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一点!她抚摸着小腹,低头看着脚裸处火莲咬的痕迹,一直都没有消退呈现着青黑色。心头掠过的一阵不安,她用力的摇头将其驱散。肚子里的孩子又动了一下,明显的,孩子的生命力很顽强。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唇角一勾,明媚的笑意同时也落在了窗外不远处一直看着她的轩辕卿尘眼中。
很多久没有看见她笑了,从她嫁入王府第一天开始,他看见过夜景澜多种的表情。她的故意装傻、她的愤怒、她的桀骜不驯,她的自信张扬、她的妖冶动人、哪怕是她对他浓浓的恨意。唯一没有她微笑的摸样。
心恍然的失落起来,她的笑容只对苏云风展现!慢慢的握住双拳,轩辕卿尘妖异的瞳孔骤起的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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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起来,夜景澜看着屋内多了不少的布匹,都是什么时候送来的?真是糟糕。她现在睡觉沉到连宫里什么时辰,来了什么人都没有察觉。
“小可,这个是……”
“奴婢也不知道,王府里的人送来的,什么话也没有留下。”小可有些心虚的摇着头,昨天王爷问话,她也只是提了一下,哪里知道会这样。看着上百十匹的布料堆放在那里,让她看了直咋舌。
“通通给我送扔出去,看了碍眼!”她没好气的说道,不用说,能这么大手笔的除了轩辕卿尘还会有谁。
扔了?!小可不解的看着她,“小姐,这给小世子做衣服可以用上好久了。”她低声的说道。王爷这么做,好像是开始对小姐变好了。
而夜景澜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挥着手让她赶紧的扔出去。
这算什么?是求和还是示好?别做梦了,轩辕卿尘!你以为你对我做的一切,会因为这个孩子就一笔勾销吗?再说孩子也是我一个人的!
她见小可吃力的扔着,干脆站了起来,打开窗户,一股脑的扔了出去,最后还不解气的用力将门窗关上。眼不见为净,还真的清净多了!
“她把孤王送的东西都给扔了?”轩辕卿尘冷着声音问着前来回报的人,不禁有些恼火。不过想来,她一次次的惹怒他,几次三番的逃跑,有哪一次是顺了他的心意做过。所以,她敢扔了他送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忍着怒火,他继续问道:“这几天王妃在做什么?”从火莲的事情后,他一直没有去玉辰宫,最多也是站的老远的看她。知道她想为孩子做衣服,鬼才知晓他发了什么疯,才会让人送了布匹过去,反而还被她看了笑话。
“王妃一直都没出过房门,只是每天和小可一起。”
“其他如何?”他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生活,却又不能问的直接。
“膳食和药都按时的服用,大夫的问诊也没有发脾气。”
侍从的话让轩辕卿尘心里安定了一些,“孤王交代的事情办的如何?”
“大夫谁都依照王爷的吩咐,回答王妃的话。”
得到了答案,他才颔首道:“下去吧。”他没有打算告诉她关于孩子的事情,他心里再期待着什么,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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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没有!”无痕一见轩辕卿尘就连声说道。不等他跨进门来,他连忙的要将玄机宫的门堵上。
这个家伙以为他是神仙吗?火莲这样的毒物,也是耗费了心力找了多年才有的,一切都要看机缘的巧合。他为了花媚奴一刀杀了火莲|奇^_^书*_*网|,还让他研制出解药,真是太……
“别这样,多年朋友你连门都不让我进去吗?”轩辕卿尘一掌抵住无痕即将闭起的大门,还是垮了进来。
“我烦着,你别来打扰!”他懒得和他多说什么,干脆躺了下来准备休息。
“烦心的时候,有个人说话不好吗?”轩辕卿尘倒是有耐心,对于无痕他的了解和对自己是一样的。看他一脸的憔悴,他立即明白了他开始为自己研制救人的解药了。
“不看见你,我比什么都舒服!”无痕白了他一眼,摒弃了一直在人前保持的优雅,他很不文雅的啐了轩辕卿尘一口。
“谢谢。”轩辕卿尘反而低声说了一句,却让无痕身子一怔。
谢谢,他轩辕卿尘还真是从来没有和谁说过谢谢两字。“你吃错了药了,还是怎么说?”无痕猛然站起来,摸着他的额头,一脸惊讶的说着:“卿尘,我看你是得了怪病,我救不了你的。”
习惯了他的态度语气,和其他人不同,无痕总是在他面前没有正经,不过多年的相处,也成为我们一直有默契的原因。
“好了,你也该告诉我,你的结果了。”他一脸正色的问道。
“如果就是没有结果。”说到正题,无痕表情变的严肃。
他翻遍了所有记载火莲之毒的典籍,却丝毫没有头绪。看着他脸上失望的神情,他也没有隐瞒。“我早就告诉过你,是你不相信。现在你不仅救不了花媚奴的孩子,就连火莲也没有了。这样一来,你是两手空空,什么都失去了!”
