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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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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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昭月望着吴辅国缓缓道,“可这事儿,吴主难道不是最清楚的那个人么?茶花这活物,可还是要经过吴主的手,才能送到本宫手上呢!”
    “皇公主应当知晓,宫里除了宫规之外,还有些特别的规矩。”吴辅国这话说完,齐昭月却在原地不动,也不言语的望着他。可眼角略带的笑意,却不是那么纯良。
    “茶花一事,就算有些名堂。这宴都过去半月,奴才若是再拿出来说事儿,便显得家子气了。”吴辅国半响才接着往下说,只是低着头,齐昭月见不清他的情绪,只听他继续道:“有些事情奴才不言不说,皇公主心中知晓便好。这背后,奴才只能劝皇公主还是莫要插手。若是皇公主执意追究,奴才也只能谏一句;即使是皇后娘娘,也未必能牵扯得清这背后的门道。”
    “且不说,这事儿应该也碍不着皇公主的眼。皇公主又何必掺和?”吴辅国道,“皇公主既然来问奴才,想必也多多少少知晓这后面的深度。单单初华宫中,若是挑明儿。恕奴才多句嘴;皇公主一宫的人,怕也是要惩的只剩皇公主一人。”
    齐昭月有想过这牵扯之深,却也没先到会如此严峻。这唬人的话里几分真假,都还是要自己辨认的。
    “可反过来说;私底下的事儿也是可造福一方。”见齐昭月没有说话,吴辅国缓和道;“奴才的命虽然都不打紧,却也望皇公主高抬贵手。”
    齐昭月缓步走着,明了道:“本宫知晓;宫人不是人人都像本宫一样,锦食不缺。”
    “奴才不敢。”吴辅国连着就接了下一句,道:“皇公主,步辇就在前面。还请皇公主上辇移驾,莫让皇上皇后娘娘久等。”
    “那就有劳吴主,扶本公主一把?”齐昭月并没有想结束这话儿。
    “是。”吴辅国搀着齐昭月上步辇,齐昭月一等吴辅国搭手,便道:“茶花一事,吴主不会再拿出说道。但这门道复杂,吴主还牵扯其中,怕是有不少好处?”
    吴辅国的眼神一黯,随即又听到齐昭月道:“若是本宫能让吴主所得,比至今翻几翻。不知吴主可否,与本宫通融朝堂?”
    这话音未落,吴辅国的身子就僵住了。
    “当然,本宫并不是要掌政囤权。只是想知晓些实事,而并不是坐在宫中,听着琳琅杂乱的断语片章。”齐昭月望着前方圈围的宫墙,道:“权势囹圄,且不说本宫是个笄礼后便要下嫁的人。这只不过是通个话而已,对吴主应是极为简单。”
    “皇公主高看奴才了。”吴辅国缓缓才回道:“皇公主若是想听朝堂上的趣事儿,也不是不可。多去皇后娘娘的凤朝宫走动走动,可不比奴才给的话儿准?”
    这话说罢,等齐昭月坐上步辇。吴辅国的扶着的手离开的一瞬,便听齐昭月压低声道:“不妨本宫与吴主定一语?”
    未等吴辅国说话,齐昭月就继续道:“若是本宫将这事儿成了,吴主到时再言其他?”
