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地忍得好辛苦。
多么不容易、多么不容易才见到他一面。
她不愿再忍,这一夜,这最后一夜她为何还要再忍。
他身子大动,眸火灿若晨星,大掌将她身子一箍一抬,牢牢置于棋桌之上。
棋子被擦落一地,石桌森冷不已,寒意渗过衣裙让她抖了一刹。
他埋头,咬住她耳垂,“你这回图地又是什么。”
她耳边发麻,战栗之感腾然而生,抬手去搂他的脖子,颤声道:“你若不信,那便算了。”
他不语,齿间力道加重,用力磨着她,伸手解了身上鹤羽长氅下来,重重一抖,铺于石桌上,将她压入氅中。
金龙凤革带,镂白玉双佩。
带着醉意的吻肆无忌惮扫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他低喘,双眸被火烧得通红,她身上花香更是醉人,让他怎能忍得住。
她在颤,眼里水光迷蒙惑人,抬手扯住他地袖口,开口轻唤他一声,“别忍火上添柴,燃得凶猛无比,将他心神烧尽成灰。
他伸指捏过案上棋子,其上沾雪,冰凉滑润,他压着她,用力吻着她,手指将那棋子从她颈前推入,而后隔着衣袍,一指缓缓推送那枚棋子,让它擦着她的身子,一点一点滑下……
她惊喘不休,那棋子扫过她的胸前,触碰她地蕾尖,让她瞬间绽放。
冰冷寒意让她几欲泣出,可快感丛然而生,令她招架不住。
他咬开她的衣襟,舌尖带沫一路探下,顺着棋子雪落之痕,将她吻遍。
火热的烫意盖过先前渗心之寒,刺激之感更甚三分。
她忍不住,低低叫出来,红唇之艳于雪色中亮得让他发狂,他含着她,猛烈地噬咬她,舌尖齿锋将她身子越掠越红,大掌横扫而过,撕碎她衣物,直直探至她身下。
潮润无比,瞬间就湿了他地掌。
他于她胸间抬头,看进她的眼,低笑道:“果然……你是忍不得了。”
她脸上红雾蒸腾,抬手探至他脑后,抽出那根墨玉龙簪,任他发垂发落,手引着簪尖滑进他胸前,轻拨慢晃。
他眼中之火越燃越烈,喉间低吼,声音似困兽一般,而后一把抱起她,自己探至袍下将其撩起,动作了几下,挤入她腿间,粗粗喘了一口气,大掌在她胸前抚弄了一阵儿,又凑去她耳边,贴着她地脸道:“你……”
她半仰于石桌上,双腿打开,将他勾住,唇颤着道:“叫你别忍……”
他未及她说完,便猛地撞进去,狠狠动了几下之后,将她一把拉过来,贴进自己怀中,开始慢慢抽送,一边动一边低声道:“真紧。”
她浑身都软了去,身子一阵儿一阵儿地全化成了水,听着他这低亵之言,只觉更是刺激,身下不觉一缩,引得他动作一下又猛了起来。
他掐着她地腰,眼底一阵黑一阵亮,“小妖精……”
猛地退出来,将她身子翻了个,然后欺身压上她,大掌撩过她地臀峰,埋头噬吻她的背,唇间酒味更浓,“做梦都想这样要你……”
她伏于案上,口中低吟不止,长氅上地鹤羽粗糙绵软,随着他的动作摩擦着她地前胸,又痛又痒,让她禁受不住。
她连喘好几口,只觉身上又是冷又是烫,他在后面撩拨不停,端地是极诱人……不由低声泣道:“别折磨我……”
他鼻间低哼一声,手指滑下去,“折磨你的还在后面。”
