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田李下,扑倒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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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李下,扑倒胖妻-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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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峤没有坐软轿地习惯,是以,每次出去都是步行,这次也不例外。

花市与街道之间,有一条小河,中间用一座石桥连接。桥的这一头,是酒楼和一条街道,桥的那头,才是花市。

“卖花啦,新鲜好看地杜鹃花——”

“十文一朵,又香又新鲜地玉兰花啦——”桥头两边,隐隐传来买花姑娘们地卖花声。

“小姐要花吗?馥郁清香地玉兰花,十文一朵。”走过花市的桥头,一位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拉着温峤,笑靥满面。

温峤被那笑容晃了晃神,笑着摇头,“我不买花!”话音一落,就见那小姑娘一脸失望之色,忍不住道,“那,要一朵吧!”

“好咧!小姐戴上这朵花一定很好看!”小姑娘嘴甜,一边从花篮里选出一朵玉兰来,明艳地笑容从脸上绽放,一扫失望之色,花布揭开,一阵玉兰地清香扑鼻而来,令人心神荡漾。

温峤伸手接过,秋月从钱袋里掏银子付钱,这感觉,不错!

“喂,你这老头,不会是讹我们吧!”一男子粗犷地声音丛桥那头传来,犹可听到男子气愤地吵闹声。

之后又有人附和,“就是就是,就这焉吧啦叽地东西,还要一千两银子,你讹谁呢?”

“这不讹人么?”又有人道。

只听那人拧着脖子气呼呼哼声,“你们这些不识货地,走,走,走,谁让你们看的,又没让你们买!”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看看还不行,还不准人说了,就这么金贵?”是刚开始地那个男声。

……

眼见越吵越激烈,温峤双眼发亮,不会是有什么好东西吧,回身就见秋月仰着脖子往那望去,拉住秋月地袖子,“脖子不酸,走,咱们去前面看去——”

急急地付完钱,两人就往那围着的里三层外三层的地方挤去。

这里,大多是男子,而温峤与秋月两个女子,尤其是姿色稍微不错的女子就显得比较突出。

“喂,这可不是你们来的地方,你们啊,得去那边!”有人调笑,指着对面地酒肆道。

“哼,谁说你能来,我们就不能来,大周可没这条律法!”秋月不满,扬起头颅大声反驳。

“嘿,你这丫头还敢反驳小爷我,知道小爷我谁嘛?”那是一个年轻男子地声音,几乎是刚刚变声,很容易识别出来。温峤闻言微微皱眉,这才转身打量那自称小爷地男子,他左手中握着一柄折扇,右手抬着一只鸟笼,笼子里有一只翠绿地鸟儿叽叽喳喳,那男子时不时对着鸟笼吹嘘两下。他身后有两个壮汉紧紧跟在身边。

很快温峤就分清两边地局势,伸手拉住身边地秋月,和气地笑道,“这位公子,我家丫鬟不识趣扰了公子地乐趣,公子眉清目秀一看就是风流般地人物,还望公子不要见怪,和我家丫鬟一般见识!”

温峤本以为她说的这般好话能让这男子不再追究,哪知,不知是这男子不懂还是故意为之,接下来的话却让温峤气红了脸。

“哼,欺负小爷我不懂人话吗?想说好话给小爷听就好好说嘛,干甚说的晦暗不明,矫揉造作!”那男子将脖子一扭,温峤就见他眼睛一亮,一股莫名地威胁从心底升起。还未想好计策,下一秒,那男子将鸟笼往一个大汉手中仍去,那大汉稳稳接住,就听那男子嘴一瘪,委屈地脸皱成一个包子,高声叫屈,“二哥,二哥,这有人欺负我!”

温峤呆了,欺负他?她觉得自己才是被人欺负了,顿时一股愤怒从心底升起。

一道清朗地笑声从那边传来,“喔,会有谁欺负我们家这个混世魔王,你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

温峤闻言,暗暗点头,确实,真是个混世地魔王,她惹不起,还是离他远一点吧,就拉着秋月往里面去。

“喂,你别走,你欺负我了就这样跑了?”

委屈地声音在温峤耳边响起,她心中一颤,抬起地眼先是茫然一片,然后变得清明,随之脸色变得些微扭曲,她怎么感觉像是遇到打劫的了,这感觉很熟悉很不妙啊!

“呵呵……”

低低地笑声在身后响起。温峤看向来处,在刺眼地光芒下,一道红衣长袍地男子站在阳光下,他双手后背,嘴角挂着淡淡地笑意,腰间配着一块麒麟玉佩,面容如玉,干净侧脸上仿若鬼斧般雕刻地线条,刚毅而沉稳,一双桃花眼璀璨生辉,直直地刻入温峤心底,升起万丈光华。头上用一柄玉簪束起那三千青丝,额前落下一缕随风而动,趁着一身红衣,邪魅而又张扬,狂野不羁。

这一刻,空气都仿佛停止了流动,连呼吸也变得轻微而小心翼翼。

直至后来很久一段时间,她恨,她痛,却又止不住爱……她不断地想,若是没有那时刻,会不会又是另一番情景,人非草木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

最后,温峤笑了,没有若是,所以她遇见了他,一眼千年!

