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夏已向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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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夏已向浅-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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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是还敢让我看到你的脸啊?”季向浅挑眉,在池边坐了下来好心情地谈道。

    “美人儿,你的身子我都看光了,给你看一下我的脸有何不可?”他的脸轮廓十分英朗,却是阴柔至极。

    “……刚才为什么躲在水下不出来!”季向浅很是不解,刚才周围明明没有人他如果是采/花贼就一定会对她做什么可是他没有。

    “美人儿,我是采/花贼当然是色字当头了。”

    “你不用装了,我知道你不是。”季向浅幽幽冷冷道,一个好好的大男人干嘛非得学姑娘那种邪佞的声音。

    “玦儿?你沐浴好了吗?”苏妄言感觉她已经进入好久了便有些担心。

    然而此时此刻,一队人马在别苑围墙镀金停了下来。

    “宋大人,这是熙王的别苑……小的们不敢擅自搜查!”一个小官兵低头道。

    “你是从哪里听说这是熙王的别苑了?”宋利不悦地质问,仿佛要把这个小官兵看出

    一个洞来。

    “小的……巡逻时偶尔见到熙王出入……”

    宋利是安朝歌的亲信之一,这别苑就算熙王出去又如何?也不能证明是王爷的。

    他狐疑地又仔细看了一会这个官兵,发现了李歌弋故意蹭在他脖颈上的胭脂,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高德,你带人先进去搜。高明把他拿下。”

    几把亮闪闪的大刀立刻架在了那个小官兵的脖颈上,他吓得不知道怎么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号,冤枉啊!

    “高明,把这个采/花贼的共犯压回丞相府,让安相处置。”

    那人又哭喊了一声,“宋大人!小的冤枉啊!”

    于是宋利又放飞了一只信鸽——京郊别苑。

    安朝歌把纸条烧了,嘴角轻轻挑起,该去醉仙楼接李歌弋和向公子了。

    安朝歌忽然一皱眉,“刘修,你查到向公子的全名是什么了吗?”

    “回丞相,没有。一般人只称其为向公子。对了……您的妹妹说他叫向浅。”

    “向浅?萧相的外孙女是不是叫做季向浅?”安朝歌淡淡地追问了一句,星眸微颤。

    刘修恭敬地回答:“确实如此,季夫人已经嫁给夏王为侧妃了。”

    安朝歌狭长的桃花眼瞬间沉了下来,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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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动苏妄言,都给我滚!
    醉仙楼内堂花厅。

    “带湘儿和弋儿来见我。”安朝歌冷然对醉仙楼的妈妈说,桃花眼如星辰般闪了闪。

    一身红衣头戴牡丹花的老妈妈嗔怪了怎么这两个丫头那么抢手?王爷要了不说这个年轻的安丞相都亲自过来了?

    “哎……丞相,您先坐会儿……”牡丹花女子转而走向身边的紫嫣轻声嘀咕,“去把弋儿带上来……”

    紫嫣款款出去后回眸一笑对着安朝歌抛了个媚眼,他眸子冷漠无比,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安相,弋儿来了……湘儿怕是已经被熙王带走了……”紫嫣领着一身粉色的李歌弋进来,微微俯身故意露出了一些自己若隐若现的乳沟。

    安朝歌冷睨了紫嫣一眼。

    “你们都退下,弋儿留下。”

    他的眉头皱了成了小山堆,看样子李歌弋应该没有被为难。

    湘儿……熙王莫不是发现向公子是男儿身,感觉自己受到了愚弄于是一怒之下杀了向公子,对外谎称带回府里了?

    安朝歌抿了抿唇,采/花贼是引出来了可若是因此让向公子丢了性命,他是难辞其咎啊!

    众人应是,牡丹花满是皱纹的脸笑得快要合不拢嘴,显得她更是丑陋。没有一万两她是不会把她们的卖/身契交给他们的。

    她得意地扭着肥臀为他们关了门,她这回估计能捞到不少银子了。

    ……

    “安相,向公子……”李歌弋吞吞吐吐半天没憋出一句完整的话。

    安朝歌瞧他扭扭捏捏的样子也好不畅快,扶额道,“你现在就换了衣裳跟牡丹去说你是男的,是被那个刘老头子下了蛊骗进来的。”

    五分钟后……

    李歌弋换了一身黑衣,扎了一个公子髻有些小书童的味道。

    安朝歌往门外吩咐了一声,“刘修,带李公子先回相府。记得别让人见着。”

    “属下明白。”

