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为口欲,音为耳欲,色又是发自哪里的**呢?男人洞明了这些事理,在哪一方面都不肯委屈了自己。
在行事的过程中,男人还没忘了抱怨,“我的后背上可全是你的抓痕,我在军中沐浴时,被人看到还引得人一片嗤笑。”男人的手托着小枣细细的腰,在小枣身后颠簸着,加大了力度。
小枣默默的忍着。思绪遗失于翻涌的波涛,而话语被欲^望的喘^息所吞噬。她本来有许多事想问问这个男人。可这男人却不给她机会。这个男人是有意避过了小枣没探究的眼睛,他想到的总在小枣前面。
饱足之后的男人终于伏在小枣汗涔涔的背上微微喘息。“真是好味道,百吃不厌。”
小枣也在微喘,真是奇怪,她并没有做什么,为什么也会觉得累得发软?
“为什么总不肯对我说话,不觉得闷吗?”男人问。
小枣只得答了个“还好。”结果发现自己喘得比以为的还厉害。
“可我觉得很闷,总是想听你说话。不然老是做啊做啊,没有一点情趣。”
小枣心想都觉得没情趣了,还不赶紧从我身上下来。
男人却贴得更紧,两人的汗水黏在一起,粘湿而淫^靡。 “你若肯为我用点心,我想想我,也许会感觉更好。”男人说,从后面抱着小枣有些汗湿的身子蹭了几蹭,似乎不曾满足似的。
“但今天就暂时放过你吧,咱们还有事要做。”男人的手伸到小枣的身下,撸了一把。
“我正是在想着着公子。”小枣辩驳。她不是骗他,是真的在心心念念在想着他。想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利用完自己后却留下自己一条命来。难道这男人心中还有下一目标,而且这个目标是得利用小枣?
更重要的是,这男人究竟打算如何安顿自己?。应家另余下的那两父子都知道她小枣的存在,如今连死三人,再说是与小枣全无干系谁还相信。一不小心,就会把这男人牵扯进来。
“公子不该来找小枣,小枣沾上的事总归不好。连小枣之名都怕是不能用了。”小枣轻声提醒说。
躺到我身旁,等□减灭后,他懒洋洋的道:
男人笑起来,从小枣的身上起了身,他的长发散落下来,拂过小枣的脊背,凉丝丝的。
男人起身又去了桌边,从琴囊中取了什么。
“看!”声音里有些挑逗的意味。
小枣支起身子,回头去看,男人的手是拿着的却是一套大红的喜服,绣了金,描了凤。色彩浓烈得有些晃眼。好看是好看,但好看得及其俗气。
“你不要再穿姬人的服色了,改穿居家小女子的衣服吧。”男人说,“你以后就是我应无意娶的第一房妾氏。”男人笑得很是让人安慰,好像是给了小枣什么奖赏。
小枣从床上起了身,却又坐在床边良久不动。半眯着眼看着俗气的一片艳红。
“来!穿上让我瞧瞧。”男人兴致很高。小枣只得木然起身,一件件把被男人脱掉的亵衣拣起来。再一件件穿上。最后男人走上前来,把那大红的嫁衣披在了小枣肩上。
小枣结带束腰。整理好自己。
“男人笑着转过小枣的身子,“让我看看!”又歪了头欣赏的模样,“还不错!深宅中正是该放个这般的小妾。又好看又好用。”
这也许是个办法,把小枣藏于深宅比放在任何地方都安全。但小枣并不感激。
“那……小枣呢?”小枣问。
“她死了,病了那么久,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被你芦席一卷,埋到乱葬岗了吗?”
男人听懂了,一下子变了脸色。他眯了眼有些危险地看着小枣,“不要这样对我说话!”他警告,“每个人该怎样就是怎样,你怕也好,怨也好 ,都得想到:那也许就是你该得的结局。就算是我,也是一样。上自皇帝下至乞儿,谁不是为了看自己一个下场活着?!”
小枣也不争辩,坏人就是坏人,没有一点慈悲心肠。他不会悲天悯人,也不会自怨自艾。他的世界里不是你杀人,便是人杀你。
“你以后便是我新娶的李氏小妾,无名。等到天黑,我用一顶小轿把你从则门抬入我的车骑府。你从此是我的人。该给你的我一样也不少给你。”
小枣想问可不可以不要,但终究没有问出口,却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姓李?”
男人的目光如电,似乎一下看穿了小枣,又似乎有些嘲讽,“你本就姓李,你连这也忘记了?”
