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快乐,我们就再做一次吧。”话毕他已再一次推翻她。
“皇上……”她方知上当,人已在床上,想逃离也是不能的。
所以,那一次,她便在他的床上,承欢于他,直到午时。
午时的时候他直接吩咐人把膳食端了进来,在这里进膳。
这事,自然是不可能不传到皇后的耳目里的。
皇上居然留那人在他这里用膳,而且用完了膳并没有让她走,听说还一直待在皇上那里。
这样特殊的事情居然论到了她的身上,谁能甘心呢,又怎能甘心呢。
皇上对她的特别,太过明显。
任谁都看得出来想得明白,皇上对她定然是爱护的。
这样的殊荣,就是独孤笑笑自己也意外。
她不动声响的依着他的意思留在这里用膳,之后又被他强留坐在他的面前陪也批阅奏折。
其实她很难相信,南宫啸宇是爱上了她。
这个男人是薄情的,独孤笑笑心底里这样认为。
“想什么这么专注?”南宫啸宇的声音忽然传来。
“在想皇上认真的样子很好看。”独孤笑笑言不由衷的说。
其实,也是实话的。
认真的男人,有着别样的风味。
本来就长得非常俊美的脸,当投入一件事情的时候显得特别的沉静,严肃。
这样独孤笑笑不由得想起之前他在床上的样子,与现在又判若两人。
在床上的时候,他是那样的霸道,不可一世,似乎也在宣布他的权威。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会因为情动而放柔表情。
独孤笑笑脸上忽然一燥,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想到这样的事情。
这个讨厌的男人,她恨他,讨厌他。
南宫啸宇不动声响的看着她,又看了一会手里的奏折,忽然就说了句:“笑笑也很好看,不过,在床上的样子更好看。”
“你……讨厌……”独孤笑笑没料想他会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来,脸上又是一燥。
南宫啸宇这时起身走了过来,伸手扶她站起来说:“你要是累了,就去床上躺会,晚会我会叫你起来。”
“好。”独孤笑笑根本不想坐在这里陪他,若不是他非要勉强她坐在这里的话她早就走了。
而且,之前和他在一起被他折腾得够呛,她是真的早就想去睡觉了。
独孤笑笑站起来准备离开,南宫啸宇忽然又一把拽住她,在她唇上又吻了几下,一副深情的样子,几乎要让人错以为他是真的用了情。
“去吧。”吻过她之后方才让她离去。
独孤笑笑便匆忙离去,实在受不了他动不动就要她。
南宫啸宇看她离去后又重新坐了下来,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之后又看起了奏折。
独孤笑笑这时便转身回到他床边,由于实在是觉得太累,直接上床就睡了。
恍惚之中,独孤笑笑又做了许多的恶梦。
她不是第一次做恶梦了,但最近也较少做的。
梦中,她又看见那烽火连天的日子,她楚国被践踏,她的家园被人霸占。
虽说成王败寇,但她,决不就此罢休。
她决不让他在此高枕无忧,痛快一生。
她的痛苦全是因为他而造成的,他一定要她尝尽她所有的痛苦。
“子君……”伴随着她一声尖叫,她猛然就坐了起来。
人才坐起,就发现南宫啸宇人正一动不动的坐在榻上,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她满头是汗,脸色惨白。
“做恶梦了?”他平静询问,拿帕子擦她脸上的汗。
独孤笑笑看着他,他说:“刚才一直在叫你,你都没有醒过来,是什么样的恶梦,让你这样害怕?”
“忘记了。”独孤笑笑垂眸,她怎么能说,那个恶梦是关于他……
他践踏了她的一切。
“以往也常做恶梦吗?”他询问。
“偶尔。”独孤笑笑抬眼看了看天色,天色已晚。
北国的天气向来黑得比较早,而且越晚的时候天越寒。
“我已叫人准备了膳食,起来洗漱一下吧。”南宫啸宇说,伸手扶她。
“嗯。”独孤笑笑应了一个单音,虽然想极力在他面前演好自己的角色,但真的没有什么心情。
忽然,就好想哭。
虽然她早已不知道何为泪,但眼睛还是控制不住的湿了。
在这个人面前演戏,装假,承欢,真的好累。
南宫啸宇看着她,把鞋子拿到她的脚前,伸手就抬起了她的脚。
独孤笑笑一愣,他已为她把鞋子穿上。
独孤笑笑一时之间怔了好一会,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他竟然也会做。
“怎么?这就感动得哭了?”南宫啸宇看她,因为她眸子里尽是湿润。
“是啊,怎好让皇上为我穿鞋子。”独孤笑笑立刻借机掩饰过去。
“那现在如果朕帮你挽发呢,会不会更感动?”南宫啸宇又询问她,俊美的脸上一派真情,丝毫没有帝王的架式,反倒像平常的夫妻,热恋中的情人。
独孤笑笑看着他说:“不敢有劳皇上。”
“以后,叫我啸宇,特别是在床上的时候,只准叫我的名字。”他说罢这话就揽过她去坐在梳妆台前了。
独孤笑笑各种无语,不说什么。
这个人,她不知道该说他什么。
她只知道,她痛恨他,但又不能表露丝毫,还要在他面前装假。
她根本不需要他做这些,但还是依着他坐了下来,因为这个男人的霸道和权威是不能拒绝的。
他拿起梳子为她梳起,看她笔直的坐着一动不动,就连神情都有几分的僵硬,他问:“不习惯?”
