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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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 第8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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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浅月想起南凌睿是去了西南,曾经在暖城待过三个月。她抬眼看云韶缘丝毫不为自己偷了儿子的宝贝送给女婿有丝毫可耻,反而脸不红心不跳,她无语片刻,更是笑开,走上前一把抱住云韶缘的胳膊,对他道:“您可真是老不羞,不过不羞得好,不羞得妙。”
    云韶缘照着她头给了她爆栗,笑骂道:“你这个臭丫头!果然是个臭丫头。”
    “听说您昨日就回来了,之后将我娘拽进了房里?”云浅月仰着脸看着他,眼睛笑眯了一条缝,“那个女人是不是如今下不来床了?”
    云韶缘脸一红,咳了一声,“谁家的丫头这么不知羞?”
    “你家的。”云浅月道。
    “谁家的媳妇这么不知羞?”云韶缘改口。
    “我家的。”容景道。
    云韶缘一把将云浅月推回给容景,“好好调教。堂堂景世子,怎么能不振夫纲?”
    容景一副受教的神色,“岳父大人说得是。”
    云浅月眼皮翻了翻,不再理会二人,拿了牛皮纸转身走到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观看。她相信即便是夜轻暖在暖城多年,也不一定有心弄这么一份地形图。南凌睿别看从来是一副不着调的风流公子做派,可是背地里,可是个人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兵法谋略、奇门遁甲、五行八卦、行军布阵、天文地理,他样样俱全。他天生聪明,这些年又跟着身为父亲的南梁国师学了不少,更何况南梁王他的舅舅也是大才之人,十年精心培养他。他自然不容小视,可不是在她面前看起来什么也不行的笨蛋,他那些作为除了伪装外,还是当哥哥让着她宠着她这个妹妹,若是真认为他无能,就是大错特错了。
    这样一份西南千里的地形明细图,他在五年前就弄了,看来是早就打算从西南入手,吞并西南千里了。这些年天圣和南梁的交界处凤凰关一直不断发生兵戈冲突。却是谁都防范甚严,谁也讨不得好处。一直僵持不下。所以,他就另辟蹊径。西南比邻南疆,而南梁对于拿下南疆不再话下,这些年来,与其说南疆是天圣的附属,不如说南疆是南梁的附属,一直唯南梁马首是瞻。所以,他绕过南疆,将手伸到了西南打算打开突破口,实在是心思颇深,一步好棋。
    她看的空档,那翁婿二人已经在院中摆了茶点,其乐融融地叙起话来。
    云浅月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都面含微笑,你一言,我一语,十分投机,不像是翁婿,到像是父子,甚至比父子还亲。她感叹了一声,对于她爹娘来说,容景这个女婿才是亲的,她这个女儿是抱养的。
    半个时辰后,云浅月对凌莲和伊雪招手。
    二人立即来到她身边。
    云浅月低声道:“我记得红阁手里有一万兵马?如今还在风露手中?”
    “是呢,小姐您要用?”凌莲低声问。
    云浅月摇摇头,“不是,我记得似乎也是在西南。”
    “嗯,在西南的云岭山。”凌莲点头,“距离西南城三百里,距离沿河城两百里。那里有一千亩的良田和果园,这些人只每个月的月初、月中、月末三日练兵,其余时间都乔装成农夫和果农。围绕在云岭山做田种果子。”
    “这样才好。”云浅月笑着问,“风露如今在哪里?”
    “风露虽然掌管这一万兵马,但是不总是呆在云岭山,她一年去两次就够了,有专门人训练。她在京中住了一些日子,但是小主一直不将她招在身边,她呆得没意思,年前便跑回了摩天崖,前一阵子听说李琦起义,有异动,便坐不住了,跑去了云岭山。如今应该到云岭山了。”
    云浅月点点头,静静思量片刻,低声吩咐道:“你传信给风露,让她在陈老将军和凤杨十万大军到达西南后,她寻机接触凤杨,最好是救他一命,或者是被他所救,再或者是乔装改扮在他剿匪的过程中投降或者愿意从军什么的,怎么都行,不管用什么方法,让他没有怀疑地接纳她,她跟在凤杨身边。”
    凌莲顿时笑了,“那个小丫头一直怪小主不给她派遣任务,如今知道您对她有了安排,指不定多高兴呢,我这就去给她传信。”
    云浅月点点头,“去吧!”
    凌莲立即走了下去。
    伊雪不放心地道:“凤杨虽然年幼,但是陈老将军可是老谋深算。风露跟在他身边,妥当吗?况且皇上一定派隐卫监视的,万一被发现,怕是反过来制衡小主。”
    “风露天真未泯,有孩子气。但是小丫头也是精明透顶。为何你们七人当中却将一万兵马交给了她?要相信娘和七大长老的眼光。凤杨年幼,虽然文武全才,但是未经磨练,还是一把没打磨好的宝剑,我们在最早的时候下手,才能占得先机,风露有这个本事,不用担心。”云浅月将牛皮纸一放,笑着道:“不能让西南的火就这么轻易的灭了,也不能让李琦就这么轻易地死。敢从容景、夜轻染的夹缝中起义的人,不是草莽,就是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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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开序幕了,战争篇其实最费脑细胞,亲爱的们手里有月票的给我加油哈,么么哒!


