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是无氏的人?”栾羽奇怪的问道。
“我找到了她的尸体,有着无氏的烙印。”无氏,有的时候比之杀手组织还要严苛,任务失败,如果让他们失望,也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听到嫣儿死亡的消息,栾羽感觉有些好笑,他们担心了这么久,原来也只是白搭。
在宿的带领下走进了宫殿之中,外表的华丽,内部的奢侈,但是却是没有什么摆设,空荡荡的一片,让人的心中凭空的生出了一种悲伤的感觉。
长桌的尽头,文案之上依然摆着一个盒子,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居住,但是整个宫殿之中却是一尘不染。
“应该如何找到最后一块玉玺?”栾羽轻声问道。
“只需要将那五块取出来,然后借用皇手腕印记上的一滴血即可。”宿恭敬的说道,看着栾羽的眸子里多出了一份狂热。栾羽知道,他的狂热不是对自己,只是针对白衣罢了,卦族就像是白衣的子孙一般,有着绝对的忠诚……
第二百八十五章 魅影天下—结局
栾羽取出了玉玺,在盒子被打开的那一刻,耀眼的光芒冲天而起,嘹亮的龙吟之声比之在皇宫之中还要响几分,大殿动荡,可是在场的人却是出奇的冷静,异宝出师,风云变幻,天地云波诡异,天相骤变。柱子上雕刻的龙与凤仿佛活了过来一样,栩栩如生,竟然真的好似在天际翱翔,在云海中翻腾一般。
龙吟声不断的响起,那书案竟是在微微的颤抖。“哐啷”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盒子从文案之上掉落在了地上,一股淡绿色的光芒冲天而起,文案在无声之中化为了灰烬,凭空湮灭。
四块已经连接好的玉玺缓缓的升到了半空之中,快速的旋转着,发出阵阵的破风之声,所有的人都仰头看着这奇异的一幕,这些东西都已经超越了人类的范畴,宛如神迹。
宿更是张大了嘴,老脸之上露出了一抹激动,就差五体投地的膜拜了。
“刷”一道绿色的影子快速了没入了四块玉玺的中间,绿色的光芒流转,仔细观察的时候,似乎从那里面看到了一丝丝诡异的红色光华。
五块玉玺,完美的契合到了一起,瞬间,周围的一切就像是幻境一样寸寸的瓦解,柱子上的龙凤在众人的头顶翱翔,几个呼吸过后,全部都没入了玉玺之中。
“皇,印记之血。”宿的眸子猛的一缩,颤抖的开口。
栾羽不敢迟疑,几乎是在听到他声音的同时,指尖迸射出劲气,划破了自己手腕上的印记。那血是纯粹的红色,阳光透过那色彩,几近透明,一滴血液倏地没入了玉玺之中,本来略微有些暗淡的玉玺却是突然华光大盛,五彩的光芒相互交织在了一起,整块玉玺就像是透明的一般。充满了虚幻。
“神迹,神迹啊。”宿的身体都在颤抖着,口中大呼着神迹。栾羽也是看呆了,蓝色的双眸中大放异彩。
完全的融合到一起的玉玺划过了一道五彩的光芒飞到了栾羽的手中,玉玺之上,龙凤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真的一般。栾羽垂眸看着手中的玉玺,洁净透亮,与她前世的时候见过的玉玺一点都不一样,这个玉玺透着一份空灵。她似乎从那里面看到了一张年轻而又桀骜的脸庞。
“我白衣。不愧天。不愧地,但是独独这一次,我愧对了这里的生灵。”
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道站在山之巅持剑而立的身影,那一把剑。通体翠绿,仿若雨后的翠竹一般。
我给你我的能力,给你我的兵器,你虽不是白衣,但是更甚白衣。
那么,兵器,指的就是他的那把剑么?栾羽的眸子里升起了一抹疑惑,那剑又在哪里?垂下了左手,仿佛是受到了什么号召一般。翠绿的光芒在手中凝聚成形,渐渐的变成了一把剑的模样。
“我用过软剑,用过短笛,用过古琴,想不到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栾羽的语气中突然出现了一抹沧桑,像是活了几生几世,手中的绿剑,嗡嗡颤动,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一般。
“好像来的正好。”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一份沉寂,三十多个人像是神仙一般闪电般的掠了过来。
栾羽回头,看着为首的白发苍苍的老人,“无氏?”虽然在一定的程度上来说,她也算是无氏的人,但是对于无氏她却没有丝毫的好感。
“女娃娃将玉玺交给老夫,老夫可以绕过你等的性命。”老者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但是他的语气却是高高在上的。
“白衣说起来也是无氏的组建者之一。这玉玺,好像也只能我能用哦,老爷爷难道你有办法吗?”栾羽伸出了握着玉玺的手,面纱下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戏谑。
“你若是给我,老夫可以治好你的脸。”老者并无不悦,反而和栾羽谈起了条件。
“你认为,在天下生灵的面前和我的脸之间,我会怎样选择?”栾羽讥讽的一笑,虽然她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但是也不会为了自己的容貌而置这么多的生灵于不顾。
“那就是谈不拢了。”老者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娃娃,自己的性命可是只有一条……”
“老东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唠叨。”冷钰从栾羽的身后走了出来,俊美绝伦的面容上带着讥讽的笑意,“皇已经得到了完整的玉玺,得到了白衣的佩剑,难道,你不会觉得她能成为另一个白衣吗?”
