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到他的两腿上,髋部也贴住他的臀,他兴奋地混身发抖。“已经……全部了吗?啊,夏,夏洛克,哦……我的容量,看来不错。”
“相当好。”
华生从未听过夏洛克如此低沉而充满诱惑地声调,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我感觉好古怪……呃……夏洛克。也许应该停一下。”
“不,实际上你很舒服。”夏洛克的手在他的两腿间穿过去,在硬邦邦之处碰了一下。华生立即兴奋到要摇晃起身体才可以。
“你……”华生并没有说出什么。夏洛克已像比他还明白他要怎样似的,加快了穿畅的频率。但依然平稳而有序。当再次感觉到紧密地贴合时,华生兴奋的,不由自主地抓住自己的那里,叫嚷般的声音从他喉咙发出。
“这是你想体会的新奇感觉……你的梦想……”他听到夏洛克在对他说话,已含糊地没有语序。新奇感觉……华生的脑子里顿时把此刻的兴奋放大了,他感觉到他和夏洛克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刺激。贴合的感觉更加是神奇无比,在紧密地撞击中这种紧密贴合越来越经常发生,每一次都如此奇妙……在一次更为有力的贴合之中,他感觉得到夏洛克的身体完全地接触着他。他竟兴奋地飞升了。他无意识般地颤抖、收缩、扭动,破坏了夏洛克在努力保持的平稳节奏,随后他听到夏洛克不满的声音,并感觉到一股热流奔涌进他的体内,夏洛克压抑着的沉重声音,让他顿时兴奋到脑中一片空白……
他们是怎样分开,又是怎么像两摊软泥巴一样倒在床的两边,华生已记不分明。在他稍有意识时,他想到的是他们进行的太快了,对男人而言,这实在是不能启齿的难堪的事。他本想先开口对夏洛克讲些道理,安慰他。却率先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他的第一意识还是昨晚的事。一切为何会那么快?他并没有体会分明。不过他却清晰地记得那感觉不坏,不,其实应该说很刺激。想到睡眠后的身体是最精力充沛的时候,他抑制不住地产生再次尝试一下的想法。他转过头看向夏洛克的一边,那个家伙竟已不在床上了。
卧室外面传来夏洛克的脚步声,华生继续装睡,却故意把被子揭开坦露大半身体。他相信尝过此种滋味的人,会情不自禁地扑上来,他胸有成竹地认为这会立即撩起夏洛克的念头。
果然夏洛克走到床边的脚步声停顿了,华生正在得意洋洋地等待时,忽然一只手大力拍在他的屁股上。“起床!雷斯垂德约了我们吃午饭!”
……
华生一路闷闷不乐。
夏洛克和往常的习惯相反,居然一大早便起床。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醒来后竟没有像华生那样欲念又起。他看起来与平常没有两样。一直没有问华生昨晚的感受,没有平常人会在之后调情一下的举动,更加一直没有对华生表现出渴望再一次的信号。华生开始怀疑昨晚的经历,并没有带给夏洛克什么难忘的感觉。他没能□。甚至,可能在体会过一次之后,发觉不是他喜欢的,而从此兴趣索然。
这种猜测,让华生的心中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雷斯垂德约定和他们在俱乐部一起吃午饭。他们到达时,他已经等在那里。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有事情发生了。
在餐厅角落所定的座位上坐下来时,夏洛克对雷斯垂德直接说。“那双鞋套不见了吗?”
雷斯垂德眼睛一亮,但没心情去了解夏洛克为什么会知道。“没错,鞋套在夜里已被拿走。新护士并没有看到是谁拿走的。”
“这可真奇怪。我勇敢积极的探长对此有何见解?”
“我问家里的人夜里大厅中有没有什么声音,但谁都没听到。”
“今早麦切那边有何消息吗?”
“没有。他今早10点左右去戴维森家,待了一个小时左右。一见到我便很紧张地问有没有毒药的下落。然后,大部分时间他都和嘉雅在一起。”
“还是先别谈这些伤脑筋的问题。今天的午餐还不错呢。”夏洛克暂停了这个话题。
然而,这顿午餐还围绕着案子打转。雷斯垂德显然期待夏洛克今天可以说明戴维森家的惨剧,并提供一个解决之道。送来甜点时,在这一阵冗长的沉默之后,夏洛克抬头看着华生。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想办法进到尼尔那神秘的书房中。那个神圣的深处,是我睡眠的阻碍。自从我知道里面的藏书将赠送给警察本部后,更加难以成眠。我并不是对尼尔的文学素养有兴趣。但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选警察局做为受益人。”
华生没有回应。心中更加郁闷,难道夏洛克昨晚睡眠的障碍还只是这个案子吗?
