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他由腰间拨出一把匕首,步伐快速,如同魅影般的朝楚非墨冲了过去。
手中的匕首由他的身后直刺而来。
此际,楚非墨正被四面八方的人包围着,猛然感觉到身后冲出来一个暗影,力量凶猛的朝他压迫而来,他本能的破空而出,飞身掠过……
哧……
胳膊上猛然还是受了一剑,只见又一个暗影由他的身边飞身掠过,一把利剑由他的胳膊上斩了过来。
血,瞬间涌出。
与此同时,那把匕首又如同电鸣般的刺了过来,直刺他的胸口。
然而,那匕首还没有到他的胸口,就见匕首已停在了半空之中。
只见,一把利剑由那人的胸膛穿刺而过,刺他的不是旁人,正是暗香公子。
“啊……”他闷哼一声,身子有些不稳。
猛然,楚非墨一掌又朝他拍出,就见他的身子瞬间飞了出去,剑由他的身上被强制行的拨了出来。
一声惨痛哼声响起,就见他的身子直直的朝墙上撞去,头上的斗笠脱落,露出他的真面容。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乔装过后的楚长风。
暗香公子微微怔然,原以为,这些人全是天煞楼的人。
却是没有料想到,他竟然也藏在其中。
然而就在此时,数道利剑直直的朝暗香公子直刺而来。
有一个暗影也灵光闪现,手中长剑直刺暗香公子。
所有的人立刻很有秩序的分成三组,各自围攻自己的猎物。
楚长风这刻跄踉而起,既然已经败露了身份他也就无需在隐着藏着了。
胸口的鲜血往外冒,他伸手封了周围的穴道止了血。
他的脸色煞白,勉强撑着,低声,又捡起地上的一把剑。
就算是死,他也是要来个鱼死网破的。
毕竟,如果对方不死,死的,也只是他了。
周围混乱而起,刀光剑影一次次闪过。
本来,那一直藏于厨房后面的云烟在这个时候也偷偷溜了出来,是想要看个究竟的。
人在后头就听到这里传来刀光剑影的声音,这不,偷偷溜出来一看,果然是恐惧之极。
地上到得是死尸,血染一片。
她四下瞅去,就见楚非墨正被许多人包围着,西霸天也受了伤,身上都是血,被人包围着垂死拼搏。
就连那日那个想要楚非墨命的暗香公子也在其中,看起来似乎是帮着楚非墨的。
云烟缩在角落里观察着暗中的情形,忽然就发现楚长风浑身上血,提了一把带血的剑猛然就冲了过去。
那剑,是直接冲向了楚非墨。
云烟惊然,不由得尖叫一声:“小心背后……”
此时,楚非墨正被近三十人包围着,又哪里会顾及上背后的楚长风。
就是顾及上来,也无暇分身呀。
云烟看在眼底,急在心底。
皇上是一国之君,他是万不能死的。
如果他死了,她这一生也就跟着完蛋了,什么荣华富贵也就别想了。
云烟心里着急,猛然就冲了上去,捡起地上一个带血的剑就朝楚长风刺了过去。
楚长风本就是受了重伤,如今拖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想要杀了楚非墨,哪曾想到云烟就由身后冲了过来,举着剑就朝他砍来。
楚长风听见身后的风声,猛然就转了身,手中的剑迎上了她。
楚长风猛然转身朝她刺来,云烟惊得尖叫一声,手里的剑也硬生生的刺了出去。
结果,那一剑就又硬生生的刺进了楚长风的胸口了。
但同时,楚长风的剑也硬生生的刺入了她的胸口去了。
二个人的身上,同时被插了二把利剑,二个人再无力出手,云烟惊愕的看着息胸口的剑,迎声倒下。
正被人围攻的楚非墨微微惊然,暗香公子一声轻喝,手中的剑扫落,周围之人一个个犹如秋风中的落叶,飘然倒下。
同时,楚非墨一双肉掌拍出,攻击他的人也一个个应声而下。
这个时候,云烟受了伤,又是因为他而受了伤。
尚不知,她的伤势究竟如何,是生是死。
只是看见,云烟与楚长风的身体硬生生的倒了下来。
猛然,一道暗影就掠过了,飞身拖住楚长风的身影就朝外飞跑出去。
随着那道暗影的忽然离去,余下的为数不多的五十余人立刻紧跟着撤退出去。
片刻之间,这里便又安静下来,只有刺鼻子的血腥之味。
“云烟。”楚非墨飞身来到云烟的身边,由地上拖起她。
“皇……楚……公子……”
“好痛……”云烟小脸煞白,气息微弱的低喃。
楚非墨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在这个时候,能为他去死的,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一直不屑的女人。
