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米粒虽然不后悔买这个雕塑,但也因为当初买这个雕塑时的利落劲而惊得一身冷汗。自己什么时候买东西不还价了?那天就没有多少废话,干脆利落的就买下了。想想,真跟抽风没什么区别了,一下子花掉六千美金,对于收入一般的白领,那是自杀行为啊!
还好,自己目前不是房奴、车奴啥的。
黄秋香这时候心里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指着那个黑色的商铺模型雕塑问:“这个小铺子你花了多少钱?”
“六千美金!”谢米粒声音弱弱地回答。
“六千美金买个合成塑料的雕塑,你傻啦!”
啊哦,河东狮吼开始了。
谢米粒心虚的厉害,但也很不喜欢老妈这么不给面子的行为。
“什么合成塑料,虽然……虽然我也搞不清楚它是什么材料,但我想一定不是合成塑料的!”谢米粒跟自己老妈解释,也是给自己打气:“你看它虽然非石非玉非木头的,但是它很重唉,什么合成材料能这么重啊?”
“好像也是哦!”黄秋香仍旧很是气愤:“但是,也也不能在搞不清楚材质的情况下,花那么多钱买这么个东西呀!”
“买了都买了,怎么办?”谢米粒坏心的问。
“退掉!”黄秋香斩金截铁地说。
“卖货给自己的商家远在美国,你让我怎么退?”谢米粒无力地说。
黄秋香这下更气了,咆哮道:“没法子退货你就乱买,你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生活很不容易呀。你爸爸都失踪好几年了,连个人影都没有,你这么乱花钱,家里怎么样生活?这么乱花钱,我看你将来连个好婆家都找不到的!”
“找不到就找不到,找不到我就当单身贵族!”谢米粒怒吼。
“啪!”
谢米粒捂着被打的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老妈:“老妈,你打我?”
“我……我……”黄秋香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有些发热的右手,不敢相信的喃喃。
谢米粒摸了把眼泪,抱起了罪魁祸首的汉代商铺雕塑,失望地望着老妈黄秋香:“你就这么讨厌我?好,我也走!”
谢米粒负气的抱着汉代商铺雕塑走了,留下黄秋香愣愣的发着呆。
谢米粒抱着雕塑出了小区,随便搭乘了一辆公交车,便无目的坐在车里哭着。小时候的谢米粒因为顽皮也没少让妈妈打,但如今都二十多了,好多年没有挨打的她又挨了一巴掌,心里很是委屈。在公交车上哭了好一会儿,心情平复了很多,愧疚也慢慢占领了上风。爸爸失踪了十年,妈妈和她等了他十年。相依为命的这十年里的那些辛酸苦辣,也只有她们母女两个人知道。甚至,连谢米粒自己都劝老妈改嫁掉算了,可是老妈偏要守着那老传统,偏要等出个结果来不可。
谢米粒的爸爸已经失踪了十年,而她又搞神秘离家出走,是不是太坏了?老妈其实也是为自己好,她这么对待老妈,老妈是不是很可怜?想起妈妈的好,想起当年自己上大学时为了交付昂贵的大学费用,妈妈一个人打三份工的日子。想起母女俩偎依在一起,互相安慰的过除夕的时候……
谢米粒越想越羞愧,泪水爬满了脸上,迫不急的拿出了电话,给家里的妈妈打去。
等电话打通后,先道歉的却是谢米粒的老妈……
“喂,米粒呀,你去哪了,都是妈妈不对,快回来吧!以后,以后妈妈再也不打你了,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呜……”
先是惊慌失措的道歉,然后黄秋香这个老妈便抱着电话痛哭了起来,声音大的同跟谢米粒一辆公交车上的人都好奇的朝她看过来,随后则是神色各异的又转回头去。谢米粒接听着电话,听着老妈伤心的哭,她的眼泪也更是汹涌的止不住的流。
“讨厌啦,老妈,你别哭了,呜……,你哭我也就更想哭了,怎么办!”谢米粒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抱怨着:“好啦好啦,我这就回去了,马上就回去了,都不哭了……”
就这样离家出走未遂的谢米粒抱着商铺雕塑又打计程车回家了。回到家后,两母女感人的抱头痛哭,哭完后才发现天已经晚了。谢米粒两母女为了庆祝两人化干戈为玉帛,所以一致决定今天下馆子。
谢米粒和黄秋香两母女酒足饭饱,有说有笑的回到自家小区,这时候都晚上八点多了。天上已经繁星点点,地上也灯火阑珊。黄秋香正沉浸在城市的繁华,还有女儿的亲情的时候,她突然扫到自家的楼房里居然亮灯了。
“米粒,你出门时关灯了吗?”黄秋香一边走,一边问着女儿谢米粒。
谢米粒奇怪的看了一眼自家窗户,发现房间里居然开着灯。
“糟了,我记得临出门时灯全关上了!”谢米粒惊惧的瞪大了眼:“会不会是家里进贼了?”
“还不快走!”