老者的眼眸微微一缩,瞥向栾羽手中的长剑的时候,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他没有经历过白衣的恐怖,但是他也知道无氏是因为白衣才彻底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也知道玉玺和白衣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白衣在无氏的族谱之上,是最为可怕与恐怖的人。
“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白衣的。”老者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恐惧,冷声说道。
“谁知道,当年和白衣的大战,修士已经全部死亡了,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修士的存在,因为这里的空间不能支撑修士强横的力量。”冷钰缓缓的说道,“所以,老东西,咱们两个交手吧。”
话音未落,整个人便是冲了出去,栾羽心中一颤,刚想出手却是被宿拦了下来。
“那个娃娃能够应付。”宿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是令的栾羽及其的差异,她这是第一次知道冷钰居然也这样的强悍。
“你的对手是别人。”宿抬头看向远方,一道灰色的身影由远及近,跨出一步居然就是十几米远。
“白衣,你怕是不记得我了吧。”只是一瞬间,那人便出现在了栾羽的面前,仙风道骨,衣抉飘飘,只是他的气息有些虚浮,这条命仿佛是被吊着的一般。
“确实不认识。”栾羽看了他半晌,展颜一笑,蓝色的眸子里波光流动,手中的长剑也嗡嗡作响。
“居然在这种地方也出现了灵性。”来人诧异的看了一眼栾羽手中的剑,“娃娃。把玉玺给我可好?”
“似乎不太好。”栾羽摇摇头。将玉玺随手一扔,扔到了若的怀里,扭头冲着他眨眨眼睛,“先替我保管哦。”
“好。”若抿唇一笑,红色的眸子带上了些许的暖意。
“咱们远一点打吧,半只脚都迈进了坟墓了,真不知道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栾羽扁扁嘴,能够认识白衣的人,自然都是老怪物,她听说过。修士活一个千百年不是很大的问题。
“这里的空间是被白衣巩固过的。很安全。只是要离这些凡人远一些罢了。”那人淡淡的扫了周围一眼,眸子里的轻视好不掩饰,“我叫青水。”
话落,跨出了一步。这一步便是几十米远,栾羽抿唇一笑,手提着长剑,紧紧的跟在了他的后面。
这一场的殊死搏斗,胜者王,败者寇。
与此同时,陨仙谷的战乱也渐渐的落下了帷幕。他们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疯狂,什么叫做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第一次知道了北辰轩到底是如何的妖孽。银白色的发迎风飞舞,他指尖的血迹早就已经干涸了,站在成堆的尸体之中,嘴角邪肆的扬起……
圣皇三年,天下大定。无数的名山河川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莫国安宁,边关无敌人侵犯,国内无反贼叛逆,空前的祥和。
栾羽身着华丽而又精致的凤袍,一手拿着奏折,一手拿着毛笔,洁白的面纱被清风吹拂,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扔下了手中的奏折。
“羽姐姐,不要太累了。”莫晨沫走了进来,担忧的看着那张被面纱遮起来的脸庞,心中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就是在事情刚刚结束的时候,在这里,在宫殿之中,栾羽神色清冷,一袭凤袍将她的贵胄威严衬托的淋漓尽致。
男人笑的宠溺,酒红色的眸子里带着的却是丝丝的悲凉:“舍弃了这天下,你可甘心?”
莫晨沫当时就站在门外,看着两人像是陌生人一般对视着。
“为何要甘心?”女人蓝色的眸子里一片清冷,“你有这天下好么?”……
“羽姐姐,你是舍不得漂亮哥哥的吧。”莫晨沫走到了栾羽的身边,“既然这样,还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小沫,你看看我的这张脸。”栾羽揭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蓝色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水雾,“你让我如何面对他?”