    “起驾!——”吴辅国没有回应,直接便高呼起声,让宫人抬起步辇。
    齐昭月下了步辇,景蓝望着停在殿门前御驾,便在一旁道:“皇公主,皇上怕是也到宜和宫中了。景蓝可是听说;这宴可是晌午就开始了。如今宜和宫里灯都掌起来了,人都没散,怕是事儿出不小。”
    “吴主都亲自来接人了,这事儿自然不小。”齐昭月在宫人的领步下走进宫里,“就是不晓得和本宫,有劳什子关系罢了。进殿后,不管什么面儿。你都侧这门候着,别跟上来。”
    “这…是。”景蓝犹豫一番,随即知晓自己跟着也有碍,便领命退开。
    宜和宫中,可谓妃嫔满聚,可就是静谧的有些不比寻常。齐昭月视若无睹的走进殿中请安,“儿臣拜见父皇母后,父皇母后万寿安康。”
    “起吧。”齐谨元唤起。殿中次坐的妃嫔却都站起身来,行不同的礼,“皇公主安康。”
    礼毕,齐昭月一礼便请示道:“儿臣此次回宫,一进殿门便被接到宜和宫中。但是有件事儿,却依旧要跟父皇母后说道一声。”
    齐谨元察觉殿中沉闷的氛围,早就不喜多待。如今请示,也让着算是个缓和,便点头允了。
    “想必父皇也知晓几分;儿臣承母后特赦出宫,是因为儿臣笄礼在即,而舅母的身子不好,故而前去探望。”齐昭月道:“而儿臣回来耽搁一番,从普华寺中带回些竹木。殿门守卫,却是不让进。儿臣想让父皇母后给儿臣做个主,允了这几根竹子。”
    “竹子?”齐谨元微怔,“你堂堂一国公主,从宫外带些竹子进宫?”
    “还请父皇听儿臣一言。”齐昭月道:“儿臣此竹,是从普华寺请出来的。普华寺又是香火极其鼎盛之地,汇聚百姓祈福。普华寺中的林子,是历代主持圆寂之地。百姓家家户户,挂竹报安不在少数,寓意吉祥。”
    “普华寺?”齐谨元想了想,“是京都的佛寺?”
    “回皇上。”惠妃在次坐,回禀般的道:“普华寺,臣妾儿时还随着母妃去上过香。是个香火极胜之地。只不过里面的竹子,似皇公主所言;皆挂满红绸福语。可就是几乎不曾有剩,皇公主若是将竹子挪进了宫,那百姓挂的红绸岂不是?”
    “惠妃娘娘慧心。”齐昭月微微一笑,才道:“所以儿臣所选之竹,是开了花的。就算有红绸祈符,也都移愿了。”
    “昭月?”慕容舒在听到竹子开花,便有些坐不住了。这未经允许将普华寺的竹木挪进宫,便已是勉强。如今还将开了花的竹子拿在这各宫面前说道,还当真是一将人放出去,便野了?
    “母后息怒。”齐昭月垂下眸,“儿臣就是知晓普华寺中,生机盎然的竹木定然有诸多祈符。那些祈符,皆是百姓心念所祷。儿臣贵为皇公主,自然不会仗着身份欺压百姓。所以才唤人,只挪开过花的竹!”
    “竹子开花,虽不久便枯萎落地,但却不论何时,都挺拔健翠、郁郁葱葱。”齐昭月诚恳道:“儿臣挪回来的竹木,也是特意嘱咐过的;开花却枯不过三分。而竹木的寿命,最少四五十年。但是普华寺中的竹木,却都是百年之辰。竹报平安一词世世流传至今,普华寺也同有上百年的史诗。而寺中的竹林,每一棵更是不知道,曾被多少百姓许下过祈符。如此愿安之念,累积多年,乃福气会聚之所。”
    “儿臣挪开花之竹进宫,也并非是为观赏之意。”齐昭月道:“父皇母后也知晓,儿臣不久便要去佛堂礼佛。而礼佛所需物件,却都是礼部早早就备好了的雍金玉银。儿臣在减免一事上一再少度,可也不能仗着大半年前的备物奢侈,至百姓于不顾。”
    “儿臣思近想来,竹木开花积福,却也实在存活不久。一方面,不妨借此做成礼佛的物件,让敬事房呈给礼部备案,也好省了铺张浪。另一方面,礼佛静心。父皇思百姓之苦,儿臣借竹木礼佛,更是聚百姓之愿,祈天愿东北方安定无阻。”

☆、第25章 准话

“嗯!”齐谨元听完这一番话,便舒下心来,点头道:“昭月有心!这事儿朕允了!”
