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北魏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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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魏有个约会-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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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跪在地上道“父皇,儿臣始终不明白,我们鲜卑族有什么不好,你何以非要改革,非要行这等混淆血统的之事?”

这个元恂,真是个死心眼,这节骨眼,还敢说这样的话。这放在现代,就是个十足的愤青。

拓跋面色通红,从侍卫身上拔出剑道“你这个逆子”,说着就要刺过去。穆亮和李冲慌忙上前拦住,双双跪倒在地“皇上,请保证龙体,太子不学,是臣等之罪过,请皇上给太子,也给臣等一次机会,一定让太子改头换面。”

拓跋缓缓舒着气,把剑仍在地上“都下去!”。毕竟是自己嫡亲的儿子,岂是说杀就能下的去手的。

众人出来,我站在门口低着头微微行李。

拓跋心情还未平复。一地的碎片,侍女们也不敢进来收拾。

我缓缓把地上收拾好,又让人拿了新茶上来。他把茶水端到嘴边,忽又撂在桌上,茶都洒了出来。

“皇上”我伸手想去抚他的蹙起的眉毛,忽又觉得不妥,忙收了回来“你这样子真叫人担心”

“按照女官的规制把那宫女葬了吧,给她家人多些抚恤,就说是染病不治。”拓跋缓缓道。

拓跋还是仁义的,他也有他的无奈。我能说什么呢?

“我们生个孩儿吧”拓跋忽然说道。

这话让我一下从他身边弹开。我断不会再轻易陷入困局。

看他有些期盼的眼神,我说道“皇上,太子还年轻,虽然不懂事,还来得及调教”

“父皇”,拓跋微微的失落因被门外进来的公子恪一声呼唤消退。

他振奋了一下情绪,问道“恪儿何事?”

“父皇半月前给儿臣的考题,儿臣已然完成。”皇子恪说着,将手中的卷帛递过来。

拓跋细细看起来,神色微悦,说道“恪儿答的不错”,忽又叹气“恂儿要有你一般好学懂事就好了”,说着示意他下去。

皇子恪请福告退道“请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告退”。

这位未来的接班人,虽然明面上没有党朋之嫌,但这见缝插针的伎俩却用得极好。

我来了半天了,该回去了,说道“皇上,奴婢要告退了,还有些事儿要忙”

“鱼儿,你这整天的搞的比朕还忙”他打趣道。

“皇上,内侍司虽然是管理宫人的,可说起来也是一个缩小的社会,也是需要脉络清晰,条理分明才能做好的”我答道。

“社会?”拓跋问道“什么是社会?”

唉,社会这词儿古代还没有,怎么解释呢,我想了一下说道“比如,你出了皇宫,看到大街上的万千景象,这就是社会,又比如说,你进了一个茶楼,看到掌柜在安置台面,伙计在跑堂,客人在喝茶,这也是社会,社会就是你看到的世间百态”

拓跋微微点头,说道“这是什么书上说的?朕竟还没有读到”

瞧这问题问的,我只能搪塞道“奴婢也忘记是在哪里读到的”

他凝望着我,说道“你就像谜一样,你说的话,做的事,总是和别人不同”。他看起来情绪好了很多。

我不接他的话,说道“奴婢该走了”

他浅笑着点点头,忽又喊住我“对了,我问你个事儿”,他看了看我,似乎有些为难,最后言道“听说高句丽的太子去找过你”

我点点头“是啊”,想着也不必隐瞒,本也没有什么。何况,他这么问了,必是已然了解情况。他不说话,似乎等着我继续。我又说“只是赏梅的时候碰上的”

“这几日,他要回去了,朕准备设宴欢送”拓跋自言道。

“哦”我浅浅道,心想这事儿不必告诉我的。

“太子殿下本提出来,想让你再献一次舞,但朕以你腿脚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你可得配合着点,装装样子”拓跋说道,那样子有点像撒了谎的小孩子,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故作理直气壮。

“奴婢遵命”我笑道。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时候。

第四十八章 疑云重重

该去看看珠儿了。也不知道这些时日,她是不是还好。我也只是命余香去送过几次东西。

刚刚进到玉波苑,就看到冯妙莲和冬雪一起出来,我忙给她请福。

冯妙莲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道“原来是内司官来了,不细看还以为是个普通宫女呢”

“娘娘,该回去了,皇上晚上要过来用膳”冬雪说道,那声音太高了个八度,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娘娘若没有别的事情,奴婢就告退了”我缓缓说道。不就是皇上过去吃个饭,多了不起的事情,哪怕是过去睡觉,又怎么样,你以为就凭你们呲牙乱叫几句,本姑娘就得泪流满面的满足你的虚荣心?本姑娘是在乎,但本娘已经是从刀山火海里练过来的,本姑娘的心已经不轻易就被你等伤到。

冯妙莲似乎没有从我的言语和神情上得到想要的效果,有些不悦,又有些无奈,悻悻的转身离开。

珠儿见到我来了,欣喜不已。

“小鱼师傅,你来了正好,我正发愁呢”珠儿说道。

我问道“我看到冯昭仪来过了,你们说了什么了,让你这边愁苦?”

