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请为我点亮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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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请为我点亮一盏灯-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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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陈年旧事中迎接新年。

  这样漫长的数着日子,迎来了第二年春天,小妹是在桃花盛开的日子里回到娘家拜年的,做生意的妹夫沾染了小妹一身的尖酸和刻薄,在朱蕊的眼帘里上下跳动着冷漠,这是朱蕊早也料到的,不过她曾经僵硬的心就像融冰在一步步的消融,当然任何事情都需要过程,何况长久的结怨。

  见到志满意得的小妹,她的心又飞向刘飞,那是除了亲情的另一种爱和感动,只有跟他在一起,朱蕊才感到踏实和轻松,才能真正的分享到人间的另一种温馨,甚至很多时候这种复杂的情感需要远远超过她的亲情,她会一门心思的回忆过去,刘飞总会用一双善良、温柔的眼睛专注的看着她,直看到了朱蕊的心窝里,朱蕊曾笑着对他说:“干吗这样傻傻的看着我?“

  刘飞扑哧一笑:“我看你好傻?”

  朱蕊愣了愣笑了,即可心酸起来:“我真的很傻!现在都很傻!”说着只想落泪,她心底老是想着儿时被人欺负的情形。

  刘飞见她突然的伤感,有些诧异,依旧大大咧咧的说:“还在想往事么?看你真是一个傻女人!“说着呵呵呵笑起来,朱蕊撅嘴又气又恨,”死刘飞,连你都欺负我?“说完泪水便在眼眶里转,刘飞一看愣住了,连忙赔不是:”你怎么了?不说好了,开心起来!好了,好了,我不说。“便百无聊赖的把头扭到一边不再理睬她,朱 蕊又十二分的寂寞起来。

  朱蕊想着那些眼睛里的内容、笑容里的话语、蛊惑心智的气味,骚动的心一下更加焦躁不安,她害怕她的生活里会永远的失去那些宝贵的东西,她不想它们会消失在她迷惘的世界里,她希望所有的故事再次上演。

  她要找到他,只要看到他,她那颗漂泊的心才能安定下来,只有看到他,她才感到她的生命有意义。

  她终于忍不住的给了他电话了,在红着脸吞吞吐吐半天后朱蕊才接通刘飞电话,这一次他很爽快得对朱蕊说,他正在州府开会,朱蕊问能否去看他,刘飞没有吱声,朱蕊便欣喜起来,羞涩的说第二天就是看他。

  她打完电话又是唱又是跳,母亲看着她异常举止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一晚朱蕊做了一个梦,在屋后的金灿灿的油菜花地里,刘飞迎着朝阳向她大喊着奔跑过来:朱蕊—朱蕊—朱蕊…她呵呵的笑着扑进他的怀里,对他说:“刘飞,你不要走了,我不要你走了!”刘飞笑盈盈的说:“我不走了,我要跟你在一起,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朱蕊紧紧地抓住他哭了,哭醒时朱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或许见到刘飞他真的会这样说。朱蕊想着单独的见他,心底涌出一股童贞的羞涩。

  朱蕊起了床坐起来,对着镜子突然呆住了,一切都变了,变了,在不经意间变了,一切来得那么突然,日月发胖的身躯;枯焦的发丝;皱纹也不知不觉爬上眼角,我的天!这是我朱蕊吗?她不禁用手抚摸着神色黯淡的脸,顿时伤感起来,几多时为了实现梦想全然不顾一切,我得到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明天见了刘飞,他会诧异 我的变化吗?他会不会嫌弃我?时间真是魔鬼!

  不,我不能失去他,我不能失去他!

  朱蕊是那样的不自信,仅仅一年,她老了,老得有些措手不及,甚至后悔为什么要匆忙的去见他,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唯一的补救方法就是抓紧时间武装自己。朱蕊说无论如何我要留住他,我要让刘飞见到的朱蕊永远是清新靓丽的女人,我要尽力挽留刘飞的视线。

  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朱蕊的此番苦心将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
  作者题外话:喜欢我的朋友,请继续为我加油!希望我能给你带来更多感受,也望你能对作品提出意见和建议,谢谢!

7
那一年春节刘飞老是心神不宁,脑子里时常不由自主跳出朱蕊的影子,他一次次萌生想要看她的念头,终究感到联系的方式有问题,事情搁浅下来。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接到朱蕊的电话,刘飞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他想他可以很快见到她了,一年多了,朱蕊胖了吗?那双小鹿般的眼睛还会那样动人吗?她有没有像肖一样的异性朋友?想到这他心底疙疙瘩瘩起来。

  其时刘飞接电话当时根本不在文山开会,阳春三月,桃花开得正旺,一大片金灿灿的油菜花包围着几幢小木屋,刘飞正和李二等人在这里郊游,李二见到他神秘兮兮的接完电话,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戏谑的笑着问:“刘飞,干吗这么兴奋,接到情人电话了?”绯闻缠身的刘飞当众面脸红一阵白一阵:“什么情人?牛皮乡一个 人老太太打来她让我们到她家玩,说了要煮猪脚吃。”

  李二斜睨着眼睛笑开来:“真的吗?吃猪脚,好事!要不,我们大家伙明天跟你一同去,反正这几天天气很好,牛皮乡桃树多,正是赏花的季节,别提孩子和女人们喜欢,我们这些大老爷也高兴,不如我叫上家里那口子,你带着嫂子、孩子我们大伙一同踏春去,说不准还能带回一大堆拜年礼物。”

  刘飞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难看的笑笑,心底老是盘算着如何去见朱蕊,偏偏李二不肯放过他,“刘飞,我看就这样决定,明天就去!行不行?”