轩辕卿尘身子微微一颤,连他都不知道,在当时怎么会想也没有想的就解决了火莲。他可是足足盼了几年才得到手的。他对花媚奴的一时心软和不舍,酿成了今天两难的局面。
“别发愣了,不要说我没有提醒,她的时间不多了。”耗尽了心力最终还是要功亏一篑,无痕推了推发愣的轩辕卿尘。“卿尘,如果你真的在意花媚奴的孩子,还是为了她好,'奇+书+网'就不能留下!”从夜景澜的脉象看,这个孩子好像一直都在顽强的生长着,这样坚韧的个性,还真的是他轩辕卿尘的孩子。
不能留下!他的心闷闷的,皱起了眉头对视着无痕。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孩子的人,府中的姬妾都没有一个怀有他的子嗣,破例的让她有了身孕,一开始他只是想用来折磨和羞辱她,至于一个不被关爱的孩子,要被打掉,他本该不会如此的在意。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奇妙?
下一刻,他嗤笑着自己,如果血缘真的如此让人难舍,为什么当初,他会被无情的怀疑,甚至差一点就死去。
“如果孩子生下来,能活多久?”他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如果你能忍心看见孩子每天的生活在病痛中,那我可以帮你延长孩子的痛苦,直到你再也忍受不下去为止。”无痕的话很无情,却击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看着最关心在意的人一天天的忍受非人的折磨,他比谁都能体会到。这般的感受,他不想再有第二次。
望着轩辕卿尘沉重的脚步离去,无痕的眼中浮现出和他平时个性不相符合的哀伤。卿尘你别怪我,我这个大夫能做的事情就是让你看清楚你前方要走的路。你的人生和我所信奉的医道一样,汰弱留强,适者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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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药碗里冒着热气,似乎在寒冷的空气中挣扎着什么,瞬间还是被吞噬到无形。一路走来,从滚烫的药汁变为温热,不变的是碗中那颤巍巍不短绽开的一圈圈涟漪。
推开房门,轩辕卿尘站在那里,看见寝室中夜景澜正在低头费力的缝着孩子的衣服,是个手指缠绕着纱布,上面是斑斑的血迹。
“小可,你赶紧过来,我好像又弄错了。”她有些怒火的抓抓头发。银针杀人的时候,她快、准、狠、下手一点都不含糊,怎么就偏偏输在做衣服上,可怜她的手指被扎了个遍,每一个都能说是千疮百孔了。
半天不见小可过来,她抬头看去,“是你?你来做什么?”她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戒备的看着轩辕卿尘。
虽然上次他杀了火莲,算是救了她,可是如果没有他和无痕那般变态的试药方法,她也不会惊叹火莲的厉害。好在大夫都说孩子没有事情,她才安心,不然的话……
轩辕卿尘将药放下,“喝药吧。”眼光落在她赤足上,那个牙印让他心收紧。
“看什么看!”她将脚缩回被褥里,今天他的眼神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该怎么说?她一时也形容不出来,只是觉得被他看着,身体莫名的泛起一阵燥热。手不由自主的将领口往上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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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这个动作让轩辕卿尘笑了起来,径自的走过去坐下,伸手在被褥中拉出她的脚裸。
“你有什么好藏的,你全身上下哪里孤王没有看过?”大手向前一揽,将她搂在怀里。手掌温热,紧紧贴慰在她的腰间。快四个月了,原本纤细的腰肢已经微微的隆起,能看出来了。
这里,孕育的是他的孩子。隔着衣物,他在夜景澜的小腹上摩挲着。
“你给我放手,别碰我!”夜景澜挣扎着,要将他推开。
“会伤到孩子的。”他突然低声说道。果然,她立刻停下了动作,一点也不敢再动。轩辕卿尘微笑着将她整个人抱起坐在怀里。“乖一点,告诉孤王孩子经常会那样动吗?”
夜景澜有些吃惊的望着他,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些接受不了。“你是怎么了,又想出什么来折磨我骂?”她冷笑一声,对视他的眼眸,却没有看见一丝暴戾之气。
“小可说,孩子会动,孤王想看看。”他的眼神诚恳,几乎让夜景澜觉得他是不是变了个性。他是怎么了?无缘无故的说想看看这个。
狐疑的眼光揪着他,随即一副恶狠狠的摸样:“你最好别耍花招。”口里说着,却还是拿起了他的手,放在小腹上。
“孤王怎么没有感觉到?”他有些奇怪,回望着夜景澜。
“有的时候会。”她脱口而出,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以这样平和的对着他说话。
他的手一动不动,微微的皱起眉头。“还是没有?”