  



第三章 夜赏牡丹
    夜轻染、陈老将军、凤杨于第二日晚到达云城。
    新皇驾临云城军营,十万士兵得见新皇热血澎湃。夜轻染面容威仪地端坐在玉辇上看着台下十万士兵,简短的一席话,令十万士兵纷纷俯首。之后他命人端酒,为陈老将军和十万士兵送行,金口玉言,设记功薄,得胜还朝之日,论功行赏。
    十万士兵士气大振,齐齐振臂高呼,指天立誓,愿意抛头颅,洒热血,为皇上尽忠,奋勇剿灭匪患,还天圣太平,黎明万安。
    歃血敬酒后,陈老将军率领十万士兵驶出云城兵营,浩浩汤汤,向西南进军。
    夜轻染目送星旗远去,当日夜,启程返回京城。
    夜轻染回京后,已经是次日夜子时,南城门打开,皇帝玉辇和五千御林军鱼贯而入。
    进城之后,夜轻染不直接回宫,而是不在意一身奔波疲惫对砚墨吩咐,“去荣王府。”
    夜天逸闻言微微蹙眉,看向夜轻染。
    夜轻染对他道:“朕想看看荣王府的牡丹花。”
    夜天逸紧抿了一下嘴角,没说话。
    玉辇和五千御林军径直来到荣王府。
    子时的天圣京城万民安睡,人人入了梦想,但被整齐一致的马蹄声惊醒。荣王府笼罩在夜色中,依稀有几盏门灯燃着,极为静谧。
    内侍尖着嗓子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静寂的夜中如划破荆棘,刺啦啦的令人心惊。
    荣王府守门人被惊醒,天子驾临,自然不敢怠慢,连忙打开了大门。
    内侍一连三声高喊,容昔等人从府中急急跑出来迎驾,不多时,府门内跪了几十人。这几十人中自然没有容景和云浅月。
    夜轻染淡淡扫了一眼,声音散漫,在夜里清寂异常,“去通禀一声,朕刚刚回京,听说荣王府紫竹院种了一院子的牡丹,朕特来观赏。”
    容昔睡得迷迷糊糊,闻言连忙道:“皇上,如今夜里怕是观赏不出效果,还是天明吧!世子和世子妃都睡下了。”
    “夜里观赏有夜里观赏的味道!”夜轻染看了容昔一眼,声音不怒自威,“朕请景世子和景世子妃陪朕一起观赏,朕听说无数珍品牡丹,也甚是心仪,一饱眼福。”话落,见容昔不动,他眯了眯眼睛,“还不快去!难道朕连荣王府的一个小管家也指使不动吗?”
    容昔心神一凛,连忙站起身,往紫竹林跑去。
    夜轻染令人抬着玉辇,内侍簇拥着慢慢进了府。
    荣王府一改刚才的静谧黑暗,此时各处都燃起了灯,灯火辉煌。
    不多时,便来到了紫竹林,夜轻染穿林而过,只见紫竹院内黑漆漆一片,门口弦歌、青裳守在那里,二人见夜轻染来到,跪地见礼,青裳不卑不亢地道:“皇上,世子和世子妃身体不适,不能陪皇上赏牡丹,皇上明日再来吧!”
    “哦?身体不适?”夜轻染挑眉,看着院内的主房,慢条斯理地道:“那朕就自己赏,但是一个赏不好的话,伤了一株两株珍品牡丹,就不是朕能左右的了。”
    青裳脸色一白,立即道:“世子和世子妃不想被打扰,皇上还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夜轻染声音威仪,看着青裳,眸光冷厉,“你是告诉朕连这小小的紫竹院都不能进吗?”
    “皇上虽然是九五之尊,但也该尊重臣子,这般夜间打扰,实在不妥。”青裳道。
    “呵,朕早就知道你牙尖嘴利,到不知道还有这等大道理,朕如何不爱惜臣子了?朕奔波云城马不停蹄,回来之后就先来荣王府,试问这天下还有哪个人让朕如此惦念?”夜轻染散漫一笑,“你家世子和世子妃不适,就由你代劳吧!为朕解说一番,都是什么品种的牡丹,也好让朕大开一番眼界。”
    青裳跪地不动,“皇上,我家世子和世子妃不想半夜被打扰。”
    “放肆!”夜轻染冷喝一声,眯起眼睛,“荣王府景世子和景世子妃就是这么调教侍婢的?一个奴才都登了天了。但敢对朕如此放肆,不看在眼里,荣王府这是也和西南李琦一样,要造反吗?”
    青裳脸色发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
    “砚墨!”夜轻染截住青裳的话。
    砚墨瞬间上前,嘡啷一声,腰间的宝剑出销,一道寒光闪过,直直刺向青裳。
    青裳面色一变,瞬间从地上弹起,抽出腰间的宝剑架住了砚墨的宝剑。
    夜轻染眼睛眯起,漫不经心地道:“原来荣王府是真的要造反,小小的侍女在朕的面前都敢拔剑了?”话落,他对身后一摆手,“拿下!她若反抗,生死不论!”