黄秋香拉起女儿急忙向楼上自家跑去。
谢米粒抱着一把大木棍子,黄秋香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没毛的秃头大扫帚。谢米粒试探的转了下门把,开的!
黄秋香狠下心点点头,谢米粒也复议的点头推开了门,谢米粒和她老妈黄秋香举着武器蹑手蹑脚地悄悄进了屋,靠着拐角掩护向客厅望去……
有人!
家里那只背对着甬道的沙发上,背坐着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子,因为是背对着甬道看不到脸!
黄秋香头上冒了汗,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给女儿做了个三的手势。然后,就见那三个手指一个一个少:三,二,一!
“呀!”
两母女举着武器向入侵他家的贼人打去!
那名男子还没有转过头就挨上了打,慌乱间抱头痛呼,连扑带滚的向一边躲去。
“叫你偷东西,叫你不长眼来我家偷!”谢米粒泄愤的词。
“打死你个坏蛋,打死你个坏蛋!”黄秋香的怒骂。
“哎呀,哎呀,别打了,我是谢飞彬,秋香,哎呦,轻点!”
谢米粒听了名字停下了手,呢喃:“爸爸?”
黄秋香愣了,可当她看到抬起头的中年男人真的就是自己那个失踪十年的老公,那大号的秃头大扫帚挥舞的更带劲了!
“我叫你抛弃妻子,我叫你丢下我们不管,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打着打着,黄秋香便不打了,丢下了楼下捡来的破扫帚,捂着脸心酸的哭了起来。
十年啊,十年的心酸,十年的等待,终于回来了……
2_第二章老爸归来更新完毕!
第三章惊心动魄的夜晚
3_第三章惊心动魄的夜晚第三章惊心动魄的夜晚
谢飞彬等到妻子黄秋香和女儿谢米粒情绪都冷静下来,便开始讲述了十年前自己的离奇经历。
那年,谢飞彬偷偷摸摸随着五个驴友去神龙架探险。当他们进入神龙架第二天的时候,意外被一只十米多长白色大蟒袭击。他和驴友惊恐逃命,他亲眼看到其中两个驴友活活被那白色大蟒蛇生生的撕碎了活吞入腹。他当时被吓傻了,慌不择路的跑着,跑着……
等他发觉身后没有那只要命的可怕白色蟒蛇追击的时候,他已经迷了路。当时他很是害怕,四周都是高大的热带植物,脚底是尺厚的落叶、枯草形成的腐殖质层。他的旅行包早就在逃命的过程中弄丢了,手里就剩下一个指南针还有一把当初作为求生武器的开山刀。他知道,神农架越往南走,越是危险的密林区。所以,当时谢飞彬认准了北方,闷头朝着北方走去。
好在谢飞彬之前已经当过特种兵,自己也喜欢探险,所以有不少的野外生存经验。他渴了喝露水,饿了找些认识的野果野草充饥,晚上就靠在高大的树木上休息。
就这样,谢飞彬靠着求生的毅力走了十天,可他仍旧是没有走出神龙架,直到他晕倒到野地里。那热带雨林到处充满危机,到处是食肉的猛兽。当时谢飞彬透支体力晕倒前,他就绝望了,认为自己这下真完了!
可是,也许是天意。他被到神龙架采草药的师傅发现,救了下来。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已经来到了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
他醒来的房间是个古色古香的房间,里面的家具都是上好的小叶紫檀木制作,虽然没有复杂的雕刻,但每件都是货真价实的整木制作,没有拼接的痕迹。房间内还有一个看护的四五岁小童,居然是古代道童的打扮。谢飞彬后来在房间里养了三天时间,只有这个道童照顾,害的他一直认为自己跑到什么奇怪年代穿越了。当他身体才略微康复一些,走出房间才发现,他来到了仙境。
蓝天碧水,飞鹤流云,亭台楼阁点缀在青山绿水间。来往的男女,都驾着气势各异的飞禽或者是流光溢彩的飞剑,穿行在流风飞云间。
后来他的师傅听服侍他的小童说他身体恢复的很不错,就将他唤去。他这才知道,他是被前去凡俗世界采药的丹鼎派三长老张川水,他在神农架采药发现了他,便顺手救下了他。但因为当时张川水突然收到门派的紧急召唤令,没办法就提着他一起回来了。
谢飞彬认为机会难得,就当机立断,求张川水收自己为徒弟。张川水也认为两个人有缘分,便顺便测了下他的灵根。张川水惊喜的发现,谢飞彬刚好是非常适合炼丹的上品火灵根者。因为当时谢飞彬当时拜师时,就已经四十多岁了,所以身体已经累积了很多杂质,经脉也堵塞的很严重。虽然他的灵根是很好的单灵根,也有丹鼎派的上好丹药支持,但还是用了十年时间才成功。
谢飞彬筑基成功后,马上去求了师傅,说出了要出修真界到凡俗界接黄秋香和谢米粒。他的师傅虽然很不赞同这个行为,因为凡俗之人难以像修真之人,只要肯下苦功练功,轻轻松松就会有两三百年的寿命。所以,师傅张川水当场拒绝,多亏了大师兄李梦升帮着劝说,这才勉强答应。
谢飞彬最后补充说:“其实,我们那里也有很多小门派因为在修真界招不到徒弟,出来凡俗界寻找的。但是,我所在的门派是修真界三大门派之一,所以修真界想入丹鼎派的都挤破了门槛,而自己这个意外是丹鼎派第一个凡俗界的正式弟子。”
黄秋香被谢飞彬说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最后激动地高兴欢呼。
现在网络世界修真小说泛滥,谢米粒也很喜欢看,也很是有鉴赏能力了。谢米粒听完爸爸的话,立刻脸色黯然,恨恨地说“编,你继续编,有本事你接着编啊!”
