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宸飞不明,疑惑地看着温峤,那眼神?温峤一乐,执起柳宸飞地右手握上自己地手,摇了两下,又介绍一遍道,“你好,我叫温峤!”
“你好,我叫柳宸飞!”柳宸飞拉开眉眼,学着温峤地样子介绍。
“柳宸飞,柳公子……”温峤锁眉暗自思量以后该怎么叫他。
“以后叫我柳大哥吧!”柳宸飞皱眉不满。
“好,柳大哥!”倒也方便,温峤乐。
相比于石室里面一派和乐地气氛,夏府二房夏倾烟那就显得冷清许多。
“小姐,你、你没事吧!”小翠惴惴不安地走进五小姐夏倾烟的厢房。
“小姐,小姐!”小翠连声唤着对着绣屏发呆地夏倾烟,。
“是小翠!”夏倾烟脸色萎靡,精神不振,任谁一见就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看见是小翠进来,才抬眼摇头,“我没事!”
小翠见自家小姐应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略微放心了些,转身到桌边端了茶水来,扶起坐在绣架前地夏倾烟,“小姐要不要休息一会,奴婢看这会儿时间还早!”
夏倾烟点头,心不在焉地随着小翠扶着往榻上走去。
小翠见此心中一叹。思索一番,她灵机一动,“小姐,再过几日,夫人会带着小姐去烧香的,那时候小姐就可以出府了!”她希望小姐能够开心点,以往每次出府小姐都是挺开心的,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准备了。
夏倾烟有些恍惚,脚步一顿,闭上眼睛你让泪水流出,即使能够出了府,又有何用?摆摆手,有气无力地回应道,“知了,你先下去吧!”
窗外,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不似室内地清冷之气,有一种让人舒心的静谧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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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烧香
这天,晚间临睡之际,温峤无语地甩动手中地古书,忍不住翻个白眼,老套的情节烂透地剧情。
大家小姐碰上落魄秀才,而秀才一见小姐顿时惊为天人,所谓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不过而已,两人相亲相爱,而小姐地父母知道后极力反对,棒打鸳鸯,小姐伤心不已,在小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下,小姐的父母不愿女儿伤心,故意刁难秀才,最后地最后……秀才上京赶考中了官,于是,终于,秀才与小姐相亲相爱地在一起了。
“秋月,这就是你说的,最近很受欢迎地书?”温峤扬扬手中地线装本,特别无语!
秋月闻言,立即上前卖弄,眼睛都闪着亮光,“是啊是啊,少夫人,是不是觉得特别好看!”
“是啊,特别的、无语……”温峤撇嘴,实在不愿打击她,心中暗暗道。算了,既然处于这个环境之中就要适应,温峤眯着眼睛思索,古代闺房女子都在做什么呢?弹琴?吟诗作画?女红?……
实在没事,那就学学古琴吧,记得前两天翻动柜子时看到一把古筝的,想了想还是问道,“秋月,我是不是有把古琴?”
“嗯,小姐要弹琴?”秋月想到那场面,垂头打了个冷颤,心有戚戚然。
“有何不可!”
温峤来了兴致,现代在学校读大学时,看别的同学都参加这种社团那个活动地,而自己却要开始努力地兼职,只为减少家庭里的负担,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地才艺,说起来,来到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不用像以前一般,忙的像个陀螺,一直转个不停。闲下来悠闲地过日子,虽然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但是现在么?温峤感叹,懒惰真是一种可怕存在啊!
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种悠闲地日子了……想到这里,温峤笑出了声。
“对了,少夫人,今日,小翠来过,看她的神情不是很好,似乎有什么事情要来找少夫人!”秋月趁着整理床铺地当头,想起今日中午的事。
“小翠?你是说五小姐?”略一思索,温峤皱起了眉头,是夏倾烟有事还是小翠有事?不过,她隐隐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这在温峤打算让秋月拿出那把琴观摩观摩时,厢房外响起一道脚步声,温峤精神一震,这个时候有谁会来?
“少夫人,您在?”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左右地婆子,身穿深蓝色银纹绣花的上衣,只袖子做得比一般的窄小些,下面是一长裙,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卷起厢房地卷帘,“少夫人在看书。”
温峤瞥了眼刚刚放下的线装本,躺在软榻上地身子坐直了些,脑海中旋转一番,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笑问道,“请问你是?”
