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胖子兴致勃勃的说着,完全没有在意还有一支国家考古队在。
张彤的脸上有些不好看。
“低调点,”我小声道。
马胖子一双眼睛笑成了一条缝,但听到我的话后,立即不做声了,马胖子还是懂的,有钱不外扬这条规矩的,而且深得精髓。
“动手吧!”我对胖子道。
马胖子被我这句突兀的话给惊到了。
“干什么?”
“接着开啊!收人钱财替人消灾。”马胖子也没有什么好说,因为事情本就是他应下来的。不情不愿的应了声:“开着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对我们没有,但是对他们有。”
我们刚接近陶瓮,就被张彤叫住了:“还是算了。”
“算了?你确定?”
张彤肯定的点了点头。这答案是马胖子求之不得,索性甩手做掌柜了。
我没有问理由,既然雇主不准我动手,我就不动手。
稍事休息了会。我们离开这间阴森诡异的墓室,最后走的时候,我又看了眼阴官和封条,这些种种都是邪异的。
此时,另一条墓道正在等待我们的光临。
黑暗本就是陵墓的代表词,是淘沙的人把光明带到了陵墓里,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分不清楚哪种是光明和黑暗。
但是考古者已经明确被标榜成了光明,他们挖坟掘墓就是为了研究历史,种种头冠,造就一批专家。
好了,不扯这些没用的了。
离开这间墓室,我们进入到了一条墓道,整体和第一条没有什么区别。走在墓道里,我突然又想起墓室里的阴官雕刻。
为什么要雕刻这些阴官?而我也从未听过这些方面的先例。人死了后,为什么还会建造如此庞大的地下墓葬,那是因为他们相信人死了其实是另外一种活着,所以有权有是有钱的人都会把自己的陵墓建造的奢华庞大,尽量和生前一样。
但是基本上供奉这些阴官是不可能的,避之不及还差不多,因为人是最忌讳这些阴官鬼怪之类的。
而座陵墓却有些反常,咦!不对,难道是墓葬主人生前的喜好?穿过层层的想法,最后只能确定这一条了,但是确定后却又是感觉到一阵冷冽,可怕。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恐怕就危险了。居然有人是信奉阴官的,肯定是那些邪门歪道,而且余怒又提到这可能是皇室的成员的陵墓,种种迹象表明,我们接下来路途不会平静。
我收了收心神,让自己平静些。
墓道黑通通的,感觉手电筒已经有些后继不力了,于是提醒大家关几支手电筒,只留两支,一支开路,一支断后。
可能之前他们对我们有些不服气,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怨词了,手电筒被熄灭后,黑暗立即吞噬而来。
马胖子走在最前面,我和泥人断后。
墓道弯曲,折了个向,突然,墓道穹顶多了张鬼脸,在手电筒的映衬下,被拉的很长,我们刚好撞上这张鬼脸。
走在最前头的马胖子,怔住了脚步。过了会,才发现只是一副雕刻,太逼真的了。
马胖子擦了把冷汗,咽了口口水,没有发出声音,这证明确实是吓到了马胖子,不然早就鬼喊鬼叫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那人一直和胖子胡扯着,马胖子来了兴致讲着他以往的英雄事迹,刚好碰到这张鬼脸,不好显怵,只好强撑下来。
可是他后面那人却鬼叫了一声。
“鬼叫什么?”马胖子压下一口气道。
“你看上面。”
其实我们都看到了,一张很大鬼脸雕刻,阴森森的俯视着我们,不由的让人从心头涌上一股深深的寒意。
第十四章 惊魂
我们的目光全部聚集在鬼脸上,不过很快就有人把目光给收了回来,它给人的感觉就是耍钌畹寞}人。
“走了,别看了。”我在后面催促。
马胖子拔腿往前走,队伍又紧紧的跟上了,我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忽然,我感觉脑神经被剧烈的撞击一下,恍惚中看见那张鬼脸在惨笑。
“怎么了,”泥人出声。
我晃了下脑袋:“没事。”
就在这时候,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马胖子发出一声惨叫声,随即跟在他身后那人也是如此。“不好了,你们让开,”我喊道。
但是由于墓道狭小,他们根本不可能及时让出一条道路让我过去,等他们全部贴着墙的时候,马胖子和那人已经不见了。
看着脚下一口黑兮兮的洞口:“快放绳子,”我几乎是快速的下意识说了这句话。
没人应声,当绳子出现在我手中的时候,我没有任何犹豫就跳进了洞口,可是我估计错了,这个黑通通的洞口,根本不是直线垂落的,相反就像是公园里小孩子玩的那种滑滑梯,九曲十八弯。
我一只手抓住绳子,一只手捉住手电筒,极力保持自己的身体平稳的同时,催他们往下放绳子:“不够,再放。”
随着绳子的不断增加,我感觉洞口已经快到头了。
我嘴里大声喊道:“胖子,你在哪?”我的声音在这条环形洞口路里回响着,不过却没有人回应我。
就在我话刚落下,一阵诡异的风吹来。忽然,一阵急促喘气声传来,“呼哧”“呼哧”,很快就占据了我的脑海。
“是谁?”
