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一趟京城。”江逻没好气的说,“然后又在外面转悠了几天找了一个失散的朋友,就连忙回来了,本以为你见了我会痛哭流涕呢,没想到就被你当成了贼,竟然还装不认识我,知道吧,我现在的胳膊还酸的厉害呢。”
江慕白一脸抱歉:“阿逻,是爹不对,是你回来的不是时候。”
江逻双眼一瞪,怒道:“你是说我回来的早了!”
“没有,没有!”江慕白连忙摆手,陪着笑:“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只是。。。”他忽然犹豫了,到底说还是不说呢,若是说的话,李冰清的身份可能就会被揭穿,阿逻一直不知道自己有娘,若是知道自己的娘还活着,会不会受不了。
看着江慕白阴晴不定的脸,江逻忽然生了疑,她探究的看着江慕白,低声问道:“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刚才说我没事就好是什么意思?”
说吧,有些事情就算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的,女儿长大了也总该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了,咬了咬牙,抬起头对江逻说:“这事情还是要从你离家出走说起。。。”
江慕白口干舌燥的把江逻离家出走到他出去去找,再到李冰清找他,然后二人一起回到冰清宫然后他看到了那个毁了容的女孩的事情娓娓道出,听得江逻目瞪口呆:“你是说我有娘,然后我娘救了一个我?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看着江逻一脸震惊的表情,江慕白闭了闭眼睛,然后注视着女儿接着说:“我知道你现在接受不了你娘没死的事实,但是对于我和你娘还有你的事情我们以后再谈,现在我只是想问你,你是否知道那个被毁了容而且伤的严重的女孩究竟是谁?”
第268章 怎么只有我一个人有事
“你是说,她身上有我的手链?”江逻沉吟道,她记得她把手链送给了六六,可是三天前她明明已经见过她了啊,那么那个被她所谓的娘救出来的女孩究竟是谁呢?
江慕白点了点头:“其实我和你娘就是通过那条手链才认为那个女孩是你的,毕竟她已经面目全非,单从外貌看的话,我们也看不出来什么!”
“面目全非?”江逻惊呼:“那么严重?”
“唉,那孩子也真是坚强,药水那么苦都是一口气吞下,不知道心中有多大的仇恨啊,真是可怜。”江慕白回忆起那女孩凄凄艾艾的眼神,心有不忍。
江逻听了心疼:“虽然我不知道她究竟是谁,那条手链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了她的手上,可是,爹,既然你们错把她当成了我,还被我从来都以为已经死掉的娘救了回来,也就说明我们有缘,所以,我想去见见她。”
“你真的是去见她?”江慕白怀疑的看着她。
江逻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害怕我去了冰清宫会大骂我那个所谓的娘一通,但是我现在还不知道她为什么丢下我不管,说不定还是因为你对她不忠,她才会一气之下离开的,所以我肯定会保持客观的态度对待她的,你放心。”
“我对她不忠?”江慕白脸色黑了黑:“你竟然会以为你爹是那种人?”
“呵呵,当然不是。”江逻连忙摆手,然后搂着江慕白的胳膊,撒娇道:“我爹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我就是打个比方而已,对,就是打比方!”
江慕白对他这个脑子里坏主意不断的女儿真是又气恼又好笑,他摇了摇头,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呀,真是人小鬼大。”
“嗨嗨!”江逻调皮的一笑:“那咱们就说定了,我回去收拾收拾,咱们这就上路。”
虽然刚回来,江慕白确实有些累了,但是一想到李冰清仍旧担惊受怕,再累他也没有心思休息了,只盼着快快回到冰清宫,告诉她女儿安然无恙的事实,他眼睛有些酸痛,于是趁江逻收拾东西的当空,他走进自己的房间,洗把脸先精神精神。
中午时分是太阳光正毒的时候,走到哪里都是火辣辣的,祁小七又疲又乏,眼前只冒金星,她把头倚在云洛背上,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云洛后背猛的绷紧,心神一荡漾,便连忙恢复清醒,恶声恶气的说:“祁小七,爷爷知道自己很帅,但是你也不能问都不问我的意见,就占我的便宜吧。”
“真是自恋!”祁小七气若游丝,显得虚弱极了。
云洛听出了祁小七声音的异样,微微侧头,关心的问:“祁小七,你怎么了,声音怎么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不知道。”祁小七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就是觉得头痛,口渴,还有四肢好像使不上劲。”
云洛忙停下马,回过头看着祁小七,“天,你怎么出了那么多汗!”
