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倒插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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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倒插门儿-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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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灭顶之灾'

“花凌洛这是怎么了?”

“从回来开始就呆在那儿没动过,谁也劝不动,眼泪哇啦哇啦的,纸巾用了一大筐,孟姜女的眼泪都没这样流。”

“不是说领导让她准备再去秦朝考察的么,时间该到了吧?”

“她不去。”

“我看不去就不去吧,省的搞出什么妖蛾子,那个周云潇不就是例子么?”

“这个周云潇真是,整天嚷嚷着回来的是他,关键时刻折回去的也是他,不带这么玩的。”

花凌洛回到组织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影像机,调出了关于那段时空的影像,结果一发不可收拾,抱着影像机就不撒手了,哭的那叫一个凄凉,闻着流泪,见者伤心。

一群人好奇的过来围观,周敏说,“在那边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啊,整个一更年期的大妈,怎么一回来就蜕化了?”

万强强瞅了她一眼,“少说两句吧,谁跟你似的,空心竹子一根,穿过去后把人家挑逗的动了情然后就撒手不管了。”

“那你要我怎么管?剪不断理还乱……”

“呜呜——”

花凌洛陡地一下子拔高了音调,吓得几个人一哆嗦,都齐齐地往屏幕上看去。

屏幕上显示的是花凌洛以前住过的房间,此刻在床上躺着的是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他的五官应该算是精美的,但是此时看上去却像是易碎的琉璃,易散的彩云,美则美矣,只是少了份生气。

他的手里捏着一个小泥人,醒着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瞧,不哭也不笑。但是睡着了的时候,眼角的泪就渗了出来,止都止不住,流过白花花的脸颊,打湿了旁边的枕头。

画面里的那个人自然就是秦江宁,秦江宁每天过着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哭够了就发呆,发呆完了就哭。直到他爹爹大寿那天,事情出乎意料的发生了。

那天秦府里布置的异常奢侈,锦缎丝绸做成的屏障遮住了整个舞台,假山上,亭廊上,到处都绑着丝带,夜晚的时候彩灯高悬,硕大的夜明珠映地的整个秦府上空亮如白昼。

排场不可谓不壮阔,气氛不可谓不浓烈,上等的陈年老酿大车大车的到了秦府,那天江湖上来庆生的人特别多,叶柏萱也来了,可是却没有叶柏萱的母亲。

说道叶柏萱的母亲,花凌洛看了影像才知道,她跟秦江宁的爹爹关系匪浅,庆生典礼之前的很多个夜晚,两个人花前月下,执手相看泪眼。秦爹爹自然是心疼秦江宁才垂泪不止,但是那个叫叶薇的女人心疼的却是他,那样赤/裸/裸,毫不掩饰的关怀和爱护漾满了双眸。

秦江宁的母亲曾经在江湖是一个怎样的人花凌洛并不知道,但是她却知道那个人结交的大都是一些狐朋狗友,酒肉姐妹,真正交心的竟是没有一个。而此次的庆生,也不过只是一个幌子。

能够令那么多江湖人心动如斯的,其实无非是宝藏和武功秘籍。

秦夫人手上曾经有那份宝藏地图这是无疑的,不然当年也不会莫名其妙的退隐江湖,莫名其妙的富甲一方,而那份武功秘籍真正所有的人,却是秦江宁的爹爹,他并没有将秘籍交给秦夫人,而是转手给了叶薇。

就连一个小小的叶柏萱武功都尚且如此高强,那叶碧薇的武功就更加深不可测了,从来没有见过她出招,不代表她不会武功。

一个男子为何将一份秘籍交给别人而不是自己的妻主,那就只有一个理由,他不喜欢这个妻主。

而秦爹爹讨厌她的理由就是她早年的三心二意,风流不羁,姚苌便是她的一个私生子,其实这事在很多年前,花凌洛第一次跟她提到姚苌时看见她那奇怪的反应,就已经猜到了几分。

一个若大的府坻,从来就不会如它表面展现的一般平静,无论表面上是怎样的和谐美满令人眼红羡慕,其内部掩饰的都是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这个社会,从来就是如此,金钱和地位,权利和欲望,总是会让人的本性暴露无疑。

当知道这些秘密的时候,花凌洛就浮现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然,事情发生在秦江宁爹爹大寿的这天,这天叶薇回了绯叶山庄。

也许是厌烦这种过分热闹的场合,叶柏萱和姚苌带着秦江宁外出散心,也亏得是如此,让她们得以逃离了一场大灾难。

秦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全遭灭门,那些所谓的江湖人士,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在搜查宝藏被抓获的时候,群起击之,最后又一把火烧了整个秦府,偌大的家院一夕之间,灰飞烟灭。

秦夫人不过是想联合众人寻找武功秘籍的下落,却不料遭此横祸,说到底,就是人心的不足罢了,她的死,花凌洛并不惋惜,可是她却心疼秦江宁,要是没有了这样一个家庭的支撑,那他该怎么活?单是每天吃的药材,也不是寻常人家能支付的起的。

那一夜,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那一夜,熊熊的火焰烧透了整个不夜天,耀眼如斯,殷红如斯,仿若上帝大手一挥在天边涂抹的未干的血迹,鲜红欲滴。

烈火烧天的时候,秦江宁三人正在街边的小摊上吃混沌,三个人,却摆了四个碗,秦江宁对面的座位上是空的,桌角上放了一个笑意晏晏的泥人。

他对着泥人粲然一笑,说,你吃饭的时候会不会也在看着我呢?

