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似水淡淡的抿了抿嘴角,似是知道竹苓心中的天人交战,抬头道:“五小姐可是下决定了?”
竹苓被说中心事,咬唇良久,才说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不难过吗?”
亲手将自己的男人推给别的女人,为什么还能保持平静?为什么还笑得出口?若是她的话,就算真能救的了自己爱的人,可要她亲自去求……
她没那么大度。
秋似水有些讶异:“难过?”
竹苓看着她,半响才摇摇头,低垂着眸子道:“没什么……但那个相思引,真的只有这个方法吗?”
非得让她……让她……
她再次咬唇,忽然觉得有些哀伤。
为什么她会沦落到现在的境地……
就算是她再怎么刁钻跋扈,那也是个女孩子啊……就算对方是自己喜欢的人,可是……可是……
她真的不想……但却容不得她不想……
因为她确实不想书呆出什么意外……
秋似水沉吟半响,才慎重道:“五小姐,卿言不会亏待你的。”
竹苓惨淡一笑,轻轻闭上眼。
“我……知道了。”
暖幔锁春知几许
据《本草纲目》记载,竹叶:苦、淡、甘之外,余皆不堪入药,不宜人。淡竹为上,甘竹次之。味苦、平、无毒。
————《济世医报》
竹苓走进陆卿言房中时,他正侧倚着床看书。
陆卿言看上去清减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单薄的内衫下身形瘦削,很是弱不禁风一碰就倒的摸样。
她忽的止步,不敢往里面走了。
搭在门扉上的小手不住收紧,她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却不想正好撞在门上。
很轻的声音,她吓了一跳,往陆卿言所处的方向看去。果然,他已经注意到她了。
“我……”她慌乱的避开他的视线,拉开门就想跑出去。
爹爹开的药方,该是能再挺挺的吧。那她……那她是不是可以晚点再来……?
“苓儿。”陆卿连忙开口唤住她。
竹苓一僵,停了下来。但却是背对着他不愿看过来。
陆卿言缓缓吐出一口气,将书籍随手放一边,披上外衣走向她。
“怎的刚来便要走?坐坐吧。”他温言浅笑着,语气确实不容置喙的坚定。轻轻抓着她的手臂,他便将她往里屋带。
竹苓瑟缩了一下,想躲开他,怎奈身体却不听使唤的随着他向前走着。
她咬唇,满腹惊惶无措。
“可是搬回县衙了?本县一直让笙儿整理你的房间……”
他面色虽有些差,但依旧是那副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摸样。竹苓低头,又觉羞愧又觉后悔的。就想着当日听上白芥一言,不买那木簪,今日也不会落得这副田地吧。
这是她种下的因呐,只能由她来偿还……
竹苓深吸一口气,似乎是下定决心般扯住了陆卿言。他正絮叨着说着些琐事,被她这么一打断,不禁有些疑惑:“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是把他带到床边,压着他坐下去。
陆卿言玲珑样的一个人,以为她此举是担心他身体吃不消,便笑着安抚道:“没事呃……”
他被竹苓推倒,温和的凤目惊愕睁大,清晰的映出她的秀脸,以及脸上那视死如归的神情……
她这是……怎么了……?
竹苓没给他多余的时间去想,因为在将他往里推倒的刹那,她已经俯下身,狠狠吻上了他的唇。
那么大力的一撞,饶是陆卿言还没反应过来也听见了。他吃痛,下意识想推开她,可她没让他有这个机会。
她抱他抱的很紧,太用力怕会伤到她,所以他只得任由她去。
5陆卿言垂眸,看着她紧紧闭着双眸,心下巨震。
1之前她不还对他冷淡的就像是不认识他一样么?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么主动了?以前都没见她有过此举啊……
7竹苓头一下下了狠力,后头倒是变得轻柔了起来。
z她回忆着苏半夏那本《春宫集》内的画面,开始细细的啃咬着他的唇了。
小《春宫集》是她早就看过的书,但也是只有理论经验罢了,这么理论联系实际的,倒是头一回。所以无怪乎还显青涩了。
说陆卿言是个男人,虽然现在他还卧床养病身子有些虚,也不能改变他是男人这一事实。当一个男的被一个女的扑倒在床,又咬又亲那小手还时不时胡乱扫上几下,是个男人都忍不住的吧?何况对方还是个自己颇为上心的女人。
网所以,没过多久,竹苓便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喘息变得粗重了起来。并且还有样渐渐硬、挺的灼热,顶在了自己腰际。
想到个中缘由,她双颊浮起层红晕,胭脂般的颜色,红艳的赛过三月桃李。
他……他居然……
竹苓略略偏头,离开了他些许。嘴上火烧火燎的,估计是刚才太大力的缘故。可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那疼痛一般,紧紧咬着唇不说话。
这么直接的表露出对她的需求……毫无掩饰。直白的让她……让她全身都忍不住轻颤了起来。
陆卿言的喘息有些不匀,眸色相比往日也暗沉的多。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身上软软趴着的她流露出的惊惶与不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既然不愿说破,那便随她去吧……
但是……
他轻轻抚着她绵软的后背,声音因情、欲而显得有些沙哑:“苓儿,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嘶……”陆卿言摸着自己被咬的右颊,低头看她。
她这是……怎的无缘无故咬人?