    夜轻染玉辇后瞬间现出十名隐卫,顷刻间挥剑上前,一个个都是武功高绝。
    青裳一惊,没想到夜轻染今日带了处置她的心,弦歌也没料到,二人对看一眼,没听到身后传出开门和说话的动静,二人一挥手,瞬间暗处现身数名隐卫,顷刻间对上了夜轻染的十名隐卫。
    转眼间,刀光剑影,衣袂纷飞,紫竹院门口杀气浓烈。
    “原来少了十八隐魂,景世子还有如此高手!”夜轻染看着面前的情形,冷然道:“景世子这荣王府真是卧虎藏龙,朕是不是可以猜测天下间也有无数这样的人归在景世子门下所用?”
    没有人回答他,主房中静静。
    “看来景世子真是身体不适,怕是又发了热了!这一园的牡丹看起来真是好,朕相中了两株,想必景世子不会不割爱。”夜轻染散漫地道:“再来几个人,去院中将最中间的那两株牡丹采来。”
    “是!”玉辇后又出来几人。
    荣王府暗中又出现几人截住出来的这几人,杀伐之声不绝于耳。
    “安王,你是否与朕一样也看着那两株牡丹好?怕是要辛苦你了!别人采不来这牡丹,你总能采来。”夜轻染回身对夜天逸道。
    夜天逸抿了抿唇,看着打成一片的隐卫,点点头,“好!”
    话落,他轻而易举地绕开了青裳和弦歌等隐卫的防护,众人只觉眼前一道身影闪过,夜天逸已经站在了院子正中,他的面前是那两株最大的珍品牡丹。
    “安王的武功又高了。”夜轻染赞扬道。
    青裳一惊,那两株牡丹是世子妃最喜欢的,她亲手将它们栽在了正中,昨日晚上搬了椅子坐在门口欣赏了好久呢。怎么能让夜轻染和夜天逸采摘了?她面色一变,也不理会砚墨的剑,像那两株牡丹护去。
    砚墨见她失了防护,宝剑瞬间对着她后背心刺下。
    弦歌被人缠住,应救不及,见到那剑对青裳刺下,脸刷地一白。
    千钧一发之际,房中忽然一柄剑从窗子扔了出来,顷刻间便打开了砚墨的剑。须臾,清冷的声音响起,“皇上夜闯荣王府,叨扰臣子,动刀动剑,这就是为君之道?”
    夜轻染轻笑,“景世子妃看来醒了,你醒来得可真正好,朕不懂为君之道,难道景世子妃很懂?那么就由景世子妃告诉告诉朕什么是为君之道?”
    云浅月抬步走出房门,一身轻软睡袍,长发披散,容颜清丽,如冰雪月华织锦的清雅雪莲,她看着夜轻染,淡淡道:“为君之道,上及天,下通地,气魂寰宇,渡众生,平天下,为国为民。就冲着为国为民来说,你今日此举就不是为君之道,君王仁爱,臣子亦是子民。夜闯臣子之府,以赏花一己之私叨扰臣子大病不得将养,动辄杀人,利器伤人,肆意横行,专横妄为,不顾民之愿扰民。就不配为君。”
    “说得好!”夜轻染不怒反笑,眸光紧紧盯着云浅月,“朕不配为君,难道这荣王府就配为臣?君忧愁,而荣王府不忧愁,君有难,而荣王府规避,君有理,而荣王府不见,君要见臣,荣王府挡君于门外,君礼贤下士,荣王府冷脸给君吃闭门羹。景世子妃,你既然将为君之道说得头头是道,就来给朕说说这为臣之道,如何该为臣?”
    “君有道,臣才有道。如今君无道,臣如何能有道?”云浅月冷冷挑眉。
    “原来是君先无道吗?”夜轻染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眸光却无半丝笑意,“朕记得景世子妃闯金殿毁龙椅,刺伤于朕。”话落,他轻轻招手,云浅月用来打开砚墨那把碎雪被他抓在了手中,他看了一眼道:“就是这把剑吧!还是皇伯伯赐给你的,你却用来杀朕了。”
    “皇上今日是来翻旧账的?”云浅月冷笑,“那就该先问问躺在皇陵里面的夜天赐。他是怎么死的。”
    “他是怎么死的呢!朕也很好奇。”夜天逸慢悠悠地道:“还有两位帝师如何死的,朕也很好奇。不如景世子妃今日就告诉朕,他们都是如何死的。也让朕有个明白。”
    “真是笑话!”云浅月冷笑,“皇上诏书说帝师飞升了,难道是儿戏?”
    夜轻染眸子眯了眯,“是不是儿戏,景世子妃心中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不清楚。”云浅月冷声道。
    夜轻染勾唇一笑,不再看云浅月,看向主屋,“景世子也醒了吧?何不出来?朕离京三日,对你可是甚为想念。”
    “皇上不顾奔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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