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们聚过几次,马胖子还调侃我,说我是败家子,说我趁早改行和他做一样的生意,保我不亏。我也懒得理他。
一晃就几年过去了,时间可过的真快。
这天我如同往常呆在家里,邮递员在门外喊道:“孙亮途,有你的包裹。”
我跑到门外签收后,邮递员给我个纸箱子,我道了声谢后,就进到屋里去了。
我看了邮政单,猜应该是马胖子给我,这么些年,也没有交到接过朋友。
可是当我看到单子的时候,却疑惑了,单子上居然没有地址和邮寄人的名字。
我看着这个纸箱子,心里想着吗,奇怪!会不会寄错了!我又看了下单子上名字,没错啊!是我的名字,孙亮途。
看着这个纸箱子,我心里惴惴不安。
但还是打开了,里面一张相片压着一张信纸还有一张地图。照片是背着的。
我没有立即动手,一张相片和一张信纸和地图用得着一个箱子装吗?
我思定了会,才拿起相片,当看到相片上的人时候,心头一窒,感觉一口气上不来,居然是丘陵。
我盯着相片上的丘陵看着,是半身照,后面是一块红色布,这应该是证件照。我把照片缓缓的放下。
手已经有些颤抖了,我拿起信纸,上面只有几个字,想要见她,就来兴安岭!
我赶忙跑了出去,打了电话给马胖子,说我马上去长沙,让他在家等我,不要出去。然后我匆匆的向祖父告别。
祖父嘱咐我:在外面注意安全!
我应了声,稍微收拾了几件衣服,带了些钱,然后把信纸和照片收进口袋里。跑到火车站买好票,一路南下,直接到了长沙。
马胖子看到我下车就埋怨我说:“也不说个具体的时间,让我在这里干等了四五个钟。”
我急道:“回家再说。”
到了家后,把东西给马胖子看了。
马胖子当即愤慨的骂道:“是哪个混蛋,居然敢绑架我丘陵大妹子!这是找死!老孙,你先不要急,我收拾下就去兴安岭。”
马胖子这是动了真气了,他是真把丘陵当亲妹子看待。
我问道:“泥人呢?”
马胖子道:“那小子说回家去祭拜他死去的师傅了!”
我哦了声,马胖子道:“我已经告诉他了,在电话里我就听出你口气不对了。”他过两天就会到了。
“等不了!胖子,你通知他直接去兴安岭!”我道。
马胖子应了声,就走了出去。
此时又剩下我一个人,我猜测这可能是人为布置的一个陷阱,可是丘陵为什么会被扯进来!
想到这,我又回忆起,几年前,下乡的时候,丘陵给我的印象在联想到此时,才觉的冥冥里似乎有一丝因果关系在里面。
还有上次,在水下沉船里…
这时候马胖子跑了进来,打断了我的冥想,马胖子对我道:“老孙,都准备好了!”
第一章 出发
马胖子关了店子的门,我们一路直奔火车站。
经过长途跋涉,先是到了黑龙江省会,一下火车,我就后悔了,太冷了,来的太急了带的衣服全只适合在南方天气穿的。
一下车就被冻的簌簌发抖,马胖子比我好,那一身肉,抵挡这么点严寒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俩的装扮,吸引了火车站人群诧异的目光,没办法,只好去买了身衣服,又转车直接去了大兴安岭的门户加格达奇。
在这里下车后,我打开地图看了看,标着漠河二字。
又是折腾一阵,最终到了漠河,这样就花了差不多一周多的时间,全部耽搁在路上了。
兴安是由三个部分组成的,大小兴安岭和外兴安岭,不过外兴安岭已经被老毛子给占领了。
所以严格来说我们只能到达大小兴安岭。
我和马胖子下了车后,已经被折腾的不成人样了,在当地找了个老乡带路。
老乡对我们俩很热情,他让我们称呼他老张,但是我们礼貌的称他为张大叔,老张带我们去他所属的林场。这时我们才得以近距离看到兴安岭,林莽苍苍,绿意绵延不尽,风光迤逦,一阵风吹来,空气都感觉是甜的,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冷了。
老张说:“我们这个林场归属大兴安岭,嫩江以东称大兴安岭,嫩江以西称大兴安岭。”然后问我们道:“你们是要去大兴安岭还是兴安岭。”
马胖子看了看我,等着我接话,但是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纸上留的地点只说了兴安岭。
马胖子对我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老张道:“张大叔,我们是过来考察的,打算做点小生意,大小兴安岭都无所谓。”
