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说得是!”七公主笑开了些。
云离此时接过话道:“爷爷,既然景世子和妹妹回来了,便喊了母妃来摆膳吧!”
云老王爷点头,对玉镯道:“玉镯,你去看看她睡了两日了,如今醒了没?”
玉镯应了一声,向外走去。
“你娘这些年也不容易,东海、南梁、天圣三头奔跑。”云老王爷道。
“我看她精力充沛得很。”云浅月不甚在意。
云老王爷瞪了云浅月一眼,“臭丫头!你这些年虽然在我身边,计算起来还没这个不在我身边的人陪我时间长。”
“我哪里是不陪你?我每次来,你都将我骂走。”云浅月也回瞪了云老王爷一眼。
云老王爷自己也觉得想笑,“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这个小丫头,不骂你两句,我心里就不舒畅。骂跑了你,我心里就舒服些天。”
云浅月脸一黑,这是什么屁嗜好。云离和七公主闻言都笑了起来。
不多时,玉青晴打着哈欠来到,她后面跟了一人,轻袍缓带,眉目秀美,与玉子书有几分相像,但容貌较玉子书要偏显青嫩一些。
云浅月眨眨眼睛,玉青晴后面那人眨眨眼睛。云浅月翻了个白眼,想着她娘这是将南凌睿捯饬成了谁的模样。
容景低声解惑,“东海王有两子三女。分别为子书、子夕、洛瑶,菱钰,紫萝。青姨这次打算以东海大长公主的身份出现,便将小睿哥哥幻容成了玉子夕的模样。这样容易让夜天逸退步。”
“打着东海的名义倒是好说,娘一个人就够了,可是哥哥凑什么热闹?他幻容成玉子夕行吗?夜轻暖那一关能过得去?”云浅月皱眉,问道。
“青姨的灵术高,可以用整个灵术将他幻容一番,同时也就掩藏了他身上的气息,即便查身,也查不出来。况且何人敢查东海国二皇子的身?”容景道。
“虽然这样说,可是过完年南凌睿要离开呢?到时候再幻容个二皇子出来?”云浅月蹙眉,“娘的灵术高,幻容倒是简单。但这里面再纠缠一个人的话,我怕是更为麻烦。”
“紫萝公主失踪,东海王身体不好,如今东海是玉太子监国。玉太子自然离不开东海,但紫萝公主失踪也是大事儿,所以玉太子派了东海的二皇子前来天圣寻找紫萝公主,他是最适合的人选。青姨来时,手里拿了东海国的印信和玉太子的手信以及亲笔手书。还有代表她公主身份的玉佩,以及华王府的虎符。可谓是准备万全。”容景温声道:“你放心,我与青姨商议过了,春节之后,青姨便带着小睿哥哥以玉子夕的身份回东海,正好他亲自去商议与洛瑶公主的婚事儿,洛瑶公主不见他的心掏给她,是不应允婚事儿的。到时候他光明正大离开天圣,夜天逸和夜轻染断然不敢得罪东海,定然不敢拦阻。这样他就可以避开身份,折中到东海,再由东海的两国议亲使者队伍转回南梁。最好不过。”
云浅月点头,想着这样到也是个办法,可以借着玉子夕的身份送南凌睿去东海。否则照夜天逸和夜轻染再加上一个夜轻暖和皇室隐卫如今都没放弃查南凌睿的势头来看,即便过了这个年,要送他回南梁,也不容易。折中到东海,可以避开他们的视线了,甚好。
二人说话间,那二人进了屋。
云离和七公主连忙起身给玉青晴见礼。当初在祖嗣祠堂,云老王爷便没避着云离和七公主,所以,二人自然知道玉青晴和南凌睿。
二人进来后,玉镯摆上饭菜,便退了出去,关上房门,带着人守好了院门。
“小丫头,你看哥哥我如今怎么样?”南凌睿走到镜子前看了又看,得意洋洋地道:“这东海果然人杰地灵,人人都一副好样貌。”
“玉子夕是你这样吗?”云浅月瞥了南凌睿一眼。
“东海太子不近女色,二皇子风流天成。这不正是为你哥哥我量身准备的?”南凌睿坐下身,有些兴奋地道:“你退婚这样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去看?”
