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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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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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水中起身,不再管蔺宝,独自走到屏风后换衣服去了。

而蔺宝呢,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傻呆呆地杵在那里。

待连澈换好衣服出来,蔺宝正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脚下满是积水。

他无语,“你就不会自己去拿衣服么?”

“湿成这样谁敢出门啊!”她不甘示弱地回道,反正身份都暴露了,那还有啥好顾忌的,再者这儿可只有他们俩人。

连澈听着倒也觉得挺有道理的,转身去衣柜里找了一套白袍,扔给她,道:“赶紧换上,待会儿同朕出去用膳。”

“……”

蔺宝拿着衣服磨磨蹭蹭地走到屏风后,故意冲他眨了眨眼。

“干嘛,眼睛进沙子了?”

他走到檀木桌旁,倒了一杯凉茶解渴。

蔺宝酝酿了半晌,道:“那个……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放心,你那身材没有料!”

连某人头也没回,淡定地喝着茶。

闻言,蔺宝转身扒开衣服看着自己胸前的“小包子”,撇撇嘴道:“他咋知道没料呢?”

☆、【045】你让朕堂堂一国之君帮你借肚兜

屏风后的连澈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被茶水给呛个半死。

他用手擦了擦从嘴角溢出的些许茶水,无奈地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用手瞧着檀木桌,耐心地等待着。

蔺宝将湿答答的衣服全都换下,裹胸带也没法用了,可是没有裹胸带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好么!

——因为她没有肚兜!

艾玛,这下怎么办?难道要她亲自开口跟她家皇帝大人借么?可是,皇上怎么可能有这种贴身的女性用品吖!

但是,如果不开口说的话,他也会问的好么?照他的性子,指不定就闯进来了!到时候下场更惨!

纠结半晌,她裹着衣服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后探出半个脑袋,扭扭捏捏道:“那个……皇上,拜托您事儿成不?”

连澈抬眸,“作甚?”

“就是那个……您能不能跟人帮我借样东西?”她逐渐压低了声音,双颊微微泛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不就是借东西么?

连澈抿了口茶,“说吧——何物?朕让安公公去给你拿,他那儿应有尽有。”

“……”

蔺宝纠结,皇上大人——你确定安公公那儿有肚兜么?

见她不吭声,连澈又道:“怎么,难不成要朕亲自去帮你借?”

蔺宝听了思索了会儿,随即猛点头。

“……”

连澈无语,看她双眸闪闪,粉唇微翘,想来是委屈了,便无奈道:“那你要何物?”

“其实也没啥,就是……唔——肚兜。”某宝故作镇定道。

肚兜?!

连澈的脸“刷——”地变了色,那表情跟吃了无头苍蝇似的,憋屈道:“你让朕堂堂一国之君帮你借肚兜?!”

“不帮我借也可以啊,如果你有的话,直接给我好了。”蔺宝颇为无辜地眨眨眼。

“……”

连澈开始怀疑蔺宝的智商,艾玛——她都没脑子的么?这儿有哪个大男人会随身把女人的玩意儿带身上的?

如果有,不是采花大盗那就是脑子有病的特殊癖好患者!

想要他去帮她借什么肚兜,那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只是……看那小女人快要哭了的样子,还是勉为其难帮一下她吧。

就在蔺宝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干脆挂空挡的时候,连澈那货突然起身,摔门而去。

她一怔,难不成那货真给自己找肚兜去了?唔——看样子貌似是如此。

蔺宝在屏风后冷得直发抖,偏生这后边正巧对着窗户,傍晚的凉风也多,索性这会儿没人,她干脆裹着衣服溜到一旁的软榻上去了。

之所以去软塌呢,是因为那上面有一条薄被,在蔺宝看来,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吖有木有!

躺在软榻上,蔺宝裹着薄被,想起了一句特别经典的话——其实我和床是相爱的,可闹钟老是吃醋让我俩分开。

就在蔺宝沉浸在温暖之中时,连澈连门都没敲直接跑了进来,迅速地关上了门,还贼眉贼眼地从窗户探出半个脑袋张望着。

蔺宝一惊,赶忙裹着薄被从床上坐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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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这肚兜您哪儿找来的啊

“那个……您干嘛呢?”蔺宝好奇道。

怎料,连澈却“啪——”地一声关上了窗户,黑着脸把怀里藏着的嫩粉色肚兜递给她。

那肚兜看着极其华贵,上面绣着一只清纯的白莲,周边还滚着金边,连那绣线都是真蚕丝做的,看着倒不像是平凡人家的姑娘的。

蔺宝着实有些疑惑,可形势逼迫,不容她废话,她只好伸出一只洁白的小手臂,接过了肚兜。

看着连澈那黑如包公的脸,再看看那肚兜,蔺宝好奇道:“那个……皇上,冒昧地问一下,这肚兜您哪儿找来的啊?”

“咳咳。”

连澈清了清嗓子,别过脸,转移了话题,“废话少说,赶紧去换!”