“我,我怎么编了?”谢飞彬:“米粒,你不相信我说的吗?”
谢米粒很失望地说:“我看你肯定有经常上网看小说,如今最火的修真小说都能顺口便出来了,感觉还挺不错的。”
“我没有说谎,我真的去了修真界,修真界入口……我不能说。”谢飞彬突然看到客厅茶几上放着的汉代商铺雕塑,眼前一亮,指着它说:“这个法器是谁的?”
“法器?”谢米粒呲笑一声,佩服的摇头,她是在懒得纠正了:“随便吧,那是我买的。”
“好,让我证明给你看。”
谢飞彬拉住谢米粒的一只手,将女儿拉倒了雕塑的跟前,再一次问:“你确定你不相信。”
谢米粒苦笑,反问:“你还不想说实话吗?你说实话,我跟妈妈啊……”
谢米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飞彬拉住的手上传来的刺痛打断。
不知道什么实话,谢飞彬将谢米粒的左手拇指头摁到了商铺最高前店房顶上的一个细小尖刺上。谢米粒娇嫩的手指头被那个尖刺刺得鲜血直流,滴落在商铺模型上。
谢米粒这实话才发现,这个商铺雕塑居然连避雷针都有雕,而她变态的爸爸偏将她可怜的拇指头往又尖又利的避雷针上戳!
就当谢米粒的小宇宙要爆发的实话,黑色的商铺雕塑突然先爆发了能吞噬一切光鲜的黑色光芒,然后‘嘭’的一声巨响,化作一团黑色的巨大气团在客厅里快速的逆时针旋转。旋转的力量很大,整个黑色气团如同一个黑洞般搜刮这客厅的配设,吞噬进黑色的气团。
那个黑色的气团里,散发着恐怖的吸力,谢飞彬抱着自己的老婆黄秋香,将她纳入自己的怀里保护起来,而可怜的谢飞彬只能可怜的扒着最近的房间门框,恐怖的失声尖叫。
“啊,救命啊!”
就在谢米粒的这声尖叫后,黑色气团化成一条黑色长蛇向谢米粒的腹部冲去,并极其快速的消失不见。当这黑色雕塑化成的黑色气蛇钻进谢米粒的腹部的那一刻开始,谢米粒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定格住了,但思绪还是很清明。
这是一种痛苦,眼见着不明物质侵犯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无助和恐慌,谢米粒此时心里一片死灰:完了,我死定了,明天的今日便是自己的忌日了。
随后,谢米粒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有一半脱离了真实,来到了一个飘渺的世界……
当一切都结束后,谢米粒的眼睛空洞的望着一片狼藉的客厅,谢飞彬和黄秋香抱在一起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谢米粒。
最先反应过来的谢飞彬安慰的拍拍怀里没有看到最惊恐画面,但仍旧被吓得厉害的妻子,走到谢米粒跟前,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谢米粒另一半灵魂机械的转动头,用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搞出一系列状况的老爸,将自己的手臂从老爸的搀扶中挣脱出来,对她妈妈说:“妈,我都做梦了,我要去睡觉,有事明天早上再说。”
说完,谢米粒幽魂般踏着狼藉的客厅地板,无视着消失不见的电器和家具,一边往房间走一边呢喃:“我是在做梦,做梦而应,睡醒了就好了,睡醒了就好了。我老爸失踪十年了,他今天没有回来,没有回来……”
当谢米粒游到自己卧室门口的时候,谢米粒的手机响了。
“喂?”谢米粒没有看谁的电话,摁了接听键便接。
“喂,米粒,我是周立顺。我……”
电话那头欲言又止的是谢米粒的男朋友,周立顺。就在电话那头周立顺不说话的时候,手机听筒那边,传来异动。
‘周立顺,快说啊,你干嘛呢,非要等着我肚子里的孩子都生下来,才准备跟他分手不成?’
‘小真,不要闹了,我这不打着准备说嘛。’
‘那你说啊,真急人……不说将电话给我吧!’
“喂,谢米粒,我是花小真。”
这下,谢米粒不得不从失魂状态惊醒了。自己的男朋友周立顺跟自己的大学同学兼最好的闺蜜花小真在一起。
“你跟我男朋友在一起?”谢米粒不敢置信地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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