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厮明溪有些火气的说道“那你们给个一点也不好的烂花灯,我家公子岂不是被你们这群鄙人给坑了,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么强买强卖还有没有王法!”
“明溪退下,不过是个新颖的卖法,算不得强买强卖,看缘吗?有点意思,本公子倒要看看我的缘能给我结下什么果。”
话落旋阅就把手伸进旁边的木桶之中,摸出一张镀金的红帖,上面写这一行诗凉风有信秋月无边!
旁边的卖家接过旋阅手中的红纸,随后卖家递出来一个牡丹金盏灯笼,手中的这盏灯笼华丽奢美,比之之前见到的花灯都要好看上万分。
旋阅拿着灯笼心里却是高兴不起来,好看是好看可是去哪找与它相配的那个灯笼,那盏灯笼就算有怕也不是那个人手里握着吧。
璇落挑着手里的琉璃金盏灯笼,摇摇晃晃的穿梭在人群之中,还以为那么多人有什么好东西呢!切,结果就一个破灯笼,有什么好挣的,呵呵~~还跟我打擂,摔跟头也是活该啊哈哈哈!
这灯盏要扔在哪呢?真是的脑袋好真疼,好想睡觉嗯~~~~扔哪呢?
明溪看着闷闷不乐的公子,难不成是对手中的灯不满意,可是明明很好看啊!
“公子,你若是不喜欢这盏灯,咱们就就去许愿吧!听说这今夜的灯盏多半数都会被人放到鹿灵河,希望能够神仙能够看上自己的灯实现自己留在灯里的愿望,公子我们也去吧!反正这灯我们也留不住倒不如许个愿望,公子你看看咱想怎么样?”
旋阅点了一下明溪的头笑道“就你鬼主意多,走吧!”
璇落站在河的岸边有样学样把自己手中的灯,远远地抛进河里,好吧忽略她没许愿这件事吧!
一起一伏灯盏撞开一个又一个挡路的灯笼,顺着河流往前漂去。
璇落激动地喊着“冲啊~~~冲出那堆恶心吧唧的烂灯笼包围圈!璇落二号去寻找新世界吧!”
跌跌撞撞的跟着灯笼往前跑惹得一堆白眼,在一阵又一阵的惊呼中璇落不负重望的撞住人了!
金色的牡丹花灯笼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唯美的抛物线,就生生落在那盏琉璃灯的前面,两盏灯纠纠缠缠一起一伏的携伴前进。
而岸上旋阅吃惊的接住突然从人群中窜出来的璇落,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璇落抓着衣袖站定,看见熟悉的脸庞,感觉这个人自己一定认识,可就是想不起来,一想脑袋就疼得不行。
悦耳的声音缓解脑中的刺痛,扑鼻而来的薄荷香味带来了难得舒适“你怎么会在这儿,宫里面的人知道吗?皇后尊殿知道吗?”
璇落半倚在旋阅身上“哎呀~~为什么你会知道父后,(⊙v⊙)嗯告诉你个秘密我其实一天都没回家了,嘘~~~小声一点不可以告诉其他人哦!是咱们两个的秘密!”
浓郁的果酒味,是花街柳巷特有的果酒,喝起来味道甘甜香醇可是酒劲儿也是惊得吓人,上次璇玑就是因为这种酒喝的高了,才会闹出为了一个伶人大打出手的丑闻。
“我是旋阅啊!你怎么会有这种酒味,你是不是去了柳巷,这么重的味道,你喝了多少?”旋阅扶住往下直出溜的璇落嘤嘤的声音就跟小孩子似得从璇落底下的头那发出来。
“咱才没有喝酒,人家没去柳巷就是在船上玩了玩而已,怎么办于三水不见了!”
旋阅听见三水两个字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那个混蛋自己去就算了,居然还敢拐带皇女还敢玩失踪!
明溪手在璇落的胳膊处挥了半天不知道该从哪下手,忽然旋阅的声音把明溪吓个半死“明溪你去被车,九皇女喝的就太多了今夜只能现在王府歇息了,快去!”
明溪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人潮之中,旋阅生拉硬扯的拽着璇落离远点河哪知刚一动璇落就指着远处的灯盏“我的璇落二号哎呀~~~那是谁家的破灯笼干嘛总缠着我的璇落二号!!”
旋阅顺着璇落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起一伏的两盏灯,那紧紧漂在漂在琉璃灯边的可不是自己的那盏灯嘛!难言的喜跃之情在旋阅心中翻滚。
还未等璇落消停一点,一滴又一滴的雨落在两人的衣服上,本来还算拥挤的人群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璇落手呆愣愣的放在身前说道“下雨了!”