“我都说是有的时候会,又不是每分钟都是,那还不出事吗?”她白了他一眼。“既然你没感觉到,就赶紧的放开我!”她整个身子都在他的怀里,为了保持平衡,她只能被迫的抓住他的衣襟。
轩辕卿尘的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的同时,另一只手还颇为亲昵的放在她的小腹上,摩挲着。掌间的温度隔着衣衫,而且逐渐的升温,她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没有回答他的话,轩辕卿尘却将头低下,贴着她的小腹听着。“孩子真的会动了!”他倏地抬起头,惊讶的说道。
“嗯,是啊。”夜景澜反而有些不自然起来。今天是怎么了?古古怪怪的!她打量着轩辕卿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无法明白他的心思。
刚才,小腹中的生命有力的一踢让他的心意动,如果不是无痕早就告诉他,这个孩子活不长,他真的会以为能健康平安的生下来。
可惜,我还是不能留下你!他在心中低声的一句,多年前,他听见有人对他说这句话,冰冷无情的语气,让他心中所有对温情的渴望全数的抹灭。今天,他在心底同样的也说自己的孩子说出这般残酷的话来。
你没有出生,只有这一点比我当年要幸运!他将覆盖在夜景澜小腹上的手缓缓的拿开,起身端来了放在一旁良久的药。“喝药吧,都凉了。”他将药递给她。
“不用,小可帮我去煎药了。”她推开药碗,现在她除去小可送来的东西外,她什么都不会碰,天知道在北安王府里会再出什么事情。
“你怕孤王会害你?”轩辕卿尘轻声的说道。
“难道你没有做过吗?”夜景澜反问着。
他的手似乎抖了一下,脸上的神情一变。“不错,你是孤王准备用来试药的,所以这一碗你必须喝!”强硬的递在她的面前。
“你做梦!”她一把推开他,离他几步远,愤而道:“你以为谁都要听你的话吗?”
“至少你是!”他冷起脸来,和初见时一样的让人望而生畏。“你还是乖乖的喝,还是孤王用强的,自己选择!”他一步步的靠近他。他知道,她现在每走一步都会小心翼翼的考虑,以孩子为主。
“轩辕卿尘!”她仰起脸,媚态夫人脸上是一抹失望到极点的虚无笑意。她刚才差点就被他的虚情假意心软,人说“虎毒不食子”可是他不仅没有人性,连禽兽都比不上!“你给我几个月的时间,等孩子生下来,我随便你怎么处置。”她望着黑如深潭般的药,“我心甘情愿的为你试药!”
夜景澜心里盘算着,希望能把他稳定下来,宝宝,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孤王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了。”他说的无情撕碎了她小小的奢望,望着夜景澜眼中深深的恨意,他只是努力的让自己等一下能将后面的话说完。
“你就不能容这个孩子的出生吗?好歹、好歹……”夜景澜的唇被咬的渗出了丝丝鲜血。她艰难的说道:“这也是你的孩子!”她不想再和他有着任何的关系,却还是不能抹去他是孩子亲生父亲的事实。
他的孩子!是他的孩子。所以他才不能忍受以后看见自己的孩子,终日忍受着毒素的折磨,这是他轩辕卿尘的报应,他的宿命,注定生命中最亲的忍耐,都要一个个的离开他。
“你敢!”她只看见了他眼中的无情与冷酷,握紧了手中的银针,冷冷的质问让她心一点点的笃定。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轩辕卿尘,谁敢伤害她的孩子,就不要怪她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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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卿尘每一步逼近,都迫使她朝后退去,最终她被逼到角落中。一手始终护住小腹,另一只手中的银针蓄势待发。也许,她要做的挣扎时徒劳的,可是她只想去拼一回,哪怕没有任何的希望,她也要博一次。
“花媚奴,孤王劝你别胡思乱想的企图从北安王府里逃脱。”轩辕卿尘冷着一张脸,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
她眼眸中的冷和含夹着的杀意,让他心头一惊,这不该是他认识的花媚奴,刹那间,她整个人周身仿佛燃起让人充满骇异的感觉。
轩辕卿尘见识过她的身手,躲避火莲的时候,她每一步都迅速、准确、一招一招有模有样,能看出她该是接受过某种训练。想起曾经也着过她的道,他没有过于靠近,只是挡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轩辕卿尘,我知道想在王府里逃脱没那么容易。可是你今天想逼我就范,也不会那么顺利!”
她冷着脸,双眸冷冽,只是握紧了手中的银针,将轩辕卿尘周身几大致命的穴道看的分明。她拼不过他的力气,只能靠这看家的本事试一次。不管是否能成功,她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丝的希望。
他出乎意料的停下了脚步,“你跟本就是徒劳!”他按压住心头涌起的一丝不忍,紧绷着五官。还是不肯放弃吗?如同,你一直想要逃脱我身边般,要保住这个孩子!
“是不是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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