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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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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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头一回和他能这么和睦的相处。

“好热?????”宇宁抽回被她擒住的手臂,厮磨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截粉色的肌肤,同时,一直如丝般轻淡的香味随着他身体的热度而渐渐变浓,元容眸光一尖,鼻尖开始在寻找那奇怪的香味,最终锁定在他腰间的小绣包上。

解下金边绳子,元容倒出里面的东西,看着躺在手边的月牙弯坠子,元容嘴角忍俊一翘,看着男子的面容,眼底的一丝柔情渐露。

这时,门外数声叩响,“驸马,您在里面吗!?”。

元容望着门口两抹剪影道:“我在”。

“大夫已请来”。

元容刚想张嘴,顿了顿又瞟了眼身下的男子,“不用了,五皇子并无大碍,你们都退下吧”。

门外的半夏有些犹豫,“那个、驸马,既然大夫也来了,不如就替五皇子把把脉,图个安心呀”。

“不了,你们退下吧,五皇子要休息”,元容再一次拒绝,半夏没辙,唯有带着大夫退下。

听着耳边的脚步声渐小,元容吊起坠子,鼻尖嗅嗅,目光一亮,想到这坠子无奈一笑,“那个贵婶”说罢,便将坠子掷入盛有清水的铜盘里,“咚”的一声溅起几朵水花。

回首时,男子脸上的红潮已稍有退减,攀在身上的手也垂落在身侧,绵长的吐息轻轻响起。元容粗糙的手指极为轻柔的拨弄着男子的青丝,在那张睡颜上,落下柔细的一吻,“对不起”。

没想到,自己认为轻柔的举动却把这入睡的男子给弄醒,羽睫几下扑腾,慢慢张开那双清亮的秋目,随之而来的是厉声一吼。

“你干什么!”双臂一推,宇宁坐了起来缩到床角,披着被褥。

元容百口莫辩,“我??????”,眼看男子又要往自己脸上招呼,她没闪躲,正面迎接,迎面的掌风一顿,意外的没感到疼痛,她双目微微张开缝隙,见男子将手收回,一双秋目就像要把她瞪穿。

宇宁用被褥遮挡,拉拢着敞开的衣襟,脸上刚退的红潮又慢慢爬满了脸,感觉面前那道目光,宇宁抬头将她盯了回去。

宇宁用被褥裹紧身子,露出一双眸子,“你出去!”。

“您身体还好吧?要传大夫不!?”虽然他恢复正常,但元容还是担心那东西会不会有后遗症。

“出去!”宇宁拎手抬起软枕扔向她,见他精神抖擞,她也不再纠缠,临走时,她将藏在掌中的绣包往袖袋里一塞,经过铜盆的时候顺手捞起那条月牙齿状的脖饰。

看着旭日的金光洒在她肩上,门扉渐渐剪去她的身影,记忆重播着刚才的一切,脸蹭的涨红,他摸了摸被落下轻印的脸颊,唇角轻轻勾起一道浅细的弧度,同时带起了一声淡淡的哀叹。

19、第十九章

八月初一早晨,北厢的小院房门虚掩,钻进一束晨光将小屋照的通亮,一抹高大的背影伫立在衣柜前,手在两套衣服上摇摆不定,左边是华裾,右边是普通的麻布衣裳。

想罢,元容还是选择布衣,简单盥洗后,又在灶房忙活一会儿她才慢悠悠的步出了小院,刚走到拱门处就看见一抹低头俯身的倩影。

“五皇子”元容步履停驻,笑看着男子。

宇宁身子一僵,板直了腰,他掩嘴清咳几声迎上了她的目光,秋目一眨一眨似在犹豫,咬了咬唇瓣,他小声问道:“你、有没有捡到一个紫色的绣包”。

“那个——”元容话未道完,宇宁神色一板,说道:“算了,问你也是白费唇舌”,就在他转身离开时,那双眸子忽然停在她身上,上下的扫视,完了摆出一副厌恶嫌弃,“给我回去把衣裳换了!”坚决的态度不容她反驳解释。

