话来,目光瞥向他这一边的床头桌上的手机,很想把它关掉。
夏洛克未卜先知般地说:“是麦切医生的电话……又,出事了。”虽然他显得极不情愿,但还是拿起了电话。他趴在华生的身上,喃喃地说:“这真是对意志地考验。”然后把手机放在耳边。
通话结束时,他对华生说:“麦切医生五分钟后到这里。”说着缓缓地呼气。
“这样快?你要不要……”华生故意用同情地语气说,“五分钟你可以结束吗?”
“那是不可能的!”夏洛克坚决摇头:“他不会呆多久。等他走了我们再继续。”他在华生的臀上拍了一下,“他要见的是你,侦探大人。”然后他就那样挺立着穿上了浴服,走去外面的会客厅。他压根没打算换上别的衣服。就要那个样子要见麦切。
麦切很快就上了楼。
“或许我所要讲的事是微不足道的。”他一坐下后便开始说道。“关于这件事我认为该让你们知道。本来我想告诉警方,但想一想,还是来告诉你们,由你们做适当的处置。”
麦切停顿下来,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
“是什么事这么重要呢?”华生穿着睡服坐在沙发上,很冷静地问。
“事实上,华生侦探,我和往常一样,无论走到那里,都随身携带着急救药……”
“急救药?然后呢?”
“那是有点类似安眠药、镇定制之类的药物。”
“你所要说的事和这些药物有关?”
“有间接的关系,”他停顿了一下,想把话讲得好一点。“今早我放入一支吗啡镇定剂以及四支番柯硷的到皮包里去……”
“这些药物出了什么问题吗?”
“这些药物都遗失了。”
华生眼里闪烁出好奇的光辉,身体往前倾。
“我确定今早出门时都放入皮包里面。”麦切说明,“我到戴维森家去。回家后,我发觉不见了。”
华生感兴趣地看着麦切医生。“你想会不会是在其他地方被盗呢?”
“不会的,我的皮包一直放在手边。”
“在戴维森家也是如此?”
“我一到戴维森家马上进到戴维森太太的房里。大约待了30分钟。出来时就是带雅嘉和艾菲去兜风,还遇上你们,然后又返回来,皮包一直都在我手边……”
“回来之后呢?”
“我在嘉雅房里。”
“那时皮包在那里?”华生说道。
“放在大厅里,就在主楼梯里面的栏杆处。”
“在卢克被杀之前,都在嘉雅的房里?”
“是的。”
“在你要回去时,才从二楼的大厅里拿出皮包?”
“是的,和你们在楼下客厅里道别之后,我上二楼拿皮包。”
“你也对嘉雅道别了吗?”夏洛克问道。
麦切有点吃惊似的扬起眉毛。“当然。”
“那些遗失的药量有多少呢?”华生接下去问他。
“番柯硷共有3格令——正确的说法是3格令又1/3。还有6格令又1/4的吗啡。”
华生叹了一口气。
夏洛克问道:“那些可以致命吗?”
“这很难讲,”华生以一种专业化的口吻说道。“对于吗啡,依人的耐药力的不同,有的人可以摄取很多仍无大碍,但是6格令已经足以使人丧命。而番柯检,对于不同体质和年龄的人,致命量差很多。成人的话,2格令可以致命。但也有人吃了一格令便死亡。另外,吃了10格令仍然活着的情形也不是没有。一般说来,3格令又1/3是普通人的致命量。”
麦切医生走后,华生忧心忡忡地望着夏洛克。
“你的看法如何?”他问夏洛克。
“情况好得不得了。”夏洛克自嘲地说着。“真奇怪,这一切事情。我看得出麦切相当紧张,虽然他尽量保持镇静。药物搞丢,事态非常严重,他紧张极了。”
“难道你不认为他带着那么多的毒药很奇怪吗?”华生说。“虽然说他是医生,带着药也算正常。”
夏洛克眼珠一动,问道:“不知道雷斯垂关于遗书的事打听得如何?或许遗书有助于解开麦切医生所遗失的毒药的谜题。”
两个人安静地思索了几秒钟,华生觉得这个新发现已经夺走了夏洛克的注意力。不由地问道:“你还那样子呢吗?”
“当然。”夏洛克的思绪从思索中返回来,竟揭开浴服让华生看。“始终□。”
华生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刚才就一直是这样子?”
“一直是。”夏洛克说着从他坐的椅子里站起来,一脸嘻笑地坐到沙发上的华生身边。“相信今晚不会再有人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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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正热情地对视。
华生打趣道:“这种样子见来客的经历,我不想再有了。麦切医生竟对我们两个人都身穿浴服不感到惊讶。”
“他被自己的麻烦吓坏了。顾不了其它。”夏洛克说着。在华生以为他会心急如焚地要求重新开始时,却发现夏洛克颇为规矩地坐在他身边。
“恐怕我的判断力是受到了影响。”他忽然说。
“怎么?”华生疑惑。
“今晚的事并没有结束。”夏洛克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走向前拉开门。
等了不过两分钟,雷斯垂德便出现了。他一路抱怨着上楼来。
从他叨挠的话中,华生明白了原来是晚报上刊登了卢克?戴维森被杀的消息,使得市内的民众又多了个茶余饭后的话题。这个案件已经引来新闻界的大肆批评,使得警局相当的狼狈。雷斯垂德报怨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切都乱七八糟的。”
“你跟踪麦切医生?”夏洛克直接问道。
“是的。他刚才对你们说了什么?”雷斯垂德说,“什么线索也没有,我只好派人跟踪最值得怀疑的人。”他大声叹气。“现在受尽了媒体的批评,我倒想说这些罪案都是自杀,然后辞职算了。”
“现在就自暴自弃未免太早了。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探长。那双鞋套怎么了?”夏洛克问道。
雷斯垂德很得意的笑着。“我只不过学学你罢了。夏洛克。但是这一着棋倒先让我给想到了。”
夏洛克微笑着。“我真佩服你,探长。今天早上我倒没有想到。还是你周到。”
华生一头雾水:“你们到底在说什么,那鞋套究竟怎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探长将它拿回去再藏回原处。”
“没错。”雷斯垂德满意的点点头。“我也交代新的护士要好好地注意周遭的情形,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络。”
“有吩咐她该如何照顾戴维森太太吗?”华生问道。
“这你大可放心。医生告诉她该注意的事项。换上制服后马上去见戴维森太太。这位老太太原本就不喜欢原来的护士,所以当医生告诉她新护士较善解人意又有同情心,她还满高兴的。我告诉新护士要留意那双鞋套。”
“她是警察吗?”华生问道。
“是的,她曾执行过许多任务,相当有经验,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就算是个男人,能力也不见得比她强。”
“现在,又有一件事请你尽快转告她,”华生说出了麦切来事务所时提到的事情。“毒药遗失在戴维森家,所以请她注意看是否有线索。”
听到华生说毒药遗失的消息,探长深感惊讶。“吗啡和番柯硷?在那幢房子里,隐藏着许多令人费解的内幕。我们虽已投下精力,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命案一件接一件的发生。”
“真可以说我们碰上了一位神偷。”探长接着说。“相当有自信的小偷。在卢克?戴维森遇刺不到1个小时之内,能从楼上的大厅中偷走毒药。他到底是冷酷无情呢?还是精神失常?”
“不但冷酷无情,而且也是心理不正常。”夏洛克回答道。“在杀人的动机之后,有一股不服输的决心——我们所不能了解的计划。他甚至于了解医生的皮包内装的是些什么。偷窃,或许是他最后的一次袭击。这整件的案子都是经过慎重的考虑后策划的,大概花了好几年工夫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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