“噢。”

蔺宝赶忙跑到了屏风后。

唉——既然人家不愿意说,肯定有人家的苦衷,总不能为难人家不是?

她三下五除二换好了衣服,看着那一身的白色,难免有些害羞,垂着头赤脚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听到声响,连澈循声望去,不由一怔。

只见她及腰的黑发在白袍的衬托下甚是柔滑,而那白袍也显得格外脱俗,配上她那精致而小巧的容貌,宛如天仙。

照理说来,宫中的舞姬没有一个长得比她差的,可他偏偏,就喜欢她这种不施粉黛的素颜。

常人看了这容貌定然以为这是大家闺秀,再不济那也是个温婉的淑女,当然,前提是蔺宝不开口说话。

“艾玛,皇上,你别愣着啊,帮我拿双袜子呗,寒从脚起,这样是很容易着凉的!”

她一副女汉子口味,小跑到软榻上,旁若无人似的在那儿将双腿伸进了薄被里。

连澈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样子,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找了鞋袜一并递给她,道:“赶紧的!待会儿还得用膳。”

蔺宝接过鞋袜,利索地换了起来,毕竟这鞋袜是连澈的尺码,与她的三寸小金莲相比,简直就是巨人的鞋袜。

她站起身,挽起了袖子,还将腰带送了送,这才让自己看起来没这么小,只是连某人却不乐意了。

他盯着她那洁白的半截手臂,道:“把袖子放下来。”

“放下来干嘛啊?这样不是挺好的么?”说罢,她还特意显摆了一下自己的小白手。

连澈是个行动派,废话也不多说,直接上前帮她的袖子往下挽了挽,道:“真是费事!你还是当回小太监算了。”

蔺宝不语,听他说起小太监,倏然想起了一件大事儿,天大的事儿!

——泥煤,她现在都不用裹胸带了,还穿成这样,傻子才看得出来她是个太监啊!不对,傻子都看得出来她不是个太监!

她咽了口唾沫,拽了拽连澈的袖子,道:“那个……你觉得我这样出去好么?”

闻言,连澈无比淡定地打量了她一眼,淡然道:“衣服再脏点,脸上抹点灰就好。”

“……”

蔺宝撇嘴,这是什么臭主意啊!——这好歹是他的衣服吧?怎么说弄脏就弄脏啊!

☆、【047】挽着朕

就在她问候连澈第十九代祖宗的时候,一根发带飞到了她脸上。

她扒开一看,竟是自己丢失的那一根,也是连澈方才护得紧紧的那一根。

只是……连澈把这个给她干嘛?

蔺宝疑惑地看向他,道:“你给我这个也没用啊,还不是照样会被认出来?”

闻言,连澈毫不犹豫给了她一个爆栗,没好气道:“谁让你用小包子的身份出去了!你就不会换个身份么?”

换身份?

貌似也对哈,蔺宝点点头,又道:“先我这一身不男不女的,可这样貌没变,安公公定是会起疑的吧?”

起疑?

连澈瞟了她一眼,拽着她出了门,道:“放心,鬼才认得出你。”

“啧啧,还真看不出来原来你是鬼啊!”蔺宝故作惊讶道,连澈再次给了她一个爆栗。

揉着头上鼓鼓的包,蔺宝撇撇嘴,怪不得连澈如今都没有纳妃子,根本就不是不举,而是他不会怜香惜玉!

就他那臭脾气,有人要是看得上他,那也肯定是看上他的钱和他的样貌了!又或者,是那人根本没长脑子!

正纳闷着,蔺宝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原来这儿不仅有赛马场,这儿还有一个小型山庄!

她睁大眼,瞅着那走廊上挂着的名画和那些稀有盆栽,不由地感慨道:“啧啧,这儿可真是奢侈啊。”

奢侈?

连澈暗自鄙夷,如果这儿算是奢侈,那么他名下的私人山庄就可谓是豪华无比了!

眼见离用膳的甘露园愈来愈近,连澈缓缓放满了步子,嘱咐道:“无论待会儿有人问你什么,只笑不答,听到没?”

“为什么啊?”

蔺宝不满道,在现代言情中,愈是话多的女主桃花运就愈旺盛的好么!他这么做,不就等同于斩断了自己的桃花么?

连澈自动忽略了她的不满,松开了拽着她手腕的手,道:“挽着朕。”

“干嘛?”

她好奇,如果挽着他,那就更容易暴露了好么!

“让你挽着就挽着,这么多话干嘛!”

他微微不耐烦,蔺宝生怕脑袋再长一个包,只好乖乖挽住了他的手,随即便往他身上靠了靠。

说来也怪,他素来有洁癖,更甚讨厌与别人肢体接触,只是当那个“别人”换做是她,以往的不适似乎也被消磨掉了。

他低头瞥了眼只到他肩头的她,声音微哑,道:“一会儿不许说话,吃你的饭便好,听到没?”

蔺宝有些佩服他的婆妈,揉了揉耳朵,不耐烦道:“哎呀,听到了听到了——不说话只吃饭嘛,我又不是小孩子,这么唠叨干嘛。”

唠叨?

