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夫有本要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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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夫有本要奏-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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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君临咬牙,不过一天就传的如此离谱,这些人闲的没事干,要靠伤害孩子打发无聊的时间嘛, “胡说,雪儿有父亲,才不是野种!”

小丫头听到不是野孩子,黯淡的神情消失不见,高兴的撑起身,一脸期待的瞅着她,“娘?谁是爹爹?”

韩君临道:“那个将军,就是你爹爹。”

藏在心底的秘密终于说出来,她一下子轻松起来,感觉连呼吸都顺畅起来。

韩初雪躺进被窝,一会儿低头玩手指,一会儿抬头眼巴巴的看她,墨玉般的双眼闪闪发亮,灼出好奇和期待的光芒。

“娘,雪儿可以见爹爹吗?”

韩君临浅笑,“当然!”10GfZ。

她也很想见他一面,可心中却是胆怯,不知如何面对,他的伤势,也不如如何?

想起被她收起来的碎玉簪,她的心揪做一团,两人的感情,或是如无法修复的玉簪,再也找不回昔日的光彩。

想到即将见到爹爹,韩初雪紧张又好奇,精神好的不得了,一点困意都没有,拉着她问东问西,直到子时在她的催促下合上双眼。

听到平稳均匀的呼吸声,韩君临这才松懈下来。

这一天,发生太多的事,令她感觉比一年都漫长,想到朝堂上突见的片段,抑郁之色爬上眉梢眼角。

绣相扔了,玉簪也摔断了,由此可见,他一定恨透了她,说过不骗他的,却还是明知故犯,骗了他十二年之久,这样的恶劣行为,她真不知如何解释。

不过,即使天下人都不谅解,认定她是个满口胡言的骗子,还是期望他能明白她的立场,理解她这么做的原因。

现在,她只希望他对她的埋怨和怨恨少一点,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至于能不能回到从前,她想都不敢想!

******

第二天下朝,尚惊天从宫里带了客人到府上。

佟小翠等人见到突然出现在府中的人,均是大吃一惊,慌忙中连忙俯身请安。

“这是在宫外,大家不必多礼!”说着韩初雪抬眼看尚惊天,尚惊天会意,带着她往尚成宇的住处走。

看着那张和皇上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思及公主突然的突然出现,佟小翠恍然大悟般慌忙追上去。

韩初雪在门外停下,道,“尚大人,义父,雪儿一个人进去!”

她推开房门缓步走进去,床上趴着一人,他脸朝里侧动也不动的,她人都到了床前,他还是没一点反应。

韩初雪在房间来回踱步,不知他是睡着还是故意的,仍旧是没反应,她是个小孩子,终究按不住性子,清声问道,“你就是我爹吗?”

爹?听到这两个字,尚成宇终于有了反应,猛的转过脸来看她。

“吓······”他的狼狈和邋遢,让韩初雪倒抽一口冷气,脸色苍白,嘴唇发紫,眼下两团乌黑,头发凌乱,被额头的汗水浸湿后乱七八糟的贴在额头,脸色倦怠神色恍惚,满面的萎靡。

“你是初雪?”尚成宇发烧,却不让人在身边伺候,全撵了出去,任自己自生自灭,他的意识模糊不清,可还是扑捉到到爹字。

韩初雪犹豫了一阵,小心的走过去,“你生病了吗?”

她的印象中,将军是长的威武高大,穿着铠甲,骑在高头大马声,眼前的人奄奄一息,和她想的相差甚远,心里不免失望,可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又觉得眼熟,心念一转,突然想了起来,“你是漂亮叔叔?”

天,和年前见面差了好多,怪不得她认不出来。

尚成宇努力睁开眼看清眼前的小人儿,可双眼沉重的厉害,这么都打不开,怎么看都是模糊的。

“初雪?”他对这模糊的影子,低声呓语着,这真的是他和九儿的孩子吗?还是他在做梦?

“恩。”她轻声应着把掏出手帕帮他擦汗,“哇,你额头好烫,真的生病了!”韩初雪朝外头喊,“他生病了,快请大夫!”

听到要请大夫,他突然大叫起来,吓的韩初雪惊叫一声,“不许请!”

等在外面的宁不屈听到叫声,三两步的跑进来,抱着吓呆的韩初雪,“雪儿别怕,义父在这儿!”

韩初雪把脸埋在他胸口,带着哭腔道,“义父,爹爹好可怕!”

宁不屈责备的白一眼尚成宇,牵着韩初雪的手,“雪儿,我们走!”

韩初雪抬起脸,瞅着虚弱无力的尚成宇,道,“爹,你生病了,得看大夫”14938775

一声爹,让尚成宇缓过神来,意识到他的反常吓到韩初雪,赶紧下床去追,可脚一着地,人就狼狈的扑倒在地。

尚惊天心疼又失望,无奈道,“当着孩子的面,你说说你,这是什么样子!”