再看暗香公子,她只是猛然就扔了手里的剑,猛然,转身就朝外走了出去。
“云烟,没事的。”楚非墨伸手点了她血流不止的穴位。
此时,那剑还插在她的胸口,有点恐怖。
“我去请大夫。”西霸天虽然也是受了伤,但还是立刻就朝外跑了出去。
*
西京客栈,终于消停了。
当寒香再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大夫也已经来了,正匆忙朝楼上去了。
客栈里的伙计不知旧里,乍见寒香回来了阿生立刻对她汇报:“老板娘,你快上去看看吧。”
“云大小姐受了重伤,快是要不行了。”
寒香一声不响的直接上了楼,来到云烟的房间里。
云烟已经躺在了床上,痛让她小脸煞白,连叫都发不出声音了,楚非墨守在她的身边。
她胸口的剑还未曾拨去,大夫这时也已经进去在为她诊断。
“这剑,怕是不好拨啊!”大夫面色为难的道。
“这剑,伤及到了心脏,若要强行拨出,只怕会……”大夫比较只是普通的大夫,又不是神医,这么危险的事情他是做不了的。
寒香猛然就走了过来,看了看床上的云烟道:“准备一下,我来拨剑……”
云烟乍见她回来了,说要给她拨剑,她立刻吓得摇头,低喘着对楚非墨道:“不要,我不要她为我拨剑。”
只是忽然想到,她是如此的痛恨自己与楚非墨,大夫都说这剑不好拨了,她会不会因为痛恨她,而……
云烟的心里纠结着,惧怕起来。
别人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楚非墨只是安慰她道:“不要怕。”
“剑拨出来就没事的,你忍一忍,马上就会过去了。”
“不要,不要……”
云烟眼睛直直的看着寒香,乞求道:“我怕疼啊……”
“我会轻点的。”寒香这时已经转了个身,吩咐大夫准备一下酒精,药物。
“不要啊,我不想死啊!”云烟的声音越来越弱,怕是连她自己也听不清楚了。
“把她绑起来吧,给她嘴里塞块布。”寒香这时又对楚非墨吩咐了一句。
云烟乍一听要绑起来自己立刻又吓得额头汗都冒了出来,楚非墨也立刻照做,是怕她到时会乱动。
结果,云烟的四肢很快就被牢牢的绑在了床上了,怕她疼到咬到舌头,所以才会给她嘴巴里塞一块布,云烟几时见过这种场合,只吓得差点就要晕过去了。
她倒是想立刻晕过去,可身上生生的疼着,就是晕不过去。
等一切准备好后,寒香便来到她的身边,拿着剪刀把她身上的衣服给剪开了。
那把剑,插得真的很深。
如果搞不好,这一剑拨出来,也许,就真的要了她的命了。
可这剑,却是非拨不可。
寒香一眼不眨的盯着她,云烟苍白着小脸不能言声,却是凄凄的看着她。
“忍着吧,很快就过去了。”寒香对她说了句,伸手,握住那柄剑。
猛然,拨出……
一声凄厉,由云烟的喉咙里无声的传出来。
嘴巴里咬着一块布,她是发不出声音的。
她只是疼得,立刻死了过去。
没有任何麻醉的拨剑,就是个功夫高强之人,也受不了啊,何况她一个柔弱的女子。
第10章 抱走(笑笑、回宫)
云烟并没有死,那剑拨出之后她只是昏死过去了。
自从那次西京客栈风云变后,那些人又消失了,有一段时间没有人再出现了。
当然,那次暗香公子保了楚非墨的命,那钱,肯定是要收的。
隔日,在隔了七日之后,暗香公子便来了收银子了。
暗香公子来的那日楚非墨刚由云烟的房间里走出来。
那日云烟为他受了伤,他也好心的为她请了个丫环特意照顾她的生活。
七日下来她基本上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人也渐渐康复起来了。
朝楼下走来的时候就见暗香公子已经坐在了客栈里,正在开口道:“把你们店里的楚公子叫过来。”
楚非墨闻声便接口道:“有事?”对于那日救他,他完全没有半点的感激。
因为,那是他花一千万两银子买来的。
果然,暗香公子说:“楚公子,你还欠我一千万两银票。”
“暗香公子,你何不干脆去抢得了?”
“关于银票,本公子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他怎么可能会再傻呼呼的给她一千万两。
这个贪得无厌的女人,要这么多银子做甚?
她尉迟家的银子还不够多吗,她难道还能天天抱着银子睡觉不成?
楚非墨对她的贪婪有点咬牙切齿,一千万两,那要掏空他一半的国库了。
许是没有想到楚非墨会这般说,暗香公子就暗恼了。
人居然可发无耻到此种地步,欠人银子居然不肯相还。
可是,这能怪谁?