“我直觉在戴维森家里隐藏着一股悲惨的暗流。所以必须检查那间书房,或许会有些意料不到的发现也很难说。”夏洛克继续说。
“顽固的戴维森太太不会支持我们,没有钥匙你又能怎么样呢?”华生生硬地说。
……
饭后,他们直接前进戴维森家。一到达,便立刻往戴维森太太房里去。雷斯垂德探长对护士使了个眼色。老太太一看到他们,相当惊讶。她由护士帮忙坐直起来,背后还塞了两个枕头。她采取憎恶的防卫姿态,锐利的双眼瞪着华生。“华生侦探!你们太过份了!”
“戴维森太太,”华生以一种严肃的口气对她说话。“我们绝不是有意来打扰你的静养,为了贵府不断发生的命案,我们必须进入你先夫的书房中……”
“我绝不允许你们这么做,”她打断华生的活,语调中充满激动及愤怒。“谁都不准进那房里一步。即使是你们警察人员,也不可亵渎我丈夫安享晚年的场所。”
“你深爱丈夫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的丈夫是否在事后还在意你呢!”华生强硬地答道,他现在比这个老太太的心情还糟糕。“现在发生了这么重大的案子,我们非搜查那间书房不可!”
“除非你把我杀了,不然我是不会答应你的。”她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你们有什么权利硬闯入我家,如此猖狂……”
华生举起手制止她继续叫下去。
“我们并不是要来听你疯狂的叫嚷。我们只要你交出钥匙。若是你执意不肯,我们只好出下策破门而入……”华生又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这是搜索令。我很遗憾必须用到这张纸,现在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们都得进去书房里搜查。”雷斯垂德和夏洛克都很惊讶地看着华生,他们都知道他不可能有什么搜索令。
戴维森太太无意识地念着诅咒的话。她异常愤怒,但几乎是突然间转变成一个可恶又可怜的老太婆。华生不为所动。戴维森太太觉悟出她是输了,华生太强硬了。她脸上是一副狰狞的面孔,脖子上浮现青筋,颓丧地往后倒下。
“你拿吧!”她很不情愿的说着。“就在那衣柜最上面的抽屉里有个象牙制的宝石箱里面。”她没力的指着脚边一个衣橱。“我们戴维森家从来没有碰过这种侮辱——”
夏洛克穿过房间走到衣橱前拿出钥匙。
“这把钥匙一直都是放在宝石箱里的吗?戴维森太太。”他一面关上抽屉,一面问道。
“是这样。”戴维森太太用悲哀的声音说着。“如今却被蛮力所取走——经由你们警察的手。欺侮我这种年纪,又被中风所困扰着的老太婆,你们感到很光荣吗?你们应该觉得很无耻。就因为我什么都不能做,所以每个人都以虐待我为乐!”
华生因为已达成目的,干脆快走出房间。
“你还真是高明啊。”夏洛克跟在他身后赞美他,“在午餐时你已经想出要假装有搜索令吧!演技也不错,我不得不佩服你。”
听到夏洛克的赞美,华生的心情变得悄悄开朗了一些。
走下楼梯,夏洛克很小心的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发现才走向书房。
“照这把钥匙光滑的程度看来,不像很久没使用过。”他将钥匙静静地插上。
房里相当暗,夏洛克点亮一个打火机。
“不要用手去接触任何东西,”他提醒道。他举高打火机,穿过房间,来到东边的窗边。拍拍那沉甸甸的窗帘,灰尘充满在空气中。
“这窗帘已经好久都不曾有人动过。”夏洛克说道。
拉开窗帘,午后灰色的阳光充满在室内,令人惊奇的景像出现在他们眼前。墙壁从地板到天花板是一座突出的书架。摆着许多大理石像以及青铜制的花瓶。屋子的南边有张沉重的书桌。中央有张雕刻精美的长形桌子。在窗下的一个角落里,堆积着小册子和书籍。
夏洛克再走回门边,仔细地检查内侧的把手。
“最近有人进到屋子里来。”他断定道。“因为这把手上没有一丝灰尘。”
“或许可以采到指纹,”雷斯垂德抱着希望说着。
夏洛克摇摇头。“不必采了,我们的对手相当厉害,他绝不会犯下这种错误。”
夏洛克环视四周,眼睛不放过屋里的每一样东西。
然后他的目光停在一张低矮的藤椅上。那是一张专为读书设计的椅子,右臂上形成为一个读书架。
“这里似乎非常凌乱,”夏洛克喃喃低语道,“这张椅子是摆在这里没错。”
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一动不动地站着注视那张椅子。本能地,华生和雷斯垂德也跟着他瞧,并不打扰他。他们期待着夏洛克有新的见解。
“有灰尘。但不是堆积了很久的,一定有人最近坐在这里看书。而我们可以归纳出那个人没有拉开窗帘,也没有打开主灯光,可以看出好几个夜晚,这位仁兄都在苦读。”
“或许可以去问戴维森太太有谁曾拿了钥匙进来这里。”雷斯垂德接着说道。
“我们不必去问这种愚蠢的问题了,探长先生。”夏洛克讽刺他说道,“第一,戴维森太太绝对否认曾经让任何人进来。第二,来访问这书房的仁兄并不会每次都要去向戴维森太太拿钥匙,那样太麻烦了。他只需花个15分钟去打造一把相同的钥匙。”
“我承认你说对了。”探长不得不如此说,“既然不知道是谁经常进来,我们是不是就这么保持现状,不能再进一步了呢?”