爬在地上的尚成宇突然放声大笑,“谁知道她是不是我的女儿,说不定是和别的男人生的,我早就让人戴了绿帽!”

去而复返的宁不屈抱着韩初雪脸色铁青站在门口,低吼,“尚成宇,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是不是男人啊!”

韩初雪拿着手中的檀木盒,用尽全力朝他丢过去,他没有闪躲,盒子砸到他的肩头,然后掉在地上摔开,里面的人参滚落在地,她倔强的抬高下巴,一字一顿道,“我讨厌你,以后再也不要看见你,义父,我们回宫!”

宁不屈握着拳头,极其失望透顶,“错看你了!”

“小宇,你真是让人失望!”尚惊天甩袖离去,“命是你自己的,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房间又剩下他一人,不知在地上爬了多久,感受到刺骨的凉意后,他猛然惊醒,撑起身子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奔去前厅。

前厅没人,他又往大门跑去,和把人送走折回的父亲撞个正着,“人呢?”

尚惊天没好脸色的白他一眼,“走了!”

他绕过父亲要追出去,听的尚惊天道,“别追了,公主现在不会见你。”

尚成宇盯着大门,站了很久,在他要转身时,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

韩初雪从宫外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怎么问都不说见面的情形,宁不屈也一直回避这个话题,韩君临顿时明白父女二人不欢而散。

用晚膳时,韩初雪突然道,“母皇,能不能让义父当雪儿的爹爹!”

韩君临一怔,抬头看一眼同样错愕的宁不屈,一时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开口回答。

宁不屈轻笑着化解诡异的气氛,“义父也是雪儿的爹爹!”

“那雪儿以后就喊义父爹,好不好?”韩初雪一脸的期盼。

可以说,雪儿是宁不屈一手带大的,两人的感情比父女来的还要深厚,就连她有时候都要吃味。

只是当爹,这个问题来的有点严重,“雪儿,义父就是义父,不能乱喊!”

她留意着宁不屈的脸色,看他没有异常后才松一口气,他的心意她明白,可一段感情都没处理好,加上一堆国事要烦心,她根本没有心情想太多。

宁不屈对撅嘴闹脾气的韩初雪笑道,“如果雪想的话,以后没人可以这么喊!”

她双眼一亮,撇着小嘴看韩君临,见她低点头允许后跳下椅子,腾腾跑到宁不屈身边,凑在他耳边轻声叫了声爹,惹的宁不屈大笑着把她抱起坐在腿上,不停的夹菜喂她,其乐融融的画面,看的韩君临鼻头一酸,如果是他,那该有多好!

******

京城谣言纷纷,说皇宫里住着的皇帝是个女人,尚府的年轻俊美将军曾是她的入幕之宾,后遭抛弃放逐沙场,再见面为打击报复,擅闯入明光殿揭穿她的女子身份······

李二牛在客栈等了三天,可听着漫天飞的流言越想越不对劲,李艳儿说九儿在皇宫,指明见了皇上就会真相大白,而皇上是女的,他琢磨了两天两夜,突然怀疑九儿就是大家口的女皇帝,可九儿是林兄弟的娘子,对林兄弟痴心一片,当年为了救他还替他挨刀,这事儿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这点和那个水性杨花的女皇帝严重不符。

怀疑是九儿,可又不像是九儿······李二牛越想越混沌,越想越烦躁,终于按耐不住,决定不再等林君,打算去尚府找尚惊天,他是朝中大臣,最该清楚是怎么回事。

的她上女开。李二牛从客栈出来,一路打听着去尚府,正走着,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这长的粗枝大叶的大汉叫张把式,是林兄弟手下的人,上次当街拦了他的马,因此李二牛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156 【女皇选夫】爱恨纠缠

李二牛从客栈出来,一路打听着去尚府,正走着,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这长的粗枝大叶的大汉叫张把式,是林兄弟手下的人,上次当街拦了他的马,因此李二牛对他的印象特别深刻。

想到这里,他紧步走到他身边,打招呼,“张将军!”

“啊?是李二哥啊!”张把式不知他的身份,只道他是将军熟识之人,他直来直去道,“哈哈,不过一个小校尉,叫将军就折煞我了!”

见他刚从医馆出来,好奇道,“张校尉身体不舒服?”

“是将军身体抱恙!”自从将军受伤后,尚府气氛低迷,他这个神经大条的人都快待不下去,找了理由来街上透透气。

“怎么,严重吗?”

张把式疑惑的看他,一副你又不是聋子的语气,“街上传的满天飞,李二哥不知道?”

二李了看象。李二牛若有所思道,“明光殿的事莫非是真的?”

张把式叹气又摇头,“哎,孽缘啊!”

李二牛呆住,怪不得他这三天都没来找他,原来林君就是尚成宇,那个赫赫有名的玉面将军,这么说来,传言中的女皇帝就是九儿了!