璇落拽住旁边人的手,就在大街上跑起来,越来越大的雨打的旋阅睁不开眼可是手上的温度却让人如此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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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不能压垮的骄傲
同样的夜晚,两颗悸动的心越来越近,原本相约好的誓言已经被命运打破,本来就背道而驰的命运何时才又会相交?
站定在一边狼藉的土地上,看着本来应该笑脸相迎的族人一个个躺在早已干涸的血泊之中,湘溯感觉自己就像在一场噩梦之中。
晏澁跪在那棵老树旁边,颤抖着手覆上早已冰凉的躯体,晏澁明白这个有着满头白发的紧靠在煽襄身边年轻人就是溪襄,腰间那个荷包还是他笨拙的手笔,明明当时还满脸嫌弃说自己绝对不会用这个像染上脏东西一样的荷包,可现在还不是绑在腰带上嘛!这个老骗子!
湘溯突然疯了一般冲进族人的尸体中,翻过这个嘴里呢喃着不可能,一步没有站稳,摔倒在一个灰色衣服人的旁边,满是皱纹的手映入湘溯的眼帘,熟悉的手上面的伤痕就算再过一万年湘溯也不会忘记。
抱着最后的希望爬起来,晏澁看着泪流满面的湘溯在泥地上连爬起来都变得困难无比,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狼狈 ;,那个比任何人都要骄傲都优秀的男人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颤抖的手紧紧地抓住侧卧在地面的尸体的衣服,泪水打湿了视线手上青筋都爆出来,却还是没有将人翻转过来的过来的力量和勇气。
晏澁握住颤抖着的手“明明已经知道结果,就不要再为难自己了……”
抱起地面上的人,果然是记忆中那张熟悉的面孔,紧紧地拥在怀里,突然发现父亲的手还紧紧的握着另一只手,如果说看见父亲的一瞬间只是心里的万针碾刺一般疼痛,那么现在就连流眼泪都是一种奢侈。
抱住早已冷却的两人,压抑的哭声回响在谷中,晏澁半跪在横七竖八的尸体之中,想要安慰泣不成声的湘溯,抬起手才发现自己已经看不清湘溯的肩在哪里……
“是湘溯哥吗?”
干涸的声音怯懦的在不远处响起,晏澁和湘溯顺着声音的方向转身看去,染尽鲜血的墨竹衣已经看不出原有的模样,本来甜美的相貌此刻被灰尘与干涸的血迹消磨殆尽,那双如幼鹿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刻进了疯狂与绝望。
紫竹抱着竹简站在不远处的假山后面,眼里终于出现一丝光彩,踉踉跄跄的冲出来撞进晏澁的怀抱里再也坚持不住昏睡过去。
满是繁星的夜空,清澈的月光此刻播撒在一片死寂的空谷之中,湘溯坐在石凳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远处端着水盆的晏澁缓缓走近将水盆放在湘溯的旁边“洗把脸吧!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如果连我们都倒下了谁来给谷里报仇!”
湘溯抬起头看了眼晏澁“不管你的事,反正你也不是谷里的人,何必惹祸上身外面的世界不是你早就想去玩个痛快吗?现在是个多么好的机会,走吧~离这个烂摊子远远地……”
一声巴掌的脆响,湘溯脸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湘溯半垂着头晏澁一把抓起湘溯的衣领“十陵湘溯,你把我晏澁当什么人!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么贪生怕死的人吗?我是想去外面的世界玩个痛快,可是是想跟着我从小就喜欢的人一起,现在那个人心里住着我从小就敬仰的人,你别忘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至少你还有恣意在这谷外的某处时时刻刻的想着你念着你,你现在却在这要死不活准备一个人去挑灭族的仇人,你准备要我以后就连见恣意一面的资格也要剥夺走吗?你真是好狠的心!”
晏澁的吼声惊醒了湘溯,是啊!至少他还有恣意,对他还有亲人,还有紫竹,还有在外面云游同门,还有从小一块长大的晏澁,他在想什么啊!怎么能说出来这样的话!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保护好你们,如果连你们都死掉了,只剩我一个怎么办!”
一颗有一颗的眼泪掉落在晏澁的手上,一把抱住不敢抬起头的湘溯“不会的,保证不会,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一定会在的……别哭了,明明我才该是那个最应该哭的人,你这个什么都比我好的混蛋!”
紫竹听见哭声,推开门看见月色之下紧紧拥抱的两个人,月光的映照下紫竹轻而易举的就发现湘溯脸上清晰的五指印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们…是…在打架吗?”
软喏喏少女特有的声音打破了月下难有的景色,像是被烫着了一般的两个人连忙弹开“身体还没好就要多休息,等到明日,我们还有好多话要讲,乖孩子就应该早点睡觉否则小心以后没有夫婿愿意嫁给你!”