“呼哧”的喘气声还在继续。
“胖子,是你吗?”
什么声音都没有,除了这粗重的踹气声。上面没有得到我的命令,没有继续往下放着绳子,我眼神四处捉摸着,下面,上面,都空空如也。
不管了,拽了下绳子,绳子很快又放长了,我继续往洞口里滑落。一阵诡异的风适时的吹来,头皮一凉,双脚差点悬空,我及时刹住,手心里的凉汗都冒了出来。
可是抓绳子的人却没有意识到,绳子依旧放下放着。我卡在圆滑的洞口,感觉身体支撑不住了,终于,我的一只脚失力,立刻往下跌去。
幸好他们及时抓住了绳子,但我还是被悬在半空中了。手电筒因为冲撞力,掉到地下,光线刚好照到一堆阴森的白骨。
我往后倒吸了口凉气,脑袋一片空白,强制的定了定心神。落差在三米的样子。但是我没有立刻下去,先是喊了声胖子。
耳边又想着粗重的喘息声。
“痛死老子了,”忽然传来胖子的声音。我心头一喜,抓住绳子的手立刻松了,往下跳去。先是捡起手电筒,看了下四周的情况。
突兀的一副棺木映入我的眼帘,完全没有防备,虽然惊惧,但还能接受。
除了地上的一堆白骨,这里再无他物,对了,地上密密麻麻的似乎隆起了些土堆。除此之外,再别无他物。
“奶奶的,老子真是倒了血霉了。”
“胖子是你吗?”
“不玩了,你还没死吧?”
“我没事,”我接话回道。
“你的手怎么断了?”
我又回了句:“我的手没事啊!”我突然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他似乎不是在跟我说话,而且这里根本就没有胖子的踪迹。
我能肯定是,我和胖子下来的是同一条道路,不对,我并没有亲眼看见马胖子从这口洞里掉下来,是我大意了。
“来,我帮你看看,手是怎么断了?”
我附耳倾听,并喊道:“胖子,你们在哪里?”话落,我等了会,声音再也没有响起过。于是我放弃了。真他娘的奇怪了,根本听见声音,但是却没有见到人。
我回了神,目光又撞上那副棺材,这反倒使我更加冷静了,索性不去管胖子了。
这是一间密封的墓室,四面墙壁看起来已经垂垂老矣,枯败的景象,和第一间墓室完全没有可比性。
一副棺木,一堆白骨,和地上隆起的小土堆,勾勒出了这间墓室形态。看着身后的垂落下来的绳头,我心不禁安了安。
我朝着棺材走去,一眼过去,棺材已经有些腐烂了,这应该是一副普通棺材,而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木料造就的。
黑色完全掩盖了棺材,脱落的黑油漆,掀起了一层木板,棺盖和棺身,微微的有些分离,我谨慎着每一步。
开吧!我心里暗示自己。此时四周没有任何活物,这也是我第一次单独干这种事情。我先是打量了这副黑色的棺材,找到棺身和棺盖最大的缝隙处,然后试图直接抬开,但是我却忽略了一个问题,棺盖本身的重量而且棺钉还在。
白费了力气,却没有任何进展,于是我打算先卸下棺钉,然后再动手。
时间如此过了段,棺钉被我处理的差不多了,真当我要处理最后一步的时候,忽然棺盖自己颤抖,似乎要掀翻了。
我被吓了个猛的,一时有点不知所措,这时候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我感觉我的魂都要离开自己的身体飞天去了。
我立刻反应,回头看去,泥人正稳稳的站在我身后。
“没事吧?”