那是他往后很多年来露出的最耀眼最好看的一个笑容,天边的火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微微泛红。

他在笑,可是另一个时空里看着他的花凌洛却是在哭。

三个人吃完饭付账的时候,姚苌从钱袋里掏出最后一锭银子给小贩,小贩找不开。秦江宁说,那算了,还想买什么,回家再去取便是。

可是再回到家的时候,他们能看见的,就只有大片大片的火焰,他们能听见的,也只有火焰燃烧后房屋坍塌和树木碎裂的噼啪声。

'正文  留下的人'

那一场火烧的很干净,什么都没剩,什么都没留,就像是集体举行的一场焚葬,都化成了灰,碾作了尘,被风一吹,四面八方的悲凉。

秦江宁先是歇斯底里的大哭了一场,双手里拼命抓起来想要挽留的尘土最终还是消散在莽莽的风中。

后来他就乖了很多,不哭也不闹,一双漂亮的眸子里慢慢的长出了一座寂寞苍凉的荒丘,他把灵魂深深地埋了进去,只剩下一个破败不堪的躯壳,摇摇欲碎。

留不住的,不若一起随了去。

在这种情况下,叶柏萱自然是要带着秦江宁回绯叶山庄的,秦江宁也没有任何的挣扎和反抗,乖顺到可以让人忽视的地步,然而马车行驶到半路的时候,他还是自己一个人走了,没有回头。

夜里的时候,总会听见陌生野兽的嘶吼声,有时候甚至有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在他身边晃,但是秦江宁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想起很小的时候花凌洛给他讲的故事,说要是他不听话就让野兽叼了去,那个时候他是怕的要死的,但是现在真正的身临其境了,为什么反而一点都不怕了呢?

秦江宁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天已经很亮很亮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走到了那个夜晚吃混沌的小摊。他其实不饿,脚下却已经不由自主的靠了过去,不等走到桌边,那卖混沌的小贩推了他一把,并没有怎么用力,但是秦江宁一下子跌在了地上,手拂过桌面的时候打翻了一个瓷碗。

他低头,看着手掌上并不熟悉的殷红。

那个卖混沌的小贩一开始没认出他是谁,他身上的衣裳已经很脏很破了,连原来的花型样式都瞧不出来了。待看见他那张脸时,忽的一怔,继而戏谑起来,她一边甩手擦着桌面一边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秦家的大少爷啊~~~吃混沌吗?啧啧,没钱就滚一边去,少在这里找晦气!”

秦江宁盯着自己的手掌没说话,那鲜红的血丝似乎衬得皮肤更加的苍白了。

卖混沌的小贩踢了他两脚,“哎,可怜也顶不了饭吃,快走吧走吧,看在你那天吃饭没找钱的份儿上,打碎的这个碗就不叫你赔了。”

秦江宁迟钝的转了转眼珠子,用手撑着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去。那卖混沌的小贩看了看他那风中芦苇一样的身子撇了撇嘴,又尖酸刻薄的嘟囔起来。

“病弱成这个样子,八成也是活不长了,啧,那场大火烧死的怎么不是他?”

秦江宁的脚步略微一顿,然后慢慢的消失在人海中。

影像机前的众人。

“凌洛,别哭了。要不?你先喝点水?”

“靠,人性怎么可以凉薄至此?我要是在那个时代,一定灭了她……唔,你捣我干嘛?”

“因为你欠抽!”

“好了好了,别吵啦,看看周云潇在做什么,他那么不要命的奔回去,不会是他徒弟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他徒弟是谁?”

“佟月儿啊,刚刚继位不久的新一任女皇,你不会不知道吧?”

画面啪的一下子切到了周云潇所在的地方。

少年女皇坐在高高的庙堂之上,一身明晃晃的锦衣缎袍,头戴束发金冠,还略显稚气的脸上一派肃穆,眉宇间的凛凛之气,让人不怒而威。

挥退了朝臣,一小侍弯腰快步走到近前。

“他怎么样了?”

“回皇上的话,大皇夫还是不肯吃药。”

少年女皇的脸顿时阴沉的绷起来,“放肆!他说不吃就不吃了?你们都是怎么做事的?”

