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爬山的人很多,从上往下望,上山下山的人就像是成群结队的蚂蚁一般。
用老妈的话来说就是:“吃多了没事干!”
哦,请原谅老太太的粗俗!
要是在我家乡,如果哪个人没事干去爬山,那一定会被认为这个人是大脑出故障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约老同学爬南山(3)
终于爬到山顶,太阳已经散去光热像个火红的大圆盘挂在西边。站在山顶可以鸟瞰整个蛇口,但由于霾太多可见度很差,所以只能看到近处的楼房。
山顶上,微凉的晚风阵阵沁人心脾。杰达、湘楠、舒桐凝视着远方,若有所思的样子,而此刻,我却不能揣摩他们各自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是生活?是工作?是爱情?抑或都有。
太阳的余辉渐渐散尽,就连最后一抹光辉都被瓦灰色的天空遮掩起来,看来我们得下山了。
“熙颜,我们从哪里下山?”夏可征求我的意见。
“最好不要原路返回,那样就太没意思了。”这是舒桐的声音。
“熙颜,还有别的路可以下山吗?”湘楠也按捺不住地问我。
“有啊,那我们从公路下山吧。”
人家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我倒觉得下山容易上山难。夏可走在前面,我们四个走在后面,公路很陡,有时候由于惯性必须得小跑起来。虽然比上山的时候轻松多了,但我还是觉得双脚打颤。
下到山脚,已经是万家灯火了。喧嚣了一天的城市仍然在继续着它的乐章。
“每一个亮着灯的窗户都是个温暖的家,可哪盏是为我亮呢?”舒桐嘀咕道。
“那赶紧找个人嫁了啊!”湘楠答道。
“哈!我是没人要咯。”
“大美人都没人要了,那我岂不是得去卧轨?”湘楠揶揄道。
“要求不要太高,有房有车就行了。”我虚与委蛇道。
“我都没要求,只要是个男的,是活的就行。”
“那岂不是饥不择食啦?”
我们三个笑成一团。
“颜颜,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吗?”杰达问我。
“我不知道,问夏可吧!”
“你同学她们想吃什么呢?今天我坐东。”杰达继续问我。
“火锅怎么样啊?大家可以各取所需。”夏可建议道。
最后大家一致通过去吃小肥羊火锅。
晚饭后时间尚早,夏可先回去了。
我们四个人一起去逛紫荆城,我们先乘电梯到了四楼,走马观花似的兜了一圈一无所获。到三楼的班尼路专卖店杰达买了两条牛仔裤,舒桐买了一件上衣,而我跟湘楠还是两手空空。
我们走进二楼电梯口旁边的千色店,我挑选了一支唇膏和一个发卡,湘楠也买了一支眉笔。
出了紫荆城已经是九点半了,深圳的夜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街上的人并不比白天少。紫荆城楼顶上的金碗变换着缤纷绚丽的色彩,外墙上巨型的电视机正播放着央视的公益广告。
蛇口的夜是流光溢彩的,迷离的。
我们走到沃尔玛站台上等204路公交车,真是好运,车子一下就来了。我跟湘楠坐在前排位置,杰达和舒桐坐在我们后面,我感觉浑身像散架了一样,小腿也痛得厉害。湘楠看着窗外的夜景,倒是杰达跟舒桐聊得不亦乐乎。
我在南头先下了车,他们将继续驶向另一个终点。
我换乘回家的公交车,车上人不多,我挑了一个后边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车子里飘荡着那英沙哑的歌声。
微凉的晚秋
随着落叶擦肩而过
多少年
日升月没转瞬间过
冰冷的雨滴
打在温热的我的手
多少泪
顺着脸颊不停滑落
而我的梦深藏在心中
那里有甜蜜的幻想全是你和我
……
这首《爱上你等于爱上寂寞》是那英所有的歌里我最喜欢的一首,感觉很凄美。更重要的是她唱出了我的心声,不管是对励岩还是对功畅。
跟励岩在一起的这些日子,我们相处的时间可以用天来计算,寂寞陪伴着我度过N多漫漫长夜。
功畅呢?他只是我深藏在心中的一个梦,梦醒了一切又都归于原点。
而此刻,这样微凉的夜晚竟能听到自己内心深处的声音,又是多么得惬意。
我拿出手机给励岩发了一条信息。
“老公,我快到家了,来接我吧!”
