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多岁的女人。看见我们,他马上跑过来和我们聊天。我老觉得那女人老往我们这里张望,就问小高:
“那女的你认识呀?”
“客户来的,在我手上办了张年卡,还介绍了好几个朋友过来健身,都这办了卡。”
“那女的怎么老看我们呀?”小婧不高兴的说。
小高转头过去跟那女人打了个招呼,那女人很高兴的冲他扬扬手。
“要不你先过去忙吧,这样肯帮你的客户不多,我们去跳健身操。”我说。
“也好,待会我请你们吃晚饭。”小高点点头。
我拉着小婧去换衣服,她很不情愿的跟着我。我们从更衣室出来准备去健身房的时候,看见一个年轻女子从高温瑜伽房出来打电话,我一眼认出就是那个开宝马Z4的倩倩,她挽一个松松的荷包头,脸上脂粉未施,皮肤白嫩,完全可以用吹弹可破来形容。紧身的瑜伽服包裹着她曲线玲珑的身材。她身材很高挑,我目测至少有168左右,但是她属于那种看上去比较娇小的体型,非常容易让男人产生怜爱的感觉。我已经是第4次和她偶然相遇了,我想我要是个男人,一定会激动不已。看见我在看她,淡淡的跟我点了点头。
晚上我们3个人跑去老院子吃川菜,因为是周末,非常热闹,人也很多,位子基本上都满了。川菜在深圳还是很受欢迎,只要味道还行,基本上是开一家旺一家。有些地段好的地方,还要排队等位呢。菜还没上齐,我们几个人就完全没吃相,忙的不亦乐乎,小高和小婧都是湖南人,吃辣的完全没问题。倒是我辣的满头大汗,还连叫好吃,把他们逗乐了。
吃过饭,我们3个人沿着深南路,边走边聊。第一次听小高讲了他的家乡和故事。小高出生在湘西农村,家里很穷,姐弟两个。母亲生下她后,身体一直不好,经常腰酸背痛,干不了体力活,家里全靠父亲种田养家。姐姐初中没毕业就辍学在外面打工,供他念书。他大学毕业后到了深圳,才发现像他那样二三流大学毕业出来的人在这里很难找到象样的工作。刚来深圳那会钱花快花完了还找不到工作,连桥洞下都睡过。后来送过当过送水工,送过快餐,卖过保险,最后还在一家小广告公司拉过业务,呆了几个月没什么成绩,就自己走了。因为从小喜欢运动,有个强健的体魄,就开始到一些小健身房当教练,一年前跳槽到了这家非常有规模的健身中心,有了一些固定的客源后,收入和生活也慢慢稳定了。
“我爸现在年纪大了,干农活越来越吃力。他好不容易养大我和姐姐,太累了。我想多赚点钱,以后在这里买套房子,把爸妈和姐姐都接过来。以后我们一家人就可以生活在一起了。”小高眼睛里闪着泪光。
“你姐呢?她应该结婚了吧?”我问。
小高摇摇头:“还没,我姐快30了,一直在福建那边,我爸妈几次要她回去相亲,她都不肯,说自己在外面有男朋友,挺好的,快要结婚了,可几年过去了,也没动静。到深圳来看过我几次,叫她留下来,也不愿意。前几年家里全靠她了,还寄钱回家给爸妈盖了新房子。”
“可能你姐在外面真有男朋友吧,说不定和你想的一样,正在和男朋友一起努力挣钱,想在那边买套房子把你们一家人接过去呢。”我安慰小高说。
小高点点头看我一眼,说:“欣姐,我每次看见你就想起我姐,觉得特别温暖,真的。”
我脸有点发烧,我一直以为小高对我有那种意思,还刻意和他保持距离,不和他单独相处,现在看来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是把我当成姐了。
“深圳有什么好呀,压力大又拥挤,买房子还要贷款当房奴,还不如回湖南去呢,长沙现在发展的也不错嘛。”小婧说。
“那你怎么不回去,还呆这做什么?”我逗她。
小婧有点害羞的埋下头说:“我想找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回去发展。”
“回家找不是很好,家里人知根知底的。”我笑嘻嘻的说。
“老家的不喜欢,大都游手好闲,不求上进,在这里呆过的人有闯劲。”小婧解释。