小侍站在一边战战兢兢,少年女皇怒气冲冲的直奔那个所谓的大皇夫的住处。

耀眼生辉的琉璃瓦片,精雕细刻的亭台楼阁,富丽堂皇的桌椅摆设,琳琅满目的珍珠玛瑙,随随便便摆在桌子上的一个茶杯,都是上等的美玉做成的,随随便便一副挂在墙上的字画,都是出自历朝历国的名家之珍品。

明明是寒冬腊月,可是推开窗子,却是花香扑鼻,蝶舞纷飞,外面是一个小花园,花园里的花草一年到头不分春夏秋冬的开的香艳而妖娆。

凡此种种,无一不凸显出女皇对这处主子的重视与宠爱,而此刻这个屋子的主人却把自己深深地埋进了一大堆的绫罗绸缎,华衣锦被里面。站在一边的小宫侍眼瞅着那碗渐渐冷却的汤药无比的痛心疾首。要知道,但凡给这位主子熬制的汤药,那是灵芝雪莲什么的随便用。又瞧了床上埋在被子里睡大觉的主子一眼,望天,叹气。

少年女皇绕过门口的屏风,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周云潇,你为什么不肯吃药,你要病死吗?!”

那睡觉的人动了动身子,懒洋洋地把自己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抖了抖肩膀,衣衫凌乱的就下了床。

少年女皇的脸一黑,几个贴身的小手咻咻咻的不见了踪影,门无声的关上。

周云潇腰间的带子松松垮垮的系着,领子几乎全开,露出大半个胸膛,毫不避讳的在人面前晃过来晃过去,少年女皇的一张脸慢慢涨到通红,但还是冷声道,“我问你为什么不肯吃药?”

周云潇眨巴眨巴眼,露出一个极其无辜的表情,“这里随随便便一个杯子都是宝物,若是打坏了,我可赔不起,要知道,我可是穷人~~~”

“你……你什么时候跟我去上朝?”少年女皇听出他话里的讽刺便换了个话题。

“哎?不是说为了纪念先皇的功德,放假欢庆么,还特意跑出去放烟花?”

“……已经欢庆完了……”

“那怎么行,像先皇这样伟大的人,至少也该放半年的假来纪念嘛~~~”

“你!”少年女皇终于再次怒了,“周云潇,你不就是恨我骗你回来么?!”

周云潇不说话了,抬头看天。

少年女皇刚要再说什么,但见周云潇脸上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嘴角却有一缕鲜血顺着流了出来。

“云潇,云潇,你怎么了,云潇——”

'正文  陌生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已经补全  “真没想到啊,周云潇竟然成了大皇夫?啊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可是我记得他说过喜欢温柔如水型的啊,这个佟月儿分明就是个夜叉嘛。”

“可是她对云箫是真的很好啊!”

“在他身边,夜叉也会很小女人的。”

“这小子艳福不浅嘛,温香软玉暖人床。”

“你没看出来么,他也受了极重的伤,你说是不是啊凌洛?咦?”

他们说的什么花凌洛一句也没听进去,此刻她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满脸的狰狞状,牙齿嘎嘣嘎嘣的咬着。

“咦,她这是?”

“把周云潇当排骨啃了。”

“是糖块……”

“周云潇!我们家小孩儿正在受尽折磨,你居然还在美人乡里醉生梦死——”

于是,花凌洛一怒之下甩手去找领导了,强烈要求第二次穿梭时空。领导自然是不允许的,要是每人都这样穿来穿去的,世界岂不乱了套?可是花凌洛说,她要是不回去,他们家小孩儿就要死了。花凌洛还说,她这次去的主要目的是把周云潇给带回组织来。

领导说,这是你最后一次穿梭时空,不管你任务完成与否都要回来。

她说,行。

领导又说,到时候就算你不回来,组织也会强行迫使你回来的。

她说,好。

一阵急促的小雨落下,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细网,不大,却也瞬间迷蒙了这方锦绣山河,雨丝乱入江中,带起繁星点点。

此刻的大江上兀自飘着一叶扁舟,晃晃悠悠。小船的尾部立着一名黑衣男子,他的身子略显单薄削瘦,双手环胸凝望江边,头上的斗笠压得很低,眸光埋在那一片暗影之中,风起,衣炔翻飞。

一少女躺在船坞里,将双手枕在脑后,右腿自然屈膝,左腿搭在右腿的膝盖上,不时的晃动,这人不是花凌洛又是谁?

她漫不经心的扫了那名男子一眼,看着他孤寂的背影后,就开始回想起了此前的种种。

“起风啦——”

船夫低沉暗哑的高喊声打断了花凌洛的思考,抬眼,果然见外面的天空暗了下来,细雨丝变成了粗线条,风吹着人的湿发,四散飞扬。

她再次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而距离当初她离开时的那个世界,却已经三年了。

三年,说长不长,却也足以让这个世界物是人非。

花凌洛在秦府附近兜兜转转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寻着那人的踪迹,每次一提到秦府,人们都唏嘘不已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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