元容愣了愣,讪讪的挠着脑勺,“那衣服太繁琐,我、我不会穿”。

宇宁想了想,秀眉一蹙,“我来”。

元容双目大张作呆愣状,“额!?”。

秋目染上薄怒,不耐烦的重复着,“我说,我来帮你穿”,说着,他的脸颊已不禁覆上粉色。

见元容还愣在门口,他厉声呵斥,“还不带路!”。

“哦、哦!”元容恍然乍醒,错身忙摆手请道:“五皇子,这边”。

几步就能到门口,宇宁瞅着这间小房间,扭头道:“把衣裳拿出来”。

“哦”应了声,元容跨过门槛径直走到衣柜,宇宁微探头往里看了两眼,提起裙摆跟了进去。

简陋的摆设,屋里除了衣柜,桌椅和一张床榻,连一盆花卉装饰都没有。

“五皇子”元容上前一步,捧起衣裳,宇宁这才将目光落在她手上。

拎起褂子,宇宁左右翻看,“把衣服脱了”话一出口,不单止元容愣住,连他自己都羞红了脸,抱着褂子急声辩解,“别想歪了!”。

“是、”元容低头笑道。

背过他,元容褪下外套,剩下那件单薄的白色里衣,面对男人羞涩闪躲的眼神,元容也不禁有些羞窘。

“穿上”宇宁将银白色的中衣塞到她怀里,听着耳边窸窣的声音,宇宁的耳朵就像被火烧似的,红彤彤。

当所有衣裳都穿在身上,可衣襟大敞,俩人面对面,淡淡的幽香在鼻息间辗转,纤指绕缠着绳结,在她的腰侧打上单结。

褂子衣襟对叠,他抬头,意外撞入那双幽深的眼眸,仓惶逃脱,他低头细声,“腰束”。

“给”元容将手上的玉石金丝盘龙递给他。拿着腰束,宇宁看着她一双垂放的手臂,“手抬高”,宇宁将腰束环腰圈过,看着自己一手的成果,他脸上浮现丝丝微笑。

“好了”最后替她抚平皱着,莲足刚要后退一步,腰肢就被她的手臂箍紧,猛地撞入怀里。

心,就像被投入一块巨石,顿时激起千层浪。

“你!“宇宁羞愤挣脱,但她臂力强大,一声低沉在耳畔厮磨,“您的发簪掉了”。

回首俯视,发现脚跟躺着一支缠枝琉璃簪子,眼底的怒火稍微平息,置于胸前的双手使力一推,但元容就像一堵刚硬的铜墙,腰间的手臂宛若缠蛇,任他怎么推搡也移不开一丝缝隙。

“放手!”倔强的瞪起秋目,微微显露的一丝娇羞让这强硬的语调听起来有那么一丁点的软化。

元容手掌轻拢,感觉他的颤抖,眼底闪过一缕笑意,俯首贴耳,“抱歉”微热的唇瓣若有似无的在那颗圆润的粉红耳垂滑过,搂着男人发烫的身子,元容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臂。