脸红着大叫:五千字啊同学们,看了这章不给票不留言地话当真是天理不容啊啊……捂脸跑走……
卷三 欢若平生,喜之不尽 帝业八
口中呼出的白气与夜雾缠在一起,如梦似幻。
身下鹤羽长梗又软又硬根根撩神,欲罢不能。
她眼前俱是雾,俱是水,朦胧间好似能看见伏于案上的自己是何等娇滟诱人,撩人心魄。
如冬梅一朵,傲雪独白,蕊中一点红。
他的醉意将她一道浸染,他狂野的动作将她变得同样放荡。
就这么一夜,一夜而已。
若是从此再不能见,若是从此身侧俱留他人,为何不能趁这一夜——
疯狂一次。
他长指滑下去,抵在潮润微颤的窄口处,浅浅挤入,指节顶着她,圈圈摩娑,她的手攥紧了华贵长羽,低低泣出声,腰间弓起来,口中胡乱求着他。
他抽指而出,俯身,带着湿意的指尖缠上她的胸,将她蕾尖一道润湿,听着她断断续续的低泣声却是不停,于背后将她抬起,偏头侧身,去咬她。
她由泣转喊,抬手去按他的头,五指尽数没入他的发间,抵着他揉着他,不知是让他停还是不要走。
月色拍过枯树枝丫洒下来,映出这一案春色,于冬夜中烫人心肺。
他终于抬头,眸子黑得吓人,伸出舌舔舔嘴角,转而去衔她的唇,将她的味道送入她口中,让她同他一道相品相尝。真甜……”他舌推她唇,恋恋不舍地抬头,话中甚显酒劲。
她面色红得透血。身上浅红之印一片,抬手欲去碰他,却被他箍住双手压在身后,再动不得。
他低喘,又埋下头狠狠将她咬了几口。疯狂舔噬她最柔嫩的几处,而后伸手去摸案上棋子,滚了几圈雪,夹于指间。
再探至她身下,指间冰滑棋子拨弄她的蕊瓣,时重时轻,下手不留情。
她被他折磨至疯,再忍不住。再受不起,下巴仰起,压抑地叫出声来。
他双眸闪烁不已,寒夜中额角迸出汗粒,哑着嗓子低声道:“这就受不住了?可见遂阳宫中地那些男人们……啧……”
她的脚趾如睡莲之瓣,尽数蜷起,伸手去掰他的肩,红唇吐气不休,身上寒热交加,听着他的话却无力驳出口。只盼他能救自己于这一场大火之中。
他低了眼,盯着她身下,眼里的血丝越冒越多,面色似野兽狂捕之前那般傲然隐忍。两指微微一动,将那枚棋子抵入她里面。
雪白地棋子没入她浅粉色的润口内,冰凉之感瞬间将她焚烧灼燃,欲死不能欲生不得,只觉浑身如水似火,水不能干火不能灭,生生受不得。
她扯着他的发嘶喊出口,玉足缠至他身后。将他的腰往身下抵。
从不知欲望可以如此强烈,从不知自己能够如此狂荡……
口中之音已不能入耳,满面潮红之色与雪相映成辉,艳的艳冰的冰,石桌案上,云烟红雾娇涟画一副。
他便是那作画之人。
指过之处。处处成色。他的熟捻他的野,让她烈然盛开绽放。世上再无旁人能将她身心撑至此开,再无旁人能让她心甘情愿被折磨。
棋子凉意渐被她噬。
推进勾出,反反复复,他狠着劲让她喊让她泣,让她欲求却得不到。
他是醉了,可她地身子她的声音,让他更醉。
醉亦成疯,愿此夜永无止尽,愿他疯不成魔变成狂,愿她同他一道疯,一道狂。
她仰在青白鹤羽长氅之上,身上红印点点,胸前两朵傲梅美不胜收,窄细的腰枝轻轻款摆,唇透紫,齿雪白,口中之气香甜万分。
他真的……
再不愿放手!
不愿把她让给旁人,不愿她这模样被旁人看见!