珠儿从身上拿出一个小方包,递到我跟前。“这是什么?”我好奇问道。我拿起来慢慢打开,是一些粉末,我拿到鼻端嗅了嗅,淡淡的香味。等等,这味道怎么如此熟悉,我从衣袖里拿出香囊,香味竟是一样的。

珠儿说道“这是冯昭仪送过来的,说是贴身带着,不出半月,就会滑胎,若是服用,当即发作”。

珠儿的话犹如晴天霹雳,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我要整理一下思绪。陈泽成送我的香囊为什么和冯昭仪拿过来的粉末一样,而这竟是滑胎药?!

陈泽成和冯妙莲串通,害死了我腹中胎儿?!

“小鱼师傅,你怎么在发抖,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珠儿喊道。

“没什么”,我把香囊收起来“只是想些事情”

“小鱼师傅,我该怎么做?你帮我出出主意啊,我不想拿掉孩子,她在我肚子里都会隐隐地动了”珠儿说道,声音有些哽咽。

冯昭仪忽然要拿掉珠儿的孩子,有些说不通,这毕竟不是母凭子贵的朝代。珠儿生下孩子,即便不封为太子,珠儿不死,按理说威胁不到冯昭仪的地位。若孩子养在冯昭仪名下,她就更得益了,为何要珠儿打掉胎儿呢?有一种可能,就是拓跋宏曾经提及过废弃子贵母死的祖制。像拓跋这样坚定的改革者,一旦下了废制的命令,只怕就不会收回了。冯昭仪很可能是防患未然。

我现在极其混乱,根本没有主意,我道“你先不要伸张,我回去想想,改日再来看你”

“师傅,还有一件事”珠儿又说“刚才她们离开的时候,翠茵忽然问我前段日子是不是去过玉熙殿,我怕是那日去玉熙殿被人看见了”,她说着有些惊慌。

这样说起来,恐怕不光是胎儿的问题了,只怕珠儿的性命堪虞。我问道“你怎么回答的?”

“我当然是说没有,自被皇上宠幸,冯昭仪招我去过两次玉熙殿,平日里,我是不会去的。可她既然这么问了,只怕是笃定我去过。”

我只能先稳住珠儿的情绪,再做打算。情况越来越糟糕了,我得想想办法。

回到内侍司,把宁则喊过来“我明天要出宫安排红叶的家事,宫里诸事,你且代办”

明天一则是要去安排一下红叶的家人,一则要去找找洛长风。抛开别的不提,珠儿是他一手安排的,不管怎么样,如今这局面,得让他清楚。另外,我得找洛阳了解一些事情。

按照宫里的规矩,我的行程基本都是定死了的,何时出去,何时归来,都必须遵守。我带了余香陪我一起去。

出了宫,安置好了红叶的家人,我对余香说“玉嫔娘娘托我带些胭脂水粉回去,指明了要四家的,可这四家在东西南北不同的方向,这样,你跑两家,我跑两家,正午回到这里汇合,你看,若先回来就在对面的茶铺等吧”,我又跟他交代了些事情,便去办我的事情了。

最近的是牡丹园,我直接去了牡丹园。巧的是,洛长风刚好也在园内。竹春见到我更是惊喜不已,拉着我嘘寒问暖。

我时间有限,就开门见山地说了情况,当然,关于珠儿撞破冯妙莲的好事,我只字未提。只是说她争宠得罪了冯昭仪。

洛长风听了我的话,半响都没作声。“救救珠儿吧,不能再让我们的女儿在宫里受苦了”忽然从内堂传来一个女人的哭泣声,走出来,竟是萧红娘。

“萧姐姐,怎么是你?”我问道,而她刚才哭喊的那句话更是让我意外,珠儿是她们的女儿?我又道“你刚才说珠儿是你女儿?”

她点点头,止不住的大哭起来,看着洛长风道“把珠儿救出来吧,你总不能搭上女儿性命去完成你的任务啊”

“住嘴!”洛长风大吼道,似乎是要截住萧红娘的话,又说道“眼下,我也没有办法,毕竟现在得罪的是最得宠的冯昭仪”。

任务,什么任务?洛长风背负着什么任务呢?谁的任务呢?是冯妙莲吗?这有些说不通啊。

“小鱼师傅”萧红娘忽然跪在我面前说道“你当初进赛林堂的时候,曾经许诺过,若有朝一日我有事相求,你定当做到”

这事儿我记得,我点头道“确有此事”,我拉她起来说话。

她不肯起身,说道“你如今是内司,又受皇上看重,我求你救珠儿出来”

