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北魏有个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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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北魏有个约会-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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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女子进了堂,我侧头一看,差点倒到坐席上,潘美姬竟是他的养女?可真是冤家路窄。

潘美姬看到我,也是一脸的惊讶,正欲拔剑,高肇喝住了她,“小鱼姑娘是为父的贵客,休得无礼”

“可是,师兄他——”,潘美姬似乎想解释,可看着高肇阴沉的脸,只得悻悻住了嘴,“听说,父亲帮女儿请了师傅,在哪儿呢”

“呵呵”,高肇的脸转而愉悦起来,“我们一起去后院看看吧”

后院,陈泽成果然在练剑,许是听到脚步声,便收住招式,朝我们看过来,目光扫到我时,快步走了过来“你怎么来了”

“你来了,我能不来吗”我答道,却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而他也跟着微微笑了。

“噢——你就是那天救她的那个人嘛”,潘美姬转向高肇“他就是你帮女儿请的师傅吗,我见过的”,她不知怎么也笑了起来,一脸的兴奋喜悦之情,“这位师傅的武功是极好的”

高肇眯着眼睛,微微笑着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我向高肇请求道“我有些话,想和刘先生单独谈”。他依然是浅浅点了点头,“姬儿,走吧”。潘美姬有些不情愿的离开,笑着看了看陈泽成,却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怎么就做起人家师傅了?”,想着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跟他走,他却又留下来做人家师傅,我有些不悦,“你是不想走了?”

陈泽成也不答话,含笑盯着我的脸,我下意识伸手抹了抹脸,“怎么了,脸脏了吗”。

他摇摇头,“某人好像生气了,是不是怕不能跟我走了?”,说着还一脸的得意。

我被他的话堵得有些难为情,“哎,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讨厌啊,以前就是个闷葫芦,现在倒好,说话一点儿也不顾忌”

“以前是必须顾忌,所以才变成闷葫芦的,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需要顾及了,我总不能一辈子都是闷葫芦吧,那样会吃哑巴亏的”,他说着,忽地在我肩膀上轻拍了一下,“言归正传,附耳过来”

我无奈的把头偏过去一些,只听他说道,“高肇说,乐儿根本不在南朝”

“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在南朝?我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原本还有个奔头,现在连奔头都没有了。

“他本也是想着把乐儿找到,跟你换藏宝图,可后来探听到,乐儿根本不在南朝,很有可能,还在洛阳城”

“在洛阳?”,我满心的疑惑,却又不得不好好调整一下思路,“那和你在这里当师傅有什么关系?”

“我不答应,人家高肇会给我这消息吗?”,他说着又在我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你这脑袋不是挺聪明的吗”

噢,原来是交换条件,“就是当师傅,没别的?当多久啊?”

“人家说了,三个月,不用住在这里,跟上班似的,而且还帮着找乐儿”陈泽成笑道“这样来说,值了”

如此,我也只能先回宫了。

回到前院,我跟高肇告辞,话还没出口,府里的管家悻悻跑了进来,看那慌张模样,定是有大事。他在高肇身边耳语了一下,高肇的神情忽地黯然下来,接着又有一丝莫名的不易察觉的喜悦“你先下去”

看到我们探索的目光,他倒也不避讳,“胡充华小产”,说着意味深长了看着我“赶紧回宫吧”。

小产?都这个月份,即便是要生,也该生得下来啊。看来我对历史一知半解的程度远远超过了预期,我只记得胡仙真当了执掌朝政的灵太后,一切皆因她力排众议诞下皇子而起,但各种细节并不清楚,甚至连何时生产,何时封后,何时掌权都不清楚,这段历史于我简直是个空白,看来我主观臆断的历史,弄不好会害了自己。

第九十八掌 祸不单行

回到宫里,混乱的局面让我措手不及。

春吉被人诬告有意喝下堕胎和损伤龙脉的药,以求自保,以至于胎死腹中。甚至有人拿出言之凿凿的证据,元恪一气之下,将春吉贬为宫女,打入冷宫。

眼下,风声太紧,我没法去看望她。

我不相信春吉会做这样的事情,何况元恪都答应了要废祖制,必定是有人陷害。

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皇后和高肇。

回到秋水轩,难以入眠。

第二天早早便起床,到内侍司当值,却迎来了更为震惊的消息,“皇后怀孕了”。

余香一脸愤愤不平的“一个前脚没了孩子,落入冷宫,此生还能不能翻生都不知道,另一个就怀孕了,这也太凑巧了”