小枣一惊。
男人长叹一声,“瞧,人还是得扮演自己熟悉的角色。不然……”
他把小枣拖到身前,搂定,“我还是告诉你吧。当初我问你名姓时,你就告诉我你是李。那时你在长公府里,做着捧栉丫头。长公主就叫你李小丫头。
“你打小被卖,没有名字。小枣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这名字源于我闹出的一个笑话。那天我在长公府参加大哥的婚礼,中途出去出恭。你跟在我后面跟了进来,手中捧着一盘小枣。我以为是给我尝的,于是吃了一颗。挺甜。你又不走。于是我坐在马桶上吃了一颗又一颗,吃完了一盘枣子。你一直不走,傻傻地看着我。我便问你,‘还有吗?再取一盘来。’结果你回我,‘没了。这是给如厕的客人塞鼻用的,现在全被公子吃掉了,我该如何向长公主交待?’”
应无意不说下去了,歪着头观察小枣的反应。
而小枣只能以目瞪口呆来表示自己的哭笑不得。
“很好玩是不是?”应无意自己倒笑了,“出身在应家,门楣也不算低了,却还是在皇家气派前贻笑大方。我也觉得好玩,你又说自己没有名字。我便对长公主说要叫你小枣。长公主同意了。”
说完,应无意揉揉小枣有脑袋,“好了,小枣的故事听完了。你仍然是小枣,但也是我的小妾李氏。现在,阿旺已经赶了马车等在门口,我们走吧!”男人说。?
58 与彼并肩
因为只是娶妾;一顶小轿半夜里把小枣抬进了应无意的府邸完事,没有惊动任何人。
应无意取妾不算什么大事,他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又到这样的年纪,未娶妻先纳妾最多只会被人评个风流二字。
那件红色的嫁衣其实穿与不穿没什么差别。因为根本就没人看。一但进了屋子;剩下的仍然只有两人。应无意三下两下又把小枣扒得精光;他更喜欢不穿衣服的小枣。在一翻云翻雨覆后;应无意倒是没忘了小枣的药丸;这一回;不等小枣开口讨要;他自己主动把药丸填入了小枣口中,甚至还下床去弄了一杯白水来。
小枣安静在躺着,有些睡不着;睁着大眼睛看着窗外一轮圆月。月光皎皎,把小小的屋子照得透亮。小枣突然想起,似乎刚刚过了浴佛节。一年前那个她曾经左盼右盼,总也等不到的日子。今年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一个前曾经有过的悲哀与绝望,也已经幻化作疯狂的复仇。可复仇之外呢?小枣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
应无意侧身搂着小枣,呼吸均匀。
“罢手吧,小枣。”应无意突然说。
小枣吓了一跳,不得不歪了头去看应无意的表情。应无意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下覆着大片的阴影。安静而祥和。
“罢手吧。”男人又在小枣的耳边说。
小枣没有回应,暧昧而淫糜的气氛也许很容易让人心软,但小枣还有心吗?为什么要罢手,为什么现在该罢手,是因为这个男人的目标都达到了吧?
没有得到回应的男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应璩果然自任了丞相一职,没作出一点谦让的表示。应无意随着也就升了卫尉将军。这职位位列九卿,算是高官,却没给应无意的婚事带来利好。如今乱世,人人惧祸,谁也不肯招惹暴得高位的应家父子。只不过给应无意送女人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小枣在应府有一个单独的小院,窗明几净,一派平和。应无意没有另派人侍候小枣,跟着小枣的仍然是阿抚。
应无意对小枣说:“我府中现在女人不少,我已下令不许她们来你这里探头探脑。若是有人不听我令,你便替我处置了吧。”
小枣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又开始了吗?如四香那样身份不明的女人又重新开始向应无意身边汇聚?现在的应无意连忍都不愿忍了,随便找个由头一杀了之。
“你暂时先蛰伏几天,现在外面到处是你的海捕文书,虽无图形,但语句描摹的还是有几分像你。”
小枣明白,毕竟死的是丞相,在南郑也算是件大事了,对此事的追究不可能一下子就偃旗息鼓。
一时出不去,小枣也便暂时死了复仇的心,她知道最难在还在后面,动心忍性,忍字当先,应无意说的蛰伏还是有必要的。
死了心的小枣变得慵懒,每日仍然是跟着屠大娘学跳舞。屠大娘还真的曾对应无意说过要为小枣找一个底托的事。应无意听了只一笑了之。可屠大娘是急性子,说做便做,她便自己来给小枣做底托。
小枣看出屠大娘的功力真的不弱,看着壮得没了形状的身体,劈腿下腰全不成问题。茁壮的身体和着音乐灵活婉转,常能让在一旁观看的阿抚解颐一笑。显然屠大娘也是下功夫练过的,但这也不算什么新鲜事了。
应无意的生活很规律,每日一早上朝和办公。他现在成了南郑军务的主要执行人。应璩的所有命令都由他具体执行。因为北帝的江北陈兵,下江一带沿江的防务就全交在应无意手上。他每日都得猜测着北帝打算在哪里渡江,南郑又该如何布防。听说从当涂到建康一带,已经放了数十万的人马。只待最后一战。
