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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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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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这一路上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用着那笔钱,可刚到京城,便已是身无分文,连买包子的钱都没有了。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她出现了——”

说到此处,年华又喝了口酒,眸中染上一层淡淡的悲伤,继续道:“还记得那时我抱着如烟坐在破庙门口,她撑着伞从蒙蒙春雨中朝我走来……”

*

“公子,这是令妹么?”

女子一身鹅黄裙衫,精美的发髻甚是俏皮,上面的玉簪沾上了几滴露珠,衬得她更为美丽可人。

那言谈举止,怎么看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

年华着一身脏兮兮的袍子,慌忙抱着熟睡的如烟站起身,面露尴尬,窘迫道:“姑娘……”

“公子不必多礼,既然令妹睡了,便坐在地上让她好好睡着吧。”

女子莞尔一笑,双眸如黑曜石那般璀璨,收起油伞坐在他身旁,脸上并未有半分嫌弃的模样。

闻言,年华只好抱着如烟又坐回了地上,眼中的尴尬依旧显眼,只是涩涩道:“在下一身泥垢,让姑娘见笑了。”

怎料,她只是摇了摇头,问道:“不会。只是,公子这是来京赶考的么?”

年华轻轻点头,应着她的话,道:“只可惜如今已花光了盘缠,怕是不能赶考了。”

听了他的话,她抿唇垂眸沉思了半晌,这才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递给他道:“公子,这是小女唯一能帮到你的地方了。”

“这……姑娘,这怎么好意思呢?你快些收回去吧!”年华空出一只手作势推开了她的手。

女子却是固执地将荷包放到了他怀中,站起身撑着油伞,走入蒙蒙雨中,回眸一笑,道:“公子,再会。”

说罢,她便提起裙摆撑着伞朝不远处赶来的丫鬟跑去了。

年华看着怀中鼓鼓的荷包,眸中有星点隐隐在闪烁着。

*

“后来,我中了状元,再去找她时,却得知她不甘父亲指婚,上吊自尽了。”

说罢,年华逐渐敛下了眸子,里面的星星点点逐渐黯淡。

此时,林中静悄悄的,偶有蝉鸣响起,甚是幽静。

又是一口酒下肚,年华在心中酝酿了好半晌的话,终于准备出口,扭头时,却见她正托着腮傻笑着看着他,脚边倒放着一个空酒壶。

未等他出声,蔺宝便先道:“嘿嘿嘿,年华,你的脸又红又白的,好好看呐!”

他无奈,放下手中的酒壶,一手扶住她,无奈道:“蔺宝,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唔——你才醉了呢!我还没有醉,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说罢,蔺宝便甩开了他的手,挺直了小身板站在他面前,虽说小脸有些晕红,但双眸却是清明的,看着……倒也不像是醉酒的。

年华蹙了蹙眉,拽住她的手腕,道:“可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岂料,话还没说完,蔺宝便将其打断了,她拍拍小胸脯,道:“放心吧,我自己能回去的。再者,你要是送我回去,我的身份就要暴露了!”

年华想来倒也是,瞅着她步伐稳健,便只好由着她去了,在她走时,还不忘嘱咐道:“那你路上小心点。”

“知道啦!你也快回去吧。”

蔺宝冲他挥挥手,带着一身酒气潇洒地走出了树林。

而年华,却是在她身后幽幽地叹了口气,低声唤道:“蔺宝……”

只可惜,这一声,连同他之前欲说的话,她都不会听见了。

*

“嗝——”

蔺宝打着酒嗝,扶着宫墙歪歪倒倒地走着,眼前的景象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以至于她都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好不容易爬进了小院,蔺宝站在门口顿时凌乱了。

等等,她的房间是在哪个方向来着?

小手一抖,左边?——不对吧,左边好像是宫墙呢。

小手再抖,右边?——唔,她咋觉得右边才是宫墙呢。

纠结半晌,蔺宝采用了一个最老土也是最实用的办法——点兵点将!

“……点到哪个我就走哪边!——好了,就是左边!”

蔺宝欢喜地拖着疲惫地身子奔向左边,凭着记忆直走着,估摸着到了窗户的位置,她才停下。

不对,这窗户上的台阶呢?

蔺宝呈大字型张开双臂在面前的宫墙上摸索着,倏然,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来不及看清她便两手一撑,双腿一蹬,顺着那长长的树干爬上了宫墙。

站在宫墙上,蔺宝吹着冷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不满地嘀咕道:“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喝酒了,一喝酒连爬个窗户都这么费事!”

☆、【082】你睡了朕,是不是该对朕负责呢

想罢,她又跃上另一棵大树,顺着那大树干滑到地面,睁眼诧异地看着眼前的景物。

奇怪,她怎么又回到小院了!