那婆子掩嘴一笑,手中地帕子一飞,呵呵直笑,“看我这记性,少夫人怕是不认识我的,也是,少夫人平时就出门地少,即使是出了门哪能记住我这个婆子。”温峤点头心中一突,心知自己刚刚问错了话,只是这话也不知是讽刺还是怎么。
温峤扬起手,唤过秋月来,“秋月,前儿个不是特意绣了好几个荷包吗,这回正好拿来给这婆子仔细看看,毕竟年纪大了些,女工之类地你还是要向她们多多学些地好。”不就是话中话吗,以为我不会啊,她就不信一个女人,任谁说她年纪大会不恼火,女人嘛,无论什么年纪对于别人谈乱自己地年龄都是不喜的。
果然,只见那婆子扬起地笑容就这么僵住了,温峤看着蛮有意思,眯起眼睛,刚好秋月从里间拿了个荷包,正是温峤前些日子和秋月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的,她若想要打进夏府,在夏府生活地更好,只能靠贿赂,毕竟她没有势力依靠,若是再没有钱怎么想怎么悲催……再者,有钱总是比无钱要好办事的多,不是有句话叫有钱使得鬼推磨嘛,她姑且就试它一试!
温峤站起身来,走过软榻,干什么也不能太过火了,瞧那婆子地脸色?温峤装作没看见那婆子地脸色一般,寻到桌前,抬眼道,“什么话,您也坐着说吧?”又循声看向走来地秋月,佯装道,“秋月,还不将那荷包让这位细细看着,若是有什么不满意地也好早作改动!”
果然,那婆子脸色变了又变,接过荷包轻轻掂了掂,不一会,脸上再度挂起笑来,她本来是二夫人院子里打扫的,正好二夫人经过那里让她传个话,在大府中做事就是这点好,烦且主子们叫做个什么事都会有打赏,一次地打赏就能抵得上她一个月地工钱,原本是很高兴的,哪知一听说是大房这边地少夫人,心就凉了一节,可是,这话还是要传的,这会拿到了足够多地赏银哪里又有什么不高兴的。
“少夫人您太客气了,奴婢一个杂扫地婆子哪里能和少夫人坐一起,奴婢是特地为二夫人带话来的。”
“喔,二伯娘有什么话?”温峤疑惑,不就是二房地夫人么,记得她们好像没有什么交集才对。
“是这样的,二夫人过几天要去普光寺烧香祈福,前儿个听说少夫人与五小姐感情颇好,正好五小姐也要随同,因此让奴婢来传个话,少夫人是否同行?”
温峤眼睛一亮,若不是还有外人在场定会大拍脑袋,然后大笑两声,她怎么忘了她现在可是已婚,完全可以找个理由找个寺庙去烧香拜佛什么的。
“嗯,我知了,你先下去吧。”
待那婆子走后,温峤眼光灼灼地盯着秋月,秋月被温峤盯地发毛,“少,少夫人?”
“秋月,明日一早你到柜里选个我们上次准备的礼物,去二夫人那一趟,就说二伯娘有令,侄媳岂敢不从,自当听从伯娘安排!”
温峤几乎想要摩拳擦掌了,眉眼都笑开了,几日后地烧香,她是去定了。
第二十六章 出府
“柳大哥,我明日辰时要随二伯娘去寺院烧香。”这日晚饭间,温峤来到石室一边摆放晚餐一边道。
柳宸飞看书地手轻轻动了下,翻到了下一页,状似无意地随口问道,“什么时候决定地?”
温峤摆好晚饭后,又从另一边地包裹里拿出两三本书来摆在桌上就着一张椅子坐下,倚着脑袋回到,“也就是前几日决定的,今日正好跟你说声,柳大哥,这是你要看的书,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唔,即使不对你也先看看解解闷吧!”温峤笑道,反正他也不是一整天呆在石室里面发霉,前几日送饭来还看见他出来散步来着。也是拜枫林园的福,这地有建的有些偏,枫林外后就是墙垣了,平时少有人来。
柳宸飞皱皱眉头,放下手中地书,一声不响地坐在温峤对面的椅子上,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心中发闷,他不知道这闷气是从何而来,前几日就决定好的事,今日才告诉他么?想到这里,他就不喜。
唔,今日柳大哥是怎么了,一声不响的,温峤随手拿起手中的书,折成一个卷伸出来戳戳柳宸飞地胳膊,“喂,柳大哥,你怎么了!”
“没事,吃饭!”柳宸飞闷闷出声。
温峤不解,抬起脑袋凑上前去,笑地像个狐狸,“柳大哥,你的伤口应该快好了吧。”哪知话一出口就接收到了对方地不悦。
“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我受伤不轻,要想好,估计还有些时日。”说着,柳宸飞勾起一抹笑来,这笑在温峤眼中却是怎么看怎么的不怀好意,“你不是这么早就想赶我走?”
温峤脸上地笑一听这话有点变形,“没,没,你吃饭,吃饭!我只是想跟你说,明日的早餐你自己能解决吧?”虚抹了一把汗,她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心虚呢?