“别到时候漏了陷,敢砸了我的场子,我饶不了你。”云浅月警告。
“小的遵命!”南凌睿立即拱手。
玉青晴拍了他一下,笑骂道:“规矩一些,没白的被你的弟妹看了你笑话。没个当哥哥的样子。”
南凌睿轻咳了一声,规规矩矩对云离和七公主一礼,“让弟妹见笑了。”
云离微笑摇头,七公主好笑道:“哥哥自小便是个活跃的性子,如今十年不改。”
南凌睿眨眨眼睛,“人活一世,怎么有意思怎么过。”
“混小子!”云老王爷骂了一句,招呼众人坐上前开席。
席间,容景、云浅月、玉青晴、南凌睿四人研究了一番今日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变之法,尽量保证做到万无一失。
宴席后,众人又闲话了片刻。容景和云浅月看天色还早,便回了荣王府。玉青晴和南凌睿借着云王府的地道出了城,他们自然要做成才来到京城的样子。云离和七公主先进了宫。
申时,文莱前来荣王府接天子驾。
云浅月和容景抱着夜天赐出了荣王府,向皇宫走去。
天圣京城已经万家灯火,大街上的人流少了些,都已经归家吃团圆饭。
云浅月坐在车中,轻声道:“今日说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希望能成。”
容景笑着点头,声音温凉,“夜天逸怕是怎么也料想不到青姨活着,即便是夜轻染,德亲王府,夜轻暖,都料想不到。只要他们料想不到,我们便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没有丝毫准备,才稳赢不输。”
云浅月点头,他们要的是稳赢不输,必须今日解除婚约。
再一路无话,马车来到皇宫。
容景和云浅月下了车,只见宫门口已经有不少大臣家眷的马车聚集。人人衣着虽然配合太后大丧尽量素净,但上好的绫罗绸缎还是难掩华丽。
文莱喊了一声,“新帝驾到!”
众人连忙都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
云浅月看了一眼怀里的夜天赐,他正好奇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人。她掏出帕子蒙住他的眼睛,看向容景,容景对她点点头,二人向宫门走去。
文莱看着走了的二人,对众人摆摆手,“天子说平身。”话落,他也赶紧带着仪仗队跟在容景和云浅月之后进了宫门。
众人齐齐起身,对看一眼,也连忙走进宫门。
皇宫内撤销了因为太后大丧挂起的白帆,虽然妆点得喜庆,但也可以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禁卫军加强了三倍之多。
文莱本来就是掐着时辰去荣王府接的人,容景和云浅月掐着点进的宫,所以二人谱一来到,便径直向摆宴的金殿走去。
“新帝驾到!”文莱扯着嗓子,一路呼喊不断。
容景和凤红鸾抱着夜天赐所过之处,众人纷纷下跪,一片“吾皇万岁”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彻在皇宫,一时间清净的皇宫热闹起来。
来到金殿,以摄政王、德亲王、孝亲王、夜轻染等人为首的一众朝臣早已经等候在此,见天子驾临,纷纷下跪,以摄政王单膝跪地打头,声音颇高,“吾皇万岁!帝姐千岁!”
云浅月不说话,看了众人一眼,抱着夜天赐顺着众人让开的道走了进去。
金殿内的布置和老皇帝四十五岁大寿时一般,早已经摆好了宴席。虽然是简单的夜宴,但也是珍馐佳肴,山珍海味,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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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出其不意
进了金殿,夜天赐是天子之尊,自然要上座。
云浅月抱着夜天赐看向容景,容景对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她抱着夜天赐坐在了首座。这一张龙椅自古以来未曾坐过女子,她算是开了天圣史志第一先河。
下首的座位是摄政王和辅政丞相。
再下首是孝亲王、德亲王、云离代表的云王府,夜轻染身为大将军也坐于前排。之后便是容枫、冷邵卓、苍亭、沈昭等人。再后面是皇子公主和朝中的一众大臣极其家眷。
文莱宣布宴席开始,众人纷纷起身,说着恭贺皇上千秋万载,万寿无疆的话。
一番应景之后,云浅月代替天子摆摆手,众人落座。
文莱一挥手,歌舞助兴,舞姬们都身着素雅衣裙,轻纱薄薄,腰肢曼妙。转眼间将大殿便诠释得歌舞升平。
须臾之后,大殿内众人也渐渐放开,进入气氛。
这个夜宴没刻意地安排节目,似乎单纯的一场晚宴而已。满朝文武极其家眷,齐聚一堂。三三两两的贵妇临近的都相互说私话,关系较好的大臣们推杯换盏。
虽然先皇大限不足白日,新皇出生不满十日,但一切如往常,不过那把椅子上换了个坐着的人而已,丝毫不影响群臣的氛围。
宴席进行了三分之一,外面响起一声高喊,“报!”
这一声比较急,比较快,尾音还有些喘,说明来人跑得很急。
群臣齐齐停止了说笑和动作,纷纷看向门口。
“报!”外面的来人又高喊了一声。
夜天逸扫了众人一眼,对外面沉声道:“宣!”
外面那人闯进来,正是东城城守,四十多岁,他谱一进来,便跪在地上,急促地禀告道:“秉摄政王,秉景世子,东海……东海国的长公主和二皇子来了!”
