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闻言了然的道:“哦,这样子啊!”
“可刚刚问你,你却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现在怎么又愿意告诉我们是什么原因了?”
言桑被她抢白一句便没有再言声,低头就吃了起来。
寒香微微沉吟着道:“这玉玺丢了可是大事呀。”
“难不成太子是在怀疑是你们其中的哪一个偷了玉玺?想要反他?”
这话一出几个人又面面相觑,寒香又做出了然的表情道:“你们几个亲王里面,哪个最有能力反他最有实力反他。”
“当然是襄王了。”老大楚善宇脱口而出。
“对呀,可不就是襄王了。”寒香立刻咐和一句。
言桑脸色黑了,非墨抬眸看她这一张一合的小嘴,心里失笑出声。
这丫头,搞什么鬼啊?
这样说襄王他能干吗?
自然,他又哪里会晓得,寒香不过是神不知鬼不觉中,令大家的视力都转移到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襄王楚言桑,大家可以怀疑任何人,就不会怀疑她寒香。
她心里也很清楚,太子为何要这样子做。
那么现在,只能转移大家的视力,让大家就以为,襄王想谋反。
不要怪她心黑,她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总得有人要站出来为她背这个黑锅!
果然,襄王黑着脸说了句:“王妃,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寒香听了扁扁嘴道:“我也不是乱说,我这是分析事实。”
“你们好做准备,免得哪天被抹了脖子也不晓得是怎么死的。”
的确,现在的言桑就是这么一回事,就是死,他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就有人能够冒充他潜入宫里呢!
如果不是听黛儿告诉他,这事他是很难相信的,这也就难怪长风要请他入住这里了。
可现在寒香居然把矛头也指向他了,他屈死了,所以有些生气了。
其他几个亲王这时就一个个的拿奇怪的眼神来看他,谁让他是这几个人中最有实力的啊!
一个傻子,是不可能谋反的,他没这事实。
他傻了很多年了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楚言桑被大家盯得心里毛了,站起来就走了,饭也不吃了。
非墨见状不由对寒香道:“香香,你别说五哥了。”
“五哥饭都不吃了。”
“我去把饭端给五哥。”一边说罢一边站了起来,端着桌子上的饭夹了些菜就往外走。
“非墨……”寒香叫了他一句,但终究没有动,继续坐在那里一脸无害又委屈的道:“大哥,二哥三哥六哥,你们说,我刚刚有说错吗?”
生意人就是生意人,要不怎么会有句无奸不商呢,这小嘴,在该说的时候向来就是能说会道的。
比较老实的楚善宇乍见她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立刻道:“弟妹说得对极了。”
“的确只有襄王有这实力。”
“我们都是老实人,怎么可能去屑想那玉玺的事情。”
其他几个亲王也互相看了看,这楚王妃果然是长得美若惊鸿的,如今见她受尽委屈,男人的心不知不觉中就软了,立刻一起咐和着:“就是啊,除了襄王,我们哪有这个实力这个本事啊!”
这不,一会功夫,所有的人都一边倒的站到了寒香这边来了,一口认定,若是这玉玺真的被盗了,除了襄王,没有人有这贼心,因为也没有这实力啊!
自然,那楚非墨也是不动声色的。
他自然也很清楚,这玉玺丢了,应该是暗香公子出手了。
可如何,似乎扯上了各位亲王了,包括言桑也一起扯了进来,而且,大有让他背上这个黑锅之架式。
这点,倒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此时此刻,那东宫殿里的太子长风,也正躺卧在床上听着侍卫的汇报,而皇后,就坐于一旁听着。
那侍卫正在对他道:“听他们的谈话,他们都说,这玉玺若被盗,除了襄王,还真没有人有这个实力和胆识。”
长风听了微微点头道:“下去吧。”
“好好监视着,看看他们都说些什么!”
“是。”前来的属下退下。
“长风,你觉得呢?”
“会不会真的就是襄王呢?”
“不可能!”
“那个人明明是假的襄王。”长风沉吟着应。
“也许,这正是襄王的聪明之处呢?”
“让你以为,是有人陷害于他,而事实上,他是给自己制造一个被陷害的假像,从而掩人耳目,其实,盗玉玺之人就是他。”
楚长风听着皇后的分析,沉吟片刻道:“那天刺杀我之人呢?”
“那天的人,你并没有看清楚,所以你不能判断什么。”
“可根据现在事情来分析,其它几位亲王根本没有实力这么做。”
“就是得到了玉玺,他们又能如何?”