“好!”励岩回了一条信息过来。
对于我,他总是有求必应。两年前我就是看中了他忠厚、老实的品格,才不顾一切的跟了他。
下了车我就看见他站在站台的后面等我,这是他的习惯。
励岩算不上玉树临风倒也*倜傥,关键的是他是个美男子。
“今天玩得开心吗?”励岩问我。
“嗯,夏可和大叔也去了,要是你去了应该更好玩。”
“那下次有空了我们再约他们出来玩,晚饭吃了吗?”
“吃了,是杰达请的客。”
“吃了什么好吃的呀?”
“火锅。”
“那下次我们也请他们吃饭。”
“好,我的脚好痛呀!”我向他撒娇。
“那回到家里我给你按摩。”
“嗯。”
……
与励岩初次相见
励岩对我总是百般呵护,就因为我比他小十岁,所以他事事都谦让着我。
也许我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那年我刚中专毕业来深圳打工,由于在校时跟辅导员的关系不错,他告诉我他的大学同学励岩也在深圳,叫我如果遇到困难就一定去找他帮忙。他说他已经跟励岩打好招呼,而且叫我一定要记住他的电话号码,以备不时急需。
我来深圳半个月后找到了现在的这份工作,报到的时候公司要求我填写紧急联系人的电话号码,而我又是寄居在一个中学同学家里,所以不便留同学家里的号码。我从包里拿出电话号码簿翻了一通除了家里、老师和同学的电话外,就只有功畅和励岩的电话。但万一我在这里发生什么事,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只有将励岩的电话号码填在紧急联系人这一栏上。
那时我只知道他在科技园一家企业做财务经理,当然这也是听我们辅导员说的,因为我们从未曾谋面。直到一个月后我才想起来,励岩也是在科技园上班,刚好那时我已经领了第一个月的工资,于是我想跟他认识一下顺便请他吃饭。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他的电话。
“您好!是毛经理吗?我是季冬平的学生周熙颜。”我首先自报家门。
“你好!我是毛励岩,我听季冬平说了你也在深圳上班。”
“是的,我在南山科技园。”
“我也是在科技园。”
“晚上有空吗?我想请您吃饭。”
“有啊,在哪里呢?”
“这边我还不太熟,您定吧!”我把球踢过去。
“你能吃辣吗?”
“可以的。”
“那就晚上六点半在巴粮坊吧,知道这个地方吗?”
“知道,去过一次。”
……
下了班,我就直接赶往巴粮坊。
从公司到巴粮坊走路得半个小时,但我又不想去得太早,就在路上慢悠悠地走着,心里却在无数次地幻想见面的场景,那时也是这个季节,天黑得特别早,晚上的天气有点凉。
到了巴粮坊门口我看见一个戴着眼镜,穿着银色茄克衫的小伙子正在翘首张望,这个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对,在季老师的家里见过他的照片。
我微笑着走向他。
“请问您毛经理吗?”
“是的,你是周熙颜?”
“是的,您好!”
“呵呵,原来是个大美女呀!”
“毛经理,您真会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你以后别叫我毛经理了,就直接叫我名字吧!”
“那我叫你励岩哥吧?”
“可以。”
不可否认,那是一顿愉悦的晚餐,励岩的学识和幽默把气氛渲染得很轻松,自然。埋单的时候服务员告诉我励岩已经结过账了,我这才想起用餐期间他去过一趟洗手间,他真是一个有心人。
吃完饭后,他送我去车站,那时我已经在白石洲租了一个单身公寓,过起了独立门户的生活。压马路的时候,他还跟我讲了很多关于季老师在大学期间的糗事,把我逗得捧腹大笑!
那年我十九岁,励岩二十九岁。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原来我一直都在单相思
我能和励岩在一起,其实这很大一部分功劳得归功于功畅。那时我是多么深爱着功畅,可他却连一丝爱意的错觉都不曾给我。尽管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但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明朗,或许在他看来我们仅仅只是网友或朋友。
直到有一天功畅打电话给我说要来深圳看我,我激动得高兴了一整天,干什么事情都甭提多带劲,这兴许就是爱情的力量。
那天他来广州出差,本来我们说好一起吃晚饭的,可是我等了大半天都没有等到他的影子,直到晚上九点他才发信息给我。
“我刚到深圳,正和几个香港的朋友在上海宾馆吃饭,你能过来吗?”我一看就火冒三丈,把我当什么了,当猴耍吗?
