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说着,被老张带着我们走到了一个院子里。
一个人正在院子里劈材,木材应声而开,都是一刀解决。
老张喊了声:“二娃子!”劈材的人愣了会,但是没理老张,继续劈材。
老张走近拍了拍二娃子的背问道:“怎么了,二娃子,你张叔可没惹你!”
二娃子起身就往里屋进去了,丢下句:“不要叫我小名了,我有大名。”
老张笑着追了进去,我们三个尴尬的站在院子里。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样子,老张才和二娃子走了出来。
老张出来就道:“二娃子想听你们的理由!”
听到二娃子这个字眼再次出现,二娃子脸上闪过了愠色。他转过脸盯着我们,眼神就像盯着猎物一般,充满野性。
我回答道:“我们是进山淘金的。”
二娃子嗯了声。就没有说话了。
老张头接话道:“我的任务完成了,就先走了,接下来的后续事情你们自己商量了。”说着就往外走去。
等老张的背影消失后,我们都回过头看着二娃子。
我问道:“怎么称呼?”
他回道:“叫我大树就行!”
“你是答应做我们的导游了!”我接着道。
“你们没说实话,我是不会帮你们的!”大树直截了当的拒绝了。
马胖子急了骂道:“你这人怎么出尔反尔,刚才还答应的好好的。”
大树冷声道:“我刚才只是为了应付张叔!”
马胖子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我拦住了。
我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我们对你说了实话,你就愿意做我们的导游?”
大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既然这样,我就以诚相待了,”我说道。于是我把事情的首尾告诉了他,还把东西给他看了。
他看着丘陵的照片,怔怔出神。
泥人看出了些端倪,问道:“难道你见过照片上人。”
大树赶忙把照片还给了我,作了否定。然后道:“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早上进山吧!”说完就转身进了里屋。
“张大叔说的没错,这个人是个怪人,”马胖子道。
我们在院子里站定了会,就回到老张家里去,今晚上我们还要在老张家里休息一晚。
我们进门,老张就问我事情怎么样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明天早上。”
导游的事情已经落定了,晚上张大叔盛情款待了我们,吃完晚饭后,就去休息了,明天早上还起床。
晚上在炕上的时候,我们三个又商量了一阵。然后入眠。
第二天早上天空刚刚放亮,我们就向张大叔辞别了,张大叔给我们准备了好几天的干粮和水。还有他平时上山工作时的帐篷。
虽然马胖子也付了很多钱,但是我还是感谢他,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碰到一个愿意帮助自己的人也还是不容易的。
刚出门,一阵冷风夹就夹着迎面吹来,刮的脸生疼!
现在的气节正是四月中旬,江南正在草长莺飞,踏春游行的季节。
而在这里温度还是零下几度,地面干枯,雪还没有完全褪去,唯一可人就是这片遮掩不住的绿意了。一片水土造就一方人啊。
当我们赶到大树所在院子,大树也已经准备好了,背上背着个篓子,肩上扛着把猎枪。
马胖子看到猎枪就两眼放光,连忙招呼着大树,最后也从他手里套出一支猎枪。
马胖子念念有词地道:“虽然比不上美国货,但将就着用吧!”