停顿片刻,他赶上张把式道,“张校尉,我还有事,改天再去府上探望将军。”

两人告别后,李二牛在一家酒楼坐下,神色有几份恍惚,拿着酒坛子一个劲的往下灌。他终于明白艳儿为什么会说见到皇上就会明白为何会被屠村,皇上就是九儿,九儿就是皇上,十八年前为了掩饰她的身份,小李村才遭此劫难。

很久以前,他一心想着报仇,可随着时光流逝,这个念头渐渐变淡,但最近最近几年,这个念头又渐渐扩大,特别是遇上艳儿以后,这种念头愈加强烈。

可对象如果是九儿,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现在,该如何是好?

******

张把式把药交给下面的丫鬟,就朝尚成宇的房间走去,抚琴着一身桃红色小袄,正端端正正的坐在床头的矮墩上,手拿着手帕为尚成宇轻轻的擦去额头的细汗。张把式站的门口盯着她的背影出神看了好一会儿,才踩着厚实的步子进去,“抚琴姑娘,将军有没有好点!”

抚琴嘘声,示意他小声说话,“成大哥刚睡下!”14965925

“烧退了没?”他尽量压低声音,可嗓门大习惯了,他的小声在软声细语的姑娘听来,还是如敲锣一般。

“还没,不过没那么烫了。”昨天尚成宇高烧晕倒在前院,吓坏了一家子人。

抚琴又拿起手帕,为他擦去刚冒出细汗,这才起身,“张大哥,我们出去吧!”

听到门阖上的声音,尚成宇就慢慢的睁开眼,即使发烧,他仍旧睡的比较浅,张把式一开口说话,他就醒了过来,可他不想睁开眼,不想面对任何一个人。

他想起昨天,初雪来看她,喊他爹,知道他生病,还关心的让大夫来看她,可他却说了那样的话,伤了她的心。

想都那些话出自自己之口,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她叫初雪,喊他爹,不就证明是他的女儿嘛,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竟说出言不由衷的话来伤人。

她说她讨厌他,以后再也想看见他,这是赌气的话,还是不想看见他这个父亲。

是她,都是她,这个可恶的女人,骗了他十二年不说,还隐瞒初雪的存在,让他这个父亲缺席十一年。

当他傻瓜一样蒙在鼓里,看他伤心落泪心里很爽吗?

如果她敢出现在他面前,他一定要狠狠的惩罚她。

出现,她会吗?三天了,口信、书信都没,昨天初雪在这里,两人只说了不上十句,如果最难听的那句传到她耳中,她会不会生气?

初雪叫宁不屈义父,和他关系那么亲密,是不是表示两人真的有某种关系?

想到这里,他无意识的往怀里摸,空空如也,什么都么摸到,他这才想起那天朝堂上,他把绣相和玉簪都摔了出去。

尚成宇叹气,他觉得自己很没用,竟然在恨她时还控制不住的想她!

门轻轻的从外面推开,尚成宇赶紧合上眼装睡。

佟小翠轻手轻脚的走进来,让丫鬟把汤药放在圆桌上,她则拿出帕子为他擦额头薄汗,一边擦一边叹息,“我可怜的孩儿,怎么就偏偏喜欢上这么狠心的女人。”

基于女人和母亲的立场,佟小翠完全不能理解韩君临的作为,更无法了解她怎能狠心的抛弃丈夫。

“把你打成这样,竟然看都不看一眼,真让人心寒。”

佟小翠絮絮叨叨的念了很多,一直说落韩君临的不是,尚成宇再也听不下去,“娘,你不要这么说她。”

“醒了?”佟小翠先是吃惊,继而不满的皱眉,“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护着她,替她说话?”

“娘,把药端来吧!”不管她是对是错,听到有人这么说她,他心里很抗拒,可不管两人的爱恨纠缠,初雪是无辜的,他不该把气撒在孩子身上,所以他要把身体养好,然后找女儿道歉,至于她,他目前还不知该怎么办。

佟小翠端着药送到他嘴边,尚成宇去吃力的用胳膊肘支起身子,自己接过药碗,不管有多苦,一口气喝的干干净净。

“娘,镇儿呢?”

“被你姐姐关在书房看书!”尚成洁怪儿子带着弟弟在宫里乱跑,才招此子灾祸,所以就把好动的严镇关起来,以示惩戒。

尚成宇道:“屋里太安静了,让镇儿过来陪我一会儿!”

屋里的确太过安静,死气沉沉的很压抑,让外孙过来闹一闹,儿子心情好或许身体会好的快点,这么想着,佟小翠就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喊人。

一盏茶功夫,严镇一阵风似的刮进房间,却站的床前不敢靠近,做错事般低着头。

尚成宇指着床头的矮墩,招手让他过来,“镇儿,过来坐!”

严镇抬眼瞄他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低声认错,“舅舅,都是镇儿不好,不该带你在宫里乱走!”

“和你没关系,是舅舅的错!你过来坐,舅舅有事找你帮忙!”

严镇的小脚在原地点了又点,才轻步走过去坐下。

“镇儿,帮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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