“余香,你小声点”,宁则蹙眉说道,她倒是机灵,知道提点着余香。春吉跟过我,她们都知道,自是比看待别的娘娘要亲近些。

“姑姑,那安排送饭的宫女,我能说上话,要不我去探探口风?”余香自告奋勇的说道,可此时,我不希望再有人出事了。

怎样才能救出春吉呢?有人言之凿凿,必定是做足了功课的,只怕查是查不到了。我有些无能为力,只能坐等历史的转机。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一切毫无起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陈泽成在高府当师傅该满了三个月了,也不知他现在可好。

而这三个月,我也没有闲着,我找遍了整个皇宫,想确认乐儿是不是在宫里,但一无所获。

如果乐儿在洛阳的某个地方,我们暂时也不必离开了。

我正发着呆,想着心事,宁则上来传话“姑姑,皇后请您过去”。

皇后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了,嘘寒问暖了几句,她转而说道“今日不是本宫找你,是尚书大人找你”,看她那模样,春吉一倒霉,她一怀孕,气势长了几分,对我也不如往常客气了。

原来是高肇找我,找就找吧,干什么非要猫到皇后这里,内侍司是办差的地方,光明正大的去便是了。

“小鱼姑娘”高肇说道“有了你女儿的消息了”

“在哪儿”,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可又怕希望落空,努力压抑着惊嘘。

高肇又开始露出一副卖关子的神情,半天不说话。

“要什么条件,尚书大人请直说”我单刀直入的说道,只怕他要的是还是藏宝图。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的条件很简单,让刘先生娶姬儿”

他的条件让我又惊又奇又为难,没想到,此时此刻,他竟没有要藏宝图,而是要陈泽成。可是陈泽成的婚事,我又怎么能做主呢?

“尚书大人,此时我如何做得了主?”我说着,可心里又想着,只怕他是想让我去做陈泽成的工作。

“这个,我可就不管了,是你要找女儿,自当你去想办法”

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自顾自的往外走,回去想办法。

我来到康乐堂,将此事告诉了陈泽成。

“你让我娶,我就娶”陈泽成干脆的回答道,毫不拖泥带水。他结结实实的把这个难题丢给了我。

我撇开难题,转而说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他竟然只字不提藏宝图”

“你笨啊,谁知道那宝藏有多少宝啊,而我,不大不小也是个财主吧”陈泽成笑着说道,真是的,都这时候了还开得出玩笑。

“不说笑了”他忽地严肃起来“元勰的人早就在路上去找宝藏了,你当谁不知道啊,我告诉,现在起码有五拨人在沿途盯着呢”

对于陈泽成的回答,我只能给出一个大大的“啊”,然后是恍然大悟的“哦”。是啊,一笔宝藏,一队人马,肯定是引人注目的。

心里隐隐替拓拔的这点儿遗愿担忧,可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什么忙也帮不上,要说能帮上的忙,就是当初把那块藏宝图取了出来。

“好了,你且别想宝藏的事情了”陈泽成说道,“你说我娶还是不娶呢,反正都听你的”

我白了他一眼,起身告辞,“依我看,你从了算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我知道他肯定在背后咬牙切齿呢,谁让你给我出难题的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也没人来催问我这个事。高肇也没给个时限什么的,让我觉得无比宽松,却又没着没落的。

“姑姑”,余香匆匆跑进来,“你的请柬和信”。

我打开一看,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起来震荡。好你个高肇,竟然这样黑不提白不提的乱点鸳鸯谱,连陈泽成和潘美姬的婚宴请柬都送来了,时间居然还是明日。

怎么办?坐视不理么?我打开信函,里面简单的两个字“乐儿”,他这是明着提醒我,想要找乐儿,就必须满面春风的促成并亲自参加这门亲事。

跟宁则交代了一声,便往宫门走,可一路上又想着,即便是找了陈泽成,他仍然还是那句话‘你让我娶我便娶’,于是折回,索性回到秋水轩。

夜已深,我久久无法入睡。这种心情,有点像多年前在洛长风的府邸,等待嫁给洛阳的前夜,拓拔跑过去搅乱了我的心绪,让我和他这么多年纠缠不清,结果自己先一步走了,躲清净去了。男人,都是不负责任的。

只是这一次,轮到他成亲了。

娶就娶呗,关我什么事,他又不是没娶过。我一遍一遍的说服自己,却越发的清醒。

陈泽成根本就是个坏人,土财主,暴发户。

他长的不够帅,不够年轻,不够高大,不够阳光,还喜欢摆出一副黑炭脸。

他投靠了南朝,跟我势不两立。

他乘人之危,让我……

想起那一晚,我忽地蒙住自己的脸,只觉得两颊火辣辣的。

满脑子都是他的坏,数落得如此分明,却下不了决心。

可是,可是我的乐儿怎么办呢?眼下,只有高肇有消息。

翻来覆去,越发混乱,干脆起床,踏着月色,出去走走。

秋水湖边,微微吹着风,有些冷。

我慢慢沿着湖边荡着,忽看到前面有人影攒动,我猫着腰,轻轻走近几步,果然是个人呢,皇后宫里的沉香,在这里干什么?