“有点。”独孤笑笑咐和。
“以后,一切都会习惯的。”他说。
看着镜中的她,绝美的小脸似有隐忍,但偏又要装也顺从的样子。
明明眸中隐藏着怎么也不能完全隐藏起来的仇恨,偏又要装着喜欢的样子。
明明,恨不能就此杀掉他算了,但偏又要一再隐忍不发,表现出坦然的自若。
明明……
南宫啸宇看着她,眸子深得令既使是面前的人,也从来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的确,王的心,谁能猜透呢。
------题外话------
说明一下,笑笑的父皇母后以及弟弟、子君、都木有死,她的亲人都还活着。以后寒香,楚非墨会有出场的机会。
只是笑笑不知道,以为都死了。
第二十三章杀心
晚上的时候独孤笑笑本来内心说什么也不愿意住在这里的,因为今天的那个恶梦,她怕自己又做了什么梦,或者不小心在他面前有了什么破绽,但啸宇说:“漫漫长夜,你若不在我就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之后自然是不管她是否同意,抱着她就往床上送。
完全像一个饿极了的饿狼,扑上来就把她吃了个连骨头都不剩。
独孤笑笑也根本没有时间思考什么,被他带着昏天暗地好了番折腾到半宿,之后根本就无暇想什么,直接睡了过去。
次日。
独孤笑笑又发热了。
自从入宫以来,这是第二次了。
她只能归于是不适应北国的天气,所以才会频繁发热。
虽是在昏迷中,人还是有些意识的。
早上的时候她就觉得脑袋昏得厉害,想醒又醒不来。
啸宇走的时候并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直到从朝中回见她人还躺在床上,就走了过来,带着几分打趣的说:“爱妃昨晚真是被朕累着了。”上前坐在她的身边,伸手去摸她的脸。
滚烫的脸立刻吓他一跳,才这发现她神色异常。
独孤笑笑是很想醒过来,然后离开这里的。
南宫啸宇这时却已站起来冲外面叫:“传太医。”
“不行,绝不能传太医。”独孤笑笑默默的道,暗暗运功。
她的身体天生带毒,据说是从母胎里就有的。
这样的身体令她每年都会发上好几次的热,但由于父亲曾把玄冰神功传于她,所以她完全可以用寒冰神功来震住体内的毒,尽管如此却还是不能完全控制,要发作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她可以阻止的,但好在寒冰神功会在它发作之后震住身体的热气。
独孤笑笑默默运起寒冰神功,但南宫啸宇立刻又转了回来,她不动声响的暗暗运功。
“笑笑……”南宫啸宇握住她的手,一时之间也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连手都这么的滚烫,实在太骇人了。
南宫啸宇这时又立刻转身出去,一会就有宫女捧着水进来,南宫啸宇拿块弄水的布放在独孤笑笑的额上,好为她退热。
没多久太医也冒着冷风匆匆的跑了进来,这次来的太医竟是张太医。
上次那位枊一臣太医因为与皇后合伙欺骗皇上,已经被赶出了太医院。
张太医一边进来一边要参见皇上,南宫啸宇的声音已有几分的不耐:“快去给皇妃看看。”
张太医立刻应了一声,立刻上前几步。
皇上竟然如此紧张此人,非但如此听说昨天一天一夜这位皇妃都在皇上这里,甚至过夜。
不过,张太医才刚刚要为独孤笑笑诊断的时候她人已经忽地就抬了手,猛然睁开了眼眸,坐了起来。
张太医人虽然是隔着帐曼为她诊断,但由于坐得比较近,她又忽然坐起来,张太医还是吓一跳,一看……
隔着轻纱,竟能看见里面的人若隐若现,似没有穿什么衣裳。
“有劳张太医了,我已经没事了。”独孤笑笑声音冷硬的说句。
如果不是她及时利用玄冰神功震压住,这会只怕已被诊断出她身上有毒。
“下去。”南宫啸宇已经走了过去,张太医莫名其妙,立刻退下了。
南宫啸宇掀开帐曼,顺手拿起衣裳往她身上一披。
昨夜到今天,她甚至连衣裳也没有来得及穿起来,这般忽然坐起来,岂不是春光乍现一片。
独孤笑笑自然是没有想太多,她只是急于拒绝张太医为她诊断。
南宫啸宇已经又拿被子往她身上一裹,之后伸手摸摸她的脑袋,说:“你这病来得快去得快,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天气太寒,不小心受凉了,但现在已经没事了。”独孤笑笑解释一遍,免得他起疑。
想自己昨日的确是折腾太久了,尽管这里有火炉,但毕竟是天寒地冻的冬日。
“皇上,我先回去了。”独孤笑笑不想在这里待太久,也是不想被他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