蔺宝使劲儿眨了眨眼,眼前的景物却是模糊起来,她按照记忆顺着路直走,拐了个弯从那敞开的窗户爬了进去。

借着月光,看着那温暖的床榻,蔺宝一个兴奋便扑了上去。

只是——这床怎么硌得她生疼啊?

“唔……”蔺宝用手撑在那东西上,朦朦胧胧地睁开了双眼,只可惜这屋里太黑了,看不清这是个什么东西。

她索性伸手试探性地摸了摸,还打着酒嗝嘟囔道:“唔……”

连澈猛地一惊,睁开疲惫的双眼,借着月光这才看清压在自己身上还摸来摸去的小兔崽子!

——而这小兔崽子竟是蔺宝!

他蹙眉,敏感地嗅到她身上的酒气,伸手将她推到一旁,起身走到床边点燃了油灯,一时间屋内便亮了起来。

幸而今儿个是他毒发之日,并未有宫人守夜,否则这灯火势必会惹来那些宫人怀疑。

连澈转身,正欲看看床上那个小家伙怎么样了,却见蔺宝不知何时睁开了眼,手肘撑着床,手掌托着腮,歪着脑袋趴在床上看着他。

他走到床边,却是眸光一定,直直地看着她那半裸的香肩,蹙眉道:“你喝酒了?”

“我干嘛要告诉你!”

她倔强地仰起脑袋,小脸酡红,双眸迷离,丝毫没有注意到那衣襟已裸露,更未注意到他那炽热的目光。

连澈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道:“把衣服穿好。”

衣服?

蔺宝依言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倏然伸手脱掉了白袍,躺在床上撒着娇,道:“这一件都脏掉了,我要穿你的!”

穿……他的?——泥煤,有没有搞错吖!

连澈黑着脸看着被她随手扔在地上的白袍,抽了抽嘴角,头疼道:“蔺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闻言,蔺宝又滚了一圈,用手撑着身子,趴在床上看着他,颇为天真道:“那你说我在干什么啊?”

“……”

连澈仰头,用手掌盖住了双眼,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能打醒她么?好吧,他下不去手。

再睁眼,蔺宝已经光着脚丫子摇摇晃晃地下了床,嘴边噙着一抹呆呆的笑。

他赶忙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看着只穿了件肚兜和亵裤的她,不由地低吼一声,“蔺宝,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穿你的衣服!”

她顺势一手攀上他的肩膀,一手在空中晃悠着,甜美的声音略为稚嫩,如一个顽皮的孩子。

连澈头疼地看着她,道:“都要睡觉了,还穿什么衣服。赶紧回去睡觉!”

“不要嘛,我就要穿你的衣服!不给我穿,我就不睡觉了!”

说罢,她便抱着他的手臂可怜兮兮地蹭了蹭,嘟着殷红的小唇撒着娇。

“……”

连澈只觉得自己快面瘫了,瞥了她一眼,随手从衣柜里拿了套衣服出来,递给她,道:“诺——”

怎料,蔺宝却直接挥开了他的手,撅着小嘴不满道:“我不要穿这个!”

“那你要穿哪个?”他无比头疼道。

只见蔺宝颇为大胆地伸出小手,轻轻戳了戳他的胸膛,仰着小脸笑道:“我要穿你身上的!”

——有没有搞错吖!

连澈既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一脸天真的她,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唔——我说我要穿你身上的衣服!不管嘛,我就要你身上穿着的!”

她摇晃着他的手臂,使劲浑身解数撒着娇。

——难道她有恋衣癖?

连澈狐疑地看着她,只好伸出手脱掉了里衣,独留一条亵裤在身,他那精壮的身材在空气中暴露无疑。

然而,蔺宝却直勾勾地看着他,双眸里闪烁着几抹可怜。

见状,他蹙眉,“又怎么了?”

“我要穿这个!”

说罢,她便用手指了指他身上唯一的遮盖物,并未留意那里早已鼓起了一个小帐篷。

连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地一怔,拍开她的手,冷声道:“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就是要穿这个嘛!你给不给嘛!”

她不甘示弱地鼓着腮帮子,抱紧了他的手臂,整个小身板朝他贴近。

一滴冷汗从额角划过,他的身子倏然绷紧,刻意不去看她那松松垮垮的肚兜,盯着她的小脸,正色道:“只有这个你不能穿,其他的随便你穿。”

“不要嘛!你就是欺负我!”

说罢,她便松开了他的手,气鼓鼓地坐在了地上,双手环胸,看样子像极了一个赌气的孩子。

连澈正欲拉她起来,身子却是先一步抽搐起来,自心口处传来了钻心的疼痛感,仿佛要吞噬他的每一寸血脉。

他用手捂着胸口,倏然单膝跪地,垂首死死咬紧牙关,豆大的汗粒很快便布满了他光洁的额头。

——该死的,他方才明明吃了药,按理说应该不会再痛了才是,可现在怎么又疼起来了?而且比上次还要疼!难不成,是药效过了?