大树在院子里说:“上山后一定要听指挥,不然你们出事我可不负责。”
我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泥人也是,马胖子还处于再次得到枪兴奋中,忙不迭地答应了。
地图我昨天已经给他看过了。
大兴安岭位于黑龙江省、内蒙古自治区北部,是内蒙古高原与松辽平原的分水岭。北起黑龙江畔,南至西拉木伦河上游谷地,东北…西南走向,全长1200多公里,宽200…300公里,海拔1100…1400米,主峰索岳尔济山。
跟着大树在大兴安岭下找到了个豁口,就进山了。
“为什么不走正路?”马胖子问道。
大树干脆的回道:“你们干的不是正事。”马胖子差点被他这句话说的发飙了,但是被泥人赶忙拦下了。
大树提醒我们说,山里可能会有捕兽夹子,让我们小心点。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我们每个人都折了一根树枝用来探路。
走了一阵后,山势开始便的陡峭起来,我们累的不停的哈着白气。光线也愈加的强烈,虽然没有太阳。
又走了一段,大树才停下来让我们补充能量。
我们一路走来,看到过很多野生动物,它们似乎并不怎么怕人。
四周的林木,有粗壮几个人成年都抱不住的大树,也有高耸入天的青翠。当然也少不了刚生出嫩芽的小树苗,小草之类的。
在休息的期间,我掏出地图看着,才发现地图是地图,真正要走近这片大山里,实际情况完全不一样,如果是我们自己走进来,就算不碰到别的,迷路也可能成为一项致命的存在。
第三章 深山
越往深山里去,草木越浓密。因为相比下方林木有伐木工人经常在管理,而深山里一般少有人去扰。
在这里光线已经变的阴暗,而环境也开始潮湿起来,地面上到处凌乱着自然脱落的枯木荒草,和动物的骨头。
乌鸦站在树顶呜咽刺耳的声音时而响起…
我们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气喘吁吁,马胖子埋怨道:“自从下乡归来,就没爬过这么高的山!”
我笑道:“胖子,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多了忘了贫下中农的再教育了。”
马胖子累的不行了骂我道:“老孙,你少要说风凉话。”
说实在爬了这么久的山,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往前面看着,根本看不出任何端倪,四周的可视距离也是有限的,不能把握自己前进的方向,这无疑造成了心里负担。
正当我还要说话的时候,大树对我作了个噤声的动作。
我小声的问道:“怎么了?”
大树面色变的严谨了些,但是没有回答我。他接下来又做了动作,让我们扶低身子。
我被他弄的多了一丝紧张。
他压着步子朝着林子里头跑去,约莫过了五分钟的样子他才回来。
没事了,他语气紧绷的说着。
马盘子问大树道:“刚才发现了什么东西?”
“是野生棕熊,这东西会吃人的!”大树回答道。
马胖子接着说:“我们有枪怕它作甚?”
“这种猎枪,连它的皮毛都打不穿,”大树冷哼声道。马胖子被他这句话说的声音不自觉的弱了下来。
“走吧!”大树指挥道。
我们收了收心,又接着赶路,又走了一段,泥人凑近我耳边说了一番话。我也相同的感觉,就是我们一直在绕长路。
我把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大树不耐烦的道:“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你们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别问长问短的。”
我被他呛说不上话来,只好沉默了。
夜幕在此时也快要落下来了,晚上我们清理出一块地方来,燃烧一堆篝火。烤热准备好的干粮,简单的吃了一顿。
这里的夜晚,温度更低,我们围在篝火旁边说着话,而大树却兀自一个人支起帐篷,准备睡觉了。
马胖子道:“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到达目的地。”
泥人手中拿着一根树枝逗弄着火苗轻声道:“我们走的不是纵深,而是在横着走!”
“什么意思,”马胖子问道。
我知道泥人说的话的意思,于是我对马胖子道:“可能明天也到不了。”
马胖子点了一支烟道,吸了一口,就把烟丢进了篝火里,一瞬间香烟就被吞灭了。
大树这时候提醒我们道:“不要让篝火灭了,不然会出事。”说完就钻进帐篷了!
真是个怪人,不知道有这么个导游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我心里暗自思忖着。天色完全看不见,所有的动物植物都在夜里变的收敛起来,静是夜的一个代词。
我们三个还在说着话。
可能我心里一直放不下丘陵的安危,所以情绪有些焦虑。
马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掏出了一支烟,他低头点烟的时候,低下脑袋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在马胖子的后方的林子里,有一双发光的眼睛。
我蹭的下就站起了身,不过发光的眼睛一闪而逝,我提醒了他们一声。
他们同时把目光移向身后,不过却没有任何收获。
马胖子转过头让我放松些说:“山里动物多,眼睛会发光的动物很多。以前我养的那只老肥猫的眼睛也会发光。”
泥人看我表情依旧不自然,接马胖子的话道:“胖子说的没错!”
“不是,那双发光的眼睛是有一定的高度,”我解释道。然后我站起身来比划道,快到我胸口的位置了。忽然想起下午大树说的棕熊,我对他们道:“会不会是棕熊?”