    于是刘修带着李歌弋轻松溜走,牡丹在走廊上气得牙咬切齿,硬是不让安相走,说是拐走了她醉仙楼的人,吃完了还不认账。

    安朝歌长袖一拂,剑眉星目含着不悦,实在不想跟她纠缠下去扔下一百两就大步往醉仙楼走,丰神俊郎。

    这种地方若不是必要,这些搔首弄姿的庸脂俗粉,他连看都不屑看。

    ……

    京郊别苑。

    “教主,玦儿有点头晕,你能进来一下吗?”莫玦淡淡地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对门外道,望着池中的男子斜斜地一笑。

    为了防止他像奚墨那样用内力逼出自己的银针,于是又扎了两根上去。

    “玦儿?”苏妄言立刻推开了门进来便隔着屏风看见这里不止两个人,他的深邃的黑瞳一怔。

    一个飞身焦急地上前把瘦弱的莫玦挡在了身后,“你没事吧?”

    “教主大人,你别紧张,我已经用银针定住他了。他就是那个采/花贼,过会把他送去安相那里就好!”

    突然,从门口冲进一排一排的捕快打扮士兵打扮的人。

    “大人!您来得正好,瞧这人就是采/花/贼……”季向浅上前一步立刻指证,便是他们没有私藏罪犯而是帮忙抓住了。

    这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子让身边的人去查看了那个男子。

    “宋大人,他已经咬舌自尽了。”高德把他从水里脱了出来,血流到了他的胸口。

    “他一定是畏罪自杀了。”

    高德的眉毛皱了起来,这男子怎么那么眼熟?这不是后宫里的娄公公吗?!

    于是高德以为这里没有女人,二话不说手疾眼快把他的裤子扒了开来。

    宋利并不惊讶,“太监怎么采/花?这里只有你们两个男人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瘦弱白嫩的季向浅身上,这应该就是丞相说的向公子,要抓的是这个东曌的教主——苏妄言。

    “你们有本事抓我就要有本事关我,我跟你们走,但是一切跟他无关。”苏妄言狂傲的口气俨如帝王,不容置疑,谁敢为难季向浅谁就等着死。

    季向浅的小手攒紧了自己的衣角,“你别去……他们的目的就是抓你回去你知道吗?”

    季向浅瞥了宋利一眼冷笑一下,安朝歌真是阴险,奚墨竟然还帮着他一起来陷害苏妄言?!

    “你别担心,他们关不住我的。”苏妄言抚摸着季向浅的脑袋,柔柔一笑。

    “教主……”季向浅不舍地拉住苏妄言,站到了他的身前,“宋大人哪里来的证据证明苏妄言是采/花贼?”

    “我们一路人马一直追到这里那人就不见了,搜过整个别苑除了这里都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宋利一丝不苟的语气更显得他是正义的一方。

    “那宋大人自己也说了是采/花贼自己跑到这里来了,一,您并没有在这里马上搜出采/花/贼而是喝了一段时间,他有可能已经逃跑了。二,您看苏妄言身上哪一点像是急匆匆跑到这里来的样子了?”

    季向浅也毫不退让,平时跟人吵架她就没输过,只是很多时候懒得说而已。

    宋利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位向公子,好一个牙尖嘴利的臭小子。

    “那就由本官向你解释,因为贼人进苑后我们就包围了这里没有人没出去。”

    季向浅灵光一现还在找理由为苏妄言开脱,“或者,装作是你们的人了?”

    宋利好像失去了耐心,暴怒道,“你这贱民别妨碍官府办事,来人将苏妄言拿下。”

    季向浅本不让这些人靠近苏妄言,但是他却像是铁了心要跟宋利走似的,于是她只好掏出了腰间那块亮闪闪的金牌。

    “见金牌如见圣上!谁现在敢动苏妄言!”季向浅掷地有声的一字一句让众人不得不朝着他们屈身跪下。

    “你们统统给我滚。”季向浅冷声命令,“除非皇上亲自过来,不然你们谁也别想动他!”

    明眼人都知道皇上当然不可能亲自过来了,她就是在逼他们走。

    宋利则嗔怪怎么没算到这小子竟然还有金牌?!