  刘飞支支吾吾起来。李二含有深意的瞟了他一眼:“如果不便,就不勉强了,反正阳春三月有的是乐子!”

  刘飞更加尴尬,嗫嗫嚅嚅起来:“哪有什么不便,我在想这事该如何处理,她有一个孩子想进我们单位,如果去了,这忙非得帮不可,不去,就有推脱的理由!”

  李二听了,点头到:“也罢,这事你斟酌办。”嘴上说着眼睛心底依旧有丝不信任的却瞟着刘飞,刘飞说了谎话神情有些不自在,空虚的补上一句:“这样好了,我回去考虑考虑,明天再做决定!”

  那一晚刘飞无法入眠,他不时望着身边一脸愁容的芊,不时想着朱蕊哀怨的眼神,矛盾的心一直无法停息,温吞水一样的婚姻中,刘飞越来越厌倦芊的自以为是和横蛮霸道,朱蕊却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一只害怕伤害的小精灵,他从她哀怨的眼睛里读懂了她的一切,他感到她比任何人都需要他,当他想起她的时候,刘飞就想到更多的责任和义务,就拼命的把芊来出来放在面前,一次次拷问自己,但始终没有答案,朱蕊依旧是任性的鬼精灵在他眼前闪现,她虽没有芊的理性和果敢,却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灵气,这种灵气能够穿透他的肌肤抚摸他的灵魂,跟朱蕊在一起,她似乎能洞见他的一切,他感到轻松自在,但也时常受到她毒刺般的攻击他承认他喜欢她。

  明天真要去见朱蕊吗?他有些茫然,李二一双眼睛像老鹰在背后盯梢着,明天真的去了他一定知道,看来只得晚点去见朱蕊。

  第二天,刘飞邀约了李二等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驱车去了牛皮乡,就在朱蕊等得万般焦急时,刘飞正躲在电话也无法接通的偏僻角落里。

  其实做贼心虚的刘飞,人在曹营心在汉,整天玩得并不开心,他几次催促要走,李二总是不慌不忙的说:“你慌了什么?好不容易带嫂子一块来玩,大家就尽兴的玩个开心。”

  他的不自在引起了芊的注意,她不时的那话来激他,刘飞也心底更多了几分畏缩,为了防止产生嫌疑,刘飞不再提起回家,一天打牌手气总不好,他嘴角总是笑,心底一个劲的慌,生怕朱蕊等不及走了,但只得忍住性子陪着大家继续玩下去。

  朱蕊老早就到了文山,用了整个上午的时间来精心打扮自己,从头到脚仔细的挑选着装和饰品,面对镜子她以一个全新的形象展现出来,朱蕊羞涩的笑了,刘飞,你见了我一定会惊喜万分!她暗自对自己说。

  时间拉得很长,绕成一个大大的圆圈,朱蕊为着圆圈不停地走,眼睛直直的盯着圈子里的刘飞,可在她圈定的圈子里,刘飞根本没有出现,那些从朱蕊身边过往的车辆,、陌生得不能在陌生的面孔,朱蕊不敢丝毫懈怠,生怕错失良机刘飞从夹缝里逃跑,她一直感到刘飞笑着走过来拉住她,眼睛里湿湿的,这样的幻觉一直伴着她,也是这样焦急的等待,朱蕊第一次深深地感到应该买一个手机了,否则她不会急着满街找电话打,可电话打了不在服务区,她最初还蛮高兴,猜想刘飞一定上路上了,想着马上能见到他,心底又变得惴惴不安,老是觉得身上哪里不够好,总有些不对劲的地方,生怕刘飞见到她就逃,这样一想便一次次溜进店铺里,佯装看东西借机照镜子,可没有挑出毛病,一切近乎完美,她想是自己太担心太在意了,她的脸上始终荡漾着如蜜的笑意,以至于她失态的笑颜让路人不时疑惑的回头张望,羞得她更是有几分难堪,她不停地告诫自己要冷静,可那笑容总是藏不住的,仿佛满街所有的快乐都让她一个人给收了。

  电话依旧打不通,她不免焦虑起来,脸上的笑容跟着阳光在一点点消失,美丽的心情也跟着天色变得黯淡起来,后来竟到街灯亮了,她依旧漫无目的的行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搜寻着他的影子,路人的脸越来越陌生,越来越晦涩,而刘飞的影子似乎一直在人影里晃动着,她一次次仔细的张望、辨别,一次次的失望,霓虹灯在不停的闪烁,橱窗里女明星的巨照妖艳的在橱窗里舞动着,《雏菊》从宽敞的玻璃门传出来哀艳的绝唱响了半条街,那个年轻的女子站在店面门口,叉着腰轻哼着音乐蔑视着朱蕊,木然、失落的身影幽灵般的走来走去。

  朦胧夜色里,黯淡凄冷的车灯照着朱蕊单薄、寂寞的身影在寒冷的夜风里战栗,她捂着手哈着热气爬上车子,回望着那一条熟悉的路,绝望的擦拭着眼泪,安慰自己:“走吧,他不回来了!”

