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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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岁岁不相离-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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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劲儿还挺大,守卫长的面子一下僵住了,没想到这长的斯斯文文的人,力气不小!可不给他面子,还想进城?门都没有!
    “原来是个半老的徐娘。”守卫长轻哼着,晦气的看齐昭月果然梳髻,是为人妇,“看你相公这软弱样子,还不如跟了我们城主,做个通房姨太,还保你下半生荣华富贵、吃穿不愁。”
    这话刚说完,守卫长就觉得脖子一凉,双刃瞬间架在他的脖颈上,速度快的让他瞬间说不出话来,只是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
    “守卫长……”守城门的守卫都被此惊动了,纷纷围聚上来,却在无形中被风刃折伤双腿。城墙上见此景象,瞬间吹响了急哨,关闭城门。
    守卫长察觉脖颈的双刃,是背后有人挟持。可这挟持他的人,他竟然感觉不到半点气息,像是死人一般消无声息。而方才还看得温和的文人,此时面容竟是没有半分谢意,连他身后的女子,都是一双冷眸望着他。虽然没有什么动作,却不自觉的让他毛骨悚然。
    “你、你们……”咽了口气,守卫长,“你们到底什么人?!挟持守卫,那可是死罪!”
    “死罪……?”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齐昭月头一回咬文嚼字,阴阴冷笑。
    守卫长不曾想过,出声回应的是那名女子。虽然纱巾遮住了她的面容,守卫长却可以察觉出她嘴角的笑意,像是她声音那般的恣肆无人,“你倒是让李顺生过来,治个死罪试试?”
    李顺生可是泉州刺史的大名,这女子声听不过十八,竟这般目中无人!可这个时候守卫长也没这个胆子敢呵斥,毕竟这刀刃在脖间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而江知佑此时,看着守卫长拉扯过齐昭月的右手,对着一旁吩咐着,“绑着右手,吊在城墙门口上。不到日落满霞,就一直这样。”
    “我可是泉州城的官家人,你凭什么……”守卫长还想挣扎着,可刀刃削发丝丝,瞬间让他寒颤了整个后背,瞬间哆嗦了双腿被人提着走。
    被带走的时候,江知佑还带笑的好意提醒着,“因为只吊着守卫长一只手,所以守卫长千万要注意,不要在城墙下乱动。若是一个不小心挣脱了绳子,不牢靠,摔了下来……。”
    见守卫长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江知佑继续补充着,“说起来,泉州城外,最不缺的就是棺材铺子,守卫长也好放心。”
    影卫绑人怎会不牢靠?就算是一只手那也是掉不下去的。明显江知佑是为了让他饱受手酸身疲折磨的同时,万分警惕的整整一天不能动。那样的身心折磨,还真是不留情。不管是不是杀鸡儆猴,这守卫长也的确该。没一手刃刀一个,已经很不错了。
    口哨早早就吹响,回荡在泉州城上。泉州离着合州,合州震动,灾民南下受牵连,就是泉州。泉州城作为泉州之重,守城巡逻的将士,自然也分三六九等。朝廷的将士,听令的自然是朝堂,就算东北震动,这也依旧是锦国的天下!
    当李峰赶来城门口的时候,就看到齐昭月和江知佑两人,十个随从。守城的侍卫长被吊在城门口,见着他的身影还呼救着。
    可他还没开口,一枚凤纹令牌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正在他疑惑是不是眼花的同时,女子格外清冷的声音传来,“泉州刺史李顺生、总督万贵春、知府钱全喜、泉州城三县知县,现在何处?”
    当下就开城门出城,确定徽章令牌真假后,又不知晓这位是谁,来人也不透露自己的身份。他只好如实禀着,“刺史大人和总督大人在各自的府邸,只有知府大人在泉州城内,这位大人……”
    不好称呼齐昭月,李峰也只有对着江知佑道:“不知两位……”
    还没问开口,齐昭月就直接道:“等刺史总督都齐了,再谈其他。你们现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至于吊在城墙上的人…没有命令,谁放下来,就谁去顶着。”
    这话说完,也不管旁人,齐昭月就拉着江知佑进城,不让旁人跟着,就混进了城里。
    换了一身衣裳,齐昭月刚出来就又被江知佑戴上了面纱。
    “等泉州刺史各地县令闻声赶来,我们身份也差不多要披露。如今我们都进城了,我的面纱不能拿下来么?”齐昭月见江知佑的动作,抱怨道:“这纱巾虽然薄凉,可总挂在脸上,很不舒服。”
    见她皱眉的模样,江知佑轻叹一口气,轻抬右手,将她的眉目舒平,“再忍两天吧,纱巾戴着也是有用的。”
    “这纱巾……”齐昭月微愣,就听江知佑道:“用药草煮过,担心你闻不惯浓药,才用兰香遮盖,既不折损药效,闻着也舒心。”
    细闻面纱,果然有种舒心的幽香,只是很难察觉。齐昭月望着江知佑,肯定着,“你怕是早就在军营里准备好了这个,还哄我说先来泉州是无奈之举……我是有面纱了,那你自己呢?”