老张听到马胖子是来做生意的,更加了热情,夸我们眼光精到,做生意是来对了地方,这里物产丰饶,绝对是作为原料基地的不二之选。
自市场正常化后,国内掀起的做生意俗称下海的热情高涨不减,足足影响了一代人。
当时黑龙江边境上的人经常和老毛子做生意。
老乡把我们引进他家里,热情的款待了我和马胖子。
“糟了!”马胖子突然的说道。
我被他这一句糟了,说的面色紧张连忙问道:“怎么了。”
马胖子回道:“我忘了告诉泥人在哪里汇合了。”
我也没有怪马胖子,说起来这都怪我,是我疏忽了,兴安岭面积这么大。
老张似乎看出了我们的难处,于是对我们道:“不要急,我去帮你们打探消息去。”
我急忙谢过,让马胖子付了报酬给老张。
老张收过报酬后对我和马胖子道:你们一路上也累了,先在这里休息会吧。我和马胖子应了声,老乡就退了出去。
我和马胖子躺在热坑上。
马胖子道:“我先眯会!”说完很快就睡着了。我坐在炕上,没有睡意,从我收到的包裹里面的东西来看,里面并未标明具体地址,兴安岭面积这么大,我们又人生地不熟,莫说要找个人,就是找个地方,也是很难的。
马胖子翻了个身,迷糊中看见我坐在床边,问我道:“老孙,你怎么还没睡!”
我回道:“我不困。”
马胖子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用力的擦了一把脸,点了一支烟。然后道:“不要急,等消息吧!”
事已至此,只有如此了。
马胖子抽完这支烟,倒头又睡下了。
我也有些困了,不知不觉也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张把我拍醒了。
我喘了马胖子一脚,马胖子也迷糊的醒了过来。
老张告诉我们找到一个外地人,就在外屋等我们。
我起身穿好鞋子,看到外屋正站着一个浑身被衣服包成粽子的人。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马胖子毫不客气的直接扑了上去,“可想死我了!”马胖喊道。
泥人推不开他,直呼:“恶心。”
寒暄过后,泥人骂我们不地道,目的地都不说清楚,害他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幸好有这位老乡,不然老子准备打道回府了。
马胖子嘿嘿的笑着,骂道:泥人,你少来这套。
老张见我们聊的热乎于是说:你们先聊,我出去办点事。我谢过老张,老张朝我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谢,然后踱着步子就出去了。
泥人看着老张出了门后,问我道:“老孙,有消息没?”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估计要等。”
泥人让我把收到的东西给他看。
我从背包里拿出东西给泥人,泥人先是看了那张纸,然后看了看那张地图,接着是看相片。
过了会用感慨般的语气道:“老孙,你对象挺漂亮的!”
马胖子当即附和道:“泥人,眼光不错!这是我丘陵大妹子!”说完银荡的笑了起来,回忆起往事道:“当初还是我给老孙,牵的红线!”
我赶紧让马胖子打住,天知道他接下来要怎么胡扯,所幸泥人也不是八卦之人。
泥人把信纸和照片还我,捧起那张地图认真看着。神情认真,咦!他嘴里发出声音,用手捻了捻地图的边沿。
“怎么了,”我急忙问道。
“不要疑神疑鬼!泥人”马胖子道。
“不对,这地图暗藏玄机。”泥人声音有些激动。
我和马胖子都等着他的下文,
只见泥人用手撕开了地图,居然有两层。撕开后,里面夹着一张小地图。
我呼吸加重了,泥人看了会,就递给了我,我接过后认真的看着,马胖子凑上前来,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神,马胖子对这些东西完全是没有兴趣的。
这是一张小地图,应该是兴安岭特定的位置,主要是上面标着一片小湖的位置,这是最能辨别的。
泥人指着小地图道:“这应该就是他要我们去的地方。”
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马胖子在一旁问道:“泥人,你是怎么发现这张地图有双层的。”
泥人得意回道:“我练过!”