离恨连忙折回来,他看了眼祁小七,神色忽然划过一丝紧张,但是很快便又恢复冷漠,淡淡的说:“这只是先兆中暑罢了,看看四周有没有阴凉通风处,快点把她移到那里去,然后喂她喝些水就好了。”说完他驾着马就离开了。
云洛手足无措,对着离恨喊道:“师兄,你别走啊,我自己照顾不了啊。”
“离恨应该去找通风的地方去了,咱们等一等。”陆紫烟牵着马和赛六六走了过来,她抬起头对云洛说:“你把小七抱下马,我们先为她搭个阴凉。”
云洛听陆紫烟这么说,连忙先下了马,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祁小七抱下马,动作轻柔,唯恐因为自己的大大咧咧而弄疼了她,让她更加难受。
谁知云洛刚把祁小七抱下来,还没放在地上,离恨便骑着马奔了过来,他二话不说,从云洛怀中掳走祁小七,然后调转马头离开了。
“师兄!”云洛紧张祁小七,连忙也上了马跟了上去。
陆紫烟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脸色暗了暗,微抿着嘴,然后转过头对赛六六说:“咱们也跟上去吧。”
“看来离恨和云洛似乎都很关心小七哎。”两人沉默了好久,赛六六忽然说话。
陆紫烟紧蹙眉头,眼神里忽然闪过一丝哀伤,她没有说话,骑着马沿着离恨他们消失的地方走去。
来到一个小树林,烈燥的日光被交叉浓密的树叶挡住,从而显得凉爽清新,离恨下了马,抱着祁小七走到一条小溪旁,轻轻的把她平躺在地上,然后回到马旁,把水壶拿在手里,又折了回来,他蹲下身子,用左胳膊把祁小七的头轻轻抬起,然后慢慢的把水壶里的水送进祁小七口中。
祁小七轻咳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睛,朦胧中她似乎看到了冰山低垂的眼眸中那淡淡的忧虑,紧蹙的眉头似乎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周身散发出的金色光芒,让她迷了眼,天,我难道见到天使了吗,天使怎么是个男的,而且好像还没有翅膀,迷迷糊糊中,她渐渐不省人事。
喂好水,离恨把祁小七又平躺在地上,然后站了起来,把水壶里的水灌满放回马身上,做完这些动作,云洛正好到达,他忙下了马,然后快步走到祁小七身旁蹲下,看她紧闭双眼,嘴角微微带着笑,连忙回过头大声问:“师兄,祁小七这是怎么了,你不是说她到了阴凉处就会好了吗,怎么昏过去了?”
离恨轻瞟了一眼云洛,看他满脸紧张,淡淡的说:“她不是昏过去了,确切的说应该是睡过去了。”
“睡过去了?”云洛一愣,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于胸的笑,这丫头还真能干出这些好事,想着,他连忙站了起来,用脚踢了踢祁小七,凉凉的说:“醒醒了,醒醒了。”
祁小七连忙睁开眼,看着站的好高的云洛,连忙爬起来,向四周看了看,紧张的问:“冰山呢?”
臭丫头,一醒过来就问我师兄,明明眼前放着个帅哥都不知道先欣赏一下,云洛有些埋怨,然后侧过身子,向身后指了指,粗声粗气的说:“诺,那不是。”
祁小七看到云洛的表情,知道他肯定又在误会什么,于是连忙解释:“你别瞎猜,我只是刚才迷迷糊糊中好像见到他给我喂水,然后一醒过来看到是你,还以为我眼睛出毛病了呢!”
牵强!云洛抱着胸,心中斥道,然后低下头看着祁小七,“现在好了吧,好了就上马,因为你都不知道耽误了大家多少时间。”
“我这是怎么了?”祁小七忙站了起来,跟在云洛身后问,经过离恨的旁边,她不经意的停了一下,眼睛若有若无的瞟了一眼他,可是他低着头似乎并没有注意这边,于是她便收起了精神,跟着云洛上了马。
“真是,平时看你活蹦乱跳的,怎么还不如紫烟姐和赛六六的身体好,动不动就中了暑。”云洛没好气的说。
“呃?是吗?”祁小七也是一脸迷惑:“我平时比六六的身体好啊,怎么。。。哎。”她忽然变得懊恼:“一定是我来到这里缺乏锻炼造成的。”
看着她一脸懊恼,云洛不忍心再责怪,只是粗声嘱咐道:“记得,若是一会觉得不舒服立马通知我,别到了难受的不行了再倒在我身上,幸亏这次发现的早,要是晚一点,估计你就不是头痛,口渴那么幸运了。”
“好了,好了,知道了。”祁小七笑道:“真像个管家婆!”
“懒得管你!”云洛向上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
祁小七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笑,她也知道云洛是一片好心,可是什么好听的话,到了他的嘴里总是变了味道,让人听了心里特别的不舒服,看来自己什么时候有空了一定要教一教他说话之道,否则以后连女朋友都找不到,岂不是可惜了这么一身好皮囊。
走在一边听着他们讲话的离恨,脸上的阴霾忽然越来越深,他突然冷酷的一笑,眼神中透出锐利的光芒。
“小七,你没事了呀!”赛六六在陆紫烟身后伸出手来,向她招了招手,“你吓坏我了。”
“不用担心,我没事。”祁小七也招了招手:“六六,你没事吧!”