泥人神色在火光的映衬下变的紧张了些,马胖子也是如此,我看马胖子已经拿起了猎枪。
马胖子起身往身后的林子走去,我和泥人跟在他的背后。
可是当走近后,却发现空无一物。
“应该已经走了,”泥人道。
马胖子的心放下来后道:“有胖爷在,量它也不敢出现。”
想想也是,我们这么多人,一只棕熊应该不敢出现,正当我们三个重新回到篝火旁的时候。
呼啸一声,走在后面的马胖子被扑倒了。
只听见马胖子骂了一声娘的,情况发生的太突然了。可是马胖子挣扎奋力一个翻身,就挣脱出来了。
此时我也反应了过来,可是那道身影居然不作任何停留,唆的,就钻进了林子里。
马胖子脾气爆发,当即追了上去。
我也跟了上去,泥人叫了我们一声,最后也跟了上来。
那道身影在林子里穿梭的速度很快,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马胖子在前面跑着,我叫了他一声,喊道:“不要追了!”
马胖子没有办法,因为没有光,东西都留在原地了。
我们折身返回到篝火旁。
马胖子愤愤的坐了下来骂道:“别让老子逮到他,不然非得把它烤成粽子熊。”
“那不是棕熊,”泥人突然开口道。
“什么,不是,那是什么鬼东西?”马胖子问道。
虽然刚才光线很模糊,但是我也能肯定那不是棕熊,如果是棕熊马胖子就不能这么容易脱身了。
泥人又道:“更像是一个人!”
这句话把我都惊着了,漫不说胖子了,马胖子心有余悸的道:“不会是野人吧!听说那东西吃人不吐骨头!”
我听着也感觉毛骨悚然,经胖子这么一说,确实刚才有点像野人,不过身形矮小了点。
马胖子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调整了下坐立的姿势,道:“我看我们今晚上不要睡觉了,别早上起来就身首异处了!”
“觉还是要睡的,不然明天赶路扛不住,”我低声道。
“那你们睡吧!我来放风,”马胖子执意道。他说:“老子宁愿睁着眼睛死,也不愿意死的不明不白,这样到了阎王爷那里也好交代。”
泥人笑道:“胖子,什么时候变怂人了?”
马胖子被他一激,当即口吻严肃的道:“这些年老子怕过什么?泥人你少要胡扯!要不现在咱两来练练。”
泥人当即拒绝了道:“还是算了,留着力气去对付棕熊吧!”
过了会,我和泥人支起了一盯帐篷。我对马胖子道:“要是等下你困了叫醒我就可以了。”
马胖子应了声,一个人坐在火堆旁。
我钻进帐篷里,困意很快就袭了上来,不知觉的就睡着了…进入了梦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梦被拦腰斩断,我就醒了,醒来后浑身冷汗。
看了身边的泥人还在熟睡,我没打扰他,从帐篷里爬了出去。
马胖子一个人无聊的在逗弄着火苗,嘴里哼着荤段子。我走到近前,可能是踩在枯枝上发出的声音,马胖子端着猎枪迅捷的反应过来,当看到我之后,猎枪慢慢地放了下来,嘴里骂道:“老孙,大晚上的搞什么鬼。”看来马胖子的确是被我吓到了,我坐下来后。
马胖子道:“你脸色怎么像被刷了层石灰粉!”
我不自然的摸了摸脸,于是我把刚才作的噩梦讲给了他听,梦里你们都不见了,就剩我一个人在这片偌大的林子里。关键的是这个梦很真实。
过了会,我就疯跑了起来,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疯跑,好像主体不是我。
最后进入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我就醒了过来。
马胖子瞪着我道:“老孙,你不会是做了亏心事了吧!”说着笑嘿嘿的笑了几声。
我否定道:“我向来光明磊落!”
马胖子对我的话嗤之以鼻。我道:“说正经的了!胖子,你去睡觉,换我放风。”
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马胖子道:“算了!天都快亮了!”
我看了眼手腕的手表道:“胡说什么,才不到凌晨。”马胖子被我折腾去睡觉了。
我一个人坐在火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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