  “走吧!走吧!”趁着慢慢夜色走吧,永不归期的夜路,朱蕊无望的搭上车子回到她独孤的居所。

  此时的刘飞正马不停蹄的赶往文山。

  “喂,你在哪里?”朱蕊绝望中借着别人的电话最后一次拨打时,居然通了。

  “我在文山!”他急迫的说。

  “我走了!”朱蕊冰冷的说。

  “为什么要走?”刘飞突然暴跳如雷的吼起来。

  “我找不到你!”

  他沉默着。

  “再见!”她呜咽着说完最后两个字不等他回答挂了电话,车子便到了朱蕊居住的小山村。时间刚好10点。

  刘飞失望的拿着电话愣住了,久久没有回过神,半响,再打,人已经走了。
  作者题外话:爱是什么?这是一个千古寻觅的话题,本书从一个不同的角度探讨这个问题,希望朋友们积极参与,给予宝贵意见和建议,谢谢!本人把这篇文章献给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们。

8
敞亮的办公室里,刘飞叼着烟伫立在窗前想着心事,窗外不远处一地落英,昨夜是这一年春天第一场大雨,雷声大雨更是来得急,最烦躁的是芊一夜没完没了的诅咒。

  “再继续这样下去,我要让你坐不住!”芊恶狠狠地说:“刘飞,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花花肠子。”

  “我什么花花肠子了?”他气急败坏的吼道。

  “别把我当做傻瓜!”芊冷冰的眼神刺着他的心:“你解释一下你礼拜六晚上去见谁?”

  “哼!笑话,我见谁?”他冷笑起来:“你自己去了解就清楚了,何必问我!”

  “没必要,你心知肚明!”

  “你少无礼起闹行不行?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让他极为恼火。

  “你还知道事情重要?”芊蔑视的看着他,“我早说过,你到底想不想往前走?还是等着别人把你拉下来?”

  刘飞不语。

  芊冷漠的说:‘刘飞,说实话我可不想跟你在这个骨节眼上闹,组织部部长要调走了,你难道想在老干局呆一辈子?不过如果你继续这样下去,甭想!”

  刘飞气得脸色发紫,“你三天两头瞎闹着,没有的事被你闹得鸡犬不宁”

  “我没事瞎闹?你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你别威胁我!”他怒视着她:“你想当选县委常委是你的事,别无事生非把我扯进里面。”

  “我懒得理你!”芊轻蔑的看着丈夫。

  “你?!”

  芊看着丈夫脸色阴沉着,几分可怜、几分可恨,语气缓和下来:“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们的婚姻已经亮起红灯了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行,我只想把这一次竞选过了,再谈我们之间离婚的事!

  刘飞不快的回敬到:”离什么婚?你头昏了?“

  芊哼了一声,声音大起来:“是你头昏!没有水准的蠢东西!”说着轻蔑的丢下冰冷的一句话:“记得告诉那个臭女人,跟我玩她死定了!”说着碰一声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刘飞烦躁、苦闷的抽着烟,窗外雷声一阵高过一阵,风吹打着没有合上的窗户拍拍直响,他站起来朝着窗子走去,大颗雨点徐打在他脸上一阵冰冷,心也一阵阵缩紧了,他突然地感到异常的孤独、冷清,“如果真被赶出家门,如果被驱逐出官场,这样的人生无疑于泡在冰冷的大雨中,”他禁不住的打了一个寒战,官场生存的危机感像重感冒一样揪着他的心。

  他的脑海里跳跃着兄长劳碌的背影,儿时的玩伴,现依旧脸朝黄土背朝天,把一分钱捏得出汗也舍不得花,相比之下自己好多了,俗话说官场深似海,踏进官场如履薄冰,自己混到如今容易吗?哎,如果为了朱蕊非要失去眼前利益,这一生且不得不偿失,他禁不住的感叹起来:“刘飞啊,刘飞,你走到这一步不易呀!快40岁了,如再不紧紧抓住眼前的机会,只怕想翻身很难了!”

  想到这他眼前又闪现李县长的身影,李县长不经意的暗示:“刘飞,老干局的工作不易啊!哎,想想你也真够辛苦!组织部部长老王要走咯!”刘飞一听喜出望外,感激的说:“李县长,谢谢你的关心,如果有机会还望李县长多多提携,我刘飞定为你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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