“萧姐姐”我说着,又看了一眼洛长风道“不是我不救,我的身份再高,也是个奴才,皇上再看重,也得按规矩行事。抛开这些不提,但若冯昭仪从中作梗,以她的背景、她的手段,只怕救不出珠儿,还会搭上她的性命”

萧红娘重重在地上磕了个头,说道“无论如何,拜托你救出珠儿”

看她这副要哭断肠的样子,又想着当初的承诺,我一咬牙,说道“我答应就是,但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洛长风萧红娘双双问道。

“我要李氏密录”我答道。洛长风的神色已经摆明了态度,看来他是不愿意交出密录的。我又道“这本就不是你的东西,你为了得到密录,害了一条性命,如今交出密录,我再帮你救一条命,是帮你赎罪。”

“求求你了,你就交出来吧,救珠儿要紧”萧红娘哭泣着,等待洛长风点头。

看他还不肯松口,我又说道“你送珠儿进宫,无非也是想一人得宠,福泽全家。可眼下,珠儿做不到你期望的那样,但我可以。交出密录,我帮你平步青云”。我这样说,不过是权宜之计。

如果密录的秘密真的是一张富可敌国的宝藏地图,而洛长风和冯妙莲又有勾结,若密录落在他们手中,岂不是会威胁到拓跋宏的江山社稷。不管是为了拓跋,还是为了替颖儿拿回李家之物,我都应该趁机拿回密录。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洛长风反驳道。

是的,我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相信的,此事全在他是否顾念与珠儿的父女之情。但如果他心心念念的是入朝得势,心心念念的是他所谓的任务,只怕珠儿的命对他而言,并不那么重要。

我迅速整理思路,说道“眼下,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后。宫嫔妃,人人都有家族势力。而我势单力薄,也需要外戚支持,你我合作,你便是我的外戚,我们是各取所需。”

他似乎有些动摇,又道“密录给你可以,但我想知道密录真正的秘密,就算是了我一桩心事”。

“上次告诉你的,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我答道。我才不会上他的当。

他微微迟疑,最终还是把密录交给了我。所幸,珠儿还不算悲哀,他这个爹还算有些许人性。

“小鱼啊,一定帮我救出珠儿”萧红娘说道。

“那一切拜托你,珠儿有孕在身,不管用什么法子,千万不能伤了胎儿”洛长风交代。

萧红娘忽然化悲为喜,附和道“对,对,不能伤了胎儿,那可是我的小外孙”。

我也只能应了他们,回头再想万全之策。

离开牡丹园,我径直去了洛阳的面馆。

行至门口,回想起那日命悬一线的风波,还是有些后怕。

洛阳依旧给我煮了一碗面端上来,静静的看着我,不多说多问。

“刘泽成是不是真的死了?”我淡淡问道。我虽心里已然认定,但还抱有一丝希望。我希望他不要死,也希望他给我个解释。

“我还想问你呢”洛阳惊诧道“那天,我从隔间出来,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中头部,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你们全都不见了,就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竟有这样的事情。如此刻意的安排,只能是为了掩饰。掩饰什么呢,掩饰陈泽成的死吗?或许他根本没有死?

如果死了,直接大大方方的出殡造墓,何须弄出个人间蒸发?他一定没死,一定在什么地方。拓跋宏的谎言或许只是为了断了我的念头。

第四十九章 君君臣臣

回到宫里,还是和往常一样处理各种事务,闲些的时候,琢磨着怎么救玉珠。

宁则上来道“姑姑,王福过来传话了,皇上召您过去”

还未进去,就看到拓跋拿着卷帛,正在细细品阅。我不敢扰乱他的思绪,静静候在一边。

他忽地抬头“鱼儿来了”,放下书卷,又道“朕已下旨下月设尊老宴请京师士族中的老者,行养老之礼,此事,朕想让你协助操办”

“我?”我有些担心自己不能胜任“我——”

“皇上,各位大人在殿外候着了”刘公公进来禀报。我话还未说完,只得先咽回去。

“请他们进来”拓跋道,又看着我“到偏堂等着朕”。

我立在偏堂门沿内,瞥见尚书仆射李冲、秘书令李彪、左侍郎韩显宗等几位大人步入殿内。

我退到里面,静候着拓跋。外堂种种,未有入耳。

忽然听到拓跋一下子拔高嗓门道“薛氏乃蜀人,岂能成一郡之大姓?”

我快步到门沿,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禁卫薛宗起手中持戟,从殿门走向拓跋,缓缓说道“我的先祖汉末在蜀地为官,两代后回河东,如今沿袭六代,已不该算作蜀人”,他看了看拓跋,又作揖道“末将斗胆问一句,陛下为黄帝后人,可受封于北方,难道能说陛下是胡人吗?如今我等不能为郡中大姓,还有何颜面立于世”,说着将戟摔在地上,面色通红,眼眶微润。

拓跋看着薛宗起,神情思量,最后浅浅浮笑,悠悠说道“如此说来,朕为甲,你为乙。你呀,不叫‘宗起’,该称‘宗起’了”'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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