似是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蔺宝扭头去看,却见他跪在地上用手捂着胸口,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她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你……你没事儿吧?”

然而,就在她的手触碰到他时,一种奇异的感觉从他心口涌出,随即便将疼痛覆盖,只留下那异常的舒适感。

就在蔺宝准备收回手时,连澈已经张开双臂将她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她,渴望从她身上汲取点点温暖。

蔺宝被他炽热的皮肤烧灼得生疼,有些想要推开他,可还未来得及伸手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眨眼间她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

只是,这次是男上女下的姿势。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好奇道:“你生病了吗?”

闻言,他便抓住她的小手覆在了小帐篷上面,声音沙哑,道:“是小澈生病了。”

小澈?

蔺宝这才反应过来,动起小手摸了摸,着急道:“小澈又生病了么?——怎么比上次还要烫呢?”

“唔——”

一声破碎的呻吟从他口中溢出,他对上她的双眸,道:“那么——你愿意帮我治好小澈么?”

她睁大眼,“怎么治?”

连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舔了舔她的耳垂,低声道:“乖乖听我的便好。”

——他不需要她做什么,只要她能配合他,便是最好。

*

翌日,蔺宝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正准备翻身继续睡,却未曾想这身子竟痛得厉害,用句通俗的话来讲——便是如被车轴反复碾压过似的,动弹不得。

她艰难地睁开眼,却不想映入眼帘的竟是那明黄的锦帐。

——咦,她房间里的蚊帐不是纯白的么?现下怎么是明黄色的了?难不成是虎子他们换的?

正想着,耳畔便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而腰间似是有东西压着,她扭头一看,瞬间石化。

——泥煤,她家皇帝大人怎么脱光光了躺在她床上!

蔺宝僵硬地扭回头,看着搭在腰间的大手,小心翼翼地伸出酸疼的手臂想要挪开他的大手,却不想刚一动,他便醒了。

连澈收回手,揉了揉眼镜,打着哈欠,道:“醒了?”

蔺宝看着他那一脸的自然,不由地纳闷——奇怪,她家皇帝大人怎么一点都不震惊他和她脱光光了躺在一张床上呢?

难道——

连澈一手撑着脑袋,侧着身子笑眯眯地看着她,另一只手拂过她额头上那凌乱的碎发,道:“不用再多睡会儿?”

蔺宝躲过他的手,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了半个脑袋,一双黑眸甚是清明,“你……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你床上?”

连澈勾唇,抬眸瞥了眼明黄的锦帐,笑道:“朕怎么记得,这是在朕的龙床上呢。”

龙,龙床?!

蔺宝脑子一抽,活像是被雷给劈了。

泥煤,她昨晚不就是喝了点酒么,怎么一觉醒来就在龙床上了!

等等,喝酒?

——难不成是昨晚她喝多了没看清路,居然跑到她家皇帝大人的寝殿来了?然后,顺便吃掉了她家皇帝大人?

蔺宝倒吸了一口凉气,抬眸看向他,道:“其实昨晚——”

“昨晚小包子可真是厉害啊!二话不说便霸王硬上弓,那架势……啧啧啧,真是无法形容啊。”

连澈佩服道,随即话锋一转,又道:“不过,小包子,你睡了朕,是不是该对朕负责呢?”

负责?

“噗——”

蔺宝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沫星子给呛死,咳嗽几声后,她有些不敢去看连澈那极其委屈的表情,只是道:“虽然话是这么说,可是哪里有女孩子对男孩子负责的!”

“不如包爱卿就开创先河了吧。”连某人笑嘻嘻道。

蔺宝嘴角一抽,他方才叫她啥?——包,包爱卿?泥煤,她又不姓包,这么喊听着都觉得她和包大人是亲戚了!

只是,重新思考起他的问题,蔺宝有些犯难了,便道——

☆、【083】你确定你有裹胸带么

“实在不行的话,我把银子全都还给你还不行么!”

——不可否认,这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了,毕竟目前在她心里,还是银子有分量啊!

只是,连澈的脸却蓦地沉了几分,本是染上悦色的眉尖,此时却增添了几分凝重。

——泥煤,他让她负责不过是想要逗逗她罢了,可这货居然打算用银子来解决这件事!换而言之,他还没有银子有魅力么!

若换做是平常女子,估计早就贴着他乖乖地准备嫁给他了吧!

可她却——

他抬眸看向她,却见她撅着小嘴一副很不乐意的样子,从薄被的缝隙中隐隐可以看出她侧颈上的小草莓。

清了清嗓子,连澈又道:“不如这样好了——你的银子还是你拿着,不过日后必须得乖乖待在朕身边。”

“为什么啊?”

她嘟嘟嘴,秀眉拧在一起,暗自嘀咕着——日后若是待在他身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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