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殿外停留的间太长,守在门口的侍卫有了戒心,拿起长枪对着两人,驱逐两人快离开。
没看到皇上是何模样的尚成宇不甘心的朝里面看了一眼,才转身赶着外甥离开。
“······”
“萧爱卿所言极是,就这么办吧!”
“······”
“周卿家,朕拨五十万两白银给你,命你两个月内建好水渠,解决凉城的吃水和灌溉问题。”
“皇上,五十万两?”
“怎么,有问题?”
“臣,领旨”
“······”
尚成宇浑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只有光明殿的声音在脑海不停回荡。和她之前管用的男声,一模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到底是谁,为何与九儿如此的想象?
明艳的太阳洒下满世的清亮,尚成宇却两眼发黑,再也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神情恍惚的如隔世。
他要见一面,看一看那个高坐在龙椅上的到底是何人!
这么想时,他已硬闯着进明光殿。
守在殿外的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侍卫,手拿着长枪或大刀赶紧阻拦,擅闯明光殿是死罪,所以侍卫出手毫不留情,一刀刀的直击要害,严镇在旁边吓的乱叫,“别砍我舅舅······”
尚成宇征战沙场、金戈铁马十二载,身手自是不差,所以这些侍卫阻挡不了他,他大声喝道:“让开!”
虽处于下风,侍卫仍不退缩,“擅闯者死!”
巡逻在附近的队伍,察觉到这边有异常,全朝这边赶过来,顷刻间,尚成宇被包围在中间。
这一刻的他,冲动的情感处于上风,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进去看一眼,除此之外,根本意识不到这种行为带来的后果。
“让开!”他手中握着刚夺过来的长枪,阴着脸扫一眼围着他的侍卫,看他们没有退让的意思,挥动手中的长枪和他们打了起来。
“别打我舅舅······”严镇站在外围,看舅舅吃力的应付那么多人,慌忙中想起正在上早朝外公,便放声大喊,“姥爷,舅舅和人大家,您快出来······”
外面的吵闹声持续了好长时间,且没有终止的趋势,高坐在朝堂上的韩君临,略带不悦质问,“何人在殿外喧哗?”
守在门口的侍卫,俯身道,“回皇上,有人擅闯明光殿。”
“哦?”她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带上来,朕瞧瞧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是!”侍卫领命出去。
大殿内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在琢磨擅闯者何人?
小太监的端着盘子站在旁边,上面堆放着很多褶子,韩君临随手拈来一本,垂眸翻开起来。
一站脚步声,夹杂着细微的抽气声和窃窃私语声,听的侍卫回道,“皇上,人已带到!”
韩君临合上手中的褶子,抬眼看站在大殿中央的白色人影。
四目相接,两人脸色均大变!
尚成宇仰视,直勾勾的锁定那种那熟悉不过的容颜!
他两耳嗡嗡嗡作响,旁边的叫喊声说话声全都听不见,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回荡着:她,还活着,活着活着····
不止一次幻想两人再见的情形,该是什么表情,会在什么地方,要说些什么,不同的地点她设想过不同的说话方式,但眼前这种,超乎她的想象。
凝望着日思夜想的人,她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相见太突然,她,好激动,好无措!
明光殿内静悄悄的一片,文武百官,嗅到不寻常的气息,不敢抬头直视君王,只好用余光不停的在两人身上梭巡。
尚惊天也想不到尚成宇竟然突然出现在宫内,缓了缓神思,喝声道:“孽子,竟擅闯明光殿,还不快向皇上请罪!”
他三两步的走过去,把人摁跪在地,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皇上,孽子做出如此行径,实属老臣管教无方,请皇上责罚!”
所有的官员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尚惊天俯首在地,而尚成宇虽跪在地上,腰杆却直挺,两眼眨也不眨的直视皇上,擅闯大殿已是死罪,现又无礼蔑视,如此行为,所有的人都为他的小命捏一把汗。
韩君临收回视线,极力保持平静,说话的嗓音让人听不出一丝异样,“念在尚爱卿的面子上,朕饶你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拖下去杖责一百!”
尚惊天俯首道,“谢主隆恩!”
尚成宇看着高坐在龙椅上的人,终于明白为何有如此多的相像之处,她就是皇上,皇上就是她!
她没死,却丢下他一人忍受十二年的相思煎熬,而她,却高高在上,成了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
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为什么······
侍卫一左一右的架他出去,失去理智的尚成宇挥开侍卫,而视线始终黏在他身上。
现在还没做好准备,不是公开身份的良机,看他情绪失控,尚惊天担心他做出不理智的事,示意侍卫赶紧把人拖住去。
在战场,以一敌十他都没问题,何况只是两个侍卫,所以他和容易就把人打倒在地,在场的武官,见情况不对,准备出手上前制人。
尚成宇直挺挺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在武官就要近身时,突然放声道:“昏君,夫有本要奏!”