    “儿臣谢父皇恩典。”齐昭月端容的对齐谨元一笑,谢恩。
    “皇上。”惠妃在这时开了口,“既然皇公主已经到了,各宫姐妹也都在。便将梅嫔的事儿,理理清楚吧。”
    还未待齐谨元发话,齐昭月便先思量道:“儿臣知晓后宫中事,都是母后在把持。吴饲主在殿门恭迎儿臣来宜和宫,儿臣便心迹绽慌。就是不知道儿臣,与各位娘娘有何牵连,让父皇母后都候着儿臣?儿臣实属惶恐。”
    齐谨元早在惠妃开口的时候,脸色便阴沉下来。慕容舒也环视了一圈次坐的妃嫔,冷下脸来,对着下面的人吩咐着,“将梅嫔和敬嫔带上来。”
    “是。”不久后两位妃嫔便被侍卫带了上来,一位仪容尚可。而另一位却发髻散乱,头上的翠叶儿步摇随着步履蹒跚,怔怔的似是要晃掉下来。连带着满脸泪痕的红肿,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皇上,嫔妾冤枉啊!”梅嫔一上来,便俯身在地上叫冤,“皇上!!”
    “嫔妾给皇上皇后娘娘敬安。”敬嫔却恭身礼道,“皇公主安康。”
    齐昭月望着这场景,微微愕然。但随即想到这一世,很多事情在意料之外无法预料,便缓下心来。
    “皇后娘娘。”淑妃在这时开了口,求恩道:“梅嫔妹妹怎说,都怀了子嗣。跪着总归不好……”
    “淑妃妹妹这话说的。”惠妃在这时打断了淑妃,低眼望了梅嫔一眼,意有所指道:“这子嗣都不晓得是谁的呢,能让她还活着跪在这儿,便是皇后娘娘天大的恩情了。”
    “惠妃!”慕容舒皱眉的喝止。
    “臣妾嘴快。”惠妃却洒脱笑道,“皇后娘娘莫怪。”
    “皇后娘娘,嫔妾腹中的孩儿,当真是皇上啊!”梅嫔哭泣不止的辩证,“后宫除却主子女婢,皆是阉人。嫔妾怎,怎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昭月。”慕容舒没有理会梅嫔,问向齐昭月道:“三月前,你可有在的玉露轩的閣门见到梅嫔出来?”
    三月前?齐昭月怔住了。
    久久没有个准话,惠妃抿笑一眼,问道:“不过三月前的事儿,皇公主近来可是佛经抄录多了,忙的连这都想不起来了?”
    梅嫔一听这话,有些急了,对着一旁的齐昭月道:“皇公主,嫔妾三月前,的的确确是从玉露轩出来的。神色慌张与皇公主擦身而过……”
    “梅嫔姐姐这话可就糊涂了。”敬嫔也立跪在一旁,当场就反驳道:“那日侍奉皇上的人,分明就是嫔妾。公公的录册上,记的清清楚楚可不容梅嫔妹妹胡诌!”
    齐昭月犹豫的望着一旁的梅嫔敬嫔,领安道:“儿臣不知晓此出何故,且不说也不是儿臣应知全之事。儿臣禀父皇母后,容儿臣告退。”
    “昭月。”慕容舒松了口气,再问道:“母后再问你,三月前,可有在雨露轩,碰见梅嫔。”
    见齐昭月低着头不言语,惠妃轻声细语道:“三月前的事儿也没个准日头,皇后娘娘还是容皇公主多想想。臣妾们都在这儿候了一下午,也不急于一时。所以皇公主,是当真要想想清楚;是碰见过?…还是没碰见过?”
    这事想再多,也不可能有个准话!三个月前?于她而言,两月前重来一世。而三月前,怕是要追溯到十多年前。
    至于十多年前,有没有在露雨轩,遇到连面容都记不清的妃嫔?
    这个谁晓得!齐昭月当真是回不出个准话来,“三月前…儿臣游玩的地方甚多,遇到各宫娘娘妃嫔也计不胜数。儿臣,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皇公主!”梅嫔不敢置信道:“皇公主这话是要将嫔妾将死里推啊!当时皇公主不是还训斥嫔妾,说嫔妾挡了皇公主的道么?皇公主怎能转眼便忘啊!”