原本只是食指般大小的印记却是扩散到了半张脸庞,这是和青水打过的后遗症,她将会比常人更加快速的衰老,这一年,她是用了种种的办法来遏制苍老的蔓延,已经山穷水尽,她能做的只是等老死而已。若是药泠真的泉下有知,怕是会异常的兴奋吧,因为尽管晚了,但是她的血虫还是要了栾羽的性命。
“皇,轩少……”隐嫦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轩少出事了。”
话音未落,她便感觉耳旁一道劲风拂过,回神之时,那龙椅之上却是没有了人。
“隐嫦姐姐,怎么回事?”莫晨沫一脸的担忧,拉住隐嫦的手就朝着栾羽消失的方向赶了过去,“漂亮哥哥在哪里?”
“在玉华殿。”隐嫦急促的说道,然后她便看到前面的那一抹红色的身影微微滞了一下,然后转移了方向朝着玉华殿飞去。
男人虚弱的躺在了床上,半张脸庞绝美如初,如若妖孽,半张脸庞却是一片狰狞,如同厉鬼。栾羽的身子猛的一颤,两行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辰,为什么?”她一个闪身便来到了床边,看着那半张如若厉鬼的脸庞,心中痛的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你舍得这天下,只是怕我嫌弃你而已。”北辰轩抿了抿唇角,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让隐嫦试试吧,有可以医治你的办法。纵使治不好也没有关系,有我陪着你。”
“万一,我治好了呢,你好傻,为什么让自己的脸伤成这样?”栾羽抬起了手,颤抖着,却是不敢靠近,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担心碰到了他会疼。
“凭借你的医术和木爷爷的医术,会治不好我么?”北辰轩无所谓的一笑,“原来你已经摆脱了残魂,小羽儿,你骗我骗的好惨。”
“极寒之地的雪檀香,极热之地的蜈蚣,轩少,你当真是不要命了!”随后被莫晨沫扯着过来的隐嫦打开了北辰轩带回来的东西,美眸之中满是惊愕。
“需要以极寒之地的雪檀香为引,以极热之地的蜈蚣为药,而且还需以银针堵塞,方能解除血虫之毒。”北辰轩有气无力的说道,声音虽轻,但还是传到了众人的耳中,“隐嫦,只有你师父有这个能力做到,我相信你,你同样可以做到的。”
“师父的本事我虽然没有学到十成十,但是论起针灸,他不是我的对手。”隐嫦傲然的说道,“轩少,我定可以帮羽姐姐治好。”
“辰,你的脸,我先替你医,好不好?”眼泪仍然是止不住的留下,栾羽握着他的手,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心中的痛愈发的深了。
“我来吧。”沉木走了进来,“轩儿就交给我了,小羽儿,你难道不相信爷爷么?”
“有木爷爷就好了,小羽儿,你那句话,真的让我伤心了。”北辰轩说道,酒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忧伤的神色。
“我知道,辰,对不起。”栾羽歉然的说道,俯身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吻,“等咱们都好了,我们便成婚。”
“好。”男人勾起嘴角,酒红色的眸子里闪烁着碎碎的光彩,好似这满屋子的光线都是多出了一分浪漫一分温馨……
圣皇四年,莫城的人们迎来了最为盛大的喜事,他们的皇要成婚,一时之间,举国同庆,城内灯火不断,歌舞升平。
红烛帐暖,北辰轩带着满身的酒气推开房门走到了房间之中。
“小羽儿,终于看到你为我穿嫁衣了。”掀起了盖头,看到栾羽倾城的脸庞,他微微一愣,在栾羽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我家娘子就是漂亮。”
“你难道真的想在这里洞房吗?”栾羽有些娇羞的说道,瞥了外面一眼,影影绰绰的都是偷窥的身影。
“哪里会,你相公我这么英明神武。”北辰轩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微笑,和栾羽一起上了床,放下了纱帐,手指掀起了厚厚的被褥,在床板轻轻一按,半边床板倾斜,两人顺势滚了下去,“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你可真行。”栾羽不禁失笑,鼻端熟悉的味道萦绕,一片安然……
圣皇三年,新皇莫晨沫即位,沿用圣皇称呼,在后世,为了区分其与栾羽的区别,尊称其为莫皇。而栾羽和北辰轩的行踪,却是成为了一个迷……
“舍了这天下,你可甘心?”雪山之巅,男人面容俊美如妖,酒红色的眸子里带着宠溺的微笑,一只手搭在女人鼓起的肚子上,缓缓的抚摸着。
“哎呦,你可真记仇。”栾羽翻翻白眼,倾城的脸庞上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自然甘心,天下哪有你重要。”
“哎呦喂,两位小祖宗,赶紧下来啊,风吹着了怎么办?小白死哪儿去了,也不知道给自家主子挡挡风。”沉木焦急担忧的声音远远的传到了两人的耳中。两人相视一笑,很享受这种关怀……
行踪为迷,在世间流传的除了他们的事迹就是他们的容貌,传说中,蓝眸魅世,红眸若妖,有很多的人想要一睹真容,但是却一无所获。他们只知,我愿为你舍了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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