嘈杂的明光殿突然安静下来,满朝官员你看我我看你,均是一脸的疑惑。
就怕他说出不该说的说,没想到还是发生了,尚惊天沉着脸叱喝:“胡言乱语,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人拖下去!”
这下,尚成宇不挣扎,而是由人倒拖着出去,他盯着她冷笑,“娘子,这些年你骗的为夫好苦!”
他手摸进怀里,掏出一直小心珍藏的绣相和玉簪,发泄的狠狠扔在地上,“还给你,通通还给你!”
玉簪摔在地上,碎了好几段,那绣相摊在地上,有官员弯腰小心拿起,摊开后讶异出声,“这······”
“好像啊!”
“何止啊,简直一摸一样!”10Gfz。
“是皇上吗?”
“女的?”
“怎么可能?”14938749
“······”
“······”
绣相在所有人手中转了一遍,最后落到尚惊天手上,他看也没看的交给小太监,由他呈给韩君临。
韩君临没看,而是居高临下的俯视百官,“各位爱卿,有话直说!”
静默片刻,有人站出来,道:“皇上,请给臣等一个解释!”
韩君临轻描淡写,道,“如各位爱卿所见!”
反正,已决定今年把自己的身份昭告天下,虽然时机不对,但既然已经挑出来,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一不做二不休,利落的承认。
她没做正面解释,所以有臣子开口,开门见山的找她确认:“皇上,乃一介女子?”
韩君临答的很干脆,仍旧是云淡风轻的口吻,“是!”
一字落音,震惊四座,满朝哗然!
153 【女皇选夫】质问
韩君临答的很干脆,仍旧是云淡风轻的口吻,“对!”
一字落音,震惊四座,满朝哗然!
她高高在上,把没人的反应收入眼底,就在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番,准备大声讨伐她时,韩君临不咸不淡的开口,“各位爱卿,对朕有何不满?”
君韩底吻落。她换做清亮的女子嗓音,音调不高,但说的缓慢,尾音拉长,余音绕在大殿上空,久久不散。
她端坐在龙椅上,眼眸半开,手放在雕饰这龙纹的扶手,手指轻扣,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坦然面对文武大臣的质问。
她这态度,让那些质问的大臣心里没了底。
骗尽天下人,在被揭开时却无半分慌乱和退缩,还能保持冷静的头脑,只这一点,在朝的各位,无人能出其右。
再者,她若无其事的态度,不得不让人怀疑,她早就料到有这一天,所以早就做好了准备。
但,女子当政,前所未闻!
终于,有大臣开口道:“我|朝规定,女子不得参政!”
韩君临浅笑以对:“可没有规定,女子不得当政啊!”
一文官感慨:“女子当政,必有灾祸,实乃国之不不幸!”
“是吗?”她淡笑,“张大人,朕在位十年,兢兢业业,不敢自诩说国泰民安,但收复河山,百姓安居,这,可是灾祸可是不幸?”
那文官被堵的无法反驳,但又不甘心,结结巴巴的还要说什么。
韩君临缓慢的从龙椅上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朝堂上的大臣,“此事朕择日昭告天下,各位爱卿,如有微词,退朝后单独进谏!”
说完,她踩着稳重的步子离开明光殿,撇下伸身后议论声一片。
******
回到墨韵堂,来不及喘口气她不假他人之手,连布几道圣旨
。
得到消息的宁不屈,匆匆的赶到墨韵堂,一进来就看见她正奋笔疾书,韩君临听到脚步声,头也没抬,就把写好的圣旨丢给他,“帮我看一看。”
一道是给皇宫的禁军统领的密旨,命他在暗中加强防备。
一道是给严铁林赶赴边疆,稳固军心,如有逆反者,赋予他当场处决的权利。10Ggk。
在她写完第三道,宁不屈开口道,“这道下给严铁林的圣旨,不宜招摇。”
“恩,一明一暗。”她把写好第三道圣旨给他看,“这是密旨,让他连夜赶赴边疆,而另一道,三天后再宣!”
她表现的胸有成竹,就是为了麻痹居心不良的人,让他们误以为她有十全的把握,所以没摸清她的底之前,他们不敢贸然行动,而这,正是她要争取的。
宁不屈颔首,“考虑的很周全。”思索片刻,他建议道,“今儿雪儿生辰,几位公主的公子会到,要不要把他们留在宫中?”