群臣齐齐一怔。
夜天逸也是一怔,眸光微眯,“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东海国的长公主和二皇子来了!千真万确,小臣不敢虚报。东海国的长公主和二皇子手里拿着东海国的皇上印信和玉太子的亲笔手书。如今正在东城门外。”那人立即道。
夜天逸看向夜轻染。
夜轻染蹙眉,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到!”那人连忙回话。
“为何一直未曾得到东海国长公主和二皇子要来的消息?”夜轻染又问。
那人摇头,“是刚刚来,小臣也不知……”
夜轻染眉头蹙紧,向夜轻暖的座位瞟了一眼,夜轻暖微微摇了摇头。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看向容景,“你可知道东海国的长公主和二皇子来?”
容景摇头,“不知!”
“你不知?”夜轻染挑眉。
“染小王爷,我不一定什么都知道。”容景语气淡淡,声音清淡,“这事儿竟是稀奇了!如今这日子口,东海国的长公主和二皇子怎么突然来了?这些日子以来,摄政王下令封锁各个城门,大雪下了五日,别说城门,连山路都封了。不止人无法行动,飞鸟也难行,书信也无法通传。这是事实,摄政王和染小王爷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夜轻染没了话,看向夜天逸。
夜天逸面色微沉,“你确定是东海国长公主和二皇子?拿着东海国皇上和玉太子的手书?不是作假?”
那人摇摇头,“小臣不敢欺瞒,不是作假,小臣虽然人微,但是守城二十多年,各国来贺使者过城门,小臣每次都会检查印信和手书,小臣对这个很清楚。一眼就能辨别真伪。”
夜天逸不再询问,微微沉吟。
群臣面面相耽,如今是大年夜,全天下人都在过年,不明白这东海国的长公主和二皇子怎么就突然来了天圣。而且据说东海国的长公主是如今东海王的胞妹,是东海国第一美人,虽然盛传她的容貌,但却没有一副画像传出。得知她下嫁给了东海国的华王之外,其余的,对于这位长公主,世人一无所知。
“这位东海国的长公主其貌如何?”德亲王见夜天逸不开口,出声询问。
那人立即回道:“貌美天仙。”
德亲王挑眉,“比之东海国的洛瑶公主如何?”
“比洛瑶公主看来稍长一些。这个……属小的眼拙,小的看到东海皇上印信和玉太子手书印章后,一时急迫来禀告,没仔细打量……”那人似乎不知该如何形容,连忙恕罪。
“摄政王,这东海国的长公主据说一直深居皇宫,后来深居华王府。如今突然来到,而且又是这个时候,怕是来者不善。”德亲王看向夜天逸道。
“是啊,这东海国的长公主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而且一直未曾听闻她的事迹,据说是个身体孱弱的病公主,当年本来要来天圣找荣王府履行婚约,但后来因为久病之体,便也作罢,后来嫁给了东海国的布衣卿相华王。和东海国的病华王正是般配。她和东海国的二皇子如今突然来到,必有所谋。”孝亲王也立即道。
“病秧子?”夜轻染轻哼一声,“别忘了摄政王下令封锁城门,两日前才开禁。大雪下了整整五日夜,大雪过后,雪高数尺,道路不通,寸步难行,而他们悄无声息地突然出现在天圣城门。谁还敢拿她当病秧子看待?一般人能如此出乎意料地来到天圣?从天而降不成?”
“如大雪封山的情况下来到天圣,的确不能小视。据说东海国二皇子风流比之南梁新帝当太子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德亲王又道。
“景世子,你猜猜,东海国的长公主和二皇子如今来天圣,意欲何为?”夜天逸沉吟片刻,看向容景。
“景猜不出来。”容景摇头。
“当初东海国的玉太子在京期间,一直住在荣王府,景世子和玉太子相交甚好。如今长公主不止拿着玉太子的手书也拿着东海皇上的印信前来,你猜不出来吗?”夜天逸盯着容景的眼睛。
容景眸光平静无波,“景与玉太子不过是些私交而已,既然东海国长公主和二皇子拿着东海王的手书,大抵是国事吧!国事儿和私交如何能混为一谈?”
“既然如此,景世子天赋异禀,机智才华过人,猜一猜这二人来此的目的。”夜天逸紧追不放。
“据说数日前洛瑶公主和紫萝公主回国,紫萝公主,也就是跟随在洛瑶公主身边做少年装扮的罗玉,在半途中失去了踪迹。二人大抵是为了此事而来吧!”容景慢慢吐出一句话。
群臣齐齐惊了一下。罗玉是东海紫萝公主的消息好多人都是此时才知道。而且紫萝公主失踪的消息也是第一次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