“我已经吃过饭了,你们慢慢吃吧!”我保持住自己的矜持。
“好,那我吃完饭过来找你。”
晚上十点我发信息问他。
“出门了吗?”
“还没有,我还在吃饭。”
“没关系,慢慢吃吧!”我真佩服自己的忍耐力,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已跟他翻脸,可是他不是别人,他是我爱的人。
十一点的时候,他发信息过来。“我已经吃完饭了,现在准备过去。”
“现在太晚了,明天再见吧!”
“我明天就要回上海了。”
“机票订了吗?”
“已经订了明天早上八点多钟回上海的机票。”
“不能晚一天再回去吗?”
“我后天要去日本。”
“我现在可以过来吗?”他又问我。
“不可以,太晚了。”
“你怕我?”
“不是。”
“那我到你家楼下,你出来。”
“不行,太晚了。明天能不走吗?”
“不行,你明天上午有时间吗?如果有的话我可以改签一下机票。”
“明天我要上班,你就不能为我留下来一天吗?”
“我只要见你一面就行了。”此时,邻居家十二点的钟声已经响起。
“那我们还是下次再见吧!”
那时我真的很痛心,四年的感情连见个面都要讨价还价,那一夜我彻夜未眠。
或许他根本就没有爱过我,见我一面只不过是想验证一下我是否是一只恐龙。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一直我都是在单相思。
第二天深圳的天气阴沉沉的,而且还飘着小雨,就像我的心情一样。
我在心里祈祷着飞机如果能因为下雨而延迟就好了,他就可以在深圳多逗留一点时间。可是侥幸心理往往都是会落空的,这次也不例外。飞机还是按时起飞了,它带走了我所有期盼与希望。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世间最美和最伤人的都是男女之情(1)
那一段时间我情绪很低落,而且工作上也经常出错,没有少挨刘姐的批评。
跟励岩结缘也就是在那以后,有一天我重感冒。发烧、咳嗽、头晕,而且浑身乏力,就像踩在云端一样轻飘飘的。
我打电话给刘姐告了一天病假,在家躺了一天滴水未进,我就像一个被上帝遗弃的天使落入了凡间一下子变得无依无靠。
湘楠和舒桐那时都还没有来深圳,夏可也没有来公司,在公司唯一跟我走得近的欧科也正在热恋中,没有谁会管我的死活。
到了晚上我越发的难受,这样下去我的大脑也会烧坏,我拿出手机翻出励岩的电话,他是我最后的救命稻草。
“励岩哥,是我,能来我家一趟吗?”
“熙颜,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他听出了我虚弱的声音。
“是,有点不舒服。”
“好,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艰难地走进厨房去倒水喝,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在卧病的时候身边却无一人守候,只能坐以待毙。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敲门。
“谁啊?”
“是我,毛励岩。”
我从布衣柜里拿出一件长袖衬衣套在睡裙外面,连头发都没有来得急梳理一下就把门打开了。
励岩满头大汗的站在门口,手上还提着一个盒饭。
“励岩哥,进来吧!”
“你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吧?先吃点饭,这样就会有力气一些。”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那我们赶紧上医院吧?”
我无力地点点头。
“我先出去,你先把衣服换好。”
我换上衣服,在镜子面前一照被吓了一跳,镜子里的我披头散发,面如白纸,才一天时间我就已经憔悴不堪了。
“我们去南山医院吧?”下楼的时候励岩对我说。
“南山医院太远了,你知道沙河医院吗?”
“是丽日百货后面的沙河医院吗?”
“是的。”
“我们打个车过去吧?”
“打的太贵了,又不太远,走路去就好了。”
“你现在这样怎么走路呀?”他伸手就拦了一辆的士。
到了医院他也是忙前忙后,跑上跑下的。晚上本来值夜班的医生就少,还要排队,我看得出来他非常着急。
“三十九度三,怎么现在才来看?”医生责怪道。
“白天在上班,所以……”
“人重要还是工作重要啊?这样会烧坏脑子的。”
“是是是。” 励岩赔笑道。
护士小姐给我输液的时候,血管扎了好几次都没有扎到,由于畏寒本来就细小的静脉好像深藏起来了似的。好不容易扎准了,护士小姐乐呵呵地跟励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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