虚浮的脚步不稳,“咔嚓”一声,簪子在莲足下一分为二。

宇宁抓住衣襟梳理着紊乱的气息,瞥了一眼地上,又瞅着她扫视着她一身的行头,“往后带着衣裳来阿子房”。

“呃、多谢——”尾韵未扬,宇宁已匆匆走出小屋,留下一抹难以触摸的背影。

宇宁几乎是逃也似的跑着出去,在一处拐弯角处他停下了脚步,手缓缓覆上耳朵,炙热的温度连他自己也没想到。

元容收回视线,捡起断裂的簪子攥到袖袋里,摸了摸衣袖,也随之走出屋子。

未出府门,就见外头停着一辆马车,车妇恭谨上前作揖,“驸马”。

“这马车??????”。

“马车是五皇子吩咐的,说今天驸马您到少鉴府报到,遂命小人定要将驸马准时送达”,车妇的一番话引得元容嘴角上翘,上了马车,车轮辘轳前进。

微风吹卷了车帘,一间小小的铺面闯入眼帘。

“大婶,麻烦靠边停一下”,马匹嘶叫马蹄踢踏落地,元容掀开帘子跃下。

“驸马,时间不等人,有何事要么等回程再办也不迟”车妇好言提醒,出门时五皇子的交代她不敢忘记,定要将驸马准时送到。

元容径直走着摆摆手,“不了,花不了多少时间,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车妇无奈,抓了把肩上的巾布擦了插脸上的灰尘,呆神等候。

玉器铺面不大,但样样俱全,刚进店,掌柜的就热情招呼起来,“客官,随便选选”。

元容掏出袖袋的两截簪子递给掌柜,“掌柜的,这簪子您看能修好不!?”。

掌柜小心拎起两截簪子细细查看,完了道:“修好也行,但是??????”她将簪子虚接上,指着断痕,“这儿用金片焊裹”说着她抬头看了眼元容,“只是这接过的簪子也美观有碍不宜再佩戴,客官倒不如挑选一支新的,价钱上比焊裹还便宜”。

“掌柜的,您就替我焊裹吧”元容笑颜婉拒,“这得多少银子!?”。

掌柜摊开手掌,“五两白银”。

元容笑容微僵,下意识的摸了摸荷包,“掌柜的,能否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出!?”。

掌柜看了看簪子点点头,交了一些订金,元容又上了马车,一路飞奔赶往少鉴府。

元容不是第一个到达,庆幸也不是最后一个,看着少鉴府前停下的奢华精贵马车,元容选在不引人注目的侧门停靠,下了马车,元容跟随着其他人一同来到偏厅。

大厅里没有一张桌椅,众人三三两两围作一团交谈,但当元容出现时,那原本轻细的交谈声霎那被扑灭,猛的又掀起一波大浪。

“她怎么会在这儿!?”。

“上回考核一箭未中怎能出现在此”。

“诶,你有所不知,人家是黄马褂驸马,咱们这些实打实的岂能跟别人攀比”,一人道出了“真相”众人都闭口不语,齐刷刷的朝元容投去鄙夷蔑视的目光。

元容无奈的吁了一口气,静静找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独自呆站,对于外界的异样目光,她选择自动屏蔽。

半响,上次接见她的陈兴从右上角的小门走了出来,众人纷纷上前排列,元容也踱着快步迎上。

陈兴负手立于众前,威严的表情让学子们都绷紧了神经。她锐目扫视,一眼就锁定混于人群最后的元容,陈兴抿了抿唇,锐目紧盯,仿佛在探寻着什么。

元容表情稍凝,礼貌的回以微笑点头,但陈兴却把视线移开,一旁的侍女跟她交换了神色,陈兴清了倾嗓音朗声高扬,“时辰已到”她目光如炬,横扫着众人,一字一句的道清,“作为一位士兵,除了有实力之外还要懂得服遵守命令,尤其是时辰!差一分一毫都可以令你全军覆没!所以我希望你们能谨遵,不然别怪我不留情面直接扫地出门!”。

严肃的警告,让那些险些迟到的人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之后重新点名入册,一一报上名字后,陈兴看着手上的花名册,继而合上,嘴唇微张欲语,还没道出就被一把苍老刚劲的嗓门盖过。

“嗯,今年的丫头还不错”,老者约莫七十,微偻的背脊拄着一支盘龙含珠的拐杖,皱纹如织的脸上噙着一抹和蔼的笑意。

“师傅”陈兴横跨一步拱手作揖,见陈兴的态度恭谨,底下的学子都对这位老者多了一份尊敬。

老者搓揉着拐柄上发亮的龙头,眼底闪过一缕精光,“嗯??????既然人也齐了,那么就前往绿林阁吧”。

陈兴一愕,“师傅,各个兵营的大人都在赶往少鉴府的路上,这到时候——”,老者举起手示意她噤声。

背着手,老者白霜的眉毛一弯,笑嘻嘻的说道:“让那群丫头都到绿林阁”。

陈兴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师傅上扬的嘴角,最后还是咽回肚子里,看着面露迷惑的学子,陈兴高声说道:“所有人跟着我走”。