“那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仪的对象呀,要不要姐给你参考参考。”我明知故问。
“欣姐……”小婧脸都红了,还偷偷的看了小高一眼。
小高看了看表说:“都10点多了,我送你们回家吧。”
我暗笑这小子怎么那么不解风情,忙说:“你送小婧吧,我和你们不顺路,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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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悲伤的夜晚
坐在出租车上,我还在想,小高和小婧倒是天生的一对,又是老乡,他们能走在一起,倒真是美事一桩。我正想的出神,电话响了,我一看,是罗天亮。
“你在哪里?”他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怪怪的。
“回家的路上。”。
“你直接打个车来我家吧。。”
“恩,我现在就在车上,直接叫师傅去你那里就行了。”我挂掉电话,让司机掉头去后海。
一路上,我想罗天亮今天很反常啊,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想到这,我忙喊司机开快点。
“小姐,现在路上车少,已经很快了” 司机掉过头看我一眼,不过他还是把车速加快了一点。
走到罗天亮居住的小区后,我四处张望没看见他人影,像平时这么晚,他肯定都会下楼来接我。我有点失望的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让我自己上楼去。我在到他门前,看见门半开着,罗天亮脸色阴沉的坐在沙发上抽烟。我进屋后准备走过去跟他撒撒娇。
“把门关上,把鞋子换了。”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我弯腰换鞋子的时候,眼泪顺着我的脸庞滑落,滴落在我的棉拖鞋上。我红着眼睛走到他面前,发现他面前大理石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他抬头看我一眼,语气还是冷冷的:
“觉得很委屈是吧?”
我不吱声,眼泪不停的流。
“收起这副委屈的小媳妇样,装什么装?”他的脸阴沉的可怕。
我愤慨的直视他,还是一言不发。
“你准备把你的那些破事瞒我到什么时候?”当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立马意识到他知道我离过婚的事情了,并马上猜想肯定是丽子不甘心告诉他的。我顿时觉得说什么都毫无意义了,转身就准备走。罗天亮走过来就把我用力拖到沙发上,2只手像钳子一样抓的我胳膊生痛。我开始挣扎,我越挣扎他就抓我更紧。
“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他狠狠的说。
过了好一会,他才放开我,我眼泪一直流,开始小声哭泣。他起身从包里递给我一叠东西摔在我面前。我拿起来一看,是我和冯义军的离婚证书及我最后一次流产医院开的诊断书,还有我和冯义军房产证的复印件。我不知道丽子怎么从冯义军手里拿到这些东西的,我脑子已经没有空隙可以去思考这些问题,就是感到莫名的心痛把我包围,让我无法呼吸。
“你在我面前表演的很精彩呀,不去当专业演员太可惜了。”罗天亮挖苦我说。
听了这句伤人的话,我反倒不那么伤心了,我吸口气说:“我骗你什么了?钱我没要过你的,东西是你自己要买给我的。”
“感情,张欣欣,你就是个感情骗子。”
“你问过我结过婚吗?”我反问他。“你既然那么在乎女人的过去,你就应该找个年轻点的女孩。”
“我不在乎你结过婚没有,我在乎你一直隐瞒我,包括你现在还和你前夫住在一套房子里。我们认识半年了吧,这些你告诉过我吗?”