“喂”我喊住她,她看到我,慌忙着起身,想要跑。我一把拉住她“别想跑”

“姑姑饶命”,沉香在地上,一脸惊慌地哀求道“听宫里的老人说,孩子升天后,在水边祭拜,能超度”,边说还边打着哆嗦。

沉香这丫头,胆子这么小,都不用审问。“行了,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我问道。

“胡充华的药是我下的”她小声说道“可那都是皇后吩咐的,不关奴婢的事啊”

“你先跟我回去”我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能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亏心事确实是不能做的。

回到秋水轩,我写了封说明,让她按手印。沉香虽不情愿,但毕竟被我抓个现行,而且我是内司,她还是有几分忌惮的。

这个算是把柄了。“你记住,今晚的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即便是有人问起来,套你的话,你也得咬住了,否则你的小命就没有了”。沉香惊慌的点点头,便哆哆嗦嗦的回去了。

这大半夜的,还是有点收获。心情好了很多,可一躺倒床上,关于明天的烦恼,又升腾起来。

第九十九章 抢亲

一夜的辗转反侧,天亮了。

我洗漱一番,拿着请柬,便出了宫。

高肇府已然是盛客临门了。

“我果然没有看错,小鱼姑娘毕竟是顾念母女之情”,高肇笑道,“里面坐”。

陈泽成一身大红的新郎服走了过来,“怎么搞的跟黄脸婆似的,昨晚没睡觉吗?”,他倒是还有心情打趣我。

我本想着跟他说两句话,却见那潘美姬缓缓走了过来,当新娘果然更漂亮些。她一把勾住陈泽成的胳膊,狠狠的抛了个媚眼。

我忽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把陈泽成拉过来,“你怎么回事,谁让你结婚了?谁许你娶了?”

“可——”,他一时语塞。

“可什么可,我不管,我不同意你娶,你自己搞定”,我丢下这句话,不顾他和潘美姬的各种表情,自顾自往外走。陈泽成跑过来追上我“人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收场啊”

“站住”高肇在那边高喝一声,我和陈泽成齐齐转过头来。

那潘美姬一脸的委屈和愤怒,“你这个女人,我迟早要杀了你”,她说着忽地冲过来,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只觉得嘴里一股血腥味儿喷薄而出。这可是我活到现在头一回,一巴掌被人打蒙了。

“潘美姬,别太过分了”,陈泽成吼道,收回来不及挡住他的手,轻抚住我的脸,又抹了抹嘴角“都出血了,疼吗”

我定了定神,忍着疼说道“这一巴掌算我欠你的,我认了”,陈泽成扶着我,准备离开。

“方小鱼”高肇高声说道“你就不找女儿了吗”

高肇从衣袖里抽出一张纸,递给我,我迟疑着缓缓打开,“是乐儿”,我抓住陈泽成的手“是乐儿,那玉佩是乐儿的”,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子虞”陈泽成紧紧握住我的手,抽出我的手绢,又仔细的帮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我们好久没有如此接近,如此清楚的看过对方了,他的眼神异常温柔,而温柔中依然透着一股坚定,“你做决定,我听你的”

他此时的这句话,让我有些窒息。看着手中乐儿的画像,又看着陈泽成,我难受极了。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我走到高肇身边,低声说道“胡充华小产之事,我不追究,并不代表我没有证据,我只是不愿意掺和到小辈的纷争里”

高肇脸色一紧,“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做个交易而已”,我说道“把乐儿还给我,那么胡充华的事情,我也就不追究了”

“哼”,高肇似乎半信半疑,我补充道“你若不信,只管赌一把,但只怕皇上调查起来会连累某些无辜的人”,不管怎么说,他入朝的时间并不长,这宫里的事情,高肇毕竟不如我了解得多。何况,我毕竟和拓拔的关系不一般,再则拓拔留下的遗诏也不可小觑,只要戏演得好,大约能够唬住他。

高肇想了想,说道“今日这么多贵宾都在,你让我怎么收场”。

“你让我见到乐儿,我自然告诉你收场的法子”

他迟疑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你们跟我来”。

我们来到高府一处小房子里,一个中年妇女忙着收拾整理房间,另一个年纪小些的丫鬟,正和一个路还走不太稳的孩子逗着乐,我走近一看,那孩子不正是我的乐儿吗,和她的父皇长得如此相像,还有脖子上那块玉佩,不会错了,就是乐儿。我一把抱住她,她却哭起来,她一哭,我越发的哭得厉害了。

出生没几天就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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