我出了口长气:“你想吓死我啊!”
泥人一脸无辜的状。我也没有再纠缠下去。
“他们没事吧?”
泥人点了点头。
“这副棺材有问题,恐怕又是诈尸,”我把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泥人眼珠子收缩了下,看向棺木,瞳孔似乎有些散光,就在他的目光里,棺材又抖动了下。诈尸似乎已经成定局了。
现在上去也来不及了。
“家伙都在吧?”泥人开口问道。
“嗯,”我应了声。我把刀子握在手中,泥人神色严峻,我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这副棺材。
又抖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安静下来了。
过了些时间,便再也无动静。
难道没事了?
泥人没有接话,而是继续盯着棺材。
黑色的棺材此时如同上一间墓室陶瓮,稳稳的没有动了。
第十五章 疑点
我内心不安,因为之前已经诈尸两次,我想这次也不会例外。可是当我和泥人揭开棺盖的时候,棺材内却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我迅速的看了下地上的一堆白骨,又看着这副棺材,两者应该会有联系的。我有些心悸,不知道为什么。
“没事了,上去吧。”
“好,”我应声。
“胖子不见了,”我像是突然想起。
“那死胖子在上面,”听到这句话后,我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
“你是说胖子在上头?”我语气是不敢相信的质问。
“是的,”泥人肯定点了点头。
“不是,我刚才明明听见了他声音。”
泥人一脸疑惑的看着,没有说话。
我说了几句也没有往下说了,只好接受这个事实。我抓住绳子爬了上去,可是当我看见拉我上去的人是泥人的时候,我又惊住了。
“怎么是你?”我惊讶的道。此时我脑子已经完全乱套了。
泥人把我拉了上去:“没事吧,老孙。”
“你刚才是不是下去了?”说完我又往洞口里面看去,可是泥人并没有出现。
“没有啊!”泥人回道。我把目光移向其他人,张彤吐出:“他一直在这里。”
“马胖子呢?”我问道。
“你没有找到马胖子吗?”
“没有。”
泥人面色变了变。想抓住绳子下去,但是被我阻止了:“胖子没有在下面。”
“难道你刚才看到了我?”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状态有些不好。
“你是不是被什么吓到了?”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感觉脑子一片浑浊,越理越乱。泥人面色也不是很好看,其他人或多或少带着些惊讶。因为我说了在下面见到泥人了,而他们一直和泥人在一块。对他们来说这是匪夷所思的,于我来说同样也是。
我双手抱住脑袋,有些疼。
马胖子和那人还不知所踪,乱,此时只能用一个乱字来形容最为恰当不过了。
“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不要想太多了,”张彤走到我身边说道。
时间如此了过了一段,忽然,一直抓着绳子的余怒受力往洞口踉跄的靠去,泥人手快一把抓住了余怒的手,然后张彤和另外一个人也加入了。
双方僵持不下。
没办法,我只好起身,绳子被我们往上拉了一截。但是有人后继无力了,“要不然松手算了,”有人提议道。
我们不清楚所要拉上来的东西是什么,等这个提议出来了,正要得到认同的时候。
突然从下面传来一句骂娘的声音:“娘的,是老子。”
这声音我要是还听不出来,那就奇怪了。
我们开始卖力的往上拉,等马胖子快到洞口的时候,我上前搭了把手,把他背上的人给拖了出来。
马胖子喘着粗气,爬了上来:“快帮他处理伤口,摔断了一条手臂。”
马胖子搞的灰头土脸,手臂上都是划痕。
我看着正在发出痛苦呻吟声的那人,手臂无力的垂落,想到刚才的对话。于是问:“胖子,你刚才掉到下面了?”
“老孙,你这不是废话,幸好你们丢了根绳子下来,不然我就不能活着见你们了,哎,差点就和你们阴阳两地相隔了,”马胖子说的动情处,还差点潸然泪下。
不过我的心思却不在此处。
我还停留在之前的一幕,太邪门了,我刚才到底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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