    齐昭月一怔,便听到惠妃道:“梅嫔妹妹这话说的,这一大早上的,连皇上都未起,皇公主会恰好,跟你同个时辰,同在雨露轩的閣门旁碰上?梅嫔妹妹可是觉得,宫里就几亩地来来回回?”
    “且不说皇公主如今端庄的,怎的可能在雨露轩训斥梅嫔妹妹,挡着了她的道?”惠妃说着,对着上席的慕容舒道:“皇后娘娘,皇公主记不清的说法儿,已经很名目了。臣妾看,也是梅嫔妹妹的肚子,出了些差错。”
    “惠妃姐姐这话,说的绝了。”淑妃在一旁道,“皇公主未给个准音儿,这事便还不能妄下断论。且不说这子嗣是被御医挨个诊过来的,出不得错!”
    “那淑妃妹妹的意思是……”惠妃打量起敬嫔,斜眼望道:“敬嫔妹妹在污蔑梅嫔妹妹?不过这不管谁对谁错,不都是在欺君犯上?”
    “惠妃姐姐?!”敬嫔惊呼的唤着惠妃,惠妃不可否置的望了回去,后者消声下来。
    “昭月?”慕容舒微微皱眉望着齐昭月,齐昭月却依旧没说个准话,一礼就道:“儿臣不解,父皇的住行。应都是交由主事公公记录在册,是万万不会出现如今这般差错。儿臣以为,儿臣这碰没碰上梅嫔娘娘,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
    “皇公主这话说的。”惠妃见齐昭月说话点到即止,轻笑道:“若是有记录在册,这一后宫的姐妹,都还会只等着皇公主一句话么?所以,臣妾才会让皇公主慎重的思量思量,是遇上了?…还是没遇上。毕竟梅嫔妹妹死死不肯认罪,便是仗着这点呐!”
    “儿臣斗胆。”齐昭月望向齐谨元和慕容舒,道:“儿臣觉得;这遇上梅嫔娘娘和没遇上,是说不清什么的。遇上了,也不晓得;是不是梅嫔娘娘一早便在哪儿候着。”
    “皇公主?!”梅嫔激动了,“皇公主不跟皇后娘娘说实话便罢了,是怎么还要污蔑嫔妾?嫔妾入宫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得罪过皇公主啊!”
    “事杂多蹊跷!另一方面而言;儿臣却觉得,此事上梅嫔娘娘过于激动。”齐昭月没有理会梅嫔,再道:“不妨等静下来再议?毕竟宫中坚守严格,梅嫔娘娘也没有理由,做出这样有反德容的事。”
    “各宫姐妹,可都是等皇公主已久。”惠妃道,“梅嫔妹妹却一直都未静下来过,皇公主这求情,还不妨直说;待梅嫔妹妹诞下子嗣,再来验明,这到底是不是正规正矩的皇室子孙?”
    “啪!——”齐谨元听到这里,将手中端起的茶杯抬起,狠狠的摔碎了一地茶香。
    “皇上息怒,望皇上顾念体安。”争执的人都行着礼,不敢抬头直视。
    “昭月!”齐谨元一语定乾坤,“你母后问了你两次,你都推脱着不知起因。后宫里的事不是你该琢磨的;朕再问你一次,遇上了或是没有。你若还是给不出个准话儿,便自个儿起身退出去,宜和宫里没你的事!”
    “儿臣告退。”齐昭月当下便起身,一礼便领着景蓝安退。
    就算是走的远远的,齐昭月也听到了殿中梅嫔撕心裂肺的呼唤声,“皇公主并未说从未遇到过嫔妾,嫔妾有冤呐!”
    “皇公主。”景蓝在一旁问候着道:“直接回初华宫?”
    “去凤朝宫。”齐昭月望着宜和宫,侧眸道:“母后定会有很多话,同本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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