一肚子困惑的学子随着陈兴一块走入少鉴府后山那片绿淋,参天的大树差不多将顶上的阳光遮盖,仅存的斑驳阳光为一行人照亮了前行的路。

元容在人龙的尾部,不紧不慢的跟着,闲来还瞟着四周的环境,就在这空档,一道银光穿破空气直逼向元容的脸。

眼角的目光一凜,脚底生风,身子虚虚一晃,如烈焰般燃烧的银镖入木三分,眸光虚探飞镖出处,敛下眼帘,神色几番交替,慢悠悠的脚步不禁加快,随之而来的是如雨般密集的银镖向她投掷而来。

她左摇右晃,时而不小心跌倒,时而捡起地上的枝条,银镖“嗖嗖”没入身侧的树干,看着前方不远还安然自若的人群,元容保持着步速跟人群始终拉开一段安全的距离,不想惊扰。

或许是她的“运气”太好,让藏身暗处的黑衣人不得不拔刀亮刺。元容以木作剑,从剑尖一直劈落,树杈卡在长剑的根部,暂时锁住利刃的速度,她反手将树杈插|入泥地,抬手就往黑衣人的手腕劈去一记手刀,但却扑了个空。

黑衣人往后退了数步,舍弃地上的剑刃又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见状,她弯身捡起地上的剑,无奈一叹,“老婆婆,咱俩无冤无仇,您何必招招致命”。

黑衣人手中软剑来势暂缓,一声不可闻的轻笑泄出,扯掉脸上的面具露出那张和蔼的面容,“啪啦”一声,软剑贴服的卷在她腰间。

“丫头,你咋认出老身的!?”眸中多了一丝的好奇。

元容捏着剑尖,将剑柄那头递向老婆婆,“这是您的拐杖吧”盘龙含珠的木制拐柄,想不认得也难。

老者失笑接过,剑尖入鞘,又变成回她的拐杖,“上了年纪不中用了,竟然这么糊涂”。

“您老谦虚了”元容笑着附和。

清眸从布满皱褶的眼皮抬起,“谦虚的是你吧”,元容笑笑带过,并不回答。

望着已没了踪影的人群,元容拱手告辞,没走几步,老者的声音清晰入耳。

“老身定要收你为徒”。

元容径直走着,只留下一话,“元容福薄,恐怕没这福气”。

当元容走到面前那座木制的巨大建筑面前,两扇三米高的大木门大敞着,里面传出轻细的说话声,她的出现显然是遭到他人的阻挠,两名女兵架着长矛不让她进入。

而里面的陈兴只瞄了门口一眼,“我说过,迟到的人我会不留情面的扫地出门!”。

闻言,元容松了一口气,里面的学子忍不住嗤笑出声,忽然,一把沧桑的嗓音直闯耳畔,“门外那丫头,先别急着走”。

原本落后于她的老婆婆忽然出现在人群中,众人自觉让开路,老者拄着拐杖“笃笃笃”朝她走来,看到元容脸上的愕然,老者笑得像//奇书//网整//理孩童般调皮,咧嘴露出一排缺了口的牙齿,“丫头,老身说过,要收你为徒”。

霎那间,屋里响起一片抽气声,陈兴的目光似乎对元容这人的存在多了几分的兴趣。

回程时,元容吩咐车妇再在之前的地方停靠。

掌柜的看见来人,立马从柜子里拿出缎面锦盒,“客官,您的簪子裹好了”打开盒子推到她面前。

元容拿着簪子端看,虽然缝补的地方显眼,就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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