“姐姐在做什么自然是知道!”她杏眸有些氤氲,看上去雾蒙蒙的,水润一片。如此半是羞恼的道出,没半分平日的刁钻痞气,倒是把风情万种落个十足。
陆卿言凤目透彻,此时虽因情、欲而幽深暗沉了起来,但并不能影响看透她内心的不安与害怕。
既然不想,为何要勉强自己?
他低低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肩示意她起来。
他这本是不想她受委屈,但竹苓却误认为是他嫌弃她。
就算是她送上门,他也不要?竹苓这么想着,骨子里那份逆反的心理又开始作祟了。
不愿意?那就偏偏不让你如意!
她发狠了。一把扯下陆卿言早已松散的内衫,看着那如玉般温润莹白的肌肤,她闭眼,凑上去轻轻舔、弄了起来。
舌尖轻颤,乖乖附于眼睑处的长睫也因为紧张害羞而飞快的扑闪着。似点非点的感觉犹如猫爪挠心,何况又是那么敏感的地方。
陆卿言被她那么胡摸乱舔的,再好的脾性也被她给磨光了。将她整个身子往前移近一步,他吻上那在眼前不住晃悠的红肿唇瓣,再抱着她翻了个身,成功的改变的体位。
视线忽然好一阵晃动,等她回过神之际,自己已经被反压在他身下了。
被褥温软,还留有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竹叶清香,沁和绵软,就如他本人一般。
不如竹苓那只会亲咬的吻,陆卿言的吻明显更具征服性。缠绕上那不知所措不停躲闪着的舌,他咽下那一阵阵的呜咽,开始强势的攻城略地。
轻薄的纱裙在空中飘飞了一阵,轻飘飘的落了地,附在其他衣物上。层层叠叠的纱幔早已放下,里面是另一个天地。
衣下美好尽收眼底,陆卿言有些着迷的深深吻着竹苓,大手抚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竹苓早就羞得抬不起头。她脑子里乱轰轰的,不住发出嗡嗡嗡的轰鸣声,就像是置身于海底一般,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细密缠绵的吻如雨般纷纷扬扬落下,她身子酥软没有一丝气力,抓着身下被褥的手也只是松松握着,就算是再怎么用力紧攥,看起来也跟一碰就会松开般无力。
当陆卿言贯穿她的那刹那,她就觉得呼吸猛地一窒,差点没晕过去。
很疼……真的很疼……就像是身体被撕扯成了两半,每一寸肌理都带着蚀骨的刺痛。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血脉正在饱胀,就好像下一秒便会爆裂一般。
她的脸瞬间苍白了下来,已失去血色的菱唇不住张合,却如同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好疼……出……出去……
她胡乱甩着身子,眸中也不复之前的迷醉氤氲。不断有晶莹的泪滴滑落,她尾音带泣,意图明显到听不见声音也知晓她此时的意思。
明显感觉到因为她的乱动又进去几分的陆卿言也很痛苦。柔软的甬、道紧、窒,很想再次深入,却被紧紧卡着无法前进。这种不上不下吊着的感觉,还真是……该死的难受……
忍不住抬臂压制住竹苓的所有反抗,他硬是忍着强烈贯穿的冲动,轻吻着她面上的泪痕。
“乖,别动。马上就不疼了……”低哑的带着情、欲的声音,与平日的清扬有着天壤之别。但那温柔的语气却如故,很像是在诱哄小孩子。
陆卿言以为竹苓是因为未经人事所以才这么痛,哪想得到是相思引的蛊虫正在相互吸引□。
“不要……你出……呃出去……好不好……”她声音微小,失了往常的飞扬,听上去无比软绵甜糯。
陆卿言有些克制不住的轻轻抽、插了一下。
酥麻、舒爽,铺天盖地的欢、愉感觉几乎灭顶。除了那不住强烈收缩着的柔滑甬、道所带来的极致快、感,其他感官仿佛已然消失。
这一记浅浅的冲顶,将他的情、欲彻底点燃。与她相连的那处成了最为甜美的欢、愉。理智不见了,克制也飞走了,只有那漫天漫地彻底吞噬掉他的欢、愉快、感在不住膨胀。他紧紧箍着她,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
竹苓‘啊’的惨叫了声,依旧是那么微不可查毫无气力。原本就疼得要命的身体被他这么疯了似地猛攻不停,使她几近奔溃。
强劲的冲击顶的她眼冒金星,甚至连呼吸都有些跟不上。
她小幅度的摇着头,脸上满是痛楚的泪水。
“停……停下啊……你……你呃啊……”
陆卿言狠狠堵住了她的唇,将她唯一抗议的方式尽数压下。