    “我从小就吃过不少药,虽然入药三分毒,却也不惧染病。”江知佑安稳着齐昭月,“于我身子的状况,阿月你不同。泉州城我们谁也没来过,虽然灾疫有方子。可其中折磨消耗,却也是痛苦。”
    “所以……”江知佑说着,就察觉齐昭月抱着他应着,“好。”
    他的确不惧染病,齐昭月闻着江知佑身上的味道,早就没了最开始的浓药味。或是说,自他们成亲后,她就很少闻到了。可能是顾及她吧,虽然很少见他再喝什么药,可一到雨天,他脸色苍白却又强忍着的模样,硬生生的能让她哭出来。
    “那在城外,我还以为你是因为那老人家的话才给我戴上。”齐昭月说的轻松辉趣,“原来这么半天,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怎会?”江知佑笑着,就将齐昭月带到水渠旁。看了看水的色泽,将她的衣袖卷起来,就想洗她的手腕。
    齐昭月正纳闷,就听江知佑道着,“虽然隔着衣袖,我却介意…他的手实在太脏。”

☆、第105章 长进

白鹭迎天直上;楼角阕边宫铃轻响。人往喧哗,街摊琳琅满目;熙攘着繁华似锦,都不及佳人笑靥如花。
    携手走在街上;看着泉州城内的景象,齐昭月诧道:“如此盛世之景,堪比京都有过之不及。可为何城外的老人家和守卫都暗中相告;说这地方来不得?”
    江知佑若有所思;就带着齐昭月走近一个卖珠花的铺子;拾起一支梨花珠翠。卖珠花的大娘看着来人;夸赞着;“这位公子好眼力,这珠花翠色通透,最适合年轻貌美的姑娘家。”
    “不知多少钱一支?”江知佑问着,买珠花的大娘说着,“不贵不贵,也就半贯钱。”
    半贯?齐昭月皱眉,若说进城的时候,说要一锭银子,是守卫长的刁难,只为了从他们身上恐吓出更多的钱也就罢了。京都一碗面,最好的客栈也才五文钱。如今一支珠花,也不是金银相缀,最普通的玉色,竟卖到了半贯。
    看江知佑和齐昭月都不出声,买珠花的大娘道:“如今泉州城里什么都涨价儿,这珠花是不贵重,可这样色却是极为难寻。公子您斟酌个时段,可要瞧仔细了,这指不定待会儿就被谁买走了。”
    齐昭月在后面拉扯着江知佑的衣袖,江知佑领会,放下珠花就对大娘道:“多谢大娘。”
    “这还有其他的样色呢,公子不妨看看其他的。”大娘吆喝着,齐昭月却拉着江知佑渐行渐远。
    “阿月这回知晓,为何都说泉州城,进不得了吧?”江知佑看着两旁的摊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缘由,导致这些平日穿戴的什物,都如此昂贵。可连进城,都要收通行的税钱,也不难想得到,其他开销,岂非常人能承的住。”
    齐昭月不说话,走了几步。才想起什么,仔细看着江知佑一身,就这一上午换了好几次衣裳,顿然笑道:“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正常点是文人雅士,朴素点是穷酸书生,裳华容颜就是翩翩公子……”
    “阿月是在夸自己么。”江知佑听罢,轻笑着,“穿什么都是花容月貌的姑娘。”
    “我如今的年纪,不是姑娘是什么?”齐昭月不以为意,似若无骨的细手,指着江知佑。看着街上人来往,轻声说着,“还是因为嫁给你,才变成妇人。”
    江知佑见齐昭月说这话时的认真,轻轻笑着。
    齐昭月见他不回话,扯开话题就道着,“正名表兄先一步进城,虽说允了他三天时间,可也不见得他会和我们不断联系。”
    “影卫来报说,正名表兄行动的时候。好像察觉出我们派人跟着他,将跟踪的人绕到巷子里。等我们这边儿失了联系,发现手下人的时候,人竟是在巷子里整整睡了两刻钟。”
    “没有继续派人特意去寻。”齐昭月说着,“他不想让人跟着,我们也没必要赶着讨人嫌。”
    “阿月不妨,跟我去一个地方。”沉默半响,江知佑开口的时候,眺望着远处悬挂搁梁,金灿灿的牌子上,龙飞凤舞的写着锦年春三个大字。
    “酒楼?”待走近,齐昭月看着红绸飞舞在牌匾上,表示这地方新开张没几天,“在这个时段,开张如此富丽的酒楼,这老板还真是有意思。”
    “泉州总督管辖东北三州,来不来泉州城我不指望。可刺史总归,会在这两天赶到泉州城。郡守就更别说其他,一年十次上朝,朝中来人,定会赶着来探。”齐昭月说着,“如今我们不去驿馆,偏偏来住酒楼……”
    这般张扬当真甚好,不狠狠扇泉州这些官员一个耳光。一直城外萧索城内春下去,就像阴阳不调似得,实在不平衡。
    齐昭月这般说着,江知佑却笑道:“阿月,我们出征本就没有多少钱可花,这么昂贵的客栈,我们怎么住的起?”