“那你呢?你一面和丽子鬼混,一面和我来往。你就很高尚是吧?”我开始反击。
他很奇怪的看了看我:“你连这个都知道?你深藏不露的倒是非常超乎我的想象啊。”
我觉得留在这里只会让他对我的侮辱继续下去,站起身又想走。他很快过来又按住我,比上一次更用力,我痛的大声喊:
“你弄疼我了,你让我走。”
“你没给我说清楚之前,休想走出这间屋子,”他的脸色突然看起来很可怕。
我开始大声哭泣起来,一面哀求他:“你让我走,好不好?我求你让我走。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他沉默的放开我,又点了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我承认我曾经荒唐过,我是一个单身男人,我也很寂寞。我离过婚,但是那些都是过去,但是,我喜欢你,一直以为你是个单纯温良的好女孩。我是真心实意和你交往的。可是我没想到你处心积虑的隐瞒我。”
“你敢说一开始和我交往就是真心实意的吗?我恐怕只是你吃厌了大餐后换的一碟开胃小菜吧?”我含泪问他。
他叹口气,说:“这些年看到了太多悲欢离合,爱恨情仇,我的心早已经是千疮百孔,不可能小年轻那样冲动,对你一见钟情,然后不顾一切的去爱。我承认我很容易对一个漂亮女人感兴趣,但是,我决不是个滥情的人。就算一开始,你只是我猎艳的对象,但是我后来是真的喜欢你,想照顾你。”
他转过头冷冷的看着我:“可是,张欣欣,你不配。收起你那些迷惑人的眼泪,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哭。”
我心在那一刻仿佛坠进了深渊,我很想告诉他我也曾经受过很深的伤害,我也有一颗沧桑的心,但是我什么也没有说。我默默的站起身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沉默的拿起我的包,沉默的换鞋子,沉默的打开门走出去。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抽烟,没有再过来拉我。
已经立春有十来天了,今年的深圳的早春还是很冷,寒意从我的身上一直冷到心里。我独自走在深夜冷清的街道,脑海一片空白,我只是不停的走。陆续有出租车停在我身旁又开走,就像是我生命中曾经有过的这几个男人,从没有一个人真正肯为我停留。我已经哭不出来,眼泪是留给伤心的人,罗天亮说了,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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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我病了(1)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只是听见汽车的喇叭声开始多起来,街道上的行人开始多起来,自己双脚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我开始讨厌这种嘈杂的环境,我要回家。
我在床上躺到天都黑了还没有睡意,浑身开始发烫,头剧烈的疼痛起来,我起来找了感冒药,吃完后,终于昏昏沉沉的睡了。夜里,我感到浑身冰凉,我挣扎着起来,把衣柜里的被子全拿出来盖在身上,还是感到冷。等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四肢都没有力气,身上和额头都滚烫。我四处找手机想给小高打电话让他送我到医院,怎么也找不到。我只有强撑着走到客厅用座机给韵英打了个电话,说我病了,问她什么时候回来。韵英说她马上去定机票,估计当天不一定能赶回来,让我叫罗天亮来接我去医院。我说不用了,我和他已经完了,我等你。韵英问了我几句,我什么话都不想再说。她这才把电话挂了。
“张欣欣,张欣欣,你醒醒!醒醒”
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喊我,我费力的睁开眼,看见开宝马的倩倩站在我床前。
“老罗让我来的,说你病了,他车就停在小区外面。”她说。
我想起来,但是动不了。
“好了,你不要动了,我扶你起来。”倩倩把我从床上扶起来,把我放在床头的外套给我穿上。
“我里面穿的睡衣。”我说。
“算了,快去医院吧,看你病的不轻。”倩倩没理我,直接把我扶到外面,丽子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看见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倩倩让她帮忙把大门开一下,她动都不动。倩倩只好让我靠在椅子上,自己去开门。
“操,你聋子啊?”倩倩骂了句粗口。
丽子站起来嘴里骂咧咧的一副想打架的样子。
“你最好给我识相点,不让整死你!”倩倩狠狠瞪了她一眼。
丽子看见倩倩盛气凌人的样子,估计有点怕,骂了几句没敢过来。
我远远看见罗天亮站在车旁边张望,看见我们,忙迎上来,把我抱起来放到车的后座,倩倩也跟着坐进来让我靠在她身上。一路上,罗天亮都没讲话,想起他毫无表情的脸,我感到心很疼很疼,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伤心加上虚弱,我很快支撑不住,昏迷过去。
等我再一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着点滴。房间里空无一人,这是一间高档双人病房,沙发。、彩电、写字台、衣柜、中央空调一应俱全,还有独立的卫生间。我感到自己头也没那么烫了,身体也似乎好了一点,就是身上还是很酸疼。这时候我听见罗天亮和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门开了,他和一个40来岁的女医生、一个年轻的小护士一起走进来。
女医生走过来,摸摸我的额头说:
“老罗,你朋友的烧退了不少,明后天再输两天液应该就没事了,再住院观察几天吧。”
“王医生,麻烦你了。这次多亏你。”罗天亮客气的说。
“跟我客气什么呀,再说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王医生笑笑,她看了看我又说:
“高烧40度啊,晚送来有可能转成肺炎,你们也太不小心了。”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这不赶紧就把她送过来。”罗天亮说。
“身体还是很虚,要注意补充营养,回头我给你写张单子让小李给你送过来,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一定要注意。”王医生指指那小护士,我才发现这姑娘身型很窈窕,虽然戴着口罩,感觉还是眉目清秀。
“多谢多谢,让你费心了。”罗天亮笑容满面。
“我去其他病房看看,你呀,回头给我介绍几只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