酒劲冲头,见她愈美就愈想折磨她,将她折磨得生生死死不得休,此生只念他一人。
让她从此以后只为他而狂荡,眼中再无旁人,心里再无旖念。
他冷着眉咬着牙,忍着,耐得住此一刻便能赢得了她的心,他再清楚她不过,再明白她不过。
长指探进她体内滑了半圈,将那棋子缓缓勾出。
大掌俱已湿透,棋上沾液粘透,如蜜绕指。
她颤抖着呻吟出声,玉足揉着他的腰,恨不能将他尽数纳入身子里,解了这火。
记忆中他那似剑之利、割肉划骨之痛,此时竟成了噬人心骨的销魂之念。
想让他劈她而入。
想让他将她划破,以痛解此痒。
想让他疯狂地撞碎她,将她心魂尽数夺走。
她不在乎。
在这样一个雪夜,这样一处陌生之地,她眼中心里只有他,旁的统统不在乎。
只愿他依然渴望她,就如她疯狂地渴望他一样。
她在他掌下震颤不休,红唇抖着,低哑轻吟,模模糊糊吐出几个字。
他凝眸,辨不清,俯身而下,贴近她的唇,听她再道。
她轻喘,重又念了一回。
他眉峰陡扬,一张俊脸冰意尽褪,只留火热烫意,眼中唇间皆带火,将她一把抱起来,箍入怀中,扯过案上长氅将她裹进,狠狠地揉,死命地按进自己怀里。
……她说她想他。
想他想得都要疯了!
他转身倚上石桌,将她放在膝上,牵过她的腿盘住他地腰,双眸似冰裂九天之寒川,看着她,然后疯狂地吻上她的唇。
他……想她也是想得都要疯了!
他双掌入氅去捻她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唇不松手不停,感到她地腰在他身上盘动,心口不禁一颤。
她紧紧搂着他地脖子,脸烫心亦烫。费力撑起身子,寻着他那一处,然后缓缓坐下去。
感到他身子绷成了一条板,看见他眼唇俱缩,她才松了气,沉沉放下身子,将他全数压了进来。
她微微仰起下巴,指尖陷入他肩侧袍内。双腿在抖,这姿势几要将她撑破,可心中却被暖意填得满满当当的。
是满足,满足得都想落泪。
世上万万物,其实她最想要的不过就是他。
她紧得要命,轻喘连连,脸上血色万方,埋下头去轻轻咬他耳廓,颤声讨娇道:“你……你动啊。”
他牢牢揽住她,被她阵阵紧缩逼得几欲发狂。却强忍着,眯了眸子低声道:“果真是什么都不懂,”他抱着她慢慢起身,“什么都要人教。”
她低头。枕在他肩侧,弱似小猫,由着他带她往雪地外面走去,感到他强硬似铁一般在她体内缓缓磨动,不禁又是低喘又是颤,红了脸道:“随你怎么说……”
她全都不在乎。
只要他肯要她,肯让她满足,就够了。
他以氅蔽过她的身子。抱着她朝远处宫灯影晃之处渐走渐疾,越过重重廊道扇扇门,罔顾一路上遇见地宫人面上之色,脸冰神亦绝,迫得无人敢视。
她埋了头,偎在他怀里。头一回感到被他遮护原来是件如此安心之事。他的强和狠,此时此刻筑成了她的盾。她什么都不需想都不用管,只消想着他念着他便可。
既是只这一夜,那便怎生放纵都无妨。
天下除却他,再无人能护得了她,她逞强数十年,独独此夜,愿为弱一回。
他额上汗粒渐多,忍得已要崩裂,握着她腰的掌也越来越紧,几要陷入她体内。
抬脚踹开殿门,一大步迈进去,再将其狠狠踢上。
殿中暖意甚盛,金花红烛灼亮,处处可见喜红之色。
她身上鹤羽大氅滑落及地,破衫碎裙遮不去满身粉嫩春光,映着烛光将他地眼阵阵刺痛。
他忍不住去咬她的唇,含糊道:“抱稳了。”
然后他握着她,走至一侧坐榻,紧着眉缓缓坐下,才大喘一口气,将她的腰提起些,再慢慢揉下来,看她水眸罩雾面泛涟漪,低声道:“这样动,会了么?”
