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帮你摘下了月光石。”
“那是因为我手笨,摘不下来。”
“你醉了的时候说了我所有的缺点。一个人如果不是时时刻刻关注着我,是不会找出那么多缺点的。”
“……”她眉头一皱,对自己的言语感到怀疑。
“你今天质问我其实是因为你一直都吃醋,在吃若水的醋。”
“……”她哑口无言。
“你在被绑架的时候你冲过来抱住我的时候说,你知道我一定会来。”他自信。
“……”她不安。
“季向浅,一直不愿意承认你对我的感情的人是你。今天逼我表明心意的就是你!”
季向浅的眼前蒙着一层薄雾,泪珠顺着脸颊无声地滴落,“我只是不喜欢不清不楚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那就让我用一生来呵护你,照顾你,一切的苦难我甘之如饴。我等你,但是我希望你也要等我。”白子熙动作轻柔,拥住了瘦弱的季向浅。
这一次她的双臂终是也抱住了他,哽咽道,“白子熙……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在醉仙楼我们对视的那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值得。”
“哎?可是你不是对我都不屑一顾吗?”
“我不知道要怎么对女子低头。”
“那你对我说的那些狠话……”季向浅追问。
“我……我想忍住自己心里对你的渴望。”
“为什么要忍住?”
“因为珍惜。”白子熙的呼吸浅浅。
“珍惜什么鬼……困了!睡觉了……”
“你不打算再做点什么吗?”
“做什么?”季向浅不解地问。
“比如真的接吻。”
他话音刚落,薄唇便准确地覆盖在了她的嘴上,他的灵舌迫不及待地窜入她口中,追逐着,旋转着。
季向浅的手挽住了他的脖颈,轻轻一笑,他吻着她的颈窝,纤长的双手灵活地扯开她的衣襟。
“啊!”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安冉的声音!”白子熙忽的从忘我的享受中醒过来,说道。
“啊!”又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这一次是季向浅的声音。
“安冉!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季向浅未来得及完全整理好衣服便和白子熙一起冲入了安冉的房间。
“没事没事……我梦到我牙齿掉了…怎么办,会不会是家父……”安冉泫然欲泣的柔弱样子连季向浅都看不下去了,她轻轻地抱住安冉。
“不会有事的,奚墨说三天可以找到就一定就能找到李歌弋……”
“好……”安冉过了一会才定了魂,看着头发凌乱、带着吻痕的季向浅和衣衫不整、一脸不爽的白子熙,涨红了脸,“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们休息了……”
“不会不会……没打扰。”季向浅摆摆手,淡然道,“安冉姑娘快睡吧……害怕的话,就来隔壁找我便是。”
两人退出了安冉的房间。
“她可不止打扰了我们休息……”白子熙轻轻在她耳边嗫嚅,蹭着季向浅的脸颊。
“走吧……该睡了。”季向浅暗自庆幸没有和白子熙继续,多亏了安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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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武山行(一)
第二天早晨,季向浅一睁开眼睛就是白子熙俊美的面容和浅金色的略微无神凤眸。
“醒了?”
季向浅往他怀抱里钻了钻,环上他的脖颈,轻笑着带着略微的鼻音“嗯”了一声。
笃笃笃,奚墨敲了敲门后便推门而入,“子熙,你起了吗?”
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人在床榻上交缠着的一幕,黑着脸退了出去,冷静地把门关上。
“我去吩咐早饭事宜。”
他在心里独自感叹,没想到子熙和向浅已经到这一步了?女人的心思真是猜不透啊……哎……
“好。”白子熙悠悠答道。
白子熙和奚墨在客栈楼下坐下,季向浅一身灰色短褐从楼梯上款款而下,顿时英气了不少。
“安冉呢?”季向浅在奚墨对面坐下,咬了一个包子道。
“还在梳妆。”
“女人就是麻烦……”季向浅又咬了一口道。
“搞得你不是女人似的……”白子熙一脸鄙夷的样子也不知道摆臭脸给谁看。
“那我现在就去换女装。”季向浅说着就起身准备离开,料定了会被他一把抓住。
“别……别在我看不见你的时候穿女装。”白子熙忽然粲然一笑,“陪我吃饭。”
“切……我爹娘都没管我那么多……”季向浅嘴上抱怨着,但是心里却暖暖的,“什么陪你吃饭,不就是让我喂你吗?你手又没断……”
“你昨天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白子熙弱弱地埋怨道,略带忧郁。
此时此刻,奚墨的目光落在了季向浅背后地安冉身上,季向浅的额头上隐隐出现了几根黑线,机械地转头,见到了安冉羞涩的脸颊。
“安冉,你来了啊……”
“季姑娘早。”她微笑着优雅点头。
“早啊……呵呵呵呵……”季向浅干笑着塞了一个肉包到白子熙的嘴里。
“辛苦奚大夫了。”安冉款款坐下,婉声道。
白子熙握住了她喂他的手,莞尔一笑。
“我找到李歌弋了。他在清风馆,是时初的伙计。”
“那请问奚神医问他有无心药了吗?”