连澈气结,他难得这么关心人,不就是怕她出什么岔子么?——结果倒好,她居然嫌他唠叨!

正欲发怒,蔺宝便拽着他踏进了甘露园。

里面的小厮并排两列站立于小道两边,看来是早有安排,看到连澈便道:“公子好。”

连澈点头,同蔺宝走了进去,没走几步路便瞧着一个黑影直朝他俩砸来。

☆、【048】难道皇表兄真有龙阳癖了不成

就在蔺宝瞪大双眼愣在原地的时候,连澈跃身一脚踹开了那个黑影。

那个黑影在蔺宝的视线中逐渐清晰,她这才看清那玩意儿居然是上次的那个蹴鞠!

艾玛,想都不用想了,球技这么烂还踢球的肯定就是夏侯锦年那个臭小子了,只是被砸一次她可以忍,但是第二次又怎么说!

好吧,虽然第二次没砸中……

咳咳,当然,这次没砸中还是因为连澈这个高手啊!

她抬眸看向连澈,却见那厮一脸冰冷,看着屁颠屁颠跑来的夏侯锦年,淡然道:“锦年,经书抄完了没?”

不可否认,这句话的杀伤力就夏侯锦年而言是极大的。

看看那小家伙苦逼而纠结的眼神,真是太……太活该了!

蔺宝忍不住想要大笑,可是碍于此时的身份,只好憋住。

夏侯锦年也不是个白痴,看着一身白还挽着自家皇表兄的“陌生人”,好奇道:“皇表兄,她是谁啊?”

闻言,连澈抬眸瞟了眼将头埋得深深的蔺宝,道:“朋友。”

说罢,连澈不再搭理他,领着蔺宝随着赶来的管家朝用膳的厅室走去。

朋友?

夏侯锦年仔细瞅了瞅两人相挽的手,挠了挠头,小声嘟囔着:“朋友能是这种关系?”

这种关系的不是好基友么?

难道皇表兄真有龙阳癖了不成?

他惶恐,朝两人的背影望去,却见连澈口中的“朋友”用的发带居然是女子的。

女子……

他一喜,难不成皇表兄有心上人了?真是的,有了心上人还要故作神秘!

夏侯锦年懒得管那地上的蹴鞠,拔腿朝两人跟去。

艾玛——皇表兄慢点儿啊,他方才都还没看清自家皇表嫂长啥样呢!

*

甘露园的佳肴厅是整个赛马场或者说是这儿膳食最精美的地方,而连澈他们便正是在此处用膳。

等连澈和蔺宝过去时,所有的膳食都已准备好了,尽数摆在膳桌上,而歌姬们也应着乐曲纷纷起舞。

此次出宫随行人员并不多,除去下人,仅有连澈和夏侯锦年来了,至于年华,自然是被连澈委以重任在朝中处理政事了。

连澈一边喝着酒一边吃着菜,时不时瞟几眼那些舞姿妖娆的舞姬,而大多时候,他眼角的余光都在注视着蔺宝。

这个小家伙倒还挺听话的,让她不说话便不说话,只是乖乖地吃着菜。

但是为毛她把香菜全都挑了出来?

连澈身子微倾,“你不喜欢吃香菜?”

蔺宝头也没抬,专心致志地挑着香菜,道:“有点吃不惯,你不觉得味道怪怪的么?”

味道怪怪的?

他纳闷,从她碗里夹了香菜吃了起来,“没有啊,这味道不是挺好的么。”

语毕,蔺宝也不同他多说,看着香菜全部被挑开,胃口大开,不一会儿便吃得油光满面的。

见状,连澈伸手抹掉了她嘴角的红油,自己吃起来。

二人全然不知一旁的下人早已是目瞪口呆。

正吃得欢喜,却见一抹倩影奔入大厅。

☆、【049】艾玛,皇上——您真逗

来者约莫一十有二,身着鹅黄色裙衫,扎着俏皮的丱发,青涩而稚嫩的容貌甚是娇俏,这样富有灵气的女子很招人喜欢,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凌人。

她毫不见外地直接奔入大厅,瞅了眼准备偷溜的夏侯锦年,道:“皇帝哥哥,如烟有要事要禀告!”

音乐戛然而止,舞姬纷纷退下。

连澈见她来了,眸中闪过几抹愧色,放下酒杯,道:“什么风把如烟给吹来了?——说吧,什么事儿惹如烟生气了?朕定要她好看。”

闻言,年如烟清了清嗓子,看着一脸紧张的夏侯锦年,道:“皇帝哥哥,此事有关我的清白,您一定不能包庇那罪犯!”

“所谓何事?”

年如烟清了清嗓子,道:“我也不怕皇帝哥哥笑话,反正您和我哥哥是生死之交,那我便直接说了。”

众人纷纷抬眸。

只见年如烟顿了顿,道:“今儿个下人拿了我的衣服去洗,我正要换,结果发现少了一样东西!”

“此物可贵重?”连澈蹙眉,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

年如烟狠狠地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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