“探长,我们还没充分地调查这个书房呢?”夏洛克回答他。“我要知道尼尔?戴维森有哪些藏书要赠给警察本部。”
“这还不晓得。那位老人之所以要将藏书送给本部,或许他想要我们了解他在闲暇时都看些什么书。”
夏洛克走至一个最近的书架。华生看过去,令人惊讶万分。那些都是犯罪学藏书,是最完整,为数最多的私人藏书——网罗了所有犯罪学的分类,以及与其有关的部门。早已绝版,受到今日爱书家所垂涎的珍本,占了尼尔?戴维森这书架的1/3。
这些书籍的题材并不光局限在解说犯罪学的狭小范围里。还包括了与犯罪学有关联的所有范围:精神异常和痴呆症、社会病理学和犯罪病理学、自杀、贫困和救济事业,刑务所制度改革,卖春和毒品中毒、死刑、变态心理学、法典类、黑暗社会和暗号书法、毒药学、警察的搜查法等等,个个都是独立的部门,自成一格。应有尽有。
夏洛克的眼睛沿着那塞满书的书架移动着,闪烁着光芒。华生似乎也是深感兴趣,而雷斯垂德浏览了这些书籍,脸上浮起好奇的表情。
“太令人惊讶了!”夏洛克喃喃说道。“探长,无怪乎警察局被选为这些藏书未来的保管人。真是太伟大的搜集。——华生,还好你略施小计让那位老太婆交出钥匙,真是不虚此行!”
突然,夏洛克稳定了他的身体,脸朝向门边一瞥,同时举起手,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华生也感到大厅里似乎有人触摸门的镶板,发出低微的声音。紧张地等待了一会儿,但是没有再听到什么。夏洛克快步走到门边,迅速地打开门。大厅里没有人。他站在门口侧耳倾听了一下子,关上门走回来。
“刚才一定有人在偷听,我也听到了某种声音,”华生跟着他说。“但我不认为那是拉尔夫或厨娘走过所发出的声音。”
“夏洛克,若是大厅中有人发现我们在此,会有什么大碍吗?”雷斯垂德问他。
“那样反倒不错。若有人站在门口偷听的话,而那个人正是和凶案有关联,他一定会感到不安,说不定对我们有利,可以发现些什么。”
“但是我们至今还没找到任何可以兴奋得睡不着觉的线索。”雷斯垂德说。
“你老是如此的直言不讳!”夏洛克再度走回书架前。“这一带或许有些令人振奋的东西也说不定。找找看吧,希望在这堆尘埃中有好消息。”
夏洛克从书架的最上层开始,按照顺序,每本都仔细的查看。终于到了底下两层时,他很惊讶地注视着两本厚厚的灰色书本,将书本拿至窗边。
“真是太奇怪了。”在将书本仔细观察片刻之后,他说道:“坐在椅子上伸手拿书的话,最容易到手的就是这一本。汉斯?罗士博士的‘犯罪大全’。”
华生看得出夏洛克其实是在隐藏内心的不安。“这本书的内容似乎和命案无关。”华生回答道。“所以说有人经常进到这书房来,和这家庭里所发生的犯罪行为,只不过是很偶然的巧合罢了。”
夏洛克对他的话不予置评。他又走回原来的书架上,扫视最下层的书本。突然,他弯下膝盖。
“这一层的书非常凌乱,”由他声音语调中,知道他压抑着雀跃的心。“这些书很杂乱地塞在这里。上面完全没有尘埃的附着……华生,你来看看这些标题,特力比?普列的《歇斯底里性梦游病》,以及席鲁特的《歇斯底里性麻痹和梦中游行症》——真是太奇怪了……”
他站起来,很激动地在房里走来走去。
“不,绝不会有这种事。”他自言自语地说着,“不可能的,麦切不可能骗我有关她的事,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华生知道夏洛克在想些什么。连雷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