“我?”赛六六愣了愣:“我没有事啊!”
“紫烟姐,你也没有事吗?”祁小七不死心的问。
“小七,你难道盼着紫烟姐有事啊?”陆紫烟好笑的问。
“不是,不是!”祁小七抱歉的摇手,干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耽误了那么长的时间,快点赶路吧。”离恨打断了她们的对话,骑着马走在了前面。
云洛连忙跟上了自己的师兄,只留下陆紫烟和赛六六一头雾水,赛六六奇怪的盯着陆紫烟问道:“紫烟姐,小七为什么要问我们有没有事呢?”
陆紫烟摇了摇头,也是满脸疑惑:“不知道,可能是担心我们吧。”
而走在前面的祁小七哭丧着脸,她轻声嘀咕着:“原来还真的是我自己有事,我的身体怎么变得那么差啊。”
第269章 我可以证明!
“宫主,藩王回来了。”碧雅匆忙来到阿珠的房间对李冰清说。
阿珠刚睡下,李冰清怕碧雅的声音吵醒她,连忙把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出去说话。
李冰清关上门,然后轻声问道:“藩王回来了?”
“对!而且。。。”碧雅吞吞吐吐的。
“而且什么?”碧雅的游移的表情引起了李冰清的怀疑,看来江慕白并不仅仅是回来了那么简单。
碧雅抬起头看了一眼李冰清,又连忙低下头说:“而且还带来一位长得和你很像的公子。”
“哦?长得和我很像的公子?”李冰清自言自语道,脸色忽然浮现一丝紧张,“快!快带我去看看。”说完就往前走去。
碧雅也连忙跟了上去。
冰清宫外,江慕白和江逻站在那里。
江逻抬头环顾着冰清宫的建筑,连连称赞:“爹,说实话,这里可比咱们藩王府好多了,你看这建筑高大壮阔,多有威风。”
“看吧,让你跟着来就不是什么好的决定。”江慕白乜斜了一眼江逻,凉凉的说:“还没进去呢,就开始嫌弃咱们藩王府了。”
“怎么会呢,爹。”江逻连忙扯着江慕白的衣服陪着笑:“俗话说金窝银窝比不上咱自家的狗窝,这里再好,终究不是我的家嘛!”
“这还差不多!”江慕白点了点头,忽然觉得不对,立马瞪大了眼睛:“你说藩王府是猪窝?!”
“爹,你看你又上纲上线了。”江逻嘟着嘴说:“比方,知道不,这是比方。”
“慕白,这位是—”江慕白还想说话,忽然听到李冰清喊他,连忙抬头,只见对面的女人正直愣愣的盯着江逻目不转睛的看,他怔了怔说:“这是江逻!”
“江逻!”李冰清有些踉跄,她喘了喘气,不敢相信的说:“那里面的那位不是。。。”
“夫人,您好,我才是江逻,至于里面的那位是谁,她为什么拿着我的手链,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江逻走前一步,咧开嘴笑了笑。
夫人?李冰清看了一眼江逻身后的江慕白,心中了然,虽然心中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但是知道她的阿珠没事,还是激动的掉下了眼泪,她哽咽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看着李冰清知道自己没事那么激动,江逻心下生疑,这么关心我的生死,当初为什么会扔下我不管呢,看着面前的她慈眉善目不像会做出抛女弃夫的事,会不会是爹有什么误会呢,虽然她心中对眼前的所谓的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是她知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确认里面的女孩的身份,否则她多少心中有些不安定,于是向李冰清点了点头:“夫人,你能把手链给我看一下吗?”
“好,好!”李冰清连忙拿出手链递给江逻。
江逻接过来看了看,然后说:“确实是我的手链,可是我的手链送给六六了,为什么会在她的手里呢。”她心中诧异,抬起头对李冰清说:“夫人,我能不能进去看一看她。”
“她的情况想必你爹已经告诉你了,你进去后要有个心里准备。”李冰清不放心的叮嘱道。
江逻点了点头,“您放心!”
来到阿珠的房间,李冰清轻轻推开了门,然后带着江逻走了进去,江逻来到床边,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阿珠,忙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她眼中充满怜悯:“太可怜了,谁这么残忍,把一个女孩子害成这样。”
李冰清走到江逻身边,叹了一口气:“对啊,当初我见到她身上掉下的这条手链,还以为是。。。”她哽咽着,没再说下去。
“她脸上的伤能治好吗?”江逻紧蹙眉头,担心的问。
“不知道!”李冰清摇了摇头,忧心忡忡的说:“弄伤她脸的匕首带了阿拉嬷嬷从未见过的毒,所以不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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