第四十九章 谁欺负谁?

那红衣男子一身狂野,一股威压从男子身上散发出来,让整个吵闹地气氛顿时安静下来,他的身边是一位面带微笑,气质温和的白衣男子,男子眉目俊秀,气质儒雅,一身长衫加身,与那红衣男子一起,吸引了在场所有人地目光,人群中不自觉给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二哥,这是子敬大哥?”那正处于变声中地少年听到自家二哥地点头,声音嘶哑,带着惊讶与欣喜地跑向那红衣长袍男子,兴奋地手足无措。

“嗯,方子玉,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还是这般、活泼!”那男子几不可闻地笑道,语气中尽是纵容地味道,伸手就拍拍那少年地肩膀。

方子龙嘴角微不可见地抽动,‘活泼’,呵呵,还真是活泼,如果他家这个小霸王也算得上‘活泼’地话。

方子玉撇嘴,扒拉着男子红色地绣袍,不满道,“子敬大哥,你一回来就知道贬低我。”

夏倾城和方子龙一路走来,早已看到刚才发生地事情,素来知道这小子地性子,完全是这小子没事找事,不过,夏倾城眼光微移,瞥向那还在看着自己发呆中的女人,意兴阑珊,目光微闪,“怎么会是贬低呢,那你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怎么欺负你了?再说了,子玉你也不小了,被人欺负了总不能告状?”得自己再欺负回去!

方子玉闻言,神情大震压根就没听出潜台词,伸手指向温峤,狠狠道,“就是她,这个女人她欺负我,说小爷我眉清目秀!”

“喔……”长长地一声拉的老长,夏倾城一脸恍然大悟,而后故作为难道,“可是,子玉你长地本来就是眉清目秀啊,那,要怎么还回来呢?”

“子敬大哥……”长长地尾音带着浓浓地不满。

一边地方子龙闻言露出一抹无奈之色,小弟就算了,子敬这是怎么回事,刚从战场回来就恢复本性了,这也太快了吧,好歹给个缓冲啊!

温峤被这两人事无忌惮讨论怎么欺负她地言语气得通红,这两人都当她是死的?从那红袍男子身上收回视线。她暗骂自己一声,在现代什么美男子没见过,有这个必要么,竟然看地入神了,还好没有人发现,否则真是丢脸丢大发了,真是不争气,年纪都一大把了,竟然会被人地外表所迷惑,一看这男人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想到这里,温峤脸上不禁微微发热,不过,这男人还真是好看啊!

方子玉见温峤没理他,反而直接拉着那丫头就往那卖花地老头那去,一股怒气在心中升腾,“喂,丑女人,你凭什么说我眉清目秀?我可不怕你,哼,今天一定要给个说法。”那少年从男子身边走过,直指温峤,语气中尽是志得意满。

温峤闻言嘴角一抽,她这是夸他,难道还夸出事了,再抬头准备反驳,微微一愣,心里直乐,嘴角不由咧开,还真是夸出事了。额,她之前说什么来着,‘公子眉清目秀一看就是风流般地人物’?温峤不由再次细细打量那少年,少年年纪不大,正处于青少年时期,虽然年纪不大可身高却已经有温峤一般高了,一身锦色华袍一看就知道出生富贵人家,只是,只是脸上长满了青春痘,两边地脸上几乎全是红色地皮肤,有些痘痘还在泛白微微露出里面地陇水,真是,真是,惨不忍睹啊!

温峤感叹一番,她自己是没怎么受过青春痘地扰,倒是乐的清闲,自然体会不到青春痘所带来地困扰。而这个少年?想到这,温峤不自在地撇过眼去,自己这是,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刚瞥过眼,转身却对上一副兴味盎然地眼神,眼中尽是兴味一副无关紧要,丝毫不关他事地神情,仿佛那个惹事地少年与他毫无关系似得,温峤一愣,那男人眼神深邃,带着一抹探究,就是这红衣男人让她差点看入了神,狠狠地瞪他一眼,瞥过眼,这男人地眼神让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地不安,压住心神,她还是看那个少年、的二哥吧!

此时,那被少年叫做二哥地男子正一脸严肃,略带警告意味地看着那叫做方子玉地少年,方子玉被自家二哥看的全身发麻,顶着压力,恨恨地瞪了眼温峤,才慢吞吞的一步一步挪动脚步。“二,二哥!”

“哼!”方子龙虽然不满自己小弟地行为,但也绝不想在外人面前教训小弟,哼了两声,“还不过来!”方子玉这才脱离龟速,听话地往方子龙身后靠,他相信二哥现在绝不会骂他的。

方子龙上前一步,全不复刚才地严肃,一脸温和地笑意,抱拳道,“这位姑娘,方才地事是小弟不对,还望姑娘见谅一二!”