“还能真反了不成?”
“可襄王就不同了,他拥兵百万,他若拿了玉玺,到时假拟一道圣旨,想反就反了。”
楚长风微微闭上眼眸,这事,还真是搅得他头痛。
三个自幼相依的兄弟,到最后,非得为了所为的权势,而走到相互残杀这一步吗?
当初,母后也是这般对他说。
母说:去把这药下到非墨的酒里,你们是好兄弟,他不会防你的。
母后又说:你今日若不这么做,它日皇上把皇位传给他之时,他们母子必定容不下我们母子,为了母后,你也得这么做。
……
往事一幕幕重现,而这一次,他又将再次出手,去对付言桑吗?
这一生,他究竟要亲手害死多少自己的兄弟,才能够把这个江山坐稳呢!
看着他又犹豫的样子,皇后重重的站了起来道:“这件事情,尽快做个决定。”
“不然,你若放虎归山,它日,他若反了,我们母子必定要落在他的手里。”
“到那日,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说罢这话也就抬步朝外走了出去。
只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道:“最近黛儿和他走得太近了,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反贼,要死要活的朝我求情。”
“这孩子没有什么心眼,很容易被人利用。”
“为了韦国的江山不被动摇,襄王必须除了。”
“他的兵权也必须收回来,你下了这样的旨后,大臣们不会说什么的。”
“毕竟,他潜入东宫盗走玉玺是有目共睹的事情。”
话完这话,她也就抬步走了,留下长风独自思索。
……
虽然那天他的确是怀疑楚非墨,可现在又出现玉玺被盗一事,而这人又是化成了襄王的样子。
他本认为他是被人陷害,可皇后一的一席话就又让他陷入疑惑之中了。
也许,真的如母后所说的那样呢?
……
这一夜,真的不是个太平之夜。
外面月色高照,在那冷清的院子里,大家吃过晚饭也就各自回房了。
这刻,楚长风闭着眸子沉思着,终于开口道:“来人。”
“去把楚王妃带过来。”
一句把楚王妃带过来的旨意传出后就有人立刻去了那别园请人了。
当时,寒香与非墨也都已经回到了给他们单独分的一个房间里,二个人很有默契的一声不响的准备上床睡觉了。
可外面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听到有侍卫在外面道:“楚王妃,太子有请。”
乍听太子要请她过去楚非墨就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道:“我们一起去。”
“我怕他不让你去呀。”寒香轻声应句,这楚长风要单独见她,不知道又想搞什么花样!
还想利用她来试探非墨?
她由床上微微坐起来,对他低声道:“非墨,相信我,我们是一家人。”
他听了微微动容,跟着坐了起来,低着在她唇上亲吻一下,道:“万事小心,要见机行事。”
“放心,我能对付他。”她同样的在他的唇上给他一个安心的吻,随之起身就朝外走了出去。
非墨自然也就跟着送了出去,只不过,到了门口的时候那侍卫果然道:“楚王,太子只说要见王妃。”
“楚王还是早点歇息吧。”
非墨没有理会她,只是对寒香道:“香香,早去早回。”
“嗯,别担心我,四哥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寒香一边说罢一边轻快的走了出去。
……
看着寒香被带走的身影楚非墨微微靠在了门边上,如今楚长风还有伤在身,应该不会把她怎么样!
考虑到这一点,他也多少是放心的。
再说,这玉玺的事情本就与她一个女子无关,楚长风再怎么怀疑也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来。
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叫寒香过去?
莫非……
“非墨,还没有睡啊?”言桑忽然就走了过来叫他。
他见了微微叹息说:“香香被四哥叫过去了。”
“但不准我过去。”一脸的不甘,但又无可奈何。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言桑安慰了他一句。
“那五哥呢,你会不会有事?”
“他们说是你偷了玉玺?”非墨又做天真的表情问。
他听了沉默片刻道:“如果五哥说,我是被人陷害的,你相信吗?”
“相信啊!”他笑了,笑得认真,因为这玉玺本就与他无关。
只是,如今这个情势,他没有办法开口告诉他,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连累到他,实在不是他所愿意的。
可如今,这事似乎已经成了定局,他几乎可以预见,长风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趁机削了他的兵权,轻了发备别处,重了斩首。
可以长风那性子,他会愿意留下祸根吗?
那斩首,便是必然的了。
他微微沉吟着,这事,真是棘手啊!