只能自己犯贱,居然相信他会真的给她银子。
现在好了,白白的帮他捡了一条命,他却翻脸不认人了。
猛然,暗香公子转身就走,不再与他半句废话。
他可以不给她银子,但从今以后,他也休想快活逍遥了。
欠她银子不还的人,她有的是办法让他后悔终生。
楚非墨没想到他这就走了,便走到门口叫他:“暗香公子,我就不送了。”
“不过,以后你若想有个落脚的地,可能来这里住店,我做主给你打九折。”
暗香公子没有回头,脚下走得很快。
楚非墨后来才晓得,这个世上,惟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得罪女人的后果很严重,得罪尉迟寒香的后果,更严重。
*
夜,落幕。
忙了一天的楚非墨终于得以静闲坐下来喝杯茶,阿生还在早他叫:“楚公子,再来玩一把吧。”
几个爷们在这里白天忙碌,到到晚上便又清闲下来,闲下来干什么?
无事可干当然是赌了。
楚非墨自然也是来者不拒,谁来给谁来。
一杯茶下肚后道:“行。”
“把人叫上来。”人多赚的才更多。
当然,对于他来说,赚钱事小,娱乐为大。
不然,在这里的日子还真是无所事事,只能和几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只是,楚非墨却忽然觉得自己肚子有些异样,好生不舒服。
“等等,我去去就来。”楚非墨立刻拨腿就往外走,实在是感觉肚子之下就快要冲出来。
楚非墨以电闪雷鸣的速度冲了出去,结果,这一冲,他连续冲了二十余次,双腿发软,就连屁股也生生的疼了起来。
西京客栈里,老板娘正一步步走了出来,走出来的时候正遇上楚非墨腿脚无力,脸色发黄又略带苍白的走了出来。
肚子里早就被他拉空了,再拉下去,他非得脱水不可了。
“楚公子,你这是怎么了?”阿生终于有机会见着他了,忙上前表示关心。
楚非墨无力的朝椅子上坐下来,这是怎么了,他也奇怪呢。
自己怎么就忽然拉起了肚子,他今天应该是没有吃错什么东西呀?
嘴巴有些干,他坐下来的时候随便就又为自己倒杯水,准备再喝一杯的。
只是,水到了唇边忽然就停了下来,他不由得嗅了嗅。
这味道,好生奇怪。
刚刚是倒了就喝,没有放在心上。
当然,他又如何会想到,这杯水里会有古怪。
楚非墨的心里忽然就若有所悟了,这水里一定是有人给放了泄药,不然,再怎么拉也不可能拉了二十余次吧?
思及此处楚非墨心里暗恼,哪个该死的居然……
他眸子猛然就扫向众人,憋着气道:“谁动过这个茶壶?”
“楚公子,此话怎么讲?”阿生好奇的问了一句。
“谁在这茶壶里放泄药了?”楚非墨的脸色早已经黑了下来。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放的,他一定让她把这茶壶的水全喝了,拉死她。
阿生乍听此言,再联想到他刚刚一直往外跑的窘态,忽然就若有所悟了。
阿生灵机一动,依稀记得老板娘之前似乎来过这里的。
阿生常与楚公子在一起玩耍,在这种事情还是偏着楚公子的,所以便小声的道:“楚公子,我有看见老板娘之前坐过这里喝茶的。”想老板娘与楚公子之间似乎有点莫名其妙的奇怪,但究竟奇怪在哪里又说不出来,如果老板娘要放些泄药整齐楚公子,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果然,楚非墨一听说是寒香坐过这里时那脸立刻就又扭曲三分。
他丝毫不怀疑阿生的话,因为尉迟寒香她的确做得出来。
楚非墨心里怒极,抬步就走,他一定要去好好修理这个死女人,居然敢如此算计他。
只是,才刚准备往楼上走,就看到老板娘一动不动的站在这里,眼眸依然是冷冰如常,没有任何的异样。
乍见她站在这儿,楚非墨立刻指着她质问道:“是你在这茶壶里动了手脚?”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我虽然坐过那里,但不代表是我干的。”尉迟寒香否认了。
楚非墨正欲在发作,忽然就又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的翻江倒海,又要拉了。
楚非墨狼狈的连恨她一眼的眼神都没有来得及给,立刻捂着肚子又朝外走。
该死的,这简直是要他的命了。
哦不,比要他的命,还要令人难受啊!
寒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猛然转身阿生道句:“阿生……”
“老,老板……”阿生忽然就觉得自己背后凉嗖嗖的,老板娘的眼神依然冷如冰,可声音,更冷啊!
“一会楚小二出来后,去把茅房里的手纸全拿出来,楚小二若要,不许给,不然,这茶壶里的水一会全让你喝了。”
一句话,吓得阿生立刻应下:“是,老板娘,我马上就去。”
*
次日
经过昨日的人屎大战,楚非墨一整夜里拉了多少次连他自己也记不住了。
反正,总而言之,到了早上的时候他已经没有精神起床了。
然而,他不起床,老板娘还不干。
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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