暖幔轻摇,断断续续的呻、吟与粗重的喘息时不时传出,让人听了都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天还大亮,但夜晚也提前来临了……
一个打来一个挨
据《本草纲目》记载,酪:牛、羊、水牛、马乳,并可作酪。水牛乳作者,浓浓味胜。牛、马乳作酪性冷。驴乳尤冷,不堪作酪也。藏器曰∶酪有干、湿,干酪更强。时珍曰∶酪,北人多造之。水牛、牛、牛、羊、马、驼之乳,皆可作之。入药以牛酪为胜,盖牛乳亦多尔。水牛、马、驼之酪冷,牛、羊乳酪温。味甘、酸、无毒。
————《济世医报》
微晨光透过窗棂的缝隙射入房内,细小的金尘颗粒飞舞着,地上耀眼的光斑如水一般流动着。
昏暗的房间内,弥漫着浓郁的□味道。甜甜腻腻的,不难想象之前所发生的激烈情事。
层叠的纱幔被轻轻挑起,动静虽然很轻柔,但还是把浅眠的竹苓惊醒了。
啊……陆笙有些被吓到了,身子经不住一晃。
“抱歉……五小姐……”
看出陆笙因为吵醒她而有些惊慌,她别过眼不说话。
她本来就没怎么睡着。
不过她也没解释,因为她的确不怎么待见陆笙。
全身都跟散了架一样疼,竹苓吁出一口气,望着纱幔上的精致云纹,淡淡道:“要放血就快点放。”
其实她是很想把手伸出去的,但此刻手臂却如有千斤重一般根本提不起来。所以也只能劳烦陆笙动手了。
相比较竹苓的难受,陆卿言倒是睡得很熟。手臂占有欲的搭在她的腰上将她整个搂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每一次呼吸,都会使得周围柔软顺滑的长发轻颤。
陆笙看到这幕眼眶有些酸,连忙低下头,她将要用的东西放在一边,轻声道:“五小姐,婢子得罪了……”
她说着,将一把细长的匕首拿在手里,抽出竹苓已然酸软无力的手臂,就打算下刀。
“等等。”竹苓忽然出声。
陆笙的动作一顿,很是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竹苓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把他搬开。”本来就浑身不舒服,被他压了一个晚上,更是雪上加霜。她都觉得自己的身子彻底僵掉了。
'文'陆笙转眸,看了眼紧盖着层薄被的陆卿言,面上瞬间红了起来。
'人'“婢……婢子……”她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书'虽然说陆卿言向来是由陆笙服侍,但好歹是不会这么赤着身子啊。现在这薄被下的他□,还要她来搬……
'屋'好,先不说她到底搬不搬的动,怎么说她都还是个姑娘家吧……
竹苓不耐烦她的吞吞吐吐,提高了声音再次重复了遍。
陆笙忸怩着,就差没泪奔出去了。可惜竹苓那摸样看上去实在有些凶戾,让她没办法不照着办。
费了老大的劲,才将陆卿言给移到一边。陆笙心跳失常,手也因为太大力的缘故而轻颤着,她深呼吸再深呼吸,总算是让自己平静了下来。
替竹苓穿戴好衣物,陆笙这才重又拿起匕首。
竹苓看着那把明晃晃闪着冷光的刀,杏眸微微眯上了些许。她别过脸,不想看到自己流血的样子。
当那利器划破肌肤的那瞬,的确很痛。但对于昨日那几乎算的上是令人崩溃的痛楚来说,这倒反而不算什么了。只不过听着那血哒哒哒的跌落声实在有些受不了。
接完一小碗血,陆笙替她包扎好,便送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内早就布好了热水,她坐进白雾氤氲的木桶中,挥退了要来服侍的婢女。
思绪纷纭,浑身酸软难受,竹苓只觉得身心俱疲。
她透过蒸腾的水气,看着自己身上青紫交加的肌肤,唇边泛起苦笑。
所以,不管再怎么不愿纠结,这一步,终究还是跨出来了……
***
***
精致奢华的暖阁内,温卿良听着下人的禀报,面上的微笑自始至终都没有变。
“所以……”他笑得越发的温柔了起来,声音却冷如冰霜般让人颤抖。
“她和十六,成了?”
温卿良轻柔的拿起琉璃酒杯,看着里头色澄微黄的薄酒,忽然克制不住的一碾。
低头跪地的下人眼中忽然出现一滩水沫。
温卿良看着自己掌中的污浊,不甚在意的用帕子擦干净。
“下去吧。”
他转身,在桌边坐下,提箸开始吃起酒菜来。
下人哆哆嗦嗦的退出去,临行前忍不住好奇偷瞧了一眼,便见他的主子虽然仍是那笑意盈盈的摸样,但那双眸子却凌厉暗沉非常。
他心里怕的狂打鼓,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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