……
“言桑,言桑。”外面忽然就又传来嫂子的叫声,是黛儿叫他的声音。
非墨听到了立刻对他道:“五哥,有女孩叫你呢。”
言桑便是道句:“我去看看。”一边说罢一边抬步就往外走。
就见,那院子之外,黛儿果然就站在那里大声的叫他。
只不过,由于外面有侍卫把守着,不肯让她进来,她只好在外面扯着嗓子叫了。
楚言桑抬步走出来的时候看见有侍卫拦着她的时候便说了句:“让她进来。”
“你们听见没有,言桑要见我的。”黛儿这时气恼的对这侍卫吼了一嗓子,随之推开他们就闯了进来。
她毕竟是郡主,皇后娘娘的亲侄女,没有皇后与太子的命令,没有人敢真的为难她。
何况,她只是进来看人,所以放她进来也没有关系的。
只不过,她一跑进来就立刻扑进了言桑的怀里,抱着他又委屈又心的道:“言桑,你该怎么办啊?”
“我姑姑要杀你的。”
“我怎么求情也没有用,她不听我的,还骂我。”
“我不想要你死的……”
言桑见她这模样忙是推开她,拉她闪到一个让人看不见的黑暗角落里低声道:“以后,别再来看我。”
“也别为我的事情去求情。”这事,不是求情就能求得来的,毕竟,事关重大。
黛儿闻言伤心的看着他道:“言桑,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漠啊?”
“我是关心你啊!”
“你要是死了,我就陪你一起去死好了。”
楚言桑微微皱眉,许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得问了句:“为什么?”她好好的太子妃不当,干嘛要陪他去死?
“因为,我喜欢你呀。”
“我不想要你死,要是看不到你,我会伤心的。”她说得认真,一脸的天真。
楚言桑淡淡的笑了,道:“女孩子家的,不要把喜欢男人挂在嘴上。”
“你是将来的太子妃,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不要乱说了。”
“让太子或者皇后听了去,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之所以这么避她,不就是因为她这特殊的身份吗?
虽然长风表现得并不喜欢她的样子,一副谁想要谁要的样子,可她还是太子妃。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去招惹太子未来的妃子的,除非,他想惹祸上身。
可这女人,就这样子,从来只顾自己,不为任何人着想,喜欢和哪个玩就找哪个,也不想一想她这样子做让别人有多为难。
想赶她,不给她好脸,可她是皇后的亲侄女,殿下的太子妃,不能得罪,只能适可而止,让她知难而退。
可现在,她又朝他表白,他真的无语了!
她怎么会放着好好的太子不喜欢要来喜欢自己一个王爷呢?
他无语的看着她,不可知否的样子。
而她,也被他的话弄得受了伤,委屈的看着他道:“言桑,我是真的喜欢你呀。”
“我其实不想当太子妃的,我是被逼的啊!”
“你要是愿意,我就当你的王妃好了。”她小嘴一张一合的,仿若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言桑四下看了看,幸好那些人没有跟过来偷听,不然,他就是张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二个人之间有间情呢。
为了不让她以后再来这看自己,他只好再次道:“黛儿,你别傻了。”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像你说的,我可能明天后天就被砍了去。”
“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再往这里跑,惹人话柄了。”
黛儿扁扁小嘴,一眼不眨的看着他道:“可是,我不想你死啊!”
“我害怕你死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你了。”
“要不,我们私奔好了。”
“我们走了,你就不用死了。”
“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你……”简直是无药可救的一个女孩子。
就算私奔,也得是喜欢吧?
他又没有喜欢她,他无奈的瞅了她一眼,说了句:“天真……”
“我可不想私奔。”
“我有喜欢的女人了。”一边说罢这话一边转身就走了。
黛儿就怔了,他有喜欢的女人了?
这话,可是清楚的贯入到她的耳朵里了。
其实,在此之前,她也不晓得自己有多喜欢他的。
只是刚刚,她去求情,姑姑说,言桑偷了玉玺,非死不可!
不仅如此,还赶她出宫,让她这段日子不要进宫了。
她是哭着跑来找言桑的,因为知道他是非死不可,又被关在了这里,她心里有多担心他啊!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可他拒绝了她,到现在还在拒绝她,还说他有喜欢的女人了,这让她有多伤心啊!
眼泪又在打中打转转,她向来嚣张惯了,可在这个男人面前,她天天如此的低声下气,他就是不肯多看她一眼,原来搞了半天,是他有喜欢的女人了。
一抹眼中的眼泪,转身就又跑了出去。
人家宁死也不愿意和她私奔,她怎么能再厚脸皮去求着人家跟她好呢!
所以,她只有出宫回去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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