马胖子不屑的道:“牛到天上吃草了。”泥人被马胖子说的无语。
我仔细的看着这张图,但是根本毫无头绪,只好去寻求老张的帮助。
当我把小地图给老张看的时候,老张的面色明显变了变。对我们道:“这片地方不能去!”
马胖子问道:“为什么不能去?”
“这个小湖在大兴安岭地段,是在一片原始森林内,很少有人涉足。当年国家刚解放的时候曾经派遣过一支国家地理丈量队进山,但是再也没有出来了。”
老张小声的对我们道:“听说全死了。”
“后来是武警进山找到尸体的,消失是被封死,但还是零星的传出点风声,听说那些人死状极其惨烈。”
老张说到这到吸了口凉气。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说的绘声绘色。
“有这么可怕吗!”马胖子音量也变小了问道。
老张说:“这只有亲自去过的人才能知道,但是去过的人都死了。就连当年被请去的一位导游也死在山里了,他可是我们这里最出色的猎手,还是我儿时的玩伴,说着脸上还带着惋惜的表情。”
看来是难了!我心里想着。
泥人面色严谨。
老张以为我们打消了念头,满意的看了我们一眼。
我从老张手里接过地图,问道:“有人能带我们进山吗?“
老张面色一沉。
第二章 大兴安岭
我就知道可能没戏了,但还是做了最后的请求。
马胖子递了一支烟给老张,老张接过后点上,吸了口,吐出的烟雾在这里显的特别清晰明了。
这里的世界看起来是绿色的的,天空是绿的,云朵是绿的,大地是绿的,就连空气也像绿的。
马胖子道:“张大叔,只要你帮我们找到导游,”然后凑近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番话。
张大叔小声地道:“这不是钱的事!你们给我交个底,你们要去那里干什么!”
眼下我也不能说实话,正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
老张也不等我们接话,就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来淘金的!”
“淘金?”我听到这个陌生的词语。
老张接着道:“在大兴安岭有条叫胭脂沟的地方,曾经吸引很多人淘金,不过如今已经被淘了干净。”
听老张这么说,我观察了他的面色,想看看怎么回答才合适。如果肯定的回答他会不会反感,否定的回答又是怎样。
但事实证明我多虑了。
马胖子明显来了兴趣,抓住老张就问东问西,说胭脂沟在哪里之类的问题。
老张摇了摇头道:“要是你们早来几年,可能还能淘到点什么,现在不行了。”他把音量调小道:“大兴安岭好多地方是被解放军给守死了,传闻里面有很多大金矿。”
老张看马胖子这么感兴趣,大概猜测我们就是淘金客了。
我也没有辩解,既然他对淘金的人并不反感。说了一大通后,问题又绕了回来。
老张我道:“你是真的想进山?”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表明了我的决心。
许久后,老张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好吧!”
这算是答应了我们的请求了。“谢谢张大叔,”我连忙道。
老张对我道:“先不要高兴的太早,他答不答应还是另外一回事情!”
“他是谁?”泥人问道。
老张眼神有些虚的道:“他是个怪人,说起来,还是我侄儿子!”
马胖子道:“张大叔,是你侄儿子,那还不是你老一句话的事!”
老张对马胖子道:说了他是怪人了,又怎么会是我一句话能轻易解决的呢!
马胖子嘿嘿的笑了几声,又递了一支烟,务必求老张给我们办成。
老张一路上给我们讲了关于这个怪人的一些事情,讲完后我们明白了原来他就是当年那个进山给国家地理丈量队做导游的儿子。
听老张说,后来他为了查明自己父亲是怎么死的,孤身一人去了那片地区好几次,虽然每次受了伤,但是都活着回来了。
“那查到了吗?”马胖子问道。
老张摇了摇头,道:“他们的死的很怪异却又惨烈,死因就连验尸官也没有查出来。”
一路说着,被老张带着我们走到了一个院子里。
一个人正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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