    “玦儿……乖,别闹……我跟你们走。”苏妄言毫不惧怕,可笑就这么几个士卒他手指头都不用动就可以解决。

    季向浅看他没有要留下的意思也觉得有些许奇怪,想必教主有自己的打算。

    “苏教主,如果他真的故意想要陷害你,把这个金牌拿着,不论犯了什么罪都可以让你免除一死。”季向浅淡淡一笑,这样她的教主大人就不会有什么不测了,更没有人能治他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

    虽然她的力量很小,但是她仍旧想要尽力保护自己的教主大人。

    “这一次让它替我保护你好吗?妄言哥哥……”季向浅轻声在他耳边道,“保重。”

    于是苏妄言被带走了,非常得快。

    ……

    只是……

    苏妄言接过金牌后又迅速把免死金牌塞进了季向浅的袖口,她却浑然不知。

    直到苏妄言被宋利等人拷上铁链走远,她急急忙忙穿完一整套男装才发现这明晃晃的金牌。

    暗骂了几声教主是笨蛋,不假思索地便出了别苑打马而去。

    “我姓向,让安朝歌立刻马上来见我。”季向浅高傲地扬着下巴对着门口童仆道。

    他们愣了一下,笑嘻嘻地打发她,“哪来这么无礼之徒!?瞎吗?这里是相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知趣的就别来闹事,走走走……”

    “我让你们通报是给你们相府面子,别给脸不要脸。”她飞速上前单手掐住那人的喉咙轻易将他提了起来,尖锐如鹰般的目光落在一个长了一颗痣的人身上,低声冷冷地威胁寒意入骨,“让安朝歌即刻滚出来见本公子!明白了吗?”

    “是是是……”那个长了痣的男子跟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地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安朝歌就大步流星,气宇轩昂,衣冠楚楚,人模人样地出来了。

    “安朝歌!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抓苏妄言。你知道他不是的。”季向浅握紧了小手,指节发白,冷声质问。

    “向公子,请到小院与李大夫一聚。”安朝歌不怒反笑,搞得季向浅倒是有些窘迫。

    她没有作答而是跟他默默地走了进去。

    安府侧庭院内。

    “现在可以说了吗?”

    “正如你所看见的,苏妄言就是那个我们找了很久的采/花贼。”安

    朝歌泰然自若地抿了一口茶,淡淡一笑,“不信你可以问李歌弋,他昨天见到的人是不是他。”

    根本就不用问了!李歌弋就是你安朝歌安排好一起算计苏妄言的人,我就是个顺便的。

    “安相,为了巩固权力而牺牲无辜的人,你只会得不偿失。朝廷江湖向来两不相干,为何突然要抓东曌的苏教主?”

    “东曌教草菅人命,欺凌百姓,本相只是为民除害罢了。”

    “噢?到底是为民还是为官?”季向浅讽刺了一句后腾然起身转身便走。

    东曌杀的人一般都是贪官污吏或者作恶多端之人,几乎可以称得上是道义之教,如今安朝歌如此诋毁东曌她甚觉不悦。

    她一路走得畅通无阻,边走边只能安慰自己,相信教主吧……他武功高强,一个牢笼对他根本无所谓。只要他想他就能出来,没错。

    此时此刻,大牢中的苏妄言双手双脚被拷上了重重的铁链,宋利威胁如果不穿他的琵琶骨,官府就屠尽东曌教徒!

    苏妄言只得无奈答应,两声痛苦的嘶吼之后他整个人都被吊在了水牢里,双肩都是血淋淋的。

    “你们竟敢……未经过审问就对本教主动用私刑。”他喋了几口鲜红的血,漆黑的眸子里蕴含冷淡而不屑,如刀一般锋利望着他面前的宋利。

    “我们教主大人武功太高强,不这么做恐怕……不合适吧?”宋利双手环抱在了胸前,得意洋洋地一笑,大手一挥,“我们走。”

    苏妄言冷冷地嗤笑一声,闭上了深邃漆黑如夜的眸子,缓缓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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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天生冷淡?
    “莫玦使者!”一个清秀颀长的男子叫住了正在往夏王王府赶的她。

    季向浅缓缓勒住了刚租来的红棕色千里马,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皱眉道,“公子有何贵干?”

    “莫朗使者请莫使者立刻回东曌京城分教!”那男子单膝跪下弄得季向浅在这大马路上有些窘迫。

    “别挡道。”季向浅发现此人没有骑马,应该就是东曌里轻功了得专门传递消息的人了。

    可现在她顾不得东曌,莫朗有什么鬼事,自家的教主大人才最重要!

    “莫使者,其他教派听说教主好像锒铛入狱准备群起攻入我教。苏教主预料有此一天已经将教务全权交给您与另一位大人,请您以东曌大局为重,求您别毁了教主的心血啊!”那人看来是天生的说客,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来个软硬兼施!

    季向浅的黛眉紧蹙,凤眸微寒,调转马头,衣袂纷飞,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愣着做什么,快走!”

    半个时辰后,季向浅顺利赶到东曌分教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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