    “没钱花……”齐昭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方才在城门口,给守卫一定银子的人,我好像的确不认得。”
    “本来就没想好好的过城门,不然怎会出手阔绰?”江知佑因为齐昭月认真的点头的样子笑着,却分析的清楚,“当一个地方,进城都是限制,需要用钱买通的时候。有钱没权,便是一场豪夺强取的开始。等真的将人引来……”
    “阿月也在城墙上,见到直属京都管辖的精兵士者。”江知佑说着,“他的表情,应该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状况。”
    “头一回遇到…怎么了?”齐昭月微愣,就听江知佑继续道:“当初琳儿出京,阿月不也疑惑,琳儿是怎么出京的么?又为何和赵歆雅有关系?”
    齐昭月点头,就听江知佑道:“赵歆雅身为女儿身,又是赵家唯一的千金。出身武将家,她也的确和旁家的小姐不同。虽然也是备受宠爱,可却对舞刀弄剑情有独钟。固然和年纪相仿的正面兄,是从小的青梅竹马。赵歆雅剑法不错,可男子的体力,终究还是比女子雄厚的略胜一筹。我知晓她会刻板令牌,也还是两个月前偶然得知。那栩栩如生的摸样,她也私底下坦白,只要看一眼令牌,就能模刻出来。所以她在任何时候,只要不特意张扬,任何地方都是畅行无阻的。”
    “好生大胆,若是此事被人知晓,就是死罪。”齐昭月咂嘴说着,“为了贪一时之利,你不曾劝过她么。”
    “正名兄和我,算起来都相处了七八年。赵歆雅的性子,不会这般糊涂。”江知佑道着,“至于那些简单的通关令牌,我与正名兄也是检查问过一番,大都不会出乱子。其他的赵歆雅护着,不让人看,抢夺强取的事,当时也没有做出来,就交给行云兄了,毕竟还是家事家管。”
    “当时也是想着,就算东窗事发,京都里偷着自己父亲的官玺都数不胜数。赵歆雅也保证不妄动,我们也就没有再管过这事。”
    “琳儿偷了赵歆雅的令牌就走,缘由如此。”江知佑继续道:“也就是因为这样,问题才来了。从京都到泉州一路,绕着去云梦。那早在来泉州城之间,就该分道扬镳。一开始赵歆雅来信,我以为她的意思,是有了琳儿的消息,她会在泉州等我们。”
    “可来了泉州,我才发现,正名兄与赵歆雅到底是青梅竹马。他一开始就说,琳儿也在泉州城,所以赵歆雅也在,才是对的。我当时还存着不好说透,让他沮丧的心思。”江知佑道:“如今城内,也的确被正名兄探出,有琳儿消息。”
    “你的意思是说……”齐昭月皱眉,“琳儿出京,并不是因为正成表兄?”
    “也许。”江知佑思量着,“我说过,那士者像是头一回遇到这个的场景。若是琳儿孤身一人,纵使机灵也还是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身上钱财,可足跋山涉水从京都到泉州?琳儿若是真在泉州,这里守卫见钱眼开,平常百姓家的姑娘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孩子。”
    “可那护城的士者,吃惊京都北上来人如此迅速。也就是说,琳儿在我们之前,并没有在泉州,动用令牌表明身份…或者说,表明身份后或是没来得及表明,就被人劫了去,也不是没可能。”
    “胡思乱想最生事。”江知佑看齐昭月呆愣住,眉目深锁的想着什么,握紧她的手就道:“琳儿在七岁就能将我骗的给她在京城四处买糖,没有确切的消息,就不要多想了。”
    “我知晓你是安慰我,将最坏的情况说出来,再说好的,不致于让我想着其他。”齐昭月看着街巷,“可你也说过,琳儿是个孩子。你对她没有防备之心,所以信她,能被她唬住。可外面不一样。有些东西生来就是不公平的,琳儿出生世族家,脾性和修养放在人堆里都甚是扎眼。”
    “就想这泉州城,里面看上去热闹如常,可这些用金子堆起来的商价……”齐昭月欲言即止着,也不再多说琳儿的事。
    “东北震动地陷,行路不通,就足以给泉州,以及东北各地有这样的胆子,敢举兵造反。说到底。”齐昭月斜眸,“这才是此次出征的目的。”
    “不管目的,总要先安顿下来。”江知佑看齐昭月严肃的样子,握着她就带着走到锦年春斜对面的福贵客栈。
    进了天字号房,看着陈设尚好,齐昭月扬眉,“我还以为你真当,要没钱花的让我去睡茅草屋。”
    轻微摇头,江知佑就搂住齐昭月的腰,在她的惊呼中将她抱坐在床榻上,“走了一天,好好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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