紫竹低着脑袋略带冷嘲的说道“夫婿~~~~十陵一族还有其他的人吗?一个连自己妹妹都保护不了的废物,就算还有别人可又有多少人愿意嫁给她?你吗?”
像石头一样的话,死死地堵在晏澁的本来要出声的嗓子眼,那双眼睛晏澁多少年后依然记得,像是濒临死亡的困兽一般想把一切都毁于一旦,甚至忘了保护身下仅剩的那点东西,最后就只剩下自己在黑暗与孤独中挣扎!
湘溯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冷声说道“忘记了十陵一族的规矩了吗?要像一只疯了的犬一般对着自己的长辈狂吠吗?紫竹就算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十陵一族的人也要记得你最不能忘记的东西!何况你现在并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们不是吗?”
湘溯抱住单薄稚嫩却又透着执拗的肩膀,没有声音可是已经胸口已经湿透了的衣服暴露了女孩恐惧而又委屈的心情!
~~~~~~~~~~~~~~~~要是能让我看见这一幕就美死了!湘溯与晏澁的抱抱!好想看怎么破!画面太美我都快不行了!卫生纸卫生纸酷爱收拾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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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在即
黎明的第一束光线照射璇落的身上,挣扎的起身脑袋一阵刺痛,迷糊之间想要抬手揉揉太阳穴,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还趴着个人,瞬间就吓醒了璇落!
他怎么会在这里,忍着头疼可是怎么也想不起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旁边还睡着这个才见过一次面的男人!
就在璇落想要悄悄的将自己的手撤出旋阅的臂下时,旋阅睁开惺忪的睡眼一脸高兴地模样“还难受吗?”
璇落木木的点了点头“那个你怎么会在这?”
手掌轻轻的覆盖在璇落的额头上,旋阅松了口气的“还好烧已经退了,这里是临王府你说我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
“临王府!?我……”璇落欲言又止,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完,就掀开身上的锦被,拿起放在一边的衣物便赤脚走进了榀杉后面,旋阅本想阻拦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一个字,随后便吩咐小厮去拿一双女鞋。
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璇落隐约能猜到,今天恐怕已经过了花船游好几天了,真是喝酒误事天晓得那瓶果酒居然后劲儿那么大!
璇落骑上骏马一溜烟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旋阅站在门口人已经消失还依旧站在那里看着背影消失的方向,直到小厮弱弱的提醒道“爵爷,天凉你也病刚好莫要在染上风寒,殿下已经走远了!”
一丝苦涩泛上心头,就连和他多说一句话的必要都没有吗?
刚进宫内就被父后身边的宫人告知有事找她,马不停蹄的来到玄尊殿,刚踏进内室门口就听见旋沁的调笑声。
龙兰皇坐在软榻上脸上满是笑意,父后第一个发现踏进来璇落招呼着她到身边来坐,行过礼后璇落坐在旋沁的旁边,仕人端上一盏茗茶白色的雾气缓缓飘散在璇落的眼前!
“病可好的差不多了?”龙兰皇端详着眼前有些拘谨的璇落。
璇落抬头看了眼龙兰皇默默地回答道“儿臣已无大碍,只是偶感风寒不成想麻烦临王府。”
一边的旋沁打趣道“哪是麻烦,旋阅哥哥巴不得姐姐能天天陪在你身边呢!”
“胡闹,这哪是你一个公子家掺和的话题,连你姐姐都敢打趣了,真是胆子越发大了你!”铭后一个栗子弹在旋沁的头上,本来应该训斥的话可眼睛里还是遮不住的笑意。
璇落捧起桌上的茶淡淡的回声道“旋沁是个好男儿,只是儿臣现在并无意结亲此时谈论此事怕是为时过早,当务之急儿臣还是早日能熟悉政务莫要母后为难父后丢颜面才是。”
铭后看了眼龙兰皇摇了摇头,旋沁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龙兰皇一个眼神压了下来。
片刻的寂静又被龙兰皇打破“璇落过两日便是秋猎,倒是朕倒要看看朕的孩子在外面学的功夫如何,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儿臣定当不辱使命。”
吃过晌午饭璇落便回了自己宫中,还不等璇落消消食,就有宫人来报欧阳淼墨前来拜访,这死丫头消息倒是得到的挺快!
没过一会儿淼墨便顶着两只熊猫眼出现在了璇落的眼前,本来还想发发难得璇落看见那两只快要废掉的眼,没憋住便笑出声来“啊哈哈……你那眼是什么情况,别告诉你去了趟花船不是去嫖伶人而是送上去给人家揍啊哈哈哈!”
“你还笑,我才是想问你,不过就是个上净房的功夫儿,你怎么就溜到花灯会上去了!居然还醉的跟个疯子似得,这也就算了吧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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