南宫啸宇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只是和她说:“你刚起来又刚病一场,我吩咐御膳房好好给你调理一下身体,先穿起来吧。”之后转身离去,吩咐宫女去办这事。
独孤笑笑在他走后就先穿了起来,又有宫女进来侍候她洗漱,待她又像正常人一样穿戴好走出去时南宫啸宇人正站外面的殿里,听见她走出来的声音便回头看了看。
他今天特意让人去她那里把她的衣裳给拿来了,外面罩的是一件白色的狐皮裘衣,非常的华贵,穿在她的身上无比的高雅,衬得她一张小脸更加的娇嫩洁白,红嫩的唇瓣微微抿着,但却是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再想亲上一口,一双黑亮的眸子越发的黑亮有神,说不出来的清纯道不出来的明媚,可那眼眸深处,却总藏着一抹让人不易察觉的幽深仇恨。
“皇上。”独孤笑笑一走出来就瞧见他人站在那里。
此时的他也已经换上了一套裘衣,那是她当时送给他的。
一直以来没有瞧见他穿过,但现在他竟然穿上了,瞧起来大小刚好,穿在她的身上那华贵之气也是浑然天成。
“如何?”他询问一句,看着她。
“皇上穿上,非常合适。”独孤笑笑说。
“只是合适吗?”他又问。
“哦,更尊贵了。”独孤笑笑只好挑好听的词夸他。
“还有吗?”他又问。
“更英俊了。”独孤笑笑暗暗吐了一口,但口上还是言不由衷的夸赞。
“就这些?”他继续询问。
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听什么,独孤笑笑只好继续说:“很迷人……”
“原来在爱妃的眼里我竟是这般的迷人。”他似打趣,又似调笑,嘴角忽然一勾。
独孤笑笑心里呸了一口,在她眼里他一点也不迷人,他是魔鬼还才不多。
“马上就要过年了,这段时间爱妃可经调理好身体,不要耽误了过年。”南宫啸宇抬步走近她,伸手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之中,扣住。
“皇上,我想出宫一趟可好?”既然说到过年这事,独孤笑笑也趁机提议一下,准不准先提了再说。
“哦?想做什么?”南宫啸宇询问。
“皇上也说是快过年了,我想出去转转,皇上放心,我会找公主陪我一块去的……”独孤笑笑立刻说。
“到底是江湖中人,是不是觉得宫里太约束了?什么时候去说一声,我陪你一块去。”南宫啸宇说。
“皇上日里万机,不敢有劳皇上。”
“不是说好了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叫我啸宇。”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又说:“现在叫我啸宇。”
独孤笑笑被捏住下巴,又不能真的打开他,只好被迫的喃声叫:“啸宇。”什么破毛病。
“再叫一声。”他说,把她的下巴抬得稍微高了一些,人也离她更近了一些。
“啸……宇……”她喃声,因为看见他眼里又染上了浓烈的情潮,让她的脸腾的就烫了起来。
这样的眼神她太清楚代表什么了,他分明就是又想要了。
下一刻,他已吻上她的唇,细细品尝,细细厮磨,并未深入。
独孤笑笑未动分毫的站在那里,微微闭上眼睛由他。
对于她来说,一次和二次早就没有区别了。
对于她来说,这些也早就不重要,她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在乎不要了,还有什么是她好在乎的。
她要毁了他,毁了他的一切……
在所不惜。
·
独孤笑笑的病来得快去得快,这是第二次了。
深夜,当独孤笑笑再一夜躺在他的床上安然入睡,南宫啸宇微微睁开了眸子。
身边的人传来的呼吸声很平稳,说明是真的睡过去了。
伸手,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抚上了她手腕上的脉博。
如果说第一次他可以不当回事,但第二次……
当疑惑而来,他势必是要弄个水落石出的。
她瞧起来防备他防备得紧,他自然也就不会当她的面点破她什么。
在她的脉博上停留了一会,他眸子微微阴沉。
天下人只知道他踏平六国,一统七国,是一个强者。
却极少有人知道,他对医术的研究并不低太医院里的任何一个人。
眉宇微微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终是无声的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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