“待清风馆开门我们去问问便知。”
……
“公子,请问来到医馆可是要抓药?”一个清秀的小男孩站在古代的柜台前问道。
“不,我们来找人的。你们这里可有一个叫做李歌弋的人?”奚墨淡然一笑,目光却迅速环顾了一遍医馆。
“有。歌弋,又有人找你了!”那小男孩直接喊住了在另一侧包草药的一个男子。
他忽的回过了头,打量了一下奚墨等一行人。
“怎么了?”他皱起了眉头,抿了抿嘴,“你们是要找我要药的?没有没有!”
安冉站了出来,低头作揖,“还望李公子能卖无心药给安冉救救家父!”
“安姑娘,不是我不想救你父亲,无心药世上仅此一颗我早已用过了。”李歌弋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安冉一脸茫然,黛眉紧蹙。
“无心药所需药材请问李公子知道吗?”
“有,但不可外传。”李歌弋端详了奚墨一会儿,若有所思道。
“那为何不能再制?”
“少了一味药。”
“何药?”
“人的心。”
几个人都同时怔住,怎么可能会要人心的药,简直胡扯,季向浅暗自想道。
“可以用动物的心代替吗?”
“动物的心?”李歌弋思忖了一会儿,“在下还未敢尝试过。也许可行但是没人愿意尝试吧?”
“什么人的心都可以吗?”白子熙缓缓开口问。
“按道理说是的。”
白子熙沉思了一会在奚墨耳边轻声说了一些什么,奚墨忽的皱眉,“不行!”
“奚墨!”
“我不可能去做这种事!”
“那奚神医就眼睁睁让她的爹仙逝好了……”白子熙淡然一摊手,本来就不是必须要帮的事。
“奚神医,就当安冉求你了!只要能救我爹,安冉什么都愿意做!”
扑通一声,安冉的膝盖结实着了地。
“安冉姑娘请起。”说着奚墨扶起了她,奈何她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您是奚墨?东祁的第一神医?”李歌弋的眼神都快发光了,惊喜地问道。
“正是奚墨。”奚墨皱了皱眉答,转而望向安冉,“安老的病我曾经去为他症治过,恐怕回天乏术了。”
“奚神医,歌弋就立刻交出无心药。”
“你刚才不是说无心药只有一颗吗?”
“没错,奚神医莫见怪,歌弋也是无奈之下才谎称世上再没有无心药了。”
“不怪,在知道我身份后才愿意交出无心药,可是有什么目的?”奚墨打量着这平淡无奇的清秀男子,年纪不大,稚气未脱的脸明显比自己小一些。
“请神医收我为徒!”
“我不收徒。”
“那神医也请拿走无心药救安冉姑娘的爹爹一命。”李歌弋坚定不移的目光看得季向浅发毛,如果奚墨真的收了李歌弋如此珍视的无心药,从道义上来说奚墨若不收他为徒断然是不义的。
如果奚墨不接受,安冉的父亲又只能等死,作为一个大夫怎么能见死不救?
季向浅叹了口气,奚墨真的是太难了……嗯?对了……
“子熙,你刚才跟奚墨说了什么?”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问。
“让奚墨去取死囚的心。”
“天呐,太狠了吧……”取到了也不新鲜了?好重口。
“死囚本来就是会被砍头的,以后就会被丢到乱葬岗,所以人心要多少有多少。”
季向浅眸色一深,若有所思地望着能如此淡然说出这番话的白子熙,如果我不是他爱的人,会不会……她抿了抿薄唇,“你也不怕天谴?”