可小枣却在心中冷笑,又到了每年渡江的最佳时机,去年此时南帝一家蒙难,可今年北帝那边却迟迟没有动静。小枣心中明白,去年有戏可作,而且是一场大戏。今年想玩出什么新花样可就难了,大家不过是都在等待时机而已。
到了下午,应无意又变回风流应三公子的模样。每日招了一班府中妓乐,吹拉弹唱,说说笑笑好不逍遥。建康城中的许多名士也在此时慕名而来,应无意的座上渐渐高朋满座。
从名士风流到衣冠禽兽,只在日夜间转换。只有到了晚上,应无意才露出他那淫色本性,如今说来他做这个更是名正言顺无所顾忌。扑倒压上,索求无度不知魇足。小枣在他的身下一次次酥软着痉挛着,被迫着精疲力竭的挺动酸软的腰肢,在破碎的喘息声中强忍着泪水。
“想哭就哭呗,”男人说,“有时候哭比死更需要勇气。”
坏人自己总是神采奕奕。早上起来还要先行功一套,再弄弄拳脚。小枣每日从旁看着,渐渐明白,晚间床上的强大也是功力强大的表现,她一直摸不清应无意的功力到底几何,现在终于有了比较,心中唯有羡慕而已。
小枣自己的武功又进入的瓶颈,很久没有大的突破。
“你太心急!”应无意说,“以你的资质,超过我也是指日可待,又何必急在一时!”他这么说时,已经是在脱了外衣准备上床。这一天他来的格外早,而小枣见他来了,却还是坐在蒲团上结着手印行功导气。没有一点起立欢迎的意思。
应无意现在日子,每日便是在小枣的床上最下功夫。小枣对这个却有些漠然。
“但愿如此。”小枣说。
这不是应无意第一次这么说。小枣的内心也希望真能如此。小枣必须成为最强的武者。因为她剩下的仇人本身就无比强大。每个人活着都得有目标,小枣的目标无非只余仇恨。为了报仇她宁愿抛弃了一个女人该有的明媚,心甘情愿的委身受辱。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倾洒热血。
应无意凝视着小枣,“你的性子太倔强,不吃苦头不经挫败是不懂得回头的。也许是我不够心狠,这一年里总是由着你任性。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小枣茫然,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
“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也愚昧了你的心智。”应无意的手拉起了小枣,揽住了她的腰,“你看看你自己,每天不涂脂不抹粉,头发随意一绾,穿的衣全是阿抚的品味。你一旦没了目标便随意糟蹋自己,全不把你身边的人放在眼里。”
小枣的腰几乎要被男人折断,因为男人手上用力,把小枣紧紧按到自己身体上,俯□来,用深凹的两眼逼视小枣。“你恨……甚至恨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但你不能仅仅靠仇恨活着,仅仅靠仇恨你成不了大器,作为一个美丽的女人,你可以有很多办法让男人为你生不如死。比如,好好的勾引我,让我为你死心塌地。”
小枣呆看着他。
“你不想知道我与八君子是什么关系吗?你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把你接到我身边吗?”男人放下的钓饵。
小枣当然好奇,可她一直不问是因为害怕她知道了答案反而更束手束脚。
“我告诉过你我们应家的兄弟之争,还没告诉你我们应家的天生野心。我父亲一生征战,为南郑打下了半壁江山,他想要的是什么不用我说,世人全都看得明白。我也是一样,我要做的事,从来不是小事。不会为了一个小女子止步不前。能留在我身边的,必然是那配得上和我并肩的女子。我要尽力让天下都能为我所用,别说区区一个小女人。就算是一个庞大的组织也是一样。”
果然如此。所以对这个男人来说,萧姓的皇权也是他的绊脚石而已,若当年留在建康的是他应无意,那么带兵闯入皇宫的人也就换了个名字吧。
小枣哑口无言,只觉得无限的悲哀。
“你要值得我为你做的那些事,不然我一样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小枣直视着这个男人的眼睛 ,慢慢抬起手,也圈住了男人的腰,这个男人的心与他的相貌一样,古怪而深刻,似乎是特别,又好像是有毒。却是越来越吸引着小枣的目光,总想要更深的探究。
应无意要小枣帮他做事,小枣的事果然就来了。那一日早晨,应无意上朝走了,小枣正拨着琵琶,和屠大娘商量新度一支舞曲。院门处一个脑袋突然探了进来。
小枣和屠大娘不得不抬头去看。探进来的脑袋上还梳着双丫,一看就是个尚未及笄的女子。面上一双狭长的凤眼透着机灵。她看到小枣和屠大娘都在看她,露出一口贝齿一笑,索性整个人钻了进来。
小枣一下子注意到了她手上还提着一把琵琶。
“我听到这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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