在经历过国破和战乱后,上头的八位公主姐姐只活下三个,比她好运的是,三位公主均不止一子,因她只有雪儿一女,所以她们打起储君的主意,她和姐姐不亲,雪儿也不喜那些表兄妹,所以彼此走动不多,不过那三位公主和东西宫太后关系不错,母后甚至劝过她,挑一个中意的继位,自己好从这枷锁中解脱。
宁不屈建议把人扣在宫中,不过是把孩子当做人质,以牵制三位公主后面的势力警告她们不要轻举妄动,她理解他的顾虑,不过她不会这么做,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润一下干涩的嗓子,这才道,“该来的早晚不会避免,干脆一次性解决!”
她的反应太过平淡,令宁不屈都猜不到她的真实想法,轻捏自己的下巴,“皇上一点不着急?”
她苦涩一笑,向后靠在椅背上,自嘲道:“看不出来吗?看来,朕终于做到l喜怒不形于色!”
见她抬起手,使劲揉着后脑勺,伺候在旁的迎春赶紧上前帮她揉捏,“皇上,您要保重龙体。”
宁不屈挥推她,“迎春,你下去!”迎春没听到韩君临反对,便福身退了出去。
“迎春,有人来的先让他在外面候着!”在她阖上门前韩君临吩咐道。
“是。”
书房剩下两人,宁不屈走到她后面,帮她按捏头部,她躲开,但很快被他摁了回去,“别乱动!”
自从头部受过伤,她就落下头疼的毛病,经过长期的调养已好了很过,不过用脑过度的时会犯病。
他的力道控制的很好,不多时她就舒服的展开眉心,“宁不屈,终于要做回自己了!”
她眉眼弯弯,嘴角带着笑,看着心情该是不错的,不过她双眼紧闭,观察不到她眼底的真实情绪,所以宁不屈确定她不开心,而是苦涩。
再者,在那样的情形下见面,还被揭开身份,她心里该是五味杂全吧。
他没说恭喜,而是转移话题,“雪儿刚吵着找你呢!”
提到女儿,她的眉心有蹙起,“连女儿都骗,我这个娘亲不称职!”
“这都是不得已,相信雪儿会理解的!”
“我可没你这么乐观!”
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露出马脚,自雪儿记事起,她就没再和女儿同床,作为母亲,这点是她的缺憾。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她闭口不谈尚成宇,宁不屈很想开口问,却觉得自己立场不足,所以犹豫再三后,才说道,“头还疼吗?”
“好多了!”她向前倾身离开椅背,扭动脖子挣开他的手,“处理正事要紧!”执起毛笔,似是在自言自语,“这第四道圣旨给谁呢?”14938796
没有听到应答声,她撇头看站在旁边的宁不屈,他恍惚的不知盯着哪里瞧,压根没听见她说什么,她只好提高音量大声重复,好唤回他的神思。
******
看舅舅被架在长凳上打,严镇哭着跑回永安殿找外祖母。
佟小翠一听,慌忙带着外孙一路小跑到明光殿前,她到的时候,已杖责完毕,尚惊天找来两个侍卫,把人搬到门板上,正准备抬他回府。
屁股上血迹斑斑,惨不忍睹,额头满是虚汗,面无血色白如纸,嘴唇泛青,两眼涣散无光,不知在盯着何处瞧。
连喊了好几声都没反应,佟小翠担心的出了一身冷汗,“小宇,你说话啊,小宇?”
也不知喊了多少次,他才恍惚的回了一句,“娘,我没事。”
“都说了不让你乱跑,你怎么就擅闯明光殿闯呢,那可是上朝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还好皇上没治你死罪,否则,你有个三长两短,让娘怎么活啊•;•;•;•;•;•;”佟小翠哭哭啼啼的在念叨个不停,而尚成宇合上眼,心思不停的翻腾,一句都听不进去。
当天下午,整个京城闹的纷纷扬扬,尚成洁从外面回来时,佟小翠才知道早朝上发生何事,也了解了儿子为何会硬闯明光殿。
佟小翠连退了两步,跌坐在椅子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小洁,这是真的?”
尚成洁也想不到,皇上竟然是女子,而这女子正是她的弟妹,以为她身亡,生无可恋的弟弟把放逐在沙场上,过着刀头歃血的日子,让家人提心吊胆的操碎了心,一晃十二年,好不容易把伤口抚平,偏偏又闹出这样的事,这女人,骗了小宇这么多年,竟还有脸杖责小宇,真是太过分了!
尚成洁一肚的埋怨,“大街小巷、茶楼酒肆说的都是这件事!整个京城炸锅了,”
佟小翠瘫坐在椅子上,癔症了老半天,才抽噎出声,“小宇被骗的好苦啊!”
尚成洁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块,突然她想起了什么,“娘,爹呢?”
“还在宫里,没回来!”
尚成洁跺脚,不耐烦道,“还待在宫里干嘛,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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