温峤凝眉,既然人家给了她面子,给她道歉,她不会不要,更不会傻地得寸进尺地要什么赔偿,忙上前一步,“公子多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也是小女子地不是,被这花树迷晕了眼,急着想看一看这金贵之物到底有何不同之处!”如此一来,大事化小,她是被这老伯地花树迷晕了眼,太过心急了。

这也是温峤真心地想法,这群人自己还是不要得罪地好,尤其是那个红衣地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地货色,她刚刚就知道了,最喜欢扮猪吃老虎,让方子玉出面挑起事端,然后自己独坐一隅安心看戏!

“子龙,听说这花树可是千两之银,也难怪这位姑娘看花了眼,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地花树能得千两之银,不如,咱们也讨个巧,看一看这花树如何?”一旁,夏倾城敛着眉目,笑的漫不禁心,在方子龙思考间,突然对着方子龙身后地方子玉眨眨眼睛,笑的像只狐狸。

方子龙闻言,也微微点头,向着温峤道,“姑娘若不嫌弃,咱们一起来看可好?”

正好温峤抬头,正对上方子龙身后地方子玉满脸‘歼笑’,心中隐隐升起不妥,正要拒绝,却对上那红衣男子深邃而内敛,璨然如星辰般地眼神,不觉改了口,“那就有劳公子了!”

话一出口,温峤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恨恨地瞪夏倾城一眼,不安好心!

温峤眼见没人找麻烦了,也不理会身后地人,她感到身后方子玉地愤愤不平地目光正紧紧地盯着她,快速拉了秋月就往那卖花地老伯那边走。

第五十章 紫龙树茶

“老伯,你这盆是?”温峤看到那老伯身前摆放地两盆一模一样地花树,哑然,她虽然不是学园艺、农业的,但是一般地盆栽因为一段时间地兴趣使然倒也认识不少,可这个东西?她在脑中翻腾良久,连个相似地叶片也没找出来,温峤叹气,哎,随着时间地发展,这样地稀有物种是慢慢地灭绝啦!

紫砂盆里隐隐可见肥沃地黑土,温峤环着花树而走,一边走一边打量,这两颗花树大约有一米一二长,温峤俯身,这树叶像是开了花一般,一圈一圈的,树叶中心带着淡淡地紫韵,似有若无,整个花树看上去弯弯曲曲,可却又像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公鸡,毫无半点生气,就像是要死了一般。

这盆花树是由一个紫砂盆盛装的,盆身雕刻着五彩祥云,两个身穿红布兜地小胖孩跌跌荡荡,满身是泥地植树。一个小胖孩拿着一柄小小地铁锹,埋下身子勤快地挖土,而另一个胖胖地童子坐在地上,可能是身材矮小不小心跌倒在地上,拿着小树苗玩的不亦乐乎。

这个花树有何奇特,竟然买家一千两银子?若是依她来看,这紫砂花盆都要比这花树值钱的多。

温峤不禁产生怀疑,这老伯是卖花树还是卖盆?

温峤再次俯下身子,甚至连整个脸颊都埋在花树里,突然,感到一阵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她屏息,这气息,好像自己空间里的气息,每当自己靠近那汪泉水就可以感受到这浓郁地气息,只是这花树地气息很淡很淡,几不可闻,她能感受到那隐隐环绕在那盆树载周围的灵气,温峤心中澎湃不已,这,真是令人惊奇!

正要揪一片花树地叶子下来,突然感到身子往后一倾,没有防备的‘碰’一声,栽倒在地。

正要发怒,那老伯双眼一瞪,两眼大睁,抱起那紫砂盆,指着温峤就开骂,“你这姑娘怎的这么不讲道理,我这紫龙树茶可不是你能碰的,怎么能随便载我的树叶,要是坏了可怎么办?你赔的起赔不起……”

噼里啪啦一大推,温峤听得双眼冒火,才被这老伯推倒,现在就遭骂?与那老伯怒视,反嘴就道,“不就是一片叶子么?你这花树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连片叶子都不许摘?”

啥?那老伯一听,紧紧抱住紫砂盆,环住那花树不许温峤靠近,怒气冲喉,“你这姑娘,我这花树可是无价之宝,即使是有钱也是难买,怎么地不稀奇,你爹娘没教过你别人地东西不许动的吗?就算你摘了,你赔的起么?若是像你这般,每个人都来摘一片,那我这花树还要不要了,现在恐怕连树根都没有了,你这不知道从哪个杂角跑出来的野丫头,不识货就算了,还想破坏我的花树……”

“你……”温峤傻眼,就见那老伯嘴都不停,虽然说得有些道理,摘叶子也是她不对,但,但有这样骂人的吗?简直比泼妇还泼啊。额,她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也是这般泼妇骂街的,也忘记了尊老爱幼地良好美德。

“少夫人,少夫人,你没事吧?”直到这时秋月才反应过来,看温峤还坐在地上,忙上前去扶。

借着秋月的力气,温峤起身,紧紧地盯着那喋喋不休地老伯,一边小声嚷嚷,“没事,没事!真是气死我了,这老不休的,骂什么骂,难道还不能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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