次日一早,暖玉院打起黎明就忙活开了。
“秋月,烧香地香油钱准备好了吧?”温峤打着转转,第一次进行古代地烧香活动她还真不知道需要打点些什么。
“少夫人,您就别问了,昨儿个晚上就都已经准备好了,您还是先梳洗一遍,一会二夫人那就该来人了!”秋月正说着,就见门外传来叫喊声。
“秋月,秋月,少夫人起了没?”一婆子走进暖玉院在院外轻唤着,秋月闻声走出厢房,是二夫人那派来接少夫人过去地婆子。
“哎,您稍等会,少夫人一会就出来。”秋月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两碎银出来,少夫人说了,要是一般地下人,那就不用拿荷包出来,一般随意给些散银就是了。“这是给您待会垫垫肚子地,不成敬意,还劳烦您在等会。”
那婆子笑呵呵地接过,“今日我随二夫人一起出行,少夫人路上要是有什么吩咐,尽管使唤我这婆子就是。”
秋月应声,挎着今日要用地东西装在篮子,两人聊了没一会,温峤从厢房出来,上前几步,对着那婆子笑道,“如此一路上就多多麻烦您了,还劳烦您带个路!”
待三人来到夏府门外,已经过了一炷香地时间,这是温峤第一次踏出夏府大门,不说感叹是不能可能。
那个就是自己地二伯娘了吧?温峤停驻在夏府大门口细细打量门外被众多仆从婆子围着地贵妇人,声量不是很高,皮肤很白,有种珠圆玉润地感觉,一脸带笑,梳着牡丹头两边各插着一对金簪玉络钗,看起来是个温和地人,应该很好相处才对,再看到低眉顺眼站在一旁地夏倾烟,温峤眼中闪烁,心中转过各种思绪,有些人地外表总是能迷惑很多人!
“二伯娘安!”温峤和顺地走上前去,鞠了个礼,一副温良恭俭让地无害样。
对于二伯娘,温峤知之甚少,只知道二伯娘姓江名婉儿,是淮阳一位盐商地女儿,后来嫁给了夏府二老爷,从江氏这些年在夏府近二十年地生活中隐隐推测,江氏是一个标准地大家闺秀,平时除了烧香拜佛,参加宴会之外,就是出个门买个首饰之类地也是让掌柜地到夏府来,女子三从四德,女工书画,温良恭俭一样都没落下,在衢州府地名声也很好,是个有名地才女也是个贤良淑德地人,而夏府大房、二房两家能够在一起相安无事的生活如此之久,也与这位二伯娘地性情分不开!
“无需多礼,昨夜睡得可还安好?”妇年人托手轻轻扶起温峤,声音温和有礼,让人一听就有一种想要靠近地亲和感。
“多谢伯娘关心,侄媳一切安好,劳伯娘挂心了。”温峤又是一礼送上。
“不用如此多礼,你是我侄媳有什么挂心不挂心的,天色也不早了,以后到府里什么不能说,在这大门口可不要让外人看了笑话!”说完顿了声,握住温峤地手道,瞥了眼身后低眉的夏倾烟轻声道,“这几日我看倾烟气色不好,好像有什么心事,怕她闷在心里憋坏,正好这次带她出来到普光寺祁个福、散散心,听说前两ri你精神不错,就寻思着带上你一起去,大家也能热闹热闹。”二伯娘一边说着一边拍拍温峤的手。
“是,伯娘,今日就让我和倾烟一辆马车吧,一路上也让我们姑嫂两说说话!”温峤笑着回应道。
温峤对江氏第一感觉还不错,虽然江氏是有托与她,但她却是在一开始就明说自己地目的,这点并不会让她产生反感,反而让人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内心正直的人;再者她虽然不知道夏倾烟怎么了,但直觉和那次地宴会脱不了关系。
江氏点头,吩咐一边的婆子丫鬟,打好马车的帘子就要启程,温峤、夏倾烟两人尾随,抬步上了后面一辆马车。此时旭日东升,一抹利光射进温峤地眼睛,温峤眼睛一花,打起车帘地手一顿,她刚才似乎看到一道剑影,待再次确认时只剩下阳光刺眼地光芒……
旭日高升之时,待温峤一行四两马车渐渐远离夏府,没有人注意到,夏府西边地角落里,柳宸飞站在枫林园地墙垣上目光掠过渐渐远去地几辆马车眼中一抹柔光,转瞬间,嘴角勾起笑来,目光温和。
“说吧,他们现在所在何处?”柳宸飞语气平淡,透出来地声调中体会不出一丝情绪。
枫林园的墙角处,一男子单膝跪地,腰上挂着一把长剑,合手向墙垣上站着的男子抱拳行礼,压低声音道,不带一丝感情,“主子,他们隐藏地很好,到现在还探查不到具体地下落。”
“喔,身为杀手阁‘天’字密探,你的速度是愈来愈快了!”柳宸飞终于转过身来,嘴角地笑容愈发灿烂,只是眼里尽是冰冷一片,俯首看向跪在地上的男子,语气说不出的好听。
“请主子责罚!”那跪在地上的男子先是一个寒颤,闭上眼睛,明知这是讽刺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后悔,而后声音坚定,重重地向地上磕了一个头,“请主子让我戴罪立功,只求主子放过我的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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