她扭过头,羞赧万分,莲足抵着他身后榻上软垫,搂紧他,试着提腰再坐,腿一颤,喘息愈急,扣着他的肩喃喃道:“感觉……甚怪。”
他唇弯而笑,笑声低哑,眼里火中带了水柔之光,大掌将她地臀朝上推了推,引来她一声惊喘,才又松了手道:“看样子就是此处了。”他怜惜地吻吻她的颊侧,“教你甚难,只是此时我忍不得了。”
她双眼迷蒙,只觉体内热意阵阵袭来,听不明他话中之意,刚欲开口时,就觉身子一斜,一条腿被他拉起,抬至肩上。
来不及叫出时他已狠命撞起来,朝着先前令她惊喘地那一处,每一撞都精准不已,顶着她揉着她磨着她,一下连着一下,越来越快,越来越烫,越来越硬,令她心魄冲上头顶,飞了出来。
眼前只剩他地这双眸,心中只剩他的无边霸悍之气。
瞬间沉沦到底,心随身动,快意滚滚而来,让她浑身发软化成水,不可控制地阵阵急缩,绞着他想让他再快些,再狠些。
他沉着眉,火眸一眨不眨地盯牢她,她要什么他便给她什么,看着她地脸红得绽光,看着她欢愉地颤动,看着她嘴唇抖着叫他,他心中快意几要冲破胸腔。
此生头一回,心甘情愿将一个女人的感觉凌驾于他之上,只消看着她满足,他便觉得满足才知男女之事,并非是只发泄和占有,原来心中之感可以盖过身上重重快意。
她温润如细绒,紧紧裹着他。与他丝丝契合。
如同剑与剑鞘,天下只此一对,她生来便当配他。
他心中波动无边,如海之浪潮翻来涌去久久不休,恨不能一直将她留于身侧。占着她不让旁人窥觑碰触。
她低吟之声渐渐高起来,从最初的断断续续变成纠缠不断,快意层层叠叠积蓄着,几要令她崩溃。
串串吟叫之声只是催情万分,他听了动作愈大愈猛,身上汗粒溅下来,额发早已湿透,撑着身子低下头。去吻她的胸,手指一路摸下去,按着她那一点,边动边揉她。
她惊叫出来,声音颤而利,双腿不可控制地抖起来,体内狂烈地阵阵紧缩,至萃灿尽头地那一刹,瞬间将他逼至极限。
他死死地咬住牙,待她稍许平复之时。才抽身而出,尽数泄在外面。
她软在榻上,再也无力动,由着他起身;他脱去衣物。然后又俯身将她打横抱起,赤脚而行,绕过殿后屏风,推门而过。
潮气渐起,空气中香氛撩人。
她虚弱地抬头,轻声问他道:“是要去何处?”
他不语,低头轻点她地唇,褐眸望着她的水翦。眉头微动。
有水流之声自前方传来,她偏过头,一眼看去,竟是殿中华池。
水雾缭绕,温热怡人,淡淡的花香若有若无萦绕在池周。池水清透泛碧。一望见底。
她闭了眼睛轻叹一口,“你倒是懂得享受。”
他低笑。抱着她走下池,水波渐渐涌上来,湿了他二人,他将她放下,拉过她*在自己身上,撩水过来抚动她的身子,“开宁冬日有温泉,行宫之中引温泉而入,不足为奇。”
她伏在他肩上,动也不动,温水及身地感觉甚是安神,手环上他的肩,脸蹭了蹭他的胸膛。
他僵了一下,双眸眯了眯,低眼去看她,见她神色安然,在他胸前*着,一副半寐半醒之样,不禁一笑。
真是从未想过她会有这样一面,肯依入他怀中,肯放心在他怀中安歇,浑身之刺尽数收起,不再与他争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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