“天谴?”他剑眉轻挑,邪魅地嘴角微微扬起,“我什么时候怕过这种东西了?若我不是妖魔之瞳,或许还真的对此有所忌惮。”
就在他们窃窃私语时,奚墨已经决定收了无心药并且受李歌弋为徒一年,能学多少任凭他的造化。
两日后,驿站。
子熙和安老的病都不能耽搁……奚墨在心中默默思虑。
“子熙,我们明天晨间便可达北武山立去寻找天山雪莲。安冉和歌弋留下看行李。”
白子熙吩咐奚墨给李歌弋吃了一颗丸子,“这是南越的蛊,若是你做了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小心你的命。”
李歌弋听了连忙应是,奚墨看他也是个老实人,子熙这么做也是怕他师傅的作为伤了徒弟的心便替他做了一次恶人,奚墨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们三爷多疑,既然你叫我一声师傅我就是相信你的,你还别放心上。”
“没事,歌弋知道。”
“那最好。”
待离开出发地时白子熙才恶作剧般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李呆头还真信只不过是普通的养气血的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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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武山行(二)
北武山脚。
白子熙冷然递了一件裘衣给奚墨,“你身子骨弱,穿着。”
季向浅早知道要上雪山早就贴了好几张暖宝宝,听他们这么说愣了一下,奚墨不是神医吗?自己还不能调理自己的身体吗?
“可是向浅是女子,还是……”奚墨推辞了一下,温和的目光落在了冻红着脸和不断地动来动去企图产生热量的季向浅身上。
白子熙紧张兮兮地拉住季向浅的小手。
“哎?我不用……你既然身体不好就穿着,我没事的。”季向浅善解人意地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这……那向浅姑娘若是冷了就跟奚墨说……”奚墨无奈地披上了裘衣,又看了季向浅一眼。
“嗯,好。”季向浅刚答应就被白子熙温暖的怀抱轻柔地裹住。
“浅儿冷了我来暖就行了……”白子熙冷冷地瞥了奚墨一眼,带着略微的敌意,样子确实难得得可爱。
“谁要你暖,我不冷……”季向浅企图挣脱他的怀抱。(某卷:变向秀恩爱,烧死情侣!!!)
“好吧……”白子熙松开了她,“那走吧……”
皑皑的白雪茫茫覆盖整个山头,即使阳光普照,厚厚的积雪也难以融化,一股股凛冽的寒气直逼人们的心脏。
“雪莲就在这里附近,向浅若是看到了雪莲一定得告诉我一声,切不可轻举妄动。”奚墨耐心嘱咐,柔和地笑了笑。
“好的……子熙?我觉得那雪莲不会那么容易找到吧……”季向浅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冷白的手指扯了扯他的衣角。
“我不知道。”白子熙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应声。
 ;;季向浅有点纳闷,话说这是因为海拔比较高了?没道理啊……这也不是青藏高原……闷闷的。
“确实难找……”奚墨微微抿了抿唇,蹙起了眉头,“希望我们与她有缘吧……”
三人边走边聊着天,可是这山头大得仿佛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似的……
“奚墨!那个……是不是!”季向浅的手指指在了悬崖处的一朵洁白无瑕的花兴奋地叫道,眼睛不尖还真的看不着。
“奚墨你去取来。”白子熙从容地命令,负手而立。
“不就摘朵花嘛……那么简单的事……奚墨身体不好,我来吧……”季向浅说着已经迈开步子跑了过去,迫切地想医治她的白子熙,那个有着浅金色瞳仁的翩翩少年。
“向浅!你别……”未等奚墨说完突然不知从何处坍塌下了一堆雪,他只能先护住白子熙,可哪知白子熙早就不在他身后了。
“子熙!我摘到了……太好了!”季向浅得意地挥动着手中的雪莲对即将到达自己这里的白子熙说道。
“季向浅!奚墨不是说过让你别擅自行事嘛!”话音刚落,季向浅脚下的石头蓦然裂了开来,白子熙及时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中,松了一口气。
“我什么时候听过你的话了……哈哈。”季向浅轻松一笑,拉起了他的手,他温热的手掌拉着自己真的很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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